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盯着,不敢置信,在我印象中古代的軍隊都是莽撞的,他們或許有計策,但看起來應該都非常的粗糙。可這面前的影像卻將殺意變的如此美麗,讓人不自覺的沉浸其中……
“秦王破陣樂,是秦王破陣樂。”
不知道什麼時候影像已經消失了,許教授失態的吼着,整個人狀若瘋癲。
等他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才和我們講述了秦王破陣樂的由來。
原來秦王破陣樂是唐朝時期特有的宮廷舞曲,一開始是用於酒席宴會,後來用於祭祀,是大唐鼎盛時期的象徵,氣勢不凡。
之所以名爲秦王破陣樂是因爲當時還是秦王的李世民打敗了敵人劉武周,鞏固了剛剛建立的唐政權,於是,他的將士們用舊曲填入新詞,爲李世民唱讚歌:受律辭元首,相將討叛臣;鹹歌《破陣樂》,共賞太平人。四海皇風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主聖開昌歷,臣忠奉大猷;君看偃革後,便是太平秋。
李世民登基後,親自把這首樂曲編成了舞蹈,再經過宮廷藝術家的加工、整理,成了一個龐大的、富麗堂皇的大型樂舞。
這首樂舞雖然留存了下來,但其中一些細節後人卻總是揣摩不透,因此表演起來總少了一些味道。
剛剛的影像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片段,也沒有聲音,但那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勢卻讓人心驚。
“這纔是秦王破陣樂,這纔是真正的秦王破陣樂!”許教授解釋過後,依舊非常激動,他看着已經消失不見的影像,手微微的擡起來,往前探着好像要拿什麼似的。
突然,他屈膝一跪,懊悔的錘着地面:“可惜剛剛我竟然沒有記錄下來!”
這哪能怪他,不說當時我們都被這陣勢給震住,就算沒有震住我們也沒有東西可記錄啊,如果用照相機,那也沒有辦法記錄全部,依舊沒有用。
許教授唉聲嘆氣,說如果他能記錄下來,將細節給解決了,那麼秦王破陣樂的研究就會更上一層樓,等之後再次表演的時候必然能震驚世界!
“師父,不還有我嗎?”伢仔呵呵一笑。
我扭頭看向他,就見他從包裡拿出紙,正一張張的畫着,我湊過去一看,那氣勢躍然紙上。
也是,我們都忘了伢仔過目不忘的能力了。
許教授騰的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我都怕他閃着腰。
“伢仔,你真的記得住?”許教授患得患失的語氣聽的我難受。
伢仔正仔細的畫着,頭也不擡的道:“我說師父,當初您爲什麼收養我?”
許教授沒說話,只熱切的盯着伢仔畫的紙張,伢仔畫好一張他就拿起來仔細的看,生怕漏掉一個細節。
伢仔果然過目不忘,只是這片段雖然不長,但是也絕對不算短,因此也非常的費時間。
大約個把小時後,他將畫好的十幾張畫遞給許教授。
這些畫不算美觀,人都是虛化的,這也是他速度能夠這麼快的原因,但不知道爲什麼,從他這些畫裡我感受到了與之前在影像中相同的殺氣。
“小兄弟,你這是什麼本事?”林團長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伢仔推了推墨鏡:“瞎子一般都有點特殊的本事。”
噗嗤……
不知道是誰笑了出來,林團長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說你這小兄弟還記仇的很,我又不是說你瞎,只不過覺着這戴着墨鏡不好看路罷了。
伢仔哦了一聲,林團長也不好再問關於畫的事,但他也非常有興趣的站在許教授旁邊看着。
誰知道許教授像是寶貝一樣的,自己看過就將畫仔仔細細的收藏好。
“伢仔,你這也算是立了功了。”他欣慰的道。
伢仔無所謂的擺擺手,最後才指了指影像出現的地方:“這裡爲什麼會出現影像?”
一句話就將熱切的氛圍全壓了下去,剛剛倒是沒覺得,現在只覺得陰風陣陣。
“屍體去哪了?”鑽地鼠喊了一聲,我扭過頭就見他已經趴在了棺材邊上,看着棺材的眼神非常的古怪。
我問他怎麼了,他也沒說,只讓我過去看。
我疑惑的走了過去,往棺材裡一探,這探着我就愣住了:之前保存非常好的屍體已經成了骷髏,剛剛還合身的衣服如今空蕩蕩的,看起來詭異非常。
我眼神一閃,伸手就往屍體的腰部和手部按過去,發現那裡確實有一處地方像是被安了什麼東西。
“前輩幫個忙,將屍體翻過來!”我衝着鑽地鼠一揚手,我們兩個一個託着腦袋一個託着腿和腰,就這麼將屍體翻了過來。
隨後我將她後腰的衣服給扒了,只見右腰處安了個圓形的像是機關一樣的東西,與之相對的是棺材底下也有一個這樣圓形的東西。
我伸手按過去,棺材底下的是可以動的,只要一按,便如同彈簧一般將她彈了起來,然後便會有影像出現,影像結束,她們便會重新躺回去。
可是已經成了骷髏的她們,已經沒辦法清晰的顯示第二次影像。
這次影像一結束,她們連骨頭都薄了幾分。
“這是什麼技術?”我驚歎道。
許教授喃喃的道:“我見過,不過是在上級部門的辦公室,名字叫投影技術,可是這是近兩年才研究出來的,因爲不穩定,還沒有投入使用,這可是千年前啊……”
投影?
這名字倒是很符合剛剛看到的影像,只是千年前怎麼會有投影技術呢。
我和許教授一羣人用屍體多番實驗,直到影像徹底消失不見我們也沒有發現其中的奧秘。
這到底是什麼?
“古人的智慧漸漸的都被遺忘了,唉!”許教授重重的嘆了口氣。
我也覺得如今我們確實失去了很多珍貴的寶藏,很多古人的技術如果掌握了,我們估計會有很多能震驚世界的東西。
“這裡是影宮,那主墓室應該也不遠了吧?”我輕聲道。
可是這影宮卻沒有任何的出口,剛剛的藏書閣只通往這麼一個地方,那麼我們應該往哪裡走呢?
“往下!”鑽地鼠盯着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