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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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週末,又到了放歸宿假的時間,女生院外已停駐着一些男同學,他們是等着女同學或是女朋友一起回家。(炎黃中文網站 )黃小剛和高超兩人也在翹首盼望着胡媚和李雨馨,他們四個同是一個鄉的,說好了回去的時候,要叫上她們。他們這所學校是重點學校,星期六是要上半天課,同末只能休息一天。

胡媚提着一個印有明星劉德華的頭像的紙袋衝了出來, 一下跳到黃小剛的自行車後座上,抱着黃小剛的腰,嬌嗔道:“我的馬兒駕駕,快走!”

“等一下李雨馨!”黃小剛說道。

一會兒,李雨馨從宿舍裡走了出來,揹着帆布書包。高超啓動了自行車,李雨馨輕輕躍上了自行車後座上。

男同學搭女同學回家,在學校裡是正常的事,儘管老師和家長一再強調早戀的危害性,但週末一起回去,誰能說有錯了,何況老師說過來至同一個地方的同學要相互照應,以免路上出現好歹,讓老師和家長擔心,而這又恰恰充分爲這些情竇初開的青春少男少女提供了一個走在一起接觸和發展戀情的機會。

準確說,只有黃小剛、高超、李雨馨他們三個是來至觀英鎮的同學,他們三個是在觀英鎮中學初中畢業考上通縣一中高中部的,當時黃小剛和李雨馨是同班同學,高超是另一個班的,只是他們考上通縣一中後,黃小剛纔與高超的關係近一層,兩人又分到同班同寢室,每次回家都邀約一同回去。初中時他們是學習尖子,自然聽說過對方和一起參加過諸如數理化競賽之類的活動,那時就相互認識了。黃小剛與李雨馨從初一一直讀到初三,黃小剛是看着李雨馨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轉眼間變成一個人見人愛的姑娘,可以說黃小剛是李雨馨成長的見證人。

認識胡媚也是偶然,那次週末回家,在過渡岷江河的船上(觀英鎮在通縣以西,從縣城回觀英鎮需橫渡岷江)。船上一位長着小巧嘴,身材勻稱的姑娘問黃小剛是通縣一中的學生嗎,黃小剛回答是的,問她爲什麼知道。她說很明顯,你身上穿的是通縣一中的校服嘛。姑娘還問有沒有車,可以搭她一程,黃小剛說,我已經搭了人了,姑娘說:“不要騙我嘛,那你告訴我你搭的人是誰?”黃小剛指指站在旁邊的李雨馨。

“喲!還是個美女嘛!你也是通縣一中的?”胡媚向李雨馨問道。

“是的,你要搭車我們還有空座。”李雨馨對她說道,然後李雨馨指指高超,“他的車空着,也是通縣一中的。”

“想不到,在這裡遇到校友,你是讀幾年級?哪個班?”姑娘興奮地說道。

李雨馨答道:“我們都是高一3班的。”

“我在1班,與你們中間隔了一間教室,開學都2個月了,怪我平時與你們接觸太少,盡然同鄉都不認識。”姑娘說。

黃小剛問道:“你說是同鄉,怎麼之前我們沒見過你呢?”

姑娘笑笑說道:“我同我媽今年8月才嫁到觀英鎮的,之前是另一個鎮的居民。”

“嘟,嘟!”的哨聲,船已到達河的西岸,四個通城一中的學生說說笑笑,在河灘上奔馳,雙腳不停地前後輪着畫成了兩個圓圈,一會兒高超在前,一會兒黃小剛又衝到前面,坑坑窪窪的地面,不時地將自行車彈起,此時李雨馨就會不由自主地將臉貼近黃小剛的腰際,這讓黃小剛十分快意。

路上通過了解,知道了姑娘叫胡媚,住在觀英鎮集場附近,她的後爸是殺豬賣肉的,親爸與媽媽離婚後,胡媚跟了媽媽,媽媽再婚後,胡媚就隨着媽媽到了觀英鎮。

李雨馨的家是在岷江渡船與觀英場鎮的之間。黃小剛本可以走一條捷徑回家的,但爲了方便李雨馨到家,他們就繞了個彎,做到服務到家。黃小剛和李雨馨揮手告別,問道:“明天幾時走?我來接你!”

