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安

等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雖然進不去,可是卻能體諒他們的心情,離親人最近的距離也許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存在。在仔細詢問醫生,並在醫生的幫助之下可以進入監護室探視,因爲無菌服的缺少,只能供洛丹和洛丹媽媽一起進入探視,在監護室外醫生看着我和大伯嘆息道:“如果今天晚上王先生不能醒過來,我們只能告訴你們,他估計難以醒來了,請節哀!”

嚴肅不苟言笑的洛丹大伯竟用雙手捂住整張臉,掩蓋他的悲傷,可是嗚嗚哭聲卻出賣了人他,眼角發酸,想到如果洛丹知道這個消息,心中難以想象這種場景,卻換來微微嘆息。

午餐時候洛丹說服了洛丹媽媽和大伯,一起去吃飯,一天一夜了洛丹媽媽都沒有進食了,飯桌上,似乎是女人的天性,喜歡問東問西,不過字裡行間我也知道洛丹媽媽姓方,洛丹媽媽說以後叫方阿姨就可以了,然後討論了下午我和洛丹回家,原因很簡單,明天週一了,不過看洛丹的情形,我想與其在這裡痛苦,不如讓我帶洛丹回校吧,在那裡我想可以讓她的心情放鬆些。

方便的交通,想走就走便捷出租車。洛丹不想回校,在洛丹媽媽的反對之下乖乖的跟我一起走了,我 竟有那麼一點恍惚,似乎夫妻一般走孃家,被不耐煩的丈母孃趕回家。

坐在出租車的洛丹雙目無神,怔怔的望着窗外,滿臉憔悴,心裡竟陣陣發堵,伸出手把洛丹擁在懷裡才發現她的眼角已經溼潤了,想出言安慰,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手機滴滴兩聲,是短信,我拿起手機卻發現是垃圾短信,就沒有放在心上,把手機裝進口袋。

到了洛丹家,卻意外沒有看到姐姐,手機也沒有開機,讓洛丹洗完澡我陪着她看着大廳裡電視,本來是新聞報道本市夜間強姦案發生幾起,主持人告誡大家走夜路注意安全。我主動換了臺,裡面是一部憨豆先生的喜劇,無厘頭的動作,好笑的對話,我因爲擔心姐姐一點心思都沒有,而洛丹卻有了笑意,天已經黑了,姐姐還沒有回來,這裡治安最近是很亂,我不放心,用手機一遍又一遍的撥打可是依舊提:“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

快九點半了,還是沒有動靜,我坐不住了,溫柔的和洛丹解釋一會,並答應她一個小時內一定回來,看着洛丹不捨和無助的眼神,我狠了狠心,轉頭離去,我先打的去了姐姐上次來住的酒店,那是奶奶的產業,可是經理告訴我沒有看到大小姐。心裡有些亂,又想不到姐姐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再次打的去學校,到了學校,因爲高三班級上課,班級燈火通明,向門衛打聽一下,卻也沒有任何線索,於是在學校的操場,宿舍,只不過失望的是卻沒有發現姐姐的身影。

在我煩躁的時候,抱着試試的態度拿出手機準備再次聯繫姐姐,可打開手機卻發現一條未讀短信:“弟弟,我有事回家了,別想我哦。”時間是下午五點。我纔想起下午我有收到,打開卻是另一條短信,沒有細心查看,原來有兩條信息。懊惱的拍了下頭,準備去回去找洛丹,卻聽到背後有人叫我名字,轉身迎着有些刺目的校燈眯起眼睛一看,是凌微,她小跑過來站定說:“剛纔距離遠看不清楚,感覺背影挺像你,原來真的是你,你怎麼在這裡?今天晚上去練習吉他嗎?”說完眼神灼灼的直盯着我看。

聽她這麼一說有點不好意思,就抱歉的對她解釋:“那個,凌微這幾天我可能比較忙,沒法去找你練習吉他了,等我有空再找你練習吧。”周圍除了蟲鳴,只有彼此呼吸聲,我擡起頭卻意外看到她的眼神,心裡竟然有一絲尷尬,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想着洛丹還在家便向凌微說:“我先回去了,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早些回去,知道嗎?”

轉身剛走幾步,聽後面沒有動靜,有些微怔於是再次轉身看到凌微已經轉過方向背對着我,顯得有些孤寂,看的人心慌,我快步追上她說:“這樣吧,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回去不安全,你還是去我宿舍睡覺吧,那裡你也熟悉。”說完就伸進口袋把鑰匙拿出來給她,也不管她答不答應,塞進她的手裡急匆匆的向洛丹家方向走回去,只是沒有有回頭,如果我回頭一定可以發現她的無措和哀怨。

我用小跑的速度往絡丹家裡跑去,這時候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具體是什麼感覺我體會不出來,只是心慌和壓抑,到了絡丹家裡卻沒有發現她的人影,整個旅館竟然也沒有一個人,我立刻去絡丹的房間裡間,竟然也沒有,不安的氛圍瀰漫,我有些無助的往客廳裡走去,一個小時前絡丹坐在的沙發上我發現了手機和錢包,這些都沒有帶走,我立刻拿起絡丹的手機看了通話記錄,在二十分鐘左右有一條通話記錄,原來是絡丹媽媽的,我立刻撥通電話,一分鐘左右終於有人接通了,聽了一會卻是大伯的聲音,我問大伯那邊情況,可是得來的卻是噩耗,絡丹爸爸已經離世了,這對於絡丹無亞於晴天霹靂啊,想到這裡我立刻問大伯絡丹知道了嗎?大伯回答我說,她已經知道了,說已經在往這裡趕了。

聽到這裡我不安的心也有些放下,可想到這麼晚一個女孩子該有多危險啊,不安又再次涌上心頭,兩分鐘左右的時間終於我坐不住了,我馬上拿起外套和手機就往跑到專門拉客私人出租車來詢問他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女孩子,不過好消息是有人看見了,說已經走了快半小時了,我立刻掏出錢說:“你們誰有辦法幫我去追上那輛車,我付雙倍的錢。”

重金之下,一個看起來挺沉穩的的哥接下了活,他說他認識剛纔那輛車,這幾天纔來沒有多久的私人的哥,我立刻請求他幫幫我,在我的請求下他答應我,剛上車他就問我是不是特急啊?我心裡的擔憂太多,立刻接話說:“大哥,不瞞您家裡出事了,我怕她想不開,而且她出門也沒有帶錢。”

聽到這裡,這個的哥說:“不嫌棄叫我一聲劉哥,我開最大馬力去追,這裡到市區要將近兩個小時,不過我一個小時就能搞定。”

“有求於人,我立刻喊了聲劉哥,車速真的挺快,在車裡劉哥和我聊天,原來他是退伍軍人,這讓我又有些安心了。我注意力集中注意這路邊的車輛,不知道自己擔心什麼,可是腦海裡卻一遍又一遍閃現出晚上看到的那個夜晚強姦的新聞,心裡只能一遍遍祈禱千萬是我多心了。

大約在一個小時左右,忽然發現前面有輛出租車,而劉哥也停慢慢停車靠近轉頭對我說:“就是這輛車,不過好像車裡沒人。”懸着的心立刻提了起來,我下車卻發現周圍路邊全是蘆葦和野草,足有一米多高,而藉着路燈我明顯可以看出有壓倒的痕跡,我心慌了,大叫一聲劉哥看這裡,順着我手指的方向劉哥竟也變了色說:“不好,那個畜生估計生出邪念,怕你家人已經出事了,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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