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聽見她這樣問,不知道要怎麼樣回答他,只是搖了搖頭,“也在那個天宮中也是在的慌,所以我就出來走一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裡,怎麼?難道有什麼不妥?”
梵剎搖了搖頭,看來是她多慮了,他還以爲是寒墨快要記起悅君了,心裡一陣欣喜。
看樣子是她多想了,寒墨只是憑藉着以前的直覺和習慣罷了。
不過她還是希望寒墨能夠想起悅君,畢竟悅君還在一直等着他回來。
以前那麼要好的兩個人,誰知道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一個終日悶悶不樂,以淚洗面,一個忘了自己所愛,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吧,世事就是這麼無常,誰也不知道下一刻到底會發生些什麼。
“你……”
可就在這個時候寒墨的心臟狠狠的痛了起來了,他趕緊捂着他的心臟,不知道爲什麼他最近總是這樣,有的時候會突然的疼了起來。
一點預兆都沒有,有時候正在有些胸口就疼的不行。
可是疼着疼着忽然就又消失了,他還以爲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可是怎麼都找不到原因,。
梵剎想起了剛纔他也看見了悅君心疼的樣子,就和寒墨現在的表現一模一樣,疼得臉色蒼白。
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會如何收場,現在就連他這個外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寒墨還好說,已經忘了悅君,完全可以重新來過,可是悅君就不一樣了,她恐怕還在心心所念寒墨會回來。
可是看寒墨這樣的表現,恐怕是很難再愛上別人了,他現在不記得悅君都走到了這裡,更何況一旦記起所有就更不會愛上別人了。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你還好吧?”
梵剎看着滿頭大汗的寒墨忍不住關心的問道,她知道他們這個已經是心病了,根本就沒有辦法醫治,除非是寒墨能夠想起悅君來。
但是記憶這種東西是最爲飄渺的,有可能下一秒就記起了,還有可能一輩子也不會記起,永遠的失去那段記憶。
寒墨聽見他這樣問,搖了搖頭,他現在已經不確定他還能不能好起來,這個病越來越嚴重了,無緣無故的發作,好的時候和常人無異,疼得時候恨不得馬上死去。
他連病根都沒有找到,何談醫治。
“不知道爲什麼,我用我自己的內力也壓制不了這種疼痛,梵剎你說是不是因爲我當初封印地獄魔主的時候留下的病根?”
寒墨雖說是在問梵剎,也沒覺得梵剎會給他回答,他只是這樣猜測,畢竟在那之前他根本沒有這種毛病。
的梵剎聽見他這樣說,就不知道要怎麼樣回答他,他能這樣想也無可厚非。
他不記得悅君了,更加不會記得他的這顆心臟不是自己的,而是悅君的,所以每次悅君心疼的時候,他的心當然也會跟着一起疼。
一顆心,兩人疼。
“這個很有可能,畢竟找不到病根。”
梵剎只能似是而非的回答,她總不能直接告訴寒墨真相。
寒墨聽了梵剎的話,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看着梵剎有些躲閃的眼神,覺得哪裡不妥,但是他又不清楚到底那裡不妥。
他最近總會在夢裡看見一個女孩子,每次當他想要看清她的面容時,那人就消失了。
可是他就是知道哪個女孩子在看他,有時候是溫柔繾綣的注視,有時候是撕心裂肺的哭聲……
那個女孩子高興他也跟着高興,如果她哭泣,他就像衝過去抱住她,擦去她的眼淚,真是奇怪的夢境,他不止一次的想要知道那個女孩到底是誰。
但是事後他也努力回想夢裡那個女孩的面容可不管怎樣就是想不起來那個女孩子是誰?
“不對!”
寒墨擺了擺手,梵剎皺了皺眉頭,到底那裡不對?他發現了什麼?他難道記起悅君了?
“怎麼了?”
梵剎帶着期待的目光詢問寒墨,真希望他能記起她。
寒墨沒有說話,努力的回想夢中那個倩影,就是眼前好像有一團迷霧,他怎麼都看不清她的臉。
“梵剎,你是不是認識她?”
“你說誰?”
“我夢裡的一個女孩子,我一直看不清楚她的臉,不管我怎麼努力,我就是看不情她的臉,我記得她有一雙清澈明亮的雙眼,你是不是知道她是誰?”
寒墨的眼睛就像利箭一樣刺入梵剎的心裡。
梵剎撇過頭,不想說話,可是寒墨的眼神還在她身上不肯放過,執着的想要一個答案。
“你說笑了,你夢裡的女孩子我怎麼會認識。”
梵剎扯出一個笑容,可是明眼人都知道梵剎沒有說實話。
寒墨搖了搖頭,現在已經不再是小小的一個心疼的事情了。
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很大的事情。
那個女孩子到底是誰?還有悅君是誰?
“梵剎,不要騙我,我的直覺告訴我你肯定認識她。”
寒墨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梵剎,試圖從她的表情裡分析出什麼?
“好了,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後面慢慢的和我說,但是我現在還有一點兒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要是你真的需要我的幫忙的話,你明天到南山來找我,我在哪裡等着你。”
說完之後梵剎看都不敢看寒墨一眼,就趕緊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她害怕悅君會出什麼事,最重要的是她受不了寒墨看她的眼神。
太有壓力了,她怕自己一不注意就會露出馬腳,只能先行離開。
寒墨摸了摸自己的心臟,看着梵剎離開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個聲音把他帶到了這裡,可是他在這裡卻什麼都沒有發現,梵剎一定是知道些什麼,可是她不願意告訴他。
寒墨搖了搖頭,他在心裡想着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
梵剎這表情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雖然他還是很懷疑,可是沒有什麼真真切切的證據。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兵來將擋水,水來土掩,杞人憂天不是他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