“下午4點,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我能到通縣中學。”李雨馨說道。

胡媚見李雨馨走了,就主動坐到黃小剛的車後座上,說是高超騎的太巔簸了,黃小剛不好說什麼。讓黃小剛感到不自在的是,車輪子稍微遇着一個小石子,顛簸一下胡媚就用手攬住黃小剛的腰際,黃小剛覺得胡媚真是放得開的姑娘,才認識不久,就用手碰他的身體,李雨馨搭過她好幾次車了,就沒用手碰過他,遇到顛簸時會緊緊抓住車衣架,只是臉部會偶爾碰着他的後背,這小小的動作都會給黃小剛帶來力量和動力。現在要是李雨馨用手這樣攬她多好,黃小剛這樣想着,腳踩得飛快,高超幾次追他不上,衝他喊道:“看來俗話說得好女人是男人的動力,在美女面前你表現出無窮的力量,我空車都趕不上你了。”

到了觀英場鎮,胡媚家就在附近,高超和黃小剛家的方向不同,在此道別,約好4點半岷江渡口見。問胡媚有沒有車,沒有車子高超就來搭她,黃小剛負責去接李雨馨,胡媚說還沒買自行車,何況她心想有現成的便車很好嘛,踩車到學校又費勁又會弄得一身臭汗,次次趕汽車是很耗錢的。臨別,胡媚問黃小剛家住哪裡?黃小剛告訴她在“葉家橋”向左拐,右邊第一家就是了,很好找的。

次日下午2 點剛過,黃小剛午睡正起牀洗臉,就聽見媽媽在叫她:“小剛!有人找你。”

“媽!是哪個喲?”黃小剛說道。

“一個不認識的姑娘。”媽媽回答道。

黃小剛感到詫異,有誰會找他呢,於是走出屋裡看去,只見一個姑娘提着電影明星的紙袋,着一身白色休閒裝,嘴角翹翹地盯着他,是胡媚!黃小剛吃了一驚,她怎麼走到自已的家來了。

胡媚見黃小剛愣愣的樣子,笑道:“怎麼不歡迎?”

“歡迎!歡迎!我吃驚的是你怎麼找到了我家呢?”黃小剛說道。

“你不說你家好找嗎?何況你家離我家並不遠,沿途看看風景,不知不覺就到了。”胡媚說道:“你幾時走,我好搭你的車子喲!”

“進屋來休息一下,我收拾一下東西就走。”黃小剛說道。

黃小剛的媽媽招呼胡媚座座,並端來一個大茶杯,說是茶杯其實就是果肉罐頭留作茶杯用。胡媚看着那茶杯周圍一圈黑黑的茶垢,只是嘴嘬了一小口。“謝謝伯母!家裡還忙嗎?怎麼不見伯父?”胡媚的嘴還甜。

“農忙過了,就沒得啥子事的,小剛他爸就到外面做點木工活路去了。”黃小剛媽媽說話實打實。“小剛,走的時候,拿兩個鹹鴨蛋給這位妹子,帶到學校好下飯。”

黃小剛問胡媚道:“你搭我的車子先走了,呆會兒高超到你家怎麼辦?”

“你放心,我跟我媽說了,如果有個通縣一中讀書的小夥子來找我,就告訴他到李雨馨家搭李雨馨走。”胡媚說。

黃小剛心裡一愣,感到胡媚還真會安排的,使他的計劃落空,本來他是有意接近李雨馨,這一點他跟高超說過,高超也明白他的意思,當李雨馨想搭高超的自行車時,高超會說自已騎得不穩,而有意給黃小剛提供機會。

4點鐘黃小剛搭着胡媚到了岷江渡口,十幾分鍾後高超和李雨馨也來了,大家紛紛登上船,船上黃小剛趁李雨馨不注意悄悄地在她的手提袋裡放入兩個鹹鴨蛋。

後來的週末歸宿假,他們四人都約好一同回去,但往往是胡媚主動跳上黃小剛的自行車,讓黃小剛失去搭李雨馨的機會,又不好說什麼的,到是胡媚對黃小剛十分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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