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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觀衆們滿懷着激動和八卦的心熱烈鼓掌時。
蘇楠和江北相視一笑。
嘿,別說,這一笑兩個人身上更是散發着甜甜的氣息。
讓臺下單身的觀衆們又是吃了一口飽飽的狗糧。
接着兩人紛紛對臺下人致意。
舞臺上燈光一變。
演奏開始。
聽審團不少人臉上還掛着淚痕,即便是此時的他們還未從李衛紅老師歌中的意境中走出來。
但是爲了表示對蘇楠的尊重,他們還是露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
即便此時在他們心中已經覺得,無論蘇楠怎麼表現也不會超越李衛紅老師的。
可接下來的一切徹底推翻了他們的想法。
江北提起嗩吶。
嗩吶發出一串悠揚,卻略帶悲情的聲音。
僅僅是這一段。
全場的人都爲之一震。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江北這一出手,大家就明白,江北的嗩吶功底之深厚。
《天籟》歌手後臺,李衛紅老師跟着嗩吶聲輕輕搖頭,顯然是沉浸在這段嗩吶聲中。
蘇楠手持麥克風,用包含深情卻又悲情的女中音唱道。
“身邊的那片田野啊,
手邊的棗花香,
高粱熟來紅滿天,
九兒我送你去遠方。”
僅僅是一個四句,便將剛纔還沉浸在李衛紅老師畫面中的聽衆們拉入另一幅畫卷。
那是一片西北的普通農田。
高粱熟了,
一個少女站在棗樹下,送別一位英俊的漢子。
聲音婉轉低沉,她好似極爲不捨,又好似不得不送。
再配上一開始蘇楠訴說的那段故事,
一段抗戰年代時期,西北男女悲壯愛情彷彿呈現在腦海中。
《天籟》歌手休息區。
當李衛紅聽到這四句的時候,整個人都跟着一震。
她苦笑一聲後,眼神一變,看着臺上一男一女滿是欣賞。
欣賞的是,男生才華橫溢,竟能寫出這樣的曲子。
女生唱功了得,竟然能以這樣的年紀把這樣的曲子演繹的如此完美。
這一首曲子從開頭聽起來,就應該是他輸了。
怪不得,怪不得,音樂老師會跟他說那種話。
她的《等》確實很優秀。
可是跟蘇楠的《九兒》比起來確實要差上一些。
“身邊的那片田野啊,
手邊的棗花香,
高粱熟來紅滿天,
九兒我送你去遠方。”
還是四句,這次的四句相較於剛纔則變得更爲高亢起來。
彷彿抗戰已經到了關鍵期。
九兒不得不站出來,保衛自己的家園。
“啊~啊~啊~啊”
僅僅是一個啊字,聲音從低沉到中音到高亢。
一個字三種變化。
剎那間,燈光一變,全場燈光大開。
管樂團、伴奏團、合唱團齊齊準備。
伴奏變得莊重起來。
蘇楠擡手唱道:
“身邊的那片田野啊,
手邊的棗花香,
高粱熟來紅滿天,
九兒我送你去遠方。”
這次的聲音相較於前面的兩端顯得更加厚實,
可節奏卻變得更加急促。
聲音也變得更加嘹亮。
仿若九兒已經不得不拿起武器,跟侵略者展開了鬥爭。
在一個令人震撼的高音後。
場內聽審團的觀衆情不自禁的起立鼓掌。
就在所有人都爲這個高音震撼的時候。
一陣高亢嘹亮的嗩吶聲再度來襲。
瞬間洗腦。
爲整首歌曲都注入了靈魂。
當聽到這嗩吶聲的時候。
《天籟》歌手後臺的幾位歌手無不爲之震撼。
如果說這首九兒一開始只是牆壁上畫的龍時,那江北這嗩吶就是畫龍點睛之筆,爲整首曲子注入了靈魂。
“厲害,真的厲害。”木俊傑聽到這嗩吶聲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感嘆道。
這也證明一個合適的樂器,一位好的演奏家對一首曲子能產生多大的幫助。
伴着嗩吶聲。
蘇楠深吸一口氣,火力全開唱到。
“身邊的那片田野啊,
手邊的棗花香,
高粱熟來紅滿天,
九兒我送你去遠方。”
爆炸性的高音響徹整個演播廳,
聲音中帶着說不盡的悲情和淒涼。
仿若九兒已經決定豁出性命去捍衛自己的家園。
一臉三個高音,一個比一個高。
當聽到最後一個高音的時候。
山海已經忍不住跟着曲子皺眉。
太厲害了,實在是太厲害了。
這三個評委怎麼也沒想到,蘇楠以這樣的年紀,唱功竟然達到了這種誇張的地步。
最後一個高音過後。
全場寂靜。
蘇楠的聲音再次低沉地唱了兩邊九兒我送你去遠方。
一遍比一遍的聲音低。
這時,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閉上了雙眼,默默流淚。
他們已經明白九兒最後的下場。
一曲終了。
全場寂靜。
電視機前的觀衆也徹底驚了。
看着電視久久說不出話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
演播廳內的觀衆紛紛從歌聲中回過神來。
起身鼓掌。
一個,兩個,最後所有人。
電視機前的觀衆看到這一幕,也是跟着忍不住的鼓掌。
網絡上的網友們已更是炸翻天了。
“臥槽,臥槽,臥槽啊。”
不是這位網友不會說話,只是因爲除了臥槽,他已經想不出來什麼形容詞來形容蘇楠這場的表演。
“蘇楠這把是超長髮揮了吧,太厲害了。”
“我現在算是明白,爲什麼聽審團的人會說蘇楠纔是冠軍了。”
“這期太好看了。”
“我真的是驚了,原本我以爲李衛紅老師肯定是冠軍了,沒想到蘇楠還在這裡等着呢。這蘇楠纔是冠軍啊。”
“服了,我是真的服了。蘇楠唱的號,江北曲子編的也好。
要知道李衛紅老師的《等》可是華國多位老作詞作曲人的手筆,可是江北這一首《九兒》可以說是完全打敗這首《等》了。”
“這嗩吶也吹得神了。”
電視中。
鏡頭一轉。
三位評委也是激動不已。
山海看着臺上的江北道:“老話說,十年笛子百年蕭,一把二胡闖凌霄。千年琵琶萬年箏,唯有嗩吶定乾坤。
蘇楠這首歌還真缺不了咱們江導這嗩吶。
這嗩吶聲就像這首曲子的靈魂,真要是缺了,曲子的魂兒也就跟着沒了。”
劉洋也跟着道:“你們沒練過嗩吶不懂,我可是從小練這個的。
江導年紀輕輕能把嗩吶吹成這樣,這纔是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