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往往就是天不遂人願,就在李鳳姐的小算盤打得非常如意的時候,蘇夏反而理性的收住了自己的性子。
見蘇夏已經默默的轉身離開,李鳳姐也沒有辦法再大發雷霆,只得悻悻的扭身回房了,既然王媽還沒有準備好早餐,她也樂得回房去、睡個回籠覺。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王媽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太太們,早飯準備好了,是不是現在就端上來?”
聽到這個聲音,屋子裡面的李鳳姐從牀上爬起來,見嚴默生還沒有動彈,便用腳踹了他一下:“告訴這個老婆子,讓她馬上把飯菜準備好,我們這就去吃。”
嚴默生本來還在睡覺,冷不丁被這一腳給踹醒了,他剛要發作,一眼看到了虎視眈眈的李鳳姐,即將噴出口的髒話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他可惹不起這個姑奶奶,如果今天要是換做旁人的話,他嚴默生肯定會吃了這個人,但是今天--
“好,好!我馬上給她說!”對於嚴默生來說,王媽在他眼裡根本就不是一個僕人,而是自己家中的長輩,不管李鳳姐再怎麼看不起王媽,再怎麼中傷王媽,他嚴默生都不能那樣做。
嚴默生趕緊起身下牀,胡亂的穿上衣服就要往外走,他要輕聲細語的給王媽說話,而不像李鳳姐一樣,被蠍子蜇了屁股一般的大吵大嚷。
嚴默生無奈下牀,快步走到客廳,正好王媽也站在客廳裡,嚴默生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開口說道:“王媽,早飯準備好了嗎?”言語之中盡是親情,他可不會像李鳳姐那樣。
“先生,早就準備好了,只是你們都沒有出來呢,是不是現在就開飯?”面對自己看着長大的嚴默生,王媽依舊是慣有的恭謹。
“辰辰和蘇夏還沒有起牀嗎?”嚴默生的眼睛轉了一大圈,沒看到蘇夏和嚴辰的影子,開口就問王媽。
“沒有呢,要不我現在就去喊他們?”王媽慌忙說道。
嚴默生剛要說話,高跟鞋的噠噠聲傳了過來,嚴默生擡頭一看,蘇夏已是穿戴整齊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爸爸早安!”蘇夏微彎下腰,得體的說道。
“嗯,夏夏早,辰辰呢?還沒有起牀嗎?”見只有蘇夏自己過來,嚴默生感到很驚奇,因爲平日的嚴辰最喜歡早起,難不成結了婚之後,他的早起習慣改變了?
“這個--”見嚴默生開口相問,蘇夏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
“有什麼異常?”見蘇夏神色異樣,嚴默生趕緊追問了一句,這個臭小子,該不會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吧。
“額--沒有啦,他早起去公司處理事情了。”蘇夏還是選擇替嚴辰撒了個謊,只是她自己覺得,這個謊言讓自己好委屈。
嚴默生聽蘇夏這樣說,眉頭頓時舒展開來,臉上洋溢的全是幸福。
“辰辰這孩子,就是敬業呀,嚴氏集團自從被我移交到辰辰手上,買賣越做越大,辰辰真是將門無犬子呀。”
蘇夏在一旁聽着,面上的苦澀一閃而過,隨即點了點頭,接着嚴默生的話茬說道:“嗯,阿辰的確很敬業!”
“可是現在卻有一個負面消息出現了!”王媽接過了話茬。
蘇夏一聽王媽的話,就知道大事不好,這個節骨眼提這件事情,嚴默生不被氣死纔怪。
“什麼負面消息?”嚴默生立馬追問道。
“關於辰辰結婚那天無緣無故消失的事情。”王媽說完,趕緊從一旁拿過報紙遞給嚴默生:“先生您看一下!”
嚴默生接過報紙,剛看了幾眼,立馬把報紙扯個粉碎:“這家媒體好大的膽子,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敢發這樣的新聞!”雖然說嚴默生早已退居二線,不再過問公司裡的事情,但是竟然有人敢這樣中傷嚴辰,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他要讓這個造謠的人爲此事付出慘痛的代價!
