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天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就直接回秦莊了,沒過多久秦士徵也從市**回來了。
“你們都在家啊,芸煙,耀天,珩!對了耀天,今天公司裡處理的怎麼樣?”秦士徵問道。
耀天稍顯憂慮地迴應,“整體還行,就是對裴主任的企劃部部長一職,幾乎是全體反對,所以我想告訴爸的是……”
看到兒子吞吞吐吐,老爺子略有所懂的明白了,猜測他應該是擅自做主了所以擔心他的責備,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一副看好的樣子。
“嗯,說說你是怎麼裁決的。”
“我把兩個億的新項目交給裴禁,作爲對他的考驗,這也是當前最好的辦法了,否則難以平息董事會的悠悠之口。爸,對不起,沒有事先告訴你。”耀天底氣稍顯不足道,畢竟是兩個億的項目就這麼自己拍板了。
而老爺子不但沒有責備他草率,反倒是欣慰的笑了,十分讚賞他的“貿然決定”。
“非常好,臨時決斷的魄力!耀天啊,你是我一手提拔,大家有目共睹的,你要相信爸的目光更要相信你自己。作爲我秦氏集團的高層管理者,就應當有果斷的決策力和責任感,不要怕擔風險,這是你今後時常面對的。”老爺子一番開導。
“嗯,謝謝爸,您的話我記住了。”耀天更加自信地點頭。
母親夏芸煙和弟弟珩也爲他十分高興,不過等會兒老爺子要說的事一下子把吃飯的氣氛打攪了。
看到老爺子無意間嘆氣了聲,妻子夏芸煙疑問:“怎麼了士徵?剛纔還好好的,怎麼嘆氣啊,是不是爲了公司董事會人的那件事?”
“爸,媒體曝光的那三大董事,爲什麼突然就集體跳槽了呢?而且據說他們選擇的三家國企,條件給的並不是多好呀,薪水根本沒法和秦氏地產比。”秦珩也滿腹疑問。
老爺子的臉上雖然沒有之前的憤怒,卻也顯露出許多擔憂,似乎他預料到了什麼。
“嗯,珩,你分析的沒錯。你的疑惑也是大家的疑惑,這件事情恐怕對整個秦氏集團都有牽連。”老爺子心情不悅地談道。
“爸,您是不是猜到了這事的背後?”耀天突然提到這一句。
老爺子眼神一震,把爵士杖搭在中間,視線對着地面,若有所思地思考問題。
“不確定,總之啊這件事有人有意爲之,耀天要多留隻眼。珩,你那珩視也是,我擔心秦氏地產僅僅只是一方面,針對的是我們整個秦家。”
老爺子的這一說法,着實令夏芸煙和倆兄弟十分震驚。
“是,爸!您說有意針對我們秦家,難道爸有懷疑對象?要不要讓楚大哥和高秘書去查查,這事兒的背後如果真有陰謀,那可真是不堪設想啊。”秦珩建議老爺子先發制人,提早對懷疑對象私下調查。
老爺子擺擺手,沒有同意珩的做法,他認爲在這個關鍵時刻反而更得保守些,以靜制動更有效。
“不急,暗地裡對我秦士徵耍陰招的人還少嗎?我擔心的是你們,你們的安全要時刻注意啊,如今的小馬雖然繁榮卻是背後的上海灘,風雲變化莫測,耍手段的人比比皆是。”老爺子難得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這也不得不令秦氏兩兄弟感慨萬千,從小到大父親在他們眼中一直是剛硬嚴肅的人,現在的些許鐵血柔情多少讓他們看到父親漸漸變老了。
老爺子縱橫商界數十年,叱吒黑白兩道也是令人望塵莫及,什麼樣的危機和困境沒遇到過。而這次之所以表現的比平時憂慮,是因爲他覺得這次的危險恐怕是難以預知的,背後的陰謀力量在無形之中死死盯着秦家。
用完晚餐,老爺子叫來御用保鏢楚奕,命他出去秘密執行一項特殊任務,連耀天和珩都沒有告訴。
隨後老爺子又叫來高秘書,因爲是晚上九點左右了,老爺子這個時候叫他去房間,肯定有重要事情交代。得到通知的高秘書,從秦莊自己的住處趕緊快步直奔老爺子的房間,一刻也不敢耽誤。
“董事長,我來了,您有什麼吩咐?”
