趙宇博嚥了口唾沫,想了想又說道:”當時我所看到的那個湖非常的大,而且湖周圍並沒有樹,至於那個地方的地形,由於距離太遠確實是沒有看清楚,但是我可以非常的肯定,我所看到的那個地方,絕對要比這裡的這個湖大很多。“
聽趙宇博這麼一說,我就感覺有些怪異了。原本聽趙宇過,他之前看到的那個湖邊有建築物,還有很多的人。而當我來到這個湖邊的時候,看到的這個湖的巨大以及湖邊的二十幾號人,心裡自然也就將趙宇博說的那個湖給套了過來。
而至於趙宇博說的建築物,我們之前也討論過了,認爲他或許是看錯了。
我想,其他的人也是自然而然的將這個地方就認作了趙宇博曾經提到過的湖了,畢竟這個地方很多的條件都滿足趙宇博所看到的景象。
“你的意思,你現在是回憶起了什麼,對吧!”尹落晨問道。
“對,我確實是想起來了。”趙宇博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有一點我十分的確定,當時我所看到的那個湖和這裡的這個湖的形狀不太一樣。”
等等,趙宇博說的是形狀,誰會用形狀這個詞來形容一個湖,換句話說,人在什麼情況下會用形狀來形容一個湖。
答應只有一個,那就是所謂湖的形狀,不正常。
趙宇道:“當時我看到的那個湖,非常的大。不過,由於周圍樹林的遮擋,我無法看清楚那湖的全貌。我形容一下吧,當時我所看到的那個地方假設也跟這裡一樣,是一個空曠的草地,那麼那個湖就是橫在草地中間的,貫穿了整個草地。而且在樹林遮擋的地方,還有一條非常明顯的空隙。”?? 山海危機94
“那不是一個湖,是一條河!”尹落晨突然打斷了趙宇博的話。
“現在想起來,當時我所看到的那個地方,可能真的是一條河!”趙宇博點了點頭說道:“而且,我所說的那個建築物,絕對不是我看錯了,一定是存在的。”
“這一點不一定。”尹落晨搖頭表示否定。
我有些激動,搶着說道:“無所謂了,就算是不是有建築物那都無所謂了。河呀,那裡要真的是一條河的話,這···”我一時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其他的幾個人見我突然變得這麼激動,都有些茫然,同時又有些急切的看向我,用眼神示意我趕緊繼續說下去。
祁信霖『性』子有點急,他大叫道:“扯他孃的犢子,小凌啊,你倒是快說啊,是什麼東西啊!”
我確實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河呀,那裡有一條河的呀!
尹落晨就替我解釋道:“如果說我們可以確定那裡有一條河的話,就應該可以找到離開這裡的路!”
聽尹落晨說出了這麼勁爆的一條消息,所有的人都異口同聲的驚呼了一聲:“是真的嗎?”這種感覺是在是太激動人心了,經歷了這麼多天的生死邊緣,終於是可以找到出去的路了,這個不能不讓我們感到激動!
南宮望似乎並不明白爲什麼尹落晨說找到一條河就能找到出口,於是就問尹大小姐是怎麼回事。尹落晨看了看我,微微一笑。
這個時候,或許也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之前我和尹落晨從螞蟻洞裡出來之後,是來到了那山脈的最頂上。在那上面我們看到了,山脈的外圍全部都是水,而且水平面明顯的要比山脈裡面陸地的海拔高出很多。
通過之前我們在地洞下的房子裡找到的地圖看來,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就是被那一片混凝土山脈所包裹的。簡單的形容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杯子,被用力的壓在了水裡。杯子的壁就是那山脈,杯子內部的空間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
如果說這杯子裡有一條河的話,那麼就應該去想一想那河的源頭以及流往何處。
我認爲,河的源頭和終點絕對不會是山脈外圍的水域,畢竟那水平面要比裡面高出很多,如果河水是從那裡來的話,那麼那裡就不應該是有一條河了,而是一片**。?? 山海危機94
另外,那河的源頭也不可能是什麼山上的冰雪融化而來,因爲周圍的山脈雖高,那也還沒有高到可以常年積雪的程度,加之這個地方氣候非常的溫和,根本無法積雪。
再者,這個地方很明顯是人工修建的一個巨大的區域,所以那條河如果不是天然形成的話,那麼就應該是由人工而成了的。
河不可能是來自山脈外圍的水域,而且具體來自哪裡現在我們也可以不去追究。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河水的源頭或者終點,不是大海那就一定是內陸。
如果我們能夠沿着河水,走到它的源頭或者找到它的終點,那麼地圖上這個巨大的區域被山脈包圍的說法就不攻自破了。
一旦解除了這個說法,那麼沿着河流找到出去的路,那就不是不可能了。
雖然這個現在只是假設,但是可能『性』卻是非常的大的。所以,我的心情纔會如此的激動。雖然現在一切都還爲時尚早,但是那種終於可以找到出路的希望使得我的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其他的問題。
心裡面只剩下了激動和興奮。
尹落晨向其他的人解釋了一下,而且她所解釋的事情比我所想的更加的清楚明晰,從而更加的證實了我的推測。