“馬上讓嚴辰給我回來!”嚴默生此時臉色異常陰沉,他絕對不允許有人敢挑戰嚴家的尊嚴。
“那好,我馬上打電話給辰辰!”王媽趕緊答應了一聲,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王媽還是知道輕重的。
嚴默生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剛纔的標題雖然字數不多,卻是字字驚心,他必須要馬上找到嚴辰,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給誰打電話?”王媽剛剛拿起桌子上的電話,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來者非是旁人,正是嚴辰。
此時的嚴辰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眼圈竟然黑黑的,一看就是睡眠不足,身上的衣着打扮竟然有些凌亂,身上隱隱有一股女人的脂粉味,蘇夏的心裡凌亂了--
就這個架勢,不用問也知道昨晚去幹什麼了,還虧的自己幫他打掩護,這也太傷人了吧。蘇夏看向嚴辰的眼神之中盡是幽怨,就像一個怨婦一般,但是嚴辰的眼神和她稍一對視,立馬轉到了別處,對於蘇夏眼中的幽怨,更是視若無睹。
“你怎麼現在纔回來?”嚴默生對嚴辰的態度顯出少有的冷酷無情。
“我臨時有點事情沒處理完,所以就早起出去處理了!”嚴辰不敢和嚴默生的眼睛對視,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同時用眼角的餘光掃了蘇夏一眼,恰恰和蘇夏的目光相撞,嚴辰眼神中的求助,蘇夏完全讀懂,她不是不想幫嚴辰說話,只是看到嚴辰剛纔進門的樣子,蘇夏有些心有不甘。
“真的是這個樣子嗎?夏夏。”嚴默生並沒有對嚴辰的辯解直接說什麼,而是轉問蘇夏到底怎麼一回事。
蘇夏內心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她更想讓嚴辰出一次醜,因爲昨晚的離開而出醜,讓他自己覺醒一下自己的錯誤行爲,可試看今天嚴默生的架勢,顯然現在必須幫助嚴辰。
“是的,嚴辰說的沒錯,他的確是昨晚接到了一個電話,所以今天凌晨就趕着去了公司,由於當時認爲您正在休息,所以沒有打擾您!”蘇夏連忙回答嚴默生的問話。
“哦,原來是這樣。”嚴默生聽蘇夏說完,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一點。
“沒什麼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回房休息了!”見嚴默生的神態有所緩和,嚴辰就要溜之大吉。
嚴默生聽到嚴辰這句話,剛剛壓下去的心頭之火又騰地升了起來,媒體上都出了那麼大的新聞,他竟然現在要去睡覺?我勒個去,這孩子該不會是受什麼刺激了吧。
“辰辰,難道你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嚴默生一臉的不可思議。
“出了什麼事情?”嚴辰一臉茫然的問道,他還真的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異常狀況。現在老爺子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問,自己還真是一頭霧水。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乾的好事?”嚴默生感覺自己實在是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這個該死的辰辰,明明就是在跟自己裝糊塗。
“您是說--”嚴辰不是聽不出自己老爸話語之中的沖天之怒,難不成他已經知道昨晚的事情了?那自己就更不能承認了,還是先裝糊塗吧,這樣也能爲自己爭得更多的主動權。
“你新婚之日到底幹什麼去了?”嚴默生的
沖天怒意終於爆發了。
新婚之日?嚴辰聽到這裡冷汗直流,因爲他知道那天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可是轉念一想,不應該呀,因爲那天所發生的事情,整個嚴家不可能有第二個知道的人,自己的老爺子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我真的不知道您到底想表達什麼?”嚴辰一臉的委屈。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王媽,你來告訴他,告訴這個小冤家,到底媒體上報道了什麼樣的新聞?”嚴默生的鬍子一翹多高,這個嚴辰真的是長大了,竟然對自己敢不說實話了。
“是,先生。”王媽低低的答應了一聲。
嚴辰用同樣無辜的眼神看着王媽,在他成長的二十幾年裡,從來不把王媽當作僕人,而是當成和自己老爸一樣的長輩。
“辰辰,你新婚之日突然落跑,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有的話你現在說給先生聽,先生不會怪你的!”王媽苦口婆心的說道。
“我沒有什麼苦衷,真的不知道你們到底想說什麼?”嚴辰是決定頑抗到底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辰辰,今天的新聞都出來了,報紙上用巨大的篇幅對你那天的所作所爲進行了詳細的描述!”王媽一臉的悲愴,對於中傷嚴家的事情,她感覺就像自己的聲譽受損一樣。
什麼?嚴辰聽到這句話,感覺自己的大腦忽然之間一片空白,怎麼可能呢?媒體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行蹤呢?
