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市人民醫院,在秦士徵的堅持下,醫院終於答應了出院的申請,夏芸煙母子三人早早來迎接。
御用保鏢楚奕帶着多名護衛守候在旁,直至送上老爺子的專車。
老爺子一走,醫院也終於恢復了平靜,老爺子住院期間那可謂是所有人高度緊張狀態,就像演好萊塢大片一樣。
遭遇殺手、槍戰,平日有那麼多保鏢在醫院裡待着,不亞於國家總統的待遇,太讓人驚心動魄了。
“巧,老爺子出院了,終於可以放鬆放鬆心情了,這幾天可把我憋壞了。”
“不是把你憋壞了,是把我們都憋壞了。老爺子住院,那就像是保護一個總統,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着,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呢!”
“是啊,那天的槍戰,哇,我都覺得我當個醫生待在醫院都能遇到,這也太倒黴了吧,我會不會就此一命嗚呼了?唉,但願老爺子別住院了,我怕,他是大佬更是危險人物呀!”
醫院裡熱議着老爺子住院的事,不覺事後還驚魂未定,可見外面想不知道都難了。
老爺子遇襲一事,因爲警方迅速介入,外界也很快知曉,同時經媒體報道,現已成爲華東第一新聞了。
此前外界對老爺子的病情和傷情還猜測不斷,這會兒秦家老爺子直接出現在了新聞發佈會上了,目光如炬,精神狀態十足,看來是康復的非常順利。
也因此中斷了外界的猜測,老爺子在那次槍戰中可以說是化險爲夷,刺殺的人沒得逞。
多少人捏一把汗呀,老爺子若倒下,那這龐大的秦氏集團就會出現裂痕,秦氏不穩,整個小馬市經濟會嚴重受影響。
最嚴重的是,有秦家在,道上多少勢力臣服或是一邊待着或是各守本分,都不敢妄自尊大。若秦家不穩失去老大的影響力,道上勢力暗爭成爲明爭,那會陷入一片混亂,小馬市之夜將成惡鬥的時辰,治安會面臨極大挑戰。
而敢對老爺子下手的人則是咬牙切齒心有不甘。
赫新刺殺失敗,人員損失慘重,元氣大傷,在譽總的面前更是毫無發言權了,他也很識相地返回老巢澳門去休養生息了一段時間。
譽總來到小馬市,並沒有公開在鳴宜堂露面,仍是暗中觀察小馬市內的一舉一動,尤其是針對珩少和秦家。
“譽總,老爺子出院了,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堂堂的澳門賭王都失手了,我們能怎麼辦?對付秦家不能來硬的,只能靠智慧。叫我們的人暫停,老爺子一出院,秦家一切恢復,就有心力去收拾人來。所以你們都要小心,不要對秦家有什麼動作了,說不定秦家已經在四處調查我們的人了。”
“珩少應該猜到是我們了吧?那他會不會……”
“那又如何,難不成他也來刺殺我?只要我立刻出現在公共場合,他就不敢對我怎麼樣,他沒證據就殺我,警方會不管?何況老爺子沒有出事,所以珩少不會那麼衝動來找我算賬的,他要對付我也得先找我的證據,或是對我們收買的人下黑手報復還差不多。”
譽總對自己的判斷力十分自信,他斷定珩少不會直接來找他麻煩,所以嚴防手下被珩少的人抓到把柄,那就是暫停行動謀定而後動。
幸虧赫新離開小馬市了,不然這位譽總的長遠大計肯定會受到影響,以赫新的脾氣忍得了半會兒,但是一到稍有機會就好會下手爲強。
爲了慶祝老爺子康復出院,秦家上下像過年一樣熱鬧。
耀天的壓力也減輕了不少,聽說老爺子出院了,這集團內部安分了不少,對耀天和延叔提出異議的人也暫時閉嘴了,除了那位老爺子的校友趙靈賢。
企劃部的裴禁反倒是緊張兮兮的了,工地上發生命案,涉及億元項目,該怎麼向老爺子彙報,他一刻也放鬆不了的待在辦公室苦思冥想。
雖說那場命案已經查出來了,而工程也基本沒有什麼問題,但畢竟是在自己手裡發生的事,裴禁多少還是擔心老爺子那邊的。
“耀天啊,明天讓裴禁十點鐘到我辦公室,我明天去公司看看。”
秦士徵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裴禁,可見裴禁對老爺子還是比較瞭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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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爸,我知道了。”
其實耀天本想在老爺子面前替裴禁說點話的,但是以他對老爺子的瞭解,或許說多了反而對裴禁不好,人到了年紀總會多思多想,所以耀天及時把話咽回去了。
“大哥,恭喜你出院!敬你一杯,你就以茶代酒吧,你剛康復。”秦延熱情地走過來問候。
秦士徵甩了個眼,“怎麼,嫌我是個病人哪,還讓我以茶代酒,那可不行!來,幹!”
