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浩深很驚愕,他問:“ 爲什麼?”
孔天令回答:“不爲什麼,這是公司的安排,我們在戰略上有所調整,你作爲公司的一員,就要服從安排,是不是?”
陸浩深說:“可我不能輸啊,現在如果我退出了,彷彿就是跟那個人說,我認輸,我真的不相信,消費者就一個勁的支持他這個無名氏,我一定可以通過奮發,把他PK下來的,你相信我吧。”
孔天令回答:“我不是不相信你,但你或者不能覺察到,這個當年冷月,其實就在我們附近,或者這個人,你也認識。”
陸浩深顯得很意外,他問:“我也認識?”
孔天令說:“ 對,並且,可能是你最重要的人。”
陸浩深更加驚詫,他說:“你不是開玩笑吧?你說是慶瓊?你覺得可能嗎?”
孔天令說:“ 我的直覺是很準的,你覺得呢?”
陸浩深陷入了沉思,不一會,他開始點起了頭,然後說:“對,這個人的風格,真的很女性化,我當時怎麼也想不明白,還一直覺得,他是個男的,但現在想起來,或者是女的可能性更高一點,或者真的是她!”
孔天令說:“ 好了,現在你知道了,你覺得,還有必要PK下去嗎?”
陸浩深的回答很出他的意外,陸浩深語氣堅定的說:“必須要PK下去,我等這個機會很久了。”
孔天令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呼出來,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情緒,他伸出手來,扯住了陸浩深的衣領。
陸浩深當即驚慌失措,連忙問:“ 老闆,你要幹嗎?你不要這麼衝動。”
孔天令直直的望着陸浩深的眼睛,然後嚴肅地說:“ 浩深,望着我!”
陸浩深說:“ 我正望着呢。”
孔天令說:“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你贏了她,又能證明什麼?可她的出現,完全是爲了你,她昨天求我,是哭着求我的,她不希望你繼續做下去,你這樣下去,是遲早走火入魔的,我知道,你很愛設計,但你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她爲了讓你放棄,可謂用心良苦,可你現在,還這樣的執迷不悟!”
說到激動處,孔天令的聲音哽咽起來。
陸浩深說:“ 對不起,可是,你真的相信我,我能控制好的,我必須幹下去,這樣,我才能做出心中完美的作品。”
孔天令更加的激動,他大聲說:“ 做出完美作品又怎樣?像凡高,他畫出了好東西,可他得到了什麼?他死後,可以聽到世人對他的讚美嗎?不要再傻了,浩深!”
陸浩深卻說:“我根本不需要世人的讚美,對我來說,完美的作品,是爲了讓世界多一份美,而不是我想讓世界給我什麼!”
聽完這句話,孔天令啞口無言,整個人渾身無力,他不想再爭辯下去,兩個人在靜默中對峙了好一陣。
最後,孔天令以低沉無力的聲音說:“ 好吧,由你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管你了,浩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