“我不知道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反正我沒做錯什麼事情?”嚴辰喃喃的說道。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王媽,你現在就去街上買一份報紙過來,讓這個小冤家看一下,看看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嚴默生咆哮道。
王媽衝嚴辰無奈的搖了搖頭,趕緊扭身出去了。
一會功夫王媽就趕了回來,手中拿着一份嶄新的報紙,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嚴辰一把就奪過了王媽手中的報紙。
“嚴氏集團總裁結婚之日落跑真正原因之詳解!”一行大字躍入了嚴辰的眼簾,嚴辰彷彿如泥塑一般,再也不動了。
這幫狗仔們,也不知從什麼渠道知道了這些消息,未經自己的允許,竟然把這個放到了媒體的頭版頭條,看來他們只想着自己是嚴氏集團的總裁了,卻忽略了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整個海城的黑道力量。自己在海城的黑道力量掌控能力是不容小覷的。
“這是哪一家媒體?”嚴辰的臉陰沉的可怕,低低的聲音問道。
“海城早報!”王媽見嚴辰的臉色很不正常,趕忙回答道。
“又是這個海城早報,林萍當日找的就是這家媒體吧?”嚴辰像是在問王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是的,的確是這個海城早報!”蘇夏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嚴辰的目光轉過來,看不出他聽到蘇夏的這句話之後,心裡是不是有什麼感觸。
早報!早報!海城早報!我一定要讓你爲今天的新聞報道付出慘痛的代價,嚴辰在心中暗暗發狠。
“盧森,你馬上到我家裡來一趟!”嚴辰抓起手機撥通了盧森的號碼,接通之後說了這句話之後,立馬又掛斷了電話。
嚴辰不再說話,而是陰沉着臉坐到了沙發上,恨不得盧森現在就出現自己的面前,然後幫自己把海城早報社砸個稀巴爛,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總裁,您找我什麼事?”十分鐘不到的時間,盧森已經站到了嚴辰的面前,見一家人全都冷着個臉站在屋裡,感覺氣氛很不正常,對其他人連個招呼都來不及打,便趕緊開口問嚴辰。
“看今天的海城早報了嗎?”嚴辰並沒有直接回答盧森的問話,而是冷冷的問道。
哦,聽到這句話的盧森恍然大悟,原來嚴總裁急匆匆的把自己找來,是爲了這件事情,自己有一個不喜歡早起的習慣,這樣就沒法在家吃早飯了,他一般都是在街上買一份早報,然後拿着早報在街上胡亂吃點什麼,等早飯吃完了,新聞也瀏覽的差不多了。
今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樣買了報紙,頭版頭條的新聞讓他就大吃一驚,沒成想上次的早報風波沒過去多久,今天竟然又來了這麼一條。
竟然是關於自己老闆落跑原因的,盧森連早飯也顧不得吃了,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自己老闆新婚之日的落跑,竟然和林萍有關,難不成這次的頭版頭條又是他們捕風捉影?
