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顯然很感興趣,他微笑着對我說:“年輕人,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和主動性,我也曾經年輕過,也爲了心愛的女孩兒和情敵決鬥過,告訴我你是用什麼方式挑戰他的?”我大聲的說:“那是在一個叫西單的地方,來來往往的人很多,當時是夏季,我就穿了一條大褲衩,於是我猛的脫下褲衩,光着屁股跳到一輛轎車的前車蓋上大聲的向所有人宣佈‘我愛你!’
話音剛落除了理查德所有人都笑的直不起腰來了,理查德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半響才問我:“結果哪,您贏得愛情了嗎?”我無奈的搖說:“我是贏得了這場決鬥,可卻永遠的失去那個女孩的愛情,她就對我說了三個字就和我的情敵走了!”
理查德追問道:“能告訴我是哪三個字嗎?”我問他:“你對此很感興趣嗎?”理查德聳聳肩膀說:“我只想知道那個女孩對你這一勇敢行爲的真實評價。”我大聲的說:“這三個字是‘臭流氓!!!’
頓時除了理查德所有人又再一次轟然大笑起來,理查德不解的問:“什麼是臭流氓?那是對你的讚美嗎?可如果是讚美的話爲什麼卻讓你失去了愛情?”這下我說不出話來了,這老妖精怎麼罵人不帶髒字啊?
看着二建老鬼大鬍子他們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我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看着理查德那疑惑的目光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三個字,只好對他說:“這是我心裡的痛苦,紳士是不應該提及他人的痛苦的。”
理查德馬上說:“我很抱歉,這種決鬥是不現實的,我們換一種比較現實的可以嗎?”我們一聽就緊張起來,頓時該笑的也不笑了,現場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我。
不過我感覺我好像知道了這老妖精的弱點了,不顧二建老鬼攔着我大聲的說:“好吧,您說過,我可以選擇決鬥方式對吧?”理查德立刻嚴肅的說:“當然了,任何一種都可以!”我馬上又大聲的說:“那好吧,我向你挑戰!”理查德馬上向我舉劍行禮說:“謹以一名貴族那高傲的身份和不可辱沒的尊嚴我接受這次挑戰,請您選擇決鬥方式吧?”
我對理查德大聲的說:“我要和你比蹲坑吃麪條兒,看誰吃得多和拉得多!”四周頓時是一片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傻眼了!
不過這次理查德倒是聽明白了,只見他咬牙切齒的對我說:“你在侮辱一名貴族,你知道這要付出什麼代價嗎?”我看着他那氣的變了形的臉和漸漸發紅的雙眼,乾脆豁出去了,我大聲的說:“您要反悔嗎?您是一名貴族嗎?您忘了您所說的話嗎?”
頓時理查德就如同瀉了氣的皮球般癱坐在椅子上,半響纔對我說:“你贏了,去拿你的賭注吧。”這時所有人都驚喜的看着我,只要我一點頭他們就立刻衝進去幫忙。只有老鬼和那個沈老闆看着我搖了搖頭。
我看着他倆的眼神仔細的想了想,轉頭對垂頭喪氣的理查德說:“很抱歉,我需要改一下賭注。”理查德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會說:“如果您想要自由的話我可以馬上就送您出去,但是其他人不行,因爲我是輸給了您不是他們。”
‘自由!’我平時沒有感覺這兩個字對我居然有那麼大的力量,但是此時此刻卻讓我無法拒絕,多麼誘人啊!我的心在劇烈跳動着,手也在哆嗦着,只要一點頭,我就海闊天空了!
二建走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說:“東子,走吧,別管我們,這地方不是好地方。”老鬼也走到我身邊說:“我早就說過,你不是短命的相,有機會就跑吧。”那個大鬍子也對我說:“,別陪着我們玩了,走吧,越快越好!”
我內心在劇烈的掙扎着,在朋友和自由之間選擇着,二建看我不說話急了:“你他媽還等什麼,走啊!出去一個是一個!”我一咬牙站起來對理查德說:“我想好了,我的賭注改爲你滿足我的一個要求如何?”二建一聽就大罵我:“你他媽傻啊?”
理查德盯着我說:“只要這個要求不是讓你們全都自由的話我都可以考慮,記住,是可以考慮。”我看着破口大罵的二建和一臉惋惜的老鬼和大鬍子微笑着說:“這世上沒了朋友不如死了好!”
二建嘆了口氣不罵了,過來緊緊的抱了我一下,老鬼也抱了我一下,大鬍子也走過來對我說:“,真漢子!”說完也擁抱了我一下。我沒想到的是那個理查德看着我們這樣說了一句令我們哭笑不得的話:“怎樣才能交到您這樣的臭流氓朋友,我願付出所有!”
