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三聖沒有推脫,爲顯得公正,現場就商量起了比試的內容。
老二劍聖開口說道:“大哥,你對丹道略有研究,這次就由你來出題,我和三弟就負責監考,防止他們作弊。”
道聖微笑點頭,也是這個意思。
儒聖點頭表示同意,眉頭稍皺着開口說道:“丹道一術,博大精神,屢屢有新奇的丹藥被人煉製出來,數千年前,五行散人一爐駐顏丹更是名震天下,使修仙者再也不受衰老困惑,被人譽爲煉丹奇才。如今五行散人傳承人即在,丹鼎童子又有天賦神通丹鼎印結,可謂高手對決,這題目很真是難想。”
李天澤心裡一轉,這才知道駐顏丹是五行散仙的創舉,對五行散仙更加崇敬。
“煉丹爐裡出真章,儒聖,你太囉嗦了,直說他們比試煉什麼丹藥好了。”醉仙人面露不耐之色,不滿地說道。
儒聖並沒計較醉仙人的言語,淡淡一笑,說道:“其實,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比試煉制什麼丹藥對高手來說沒有意義,關鍵是有沒有創舉,不過短期內研究出驚世駭俗的丹藥也沒有可能,我這裡有一件殘缺的上古丹方,誰能憑此煉出合格的丹藥,誰就是此次比試的獲勝者。”
“前輩,是何古丹方。”李天澤和丹鼎童子一同出聲,雙雙問道。
儒聖淡淡一笑,回道:“此古方乃是萬壽丹的丹方,一粒萬壽丹可加一年的陽壽,可謂是十足的逆天之物,想必你們定是聞所未聞吧,此次就考驗煉製這種丹藥。”
李天澤心裡一沉,有些壓力。用殘缺的丹方煉丹,一要考驗對草藥的熟練性,二要考驗高深的煉丹技術,確實很有難度。
“那此丹丹方何在,靈草又哪裡獲得,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如何進行比試。”醉仙人說出心中疑惑,內心也急切想見到這東西。
儒聖搖了搖手中的古扇,從扇把上的儲物空間內飛出了兩枚空白玉簡,分別飛到了李天澤和丹鼎童子的手裡。
李天澤投入神識,察看起了玉簡裡的內容,同時也在聽着儒聖說道:“這就是上古殘損丹方的複製品,和原丹方一字不差,原丹方就是隻有一半的殘方,但是其價值也足算珍貴,二位年輕有才,有資格一覽。”
“果然是上古丹方,精妙複雜,堪稱奇寶,前輩捨得讓我等察看真是感謝之至。”李天澤看完玉簡,擡起頭看着儒聖,稱讚道。
旁邊的醉仙人也動容了,一把抓過了丹鼎童子正握在手裡觀看的丹方,迅速的默背了一遍,又把丹方塞到了丹鼎童子手裡。
“煉製萬壽丹的這些靈草可是非常難尋之物,儒聖手中難道有?”醉仙人不可思議地問道。醉仙人認爲對方絕對找不到這些天材地寶,龍磷、風血、續命果,等等,都是已經絕跡之物。
儒聖搖頭說道:“我確實沒有那些天材地寶,可經過多年研究,找出了替代之物,可能效果會差,不過藥性相同,煉製出稍差一點的合格丹藥也是可能的。”
“前輩,那些替代之物也全是天材地寶,如果我二人都煉不出來,豈不是可惜了這些材料,你就放心讓我們煉製嗎。”李天澤隨口問道,其實他是怕自己萬一煉不出來,毀了草藥,對方要求賠償。
“無妨,不需要你們負任何責任,但如果成丹,全數歸我所得,也沒有任何報酬,二位都是一代煉丹宗師,如果你們都煉不出來,天下也就無人敢煉了。”儒聖輕描淡寫地說道。
李天澤朝對方笑笑,顯得胸有成竹,他的五靈煉丹術完全可以運用到此丹方上,已是勝券在握。此丹方雖說是殘損,實際上只是不完整而已,前面三分之二的章幅都保存的很完好,只不過那少了精煉之術的記載而已。
丹鼎童子似乎也有什麼秘術,臉上始終沒有一絲愁雲,甚至看向李天澤的目光充滿了戰意,露出吃定他的表情。
“那就開始吧!”醉仙人再次催促道。
煉丹之賽開始,李天澤和丹鼎童子各分得了五份煉製萬壽丹的靈藥,每份可以煉製出一顆萬壽丹來,同時各進入了一間煉丹房裡。
李天澤來到煉丹房,取出了那些藥材,蛟皮、孔雀精血、延年草這是替代古方上的三大主藥,餘下的各類輔藥多達百種,隨便取出一種就是各類靈丹藥藥的主材料。
此丹煉製太複雜了,即使是前兩步也很是繁瑣,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操作着,生怕有一絲疏漏。
可他也很大膽,一次性煉製五枚丹藥,節約時間,以求在出丹的時間上不落下風。
三天後,他走出了煉丹房,直接把五顆萬壽丹交給了儒聖。
品質一流,和古方上記載的成品丹一模一樣,沒有絲毫不同。
福州三聖、醉仙人及五華山的三個童子都震驚地看着他,半天說不出話來。李天澤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裡卻很得意地想着:“丹鼎童子到現在還未出來,無論是時間還是成丹率上他都輸定了。”
可是沒過多久,丹鼎童子也興奮地從煉丹房裡跑了出來,大呼道:“我居然達到了六成成丹率,萬壽丹被我煉製出來了。”
看來這丹鼎童子還真有一手,李天澤心裡也對其煉丹天賦十分佩服,可他的天賦甚至比不上自己手下的夥計康諾,五靈煉丹術雖然偏門點,可是十分有用。
丹鼎童子看到的卻是衆人冷默的表情,尤其是一向疼他的師尊,也板着臉,沒有任何誇讚的話。
只有一個人臉上有淡淡笑容,那就是李天澤,丹鼎童子猜測出口道:“你居然比我提前出來了,不可能,想必成丹率肯定不高。”
儒聖站出來,告訴了丹鼎童子李天澤的成績,讓對方大驚失色,直叫不可能。
醉仙人臉上也毫無光彩,對儒聖道:“第一場我們認輸,第二場,去火煉童子那裡,比比煉器。”
衆人一同走了,只留下狀若瘋癲的丹鼎童子,默默地念着:“不可能,我居然輸了,不可能,我居然輸了。”
煉器這行當,李天澤從未染指過,他連下品法器都沒親手煉製過,不過有了第一場墊地,他也敢試試了,總比直接認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