聽完尹落晨的推論,所有的人頓時就炸開了鍋,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顯『露』出了難掩的激動之『色』。萬圳還躍躍欲試的表示要不要現在就走,我卻是擺了擺手,說要走也不能急於一時,今晚休息一晚,明天再走也不遲。
最主要的一點,從趙宇博那裡可以確定,那河所在的方向是西邊,至於是不是我們現在的西邊就無所謂了。因爲趙宇博判斷方向的理由是太陽,這也是我們決定明天在動身的原因。
我們既然已經決定明天動身,那麼就需要耐心的等待天亮,然後根據太陽的方向,沿着西方一路前行就對了。
其實此時我的心裡是非常急切的要馬上離開這裡的,而且我們手裡也還是有指南針,要尋找西邊的所在,並不是難事。不過,畢竟那樹林之中還有巨蜥潛伏,晚上進入的話,其危險係數要比白天大很多,這個時候就沒有必要晚上去冒這個險了。
當晚,我們每一個人都興奮的睡意全無,所以的人都在討論着河的事情,就連平日裡不愛說話的唐瑞康也加入了進來,可見這個消息的勁爆程度了。
南宮望還表示,等到我們回去之後,一定要邀一大堆的妹子出來好好玩玩,這段時間過的太噁心了。
我是無所謂了,只要能夠找到夢音,怎麼玩都是可以的。我甚至興奮的決定,一旦和夢音一起離開了這裡,我立馬就要向她求婚。
我不會讓她在離開我了,一定不會。
一想到夢音,另一個讓我非常擔心的問題就浮現在了心頭。
如果我們這一行人在找到夢音之前先行找到了出去的路的話,那我該怎麼辦?
照趙宇博的說法,我們要找到那個河還需要些時間,這段時間我是可以帶着人去尋找夢音的。但是,一旦我們找到了那個河,或者說找到了出去了路,那麼這些人還會願意跟着我一起去尋找夢音嗎?
其他的人我不能確定,就連和我相識多年的南宮望以及尹落晨我都無法確定,甚至連我自己,我都變得不確定起來。
我不由得捫心自問,如果說我真的找到了出去的路,那麼我還有勇氣回來尋找夢音嗎?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用力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心中暗罵自己混蛋。無論怎麼樣,就算是隻有我一個人,我也一定要找到夢音,一定。
其他的人見我突然抽自己耳光,都覺得非常的奇怪,萬圳問我怎麼了,我沒有理會他,南宮望就哈哈一笑說我一定是興奮的糊塗了。
這時候,我感覺到一個人小心翼翼的坐到了我的身邊,其他的人都在興奮的憧憬着離開這裡之後的事情,都沒有注意。
我扭頭一看,豁然是尹落晨。
見我神『色』有些不對勁,尹落晨低聲問道:“你在擔心夢音?”
我微微一愣,不由得心說這個丫頭片子難道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這麼清楚我心裡的想法。我嘆了口氣,苦笑的點了點頭。
既然尹落晨能夠想到我在擔心什麼,那麼沒有道理想不到我爲什麼會擔心,而且她能想到的一定比我想到的更多。
這時,我突然感覺到有一隻冰涼嫩滑的小手緊緊的扣住了我的手,不用想,一定是尹落晨了。
這丫頭要幹什麼,平白無故的牽着我的手幹什麼?
天是早就已經黑了,篝火跳動,沒有人注意到我和尹落晨的手在陰影之中已經緊緊的扣在了一起。我的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種愧疚的感覺,急忙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眼睛卻是不敢去看尹落晨。
就聽到尹落晨嘆了口氣,然後對我說道:“你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我搖了搖頭,心說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說過的話何止千萬句,我哪能全部記住呢。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腦子裡靈光一閃,頓時就明白了尹落晨這個話是什麼意思了。
我想起來,之前在遭遇那食蟻巨獸的時候,我們的包被丟在了那巨獸的旁邊。當時我和尹落晨兩個人決定要拿回我們的包,就在那個時候我問過尹落晨,要是失敗了怎麼辦。
尹落晨非常明確的說過,失敗了,就和我一起死。莫非,尹落晨指的是這一句?
尹落晨見我搖頭,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說過的吧,如果你出事了,我就和你一起死!”
激動而又興奮的一夜總算是過去,希望的黎明終於是在太陽破開地平線的那一刻降臨了大地。早上天還沒亮,祁信霖就和黃浩瀚以及裴浩三人一起去湖邊抓了好些大魚回來,準備在我們臨出發之前大吃一頓。
這一頓飯看起來有些像是死刑犯的最後一餐,不過轉念又一想,這一餐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或許真的就是最後的一餐了。
但是,看着篝火上漸漸烤熟的魚,每一個人都激動非常,因爲只要我們能夠到達那個河邊,生的希望就降臨了。
將所有的魚吃得只剩下了骨頭之後,我們收拾好了東西,對照了一下指南針,邁步向西方走去,向着我們生存希望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