一陣無奈的尷尬過後,大鬍子的一個兄弟問理查德:“剛纔我們忘了問了,如果我們輸了的話,結果會是怎樣?”理查德盯着他說:“您真想知道嗎?”那個兄弟點點頭說:“我只是好奇問問。”
理查德說:“這麼多年來確實有不少和我決鬥過的人,我只是讓他們再付出一顆黃色礦石的代價,但是也有不少卑鄙無恥的人,看到這些藏品後立刻就對我進行了攻擊,幾十年前就有一夥日本軍人這樣做了,我制服了他們後問他們想死想活,他們說想活,我就用我的方法懲罰了他們。”
說完理查德走到鋼琴左面的那面壁櫃上推動了一個雕像,只聽‘轟隆隆!’的聲音,那扇壁櫃向左邊緩緩的滑動開了,一副駭人的景象出現在我們面前。
十幾個黑色的十字架上分別綁着十幾個的乾屍,不!不是乾屍,是活人!因爲我清楚的看到那些人一看到我們就露出驚恐的目光,這不是乾屍那毫無人性的死魚眼,而是千真萬確的帶着感情的人眼。更爲恐懼的是這些人身上還插着許多拇指粗的透明橡膠管子,從這些管子裡可以清晰的看見血液的流動。
理查德看着這些人對我們說:“是毀滅一切的力量,也包括自已,必須爲自已的行爲負責。”我們驚恐的看着這一切,全都沉默不語,這個看起來優雅高貴,有着貴族紳士般的理查德居然這麼殘酷,究竟哪一個纔是他的本來面目?他究竟是什麼人?他真的是人類嗎?
理查德走到那架鋼琴前坐下說:“各位先生,放鬆一下自已吧,不要管那些不該管的事,多想想自已該做些什麼。”說話間優美動聽的鋼琴聲響了起來,這架鋼琴的音色真是太美了,這首鋼琴曲我好像聽過,就是想不起來叫什麼名字。
沈老闆對我們說:“放鬆一下吧,聽聽貝多芬的‘月光曲’吧,這些天太緊張了,我這纔想起來這是貝多芬的名曲,我高中的音樂老師經常彈這首樂曲。
於是我們紛紛的坐下聽這老妖精彈鋼琴,說實話,這老妖精彈的真是太棒了!優美的旋律迴盪在這個大廳裡,彷彿輕柔的月光灑在我們的身上,感覺是那麼的愜意,在品嚐着紅酒的美味和雪茄那醇厚的味道同時在聽着這麼優美的鋼琴曲,真是一種享受!
但是這一切都是在閉着眼睛的情況下才體驗到的,只要我一睜眼就會看到老妖精右邊暗室那些珠光寶氣天堂般的景象,而他的左邊卻又是駭人的地獄般的場景,而中間位置的這個老妖精卻彈奏着這麼優美的旋律,這樣的反差讓我真是說不出來的難受和痛苦,也許天堂和地獄原本就在一念之間吧。
不知不覺中我感覺一陣陣的睏意襲來,眼睛越來越沉重,越來越睜不開,我想抵抗這睏意,但是卻根本無法抗拒,終於一閉眼就再也睜不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清了周圍的環境後頓時就是一個激靈,我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原來我是在一個空蕩蕩的大廳裡面,但這絕對不是我們睡覺前聽那個老妖精彈鋼琴的那個大廳。
再看看周圍,二建,老鬼,沈老闆,大鬍子和他那幾個兄弟都在我的周圍躺着,還在睡眠當中,我們的槍支彈藥揹包都在身邊放着。我一把抓起ak47‘嘩啦!’一聲拉開槍栓四處掃瞄着,還好!沒有危險,再看看錶,竟然已經過了六個半小時了,天哪!這要是被那些乾屍發現了,我們估計現在就剩下一堆骨頭了,怎麼會睡的這麼死啊?
這時二建他們也都逐漸的醒了過來,一看周圍的環境也都和我反應差不多,大鬍子的一個兄弟‘啪!’的一聲給了旁邊一個兄弟一個大嘴巴。那個兄弟頓時大怒,反手也給他一個大嘴巴,這哥們捂着臉自言自語的說:“感覺到疼了,這不是在做夢!”
那個捱打的一聽就罵道:“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說完就撲過去倆人在地上滾成一團。就在這時理查德的聲音響了起來,是從上方傳來的:“各位先生休息好了嗎?人只要六個小時睡眠就能滿足身體的需要,我怕各位休息不好就用了一點催眠方法,放心吧,這對各位是有益無害的,而且能適當的激發各位的潛力。”
原來如此,我們算是鬆了口氣,原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在做夢。理查德接着對我們說:“各位可以出發了,我的安士會給你們帶路的,記住,自由,希望,財富就取決於你們獲得礦石的數量和質量,祝你們好運!”
那賊候兒‘嘎!嘎!’的從理查德身邊躥了出來,幾下就蹦到二建身邊,一下子就抱住了二建的脖子,看樣子對二建很有好感。
理查德問我們:“可以出發了嗎?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我馬上站起來說:“當然了!我們還沒吃早點哪,難道一個貴族紳士就是這麼送客的嗎?”理查德頓時有些臉紅的說:“抱歉!我忘了,您真是個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