盧森揣着滿肚的疑惑,風塵僕僕的乘車去了公司,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己的老闆肯定不會不知道,自己還是小心做事爲好,免得觸了老闆的黴頭,自己被罵個狗血噴頭。
盧森剛一走進公司,便聽的員工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議論此事,但是他並不再加入其中,在老闆的一畝三分地裡議論他的事情,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盧森剛坐下不大一會功夫,就接到了嚴辰的電話,聽的嚴辰的語氣不對,盧森趕忙放下手頭的工作,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看了!”盧森點頭稱是。
“那知道下一該怎麼做嗎?”嚴辰繼續追問道。
“按照慣例出牌嗎?”盧森不確定今天是否按照之前的做法。
“當然,海城早報竟然敢這樣做,我想你作爲嚴氏集團的一員,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嚴辰面露不悅的說道。
“是,總裁,我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那我先回去了!”面對神色陰沉的嚴辰,盧森說話不敢拖泥帶水,立馬起身就要去工作。
蘇夏聽着兩人之間的對話,如聽天書一般,不知道這兩個人打的什麼啞謎,只知道他們對於這樣的事情,之前就應該總結了一套處理辦法,下一步該是怎麼樣的做法呢?蘇夏內心很是好奇,但是在這樣的場合,顯然不適合追根刨底。
“辰辰,你打算讓盧森怎麼處理?不要跟打啞謎一樣,說出來我聽一下!”嚴默生見倆人如對暗語一樣,他們之間說的話自己一句也聽不懂,不禁十分着急,但中間也不好插話,見盧森起身要走,嚴默生趕緊問道。
見嚴默生開口相問,盧森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也願意再繼續聽一下嚴辰的清晰思路,避免自己再出現什麼差錯,自己老闆的脾性自己非常清楚,一旦要是惹惱了他,後果非常嚴重。
“當然是殺無赦!”嚴辰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在他的心目中,凡是敢挑戰自己的人,一定會讓他死的很慘,不然就對不起自己黑白通吃的名頭。
“錯,幸虧此時盧森並沒有走,不然會鑄成大錯!”嚴默生大聲說道。
“爲什麼?”嚴辰一臉的驚愕,沒成想老爺子的思維竟然和自己不一樣,難道自己之前的做法都是錯的?他想不通!
“你如果讓盧森這麼去做的話,不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嚴默生面露不滿的說道,身爲堂堂嚴氏集團的總裁,竟然連這麼個思維都想不通。
“此地無銀三百兩?”嚴辰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剛纔的決定真的是錯誤的,看來薑還是老的辣!
“盧森,你等一下再走,讓老總裁告訴你應該怎麼做?”嚴辰索性暫時不讓盧森離開了,讓自己的老爺子來出謀劃策,豈不是完成的更好。
在嚴辰恍然大悟的時候,盧森也明白了嚴默生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含義,他不禁被嚴默生的心思縝密摺服,同時又感到脖後直冒涼風,如果自己的老闆不是現在的嚴辰,而是嚴默生的話,恐怕自己的處境更不好。
“是,總裁!”盧森立馬扭轉回身,垂首站立在一旁。
“盧森,你又不是外人,坐下就行,聽我給你們仔細說說!”嚴默生很滿意此刻自己兒子和盧森的表現,衝盧森擺手示意,讓他坐下聽他說。
“謝謝老總裁!”盧森很乖巧的說了一句讓嚴默生很願意聽的話,久處職場的盧森,很明白自己現在該說什麼。
而嚴辰並沒有說話,幾乎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兒,等待這嚴默生的進一步解釋。
“這次的新聞報道不同以往,如果還是針對公司運營的,我當然不會阻止你們去做,但這次的新聞報道涉及的是辰辰的私事,所以最好不要大張旗鼓的反擊,更不能像辰辰所說的殺無赦!”嚴默生的臉上看不到太多的表情變化,或許是經歷了太多的大風大浪,所以在異常來臨的時候,也是處變不驚。
蘇夏在一旁靜靜的聽着,感覺嚴默生說的非常有道理,立馬和海城早報反目,的確不是最好的辦法,那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或許嚴默生會給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老總裁!”盧森仗着膽子問了一句。
“現在必須請一個人出馬,她的作用抵得上全部嚴氏集團的力量!”嚴默生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請一個人出馬?”盧森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和嚴辰說道。
他們的確非常驚詫於嚴默生的這句話,放眼整個海城,能夠一個人將這個負面影響極大的新聞扭轉過來,好像是不存在吧?因爲這也不是市政幹部所能參與的事情,但是除了他們之外,沒有人能救得了場。
“是的,需要請一個人,而且不用花一分錢!”嚴默生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蘇夏,好像是無意之舉,但是這無意般的一瞥,被聰明的蘇夏盡收眼底,她總感覺嚴默生看向自己的目光之中,總有一些怪怪的東西包含在裡面,但是隻是自己的一時猜測,不可能說出口來,或者是自己的多心。
“不用花一分錢?”這次嚴辰和盧森可真的是驚奇的沒法說了,請人辦事竟然不用花錢,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難不成老爺子還藏着什麼殺手鐗!
