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惡狠狠地瞪了剛剛說話的蔥綠色女子一眼,面上隱隱的羞憤,誰讓你多管閒事,她長得本來就跟慕如歌差遠了,這下一鬧慕如歌和衆人肯定在心裡面暗暗地嘲笑她吧!
那蔥綠色的女子也是很無辜,沒想到這慕如歌居然這麼不要臉的承認了,當下也是委屈,不甘心的狠狠瞪了慕如歌一眼,她坐了下來。
永平郡主收拾了一下自己臉上的不甘心還有憤怒,儘量平和的對着慕如歌道:“終於把慕小姐請來了,還真是不容易啊!”
這話就是在說慕如歌倨傲,連她這個郡主有請都是裝模作樣的拒絕,有些不識好歹了。
慕如歌從善如流,對着趙婉絲頷首道“說來慚愧我剛剛有些身子不舒服,但是既然是郡主有請,那我就算是病着也是要來的,還請郡主見諒了。”
她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又是將這局勢翻轉過來了,現在變成永平郡主不顧別人的死活,硬是要將人拉過來參加遊戲。
趙婉絲吐了一口老血,心下感嘆,這慕如歌還真是睜着眼睛說瞎話這好好的,瞧這臉色白裡透紅的細瓷般的肌膚簡直是讓人嫉妒不已,居然還說自己病了,還真是……
慕如歌慢慢的落座,正在蘇凝霜的邊上,瞬間本來還有些像小白菜一樣可口的楚楚可憐的模樣就盡數的被慕如歌的美豔嬌俏壓下去了,不注意的話根本就看不到她。
蘇凝霜挺了挺胸脯,儘量的使自己的存在感升高,但是沒什麼卵用……
不出意外地,趙婉絲七繞八拐的就將酒杯傳到了慕如歌手上,慕如歌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任命的起身,正想說什麼,就被趙婉絲打斷了。
她絞盡腦汁想了想半晌才道:“慕小姐慢着,剛剛咱們讚美花都讚美膩了,不如慕小姐現在就做一首關於月亮的吧,你看可好?”這話表面上是在詢問,實則將慕如歌的後路都堵死了。
她臨時的變換題目,喂得不過就是讓慕如歌當衆出醜罷了,只是慕如歌又怎麼會想不到。
“好。”慕如歌不再多說,專心的醞釀了半晌,眼光瞥見衆人尤其是蘇凝霜簡直是抑制不住的幸災樂禍,心下好笑,蘇凝霜啊蘇凝霜該說你是蠢呢?還是蠢呢?這永平郡主自己就是個草包,你還要投奔她?現在這樣做簡直是自降身份。
不對!她本來也就沒什麼身份可言,一個逃跑的囚犯?慕如歌眼底閃爍着諷刺,不屑的轉眼直視着前方,而後洋洋灑灑的在紙上寫到:“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蘇凝霜本來還正在得意,沒成想這慕如歌轉眼就在紙上大刀闊斧的開始寫了,當下疑惑,心下猜測,這慕如歌該不會是在亂寫一通吧!這時慕如歌瑩潤的側臉映照暖暖的陽光下顯得很是美好,一縷調皮的髮絲在她認真的時候垂了下來,映在白嫩的耳垂上,黑與白的對比又憑添上幾分誘惑,她是真的很美,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爲過。
蘇凝霜見狀不無嫉妒的憤憤想到:肯定是這樣的,她有沒學過這麼多,除了姑娘家不該學會的武功,還有一副好皮囊,她還會什麼?
半晌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中慕如歌才淡定的將筆放下,對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永平郡主道:“我作完了。”
趙婉絲很是得意的對着她道:“那麼還是老規矩,作詩的人起身朗讀自己的詩句。”衆人聞言皆是點點頭,沒人有異議,衆人倒是都想看看這慕如歌出醜,其實剛剛明明都是丫鬟讀的。
慕如歌挑眉,好嘛,她讀就她讀好了,反正又不會少了什麼,再說了她作的詩讓別人讀,她還不願意呢!
也不扭捏,慕如歌淡定的站起身來,清麗的嗓音緩緩響起:“明月幾時有……”
公子哥們大多都聚集在御花園的這邊,衆人在比賽射箭,衆位公子大臣紛紛使上了十二分的精神,就想拔得頭籌,自然不是爲了太后所謂的獎賞,而是……面子啊。
對比衆人的興致勃勃,霍凌雲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敷衍的射了個八環,就興致缺缺的轉身回到了休息的場地,眼睛直勾勾的往慈寧宮的方向瞅,心道也不知道如歌現在再做什麼,他真的好想見她,今天她一出現,自己好像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來了,只想要見到她,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正想的出神,就聽見一道磁性的淡泊聲音,“殿下在這裡做什麼?爲什麼不去跟衆人比賽?”
霍凌雲轉頭,就看見了自帶白光效果的白洗正在朝他走來,話中隱含關心,但是深不見底的眼底卻是流露出淡薄冰涼來。
白洗是今天被太后介紹到這裡來的,說是剛剛從凌國來的,商量兩國結盟之事的,是以太后也很重視他,這宴會就毫不避諱的將人請來了,還吩咐霍凌雲好好的照顧人家。
霍凌雲當然是知道白洗的重要性,這凌國的權勢最大的世家大族裡面數得上的也就是白洗一家了,再加上年紀不大卻已經封相的本領,使得霍凌雲也是不敢小看了眼前的這個看起來還是個孩子的少年。
“沒事,只是覺得這比賽甚是無聊。”他嘟噥着,強自打起精神對着白洗朗聲一笑:“白丞相怎的在這裡閒着,不去拔個頭籌?”
白洗聞言眼底閃爍了一絲無奈,他看似真摯的道:“殿下就不要再取笑微臣了,微臣不通武藝,只有文采還算得上是差強人意。”
他眉目間閃過深思,這霍凌雲他派人調查過很多次,這人胸有大志,但是卻沒主見沒謀略,簡直是跟蕭世鈺比還不如,不過正是他所需要的。
他這次故意的暴露出身份,還有行蹤就是爲了他——霍凌雲。
現在見着他面上閃過淡淡的憂傷,不由得問道“殿下可是有什麼煩心之事?白洗不才,但是開導人的方面還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