“嗯老高啊,明天你辛苦一下,去三家國企走走路,把這三個人的跳槽原因查清楚。另外,回來時替我去趟峰勁,加註投資他們的華東市場新計劃。”老爺子認真囑咐。
“是,董事長!”高秘書做好筆記記錄就下去了。
這晚秦氏倆兄弟睡得並不安穩,眯了會兒就不約而同地醒來,秦耀天看到弟弟珩的房間還亮着,便找他去了。
“哥,你怎麼還沒睡?是爲了公司的事吧。”
“公司的事還好,我是爲了爸今天跟我們說的話,爸從來沒有這樣擔心過我們,感覺我們秦家接下來會很不順利。”秦耀天非常擔心道。
秦珩拿來兩瓶雪碧,然後靠在枕頭上,表情和耀天差不多,說明他的心裡也是不安。
“我還在調查謝毅福的死,警方一時間還沒掌握明確線索,還有那天跟蹤我和楊隊的那兩個人都沒找到。謝毅福死了,秦氏地產三大董事集體跳槽,我總感覺中間必定有什麼聯繫。”珩不禁突然想起這兩件關乎秦家的大事。
“之前你不是說雷霆調查到鬧東御的主使人嗎?那個主使人叫人誣陷咱們秦家,那這兩件事的背後會不會也與他有關?”耀天突然想到問珩。
於是珩把那件事的原委告訴了並不十分清楚的大哥,按照珩的推測,倆兄弟一致略過鳴宜堂的祁文雷。
因爲他們認爲從祁文雷的人借他人之手鬧東御來看,顯然他還不敢花大代價在小馬市掀起風浪,因爲他們的腳跟並沒有扎穩,只是在背後做些小動作而已。
而且秦珩早就查出鳴宜堂的背後實際掌控人是叫譽總的人,內部也十分不穩當。殺害秦莊保安製造恐慌,使陰招離間秦氏地產董事會,這鳴宜堂還沒有那個能耐。
而且一旦東窗事發,這鳴宜堂無異於自取滅亡,何況秦家要是在小馬市調查一件事,並不是什麼難事,祁文雷和背後的譽總,他們那些精明的人不可能不明白。
因此秦耀天和秦珩的觀點相同,把鳴宜堂排除了,其次的懷疑對象,那肯定是方標和東御了。但經過比較,能有那麼大能耐攪亂秦氏地產董事會的人,方標靠邊站,而蕭以乾似乎沒有什麼關係在秦氏地產,反倒應該是秦珩的珩視集團。
可是珩視集團一切正常,對蕭以乾的懷疑也應該可以排除,要論老爺子在商界和道上的敵手,那肯定是數不過來。但要有這麼大能耐的應該是屈指可數,可就是找不到合適的懷疑對象。
“大少爺,二少爺,刑警隊傳來消息,謝毅福死前通話對方地點來自南京。還有一條關鍵線索,謝毅福的老婆被人威脅過,十分鐘前兒子小康被人綁走了。”秦莊保鏢急匆匆跑到珩少房間帶來驚人消息。
聽到這則消息,兩人驚站起來,料到大事不妙,這事背後果然還有巨大陰謀。
“被綁架了?不是有警方看守的嘛,難不成在眼皮子底下搶走的?”珩少驚問。
“嗯,不過不是在鳳兒家裡,而是在出租車上被綁架的,那輛出租車找到了,可是人不見了,司機也不見了。”保鏢回答。
“狼東(保鏢的名字),你剛纔說鳳兒被人威脅過,那現在小康被人綁架,鳳兒人呢?”秦耀天疑問。
“鳳兒在刑警隊裡,正在做詢問筆錄。”
“怎麼會這樣,鳳兒帶着小康坐出租車,小康被人擄走,爲何鳳兒是安全的?”秦耀天很是不解地琢磨着。
“鳳兒被威脅過,說不定鳳兒認識那個開出租車的那個人,也就是綁架小康的人。因爲受過威脅有把柄在他們手上,所以上出租車時沒有反抗,導致趁鳳兒不注意把人直接帶走,可是爲什麼不把鳳兒一同帶走呢?這不是給警方留下線索嗎?”珩少的分析直入這件離奇綁架案的核心。
由於警方在查案,秦家也不好插手,只能去刑警隊詢問進展情況了,這件事就交給了大哥秦耀天。而珩少纔不吃這一套呢,深更半夜來到鳳兒家附近,誓要查到裡面的貓膩,因爲他覺得鳳兒肯定大有問題。
其實刑警隊的楊國俠早就料到珩少會這麼一出,打交道這麼久怎麼會想不到呢。她也深知珩少是個懂“行”的人,以他的本事也很難讓警方發現他在涉入查案的,關鍵是她現在也是希望他介入,她相信他的能力,只是礙於身份不好跟他說明。
“報告,隊長如你所料,我在鳳兒家附近發現了珩少。”童箐悄悄把她的發現告訴給了楊國俠。
“哼哼,沒人能攔住他查案的。別告訴其他人,必要的時候給他提供方便,記住別太明顯了,他那雙眼睛精着呢!不過他要是私下對兇手下手,一旦發現立刻阻止,如若拒絕立刻對他採取措施!”楊國俠對她嚴肅叮囑。
“明白,隊長!”
看來一切盡在這位楊大隊長的掌控之中,一邊盯着鳳兒和偵查鳳兒家附近情況一邊盯着暗中查案的珩少。
但是在頭一天晚上的全晚監控中,鳳兒沒有和任何人取得聯繫,鳳兒家也沒有其他人出現,珩少和楊國俠安排的人手均沒有線索發現。
精心的佈局安排在頭一晚就這麼結束了,楊國俠和手下的人再接再厲,輪番披掛上陣監視鳳兒家的一舉一動。
珩少也不是吃乾飯的,很快發現自己被警方盯上了,忙活了一晚感覺也累了,就乾脆回家休息了。
盯着珩少的童箐,也總算可以休息下了,在鳳兒家樓下附近租了個便宜賓館,和隊裡同事接替盯着鳳兒家附近。
“小箐,小箐,童箐!童……他應該回去了。那個,我回局裡一趟,等小箐醒來,你們告訴她,今晚不能鬆懈,和昨晚一樣,凡是和鳳兒接觸的人,哪怕是路過鳳兒家門口的人都要仔細觀察,不能放過一丁點的蛛絲馬跡。”楊國俠不顧勞累,交代好事情忙着回局裡做彙報了。
“是,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