老爺子不服氣的表情感覺親切了許多,少了些嚴肅,不愧是鐵兄弟,這倆兄弟情也讓秦家的其他人深受感染,這也是秦家人重江湖情義的原因,就是源自老爺子一代的兄弟情。
也正因爲如此,秦家的強大,並沒有讓道上的派別黑勢力懼怕或是當做威脅,反倒更多的是敬畏和心悅誠服,只要秦家站出來調解,道上的敵對雙方都會給面子甚至化干戈爲玉帛,這就是秦家影響力的象徵。
不像道上另一種影響力象徵的東御,蕭以乾建立的影響力早期是通過黑吃黑和陰謀詭計,再到非法生意,再到用錢收買人心,籠絡權貴勢力,典型的黑社會做法。
蕭以乾稱霸小馬市,就不得不把秦家當做絆腳石,因爲只要秦家在,東御的影響力就受限,他“乾哥”的名號永遠只能排在老爺子的後面,而且還有兩位如今叱吒商界的公子爺。
“士徵,老延也是爲你着想,你還是別喝酒了吧!”夫人夏芸煙勸道。
“我知道,沒事兒,上了年紀有點病很正常。”老爺子一飲而盡道。
夏芸煙的勸阻也是徒勞,旁人也就沒法勸了,秦延隨即滿滿飲乾杯中酒。
“咳咳,老延啊,我那侄子還沒回家嗎?上次打了電話給高秘書問候我,然後我讓高秘書打電話給他,他也不接。”老爺子私下來向老延問到離家數久的侄子秦明。
秦延剛剛稍喜的心情,提到兒子不覺一臉愁悶,放下酒杯慢慢說道。
“唉,還不是因爲他媽嘛,一方面美珠死活不答應這門婚事,另一方面我和美珠意見不和總爲這事爭吵,所以明明不想看到這樣的家庭感覺過得累,死活不願回家。電話吧,也是越打越少,也只是打給我,不敢打給美珠,擔心美珠把氣撒到秋晴身上。”
說到這兒,近五十歲的秦延一副孤苦無助的樣子,有種淚光閃閃的感覺,看到自家兄弟這樣,老硬漢形象的大哥秦士徵也不免觸景生情,爲兄弟擔憂和同情。
“明明啊也有錯,這麼大孩子了還離家出走,太不懂事了。不過美珠那邊,你真得好好說說,現在的年輕人看得開有什麼不好。只要那個女的對明明好不就行了,非要孩子離家才甘心嘛。這人上了年紀,什麼都是空,錢、權再多再大都是半抔土了,兒孫福纔是福,孩子在身邊比什麼都好!”老爺子語重心長地給兄弟說道說道。
秦延滿滿地點着頭,因爲大哥的話講在他的心坎裡頭去了,實在是難受啊。
“大哥你說得對啊,可是美珠她,我是沒法子說服她呀。明明在家的時候硬要給明明介紹對象,就是不認秋晴這個媳婦。不在家了,又哭着鬧着想兒子了,你說這是什麼事呀!”秦延無奈訴苦。
“要不,找個時間我去跟美珠談談吧?”
無意間聽到了他們兄弟倆的談話,夏芸煙微笑地走過來主動提議。
“嗯,雖說美珠不一定能聽進你嫂子的話,但起碼她們都是女人,總能聊得起來,不至於話不投機半句多。”秦士徵表示支持。
眼下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秦延欣慰地同意了,“好吧,那勞駕嫂子好好勸勸美珠了。”
“自家人別客氣了,老延。”
倆兄弟聊到私事,又不知不覺聊到耀天和珩的婚事上去了,可能是老爺子住院的事,感覺心力沒以前強盛了,有點想兒孫福的意思。
所以當秦延提到兩個侄子的婚事時,老爺子秦士徵也是非常在意,話說談戀愛也談了,也見過雙方家長了,交往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訂婚的事卻始終沒個影兒。
本來耀天的事早解決的,可是出了岔子給耽誤了。珩呢求婚成功,可是倆人的日子還沒定,等於沒影兒。
兩個兒子都二十六七向三十邁進的人了,還沒有成家,連訂婚期都沒譜,當父親的還是有點着急的。
“大哥,陳家那邊應該好說吧?丁家那邊,耀天還是不積極啊,兩人認識可不是一年兩年了,有了感情,談婚論嫁不應該是速成的事麼。這孩子難不成還沒拿下丁家千金呢?”
“呃,你倒是提醒我了,耀天做事太實誠,感情這事光主動不積極可不行。丁家千金和陳家千金可不一樣,婭媛無心商場生意,家業肯定交由陳家妹子陳雙的手上,婭媛的壓力不大。”
老爺子換了個坐的姿勢,繼續說。
“可是這丁家千金丹丹,那可是女強人,丁博遠的得力助手,她的經濟學識可不比耀天差。可以說是集貌、才、富於一身,又有這麼大的集團交在她手,壓力重於山啊。耀天不積極,人家也不急啊,一方面忙於管理集團,另一方面這麼優秀的女孩子,誰不搶着要啊。”
這下秦延可不服,他要替大侄子說話了。
“大哥,你這是向着兒媳婦說話呀,這都還沒進門呢!她丁家千金是才貌雙全,咱耀天又是誰能比得了的,這麼優秀的大小夥,誰不搶着嫁呀!”
“哈哈哈……”說着說着,倆人都笑樂了。
秦耀天和秦珩倆兄弟,遠遠望着兩老兄弟難得開懷大笑,不由十分好奇也不知道他們聊什麼這麼起勁,反正爲他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