“是的,不用花一分錢,因爲這個人我們大家都很熟悉,或者可以說,辰辰最熟悉!”老爺子故意在吊大家的胃口,就是不說出這個人的名字。
聽嚴默生如此這般說話,一時間幾個人誰都不說話了,這個老爺子究竟說的是誰呢?嚴辰他們陷入了沉思,均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難道不想知道我所指的是誰嗎?”見嚴辰他們幾個都陷入了沉思,嚴默生按捺不住自己,既然他們不知道是誰,自己就不再賣關子了,乾脆直接告訴他們得了。
嚴辰卻並沒有說話,而是擡眼看了看老爺子,然後又低下了頭。因爲他實在是太瞭解老爺子了,如果他想說的話,就算是不問他也會說,但是如果他不想說的話,你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不可能告訴你,所以嚴辰乾脆來了一個以不變應萬變,看看老爺子到底想怎麼樣。
可是盧森卻憋不住了,他很好奇嚴默生的這句話,如果說嚴默生口中所指的那個人嚴辰熟悉,他肯定不感到奇怪,畢竟兩人全都是嚴氏集團的重量級人物,對於能幫助嚴氏集團的其他重量級人物同樣熟悉的話,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嚴默生竟然說自己也熟悉這個人,這就沒道理了吧?
自己把自己所認識的人來來回回慮了好幾遍,並沒有想到哪個人能夠在這個時候拉一把,而且還能起到反敗爲勝的奇效,真的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老爺子,您能不能提示一下,我們實在想不出到底是誰,您老拿我們的智商和您比,我們那兒比得上呀,我們也就是一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和您這種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在一起,是沒法相提並論的!”同樣是一段話,經過盧森的加工潤色,讓所有的人聽着都不是那麼順暢!
“當然可以提示,我說的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嚴默生說完哈哈大笑,同時又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蘇夏。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次輪到盧森瞠目結舌了,嚴老爺子的話語好似驚雷,一個接着一個的襲來,讓人應接不暇。
他說的究竟是誰呢?盧森這次不再繼續追問了,低下頭又開始自己的冥思苦想。
“呵呵,你們的智商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你們也不想想,這個新聞除了辰辰的名譽受損之外,對誰的影響僅次於辰辰的?”嚴默生笑着搖了搖頭,對二人的反映很是不滿。
盧森面有愧色的低下了頭,不敢吭聲,可是嚴辰的反映和他就不一樣了,他聽的自己的老爸這樣說,揚起臉來就反問道:“你說我們的智商不行,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們到底該請那一個人?”這是明顯的不服氣呀。
“你個傻小子,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最該請的人是誰?是夏夏呀,如果她肯出面替你解釋的話,那豈不是最直接的反擊?”嚴默生站起身來,用手指點着嚴辰的腦袋:“你這孩子呀,其他地方都好得很,就是缺少這凌門一腳的感覺呀。”
蘇夏?嚴辰聽的嚴默生提及蘇夏的名字,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是呀,海城早報上所說的是關於自己新婚之日落跑的事情,如果蘇夏能出面澄清的話,豈不是給造謠者來了一個有力的回擊,等於是扇了他自己的耳光。
但是蘇夏到底願不願意出面幫自己澄清,嚴辰心裡沒底,他擡頭看了一眼蘇夏,正好撞上了蘇夏的目光,只是蘇夏的目光之中,似乎有一種不屑的味道。
“蘇夏,你?”嚴辰硬着頭皮問道。
“我怎麼了?阿辰。”蘇夏明知故問,想起當日的一幕,蘇夏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蘇夏這個態度是嚴辰所沒有想到的,他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無論怎樣,都是自己當初對不住人家。
盧森眼見得嚴辰尷尬的表情,自己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深深的低下頭,不敢擡眼看嚴辰,省的自己的老闆到時候惱羞成怒。
而此時的嚴默生也並沒有開口催促蘇夏拿主意,畢竟當日自己的兒子落跑的時候,多虧了人家蘇夏臨危受命,解了嚴家之圍,如果當日人家不幫助嚴家,自己嚴家的聲譽恐怕早就被毀了。
無論自己的兒子當日有多少苦衷,都是首先對不住人家夏夏,所以無論夏夏怎麼反映,自己都不會馬上強迫她拿主意。
“你倒是表個態嗎?”見蘇夏遲遲不表態,嚴辰有點穩不住心神了,這則新聞的影響力太大了,如果不能儘快制止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就連整個嚴氏集團的生意,恐怕也會被牽連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