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易哲,我所在的環境發生了可怕的異變,我要做的就是……找到個GPS!
撲哧。
灰頭土臉的易哲從半空落到地上,隨着他的速降,身旁還砸下幾團陰影,落到地上震起灰塵,是幾隻體型頗爲大的飛禽,尖牙利嘴的樣子看起來相當可怖,雙目瞪得銅鈴大,很難把這種應該算是魔物的東西當成鳥類啊。
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朝四周打量了下,不由得暗罵莊天成那個日狗的。
這到底是把他扔到哪個卡子灣來了啊!
最開始只是因爲在哪個偏遠的平原或者荒林,於是直接運用斥力飛上半空,不過哪怕視野極爲開闊的情況下,他也只能看到一大片又一大片的無人樹林。
最麻煩的是,這裡的生態系統厲害的有些過分了,基本沒看到過小過他半個身子的飛禽,地上爬的更不用說了,一個二個跟從數碼寶貝里穿越來的一樣。
其實是錯誤的穿越到卡路里島上了吧……
易哲嘆了口氣,還好他現在的實力,也不用落魄到要藉助貝爺的知識在這裡苟且偷生,這些生物儘管超出常理範圍,但對他來說也只等於幾隻小貓小狗罷了。
最大的問題是,已經半個星期了,一點頭緒都沒有。
正當他煩惱人生時,一旁的濃密的灌木叢裡,又忽的竄出幾條速度極快的影子,易哲看都不看,嫌麻煩的直接原地神羅天徵把那幾個大型食肉動物給直接震成屍體。
他看了看天,天上還有幾羣體型不小的飛禽,雖然他倒是不怕,不過在暫時沒弄清情況前,貿然在天上跟一羣一羣的怪鳥搞皇牌空戰還是太過引人注目,還是穩妥點選擇步行好了。
於是他雙手插着口袋,慢慢的朝着前面走去,輪迴眼開,瞳力自動爲他清開面前的阻礙。
嗯,哪怕出個人猿泰山蕩着鞦韆我也不會驚訝啊。
正這麼想,聊以慰藉的易哲忽然停下了,他神色複雜的看着他正前方。
一個穿着就很接非洲古部族風格的獸皮麻衣的長髮男人躺在那裡,四周還有他散落的簡陋竹籃和一些採集的藥草還是茶葉什麼的。
雖然很詭異……不過也是頭一次看到人,萬幸的是,這是進化成熟的人,而不是什麼類人猿之類的,否則他真的要懷疑自己到底在哪個時代了。
於是他謹慎的接近那個面朝下倒下的野人,磨磨蹭蹭的在他身邊蹲下,用手嘗試性的去按了按。
野人身子微微一動,發出了意味不明的聲音。
“啥?說清楚點……”
“草,草裡,有毒……”
“……”
易哲無語的看了看這傢伙四周遍落的綠葉,他低下身把野人翻過身,一瞬間他有些懷疑人生了,因爲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穿着這種食人部落的衣服的野人,居然很帥啊臥槽!
但是此刻這個中年面目,老而英俊的男人臉色一片蒼白,怕是不久得離開人世。
“大兄弟,你沒事吧,至少給我說說這是哪兒啊……”
野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模糊的看了他一眼,顫顫巍巍的說。
“這草,有毒……”
“沃日啊,我知道啊,看你這樣子還有誰不知道嗎?”易哲一頭黑線,他看着這老傢伙確實快不行了了,嘆了口氣,一手按在他肚皮上,淡淡的青光從他手上發出。
火影世界學的轉生術,過了這麼久還能派上用場也真是沒想到啊。
野人逐漸有些好轉,至少臉色看起來不那麼嚇人了。
“謝謝……”
“不用,現在先說說你是誰吧?”易哲拍拍手,只是這點生命能量而已。
“我叫薑石年。”野人又喘了會,“是神農氏族的現任首領。”
易哲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擦……”他半天才蹦出這個字。
“這,是,公,元,前?!”他一字一頓,渾身顫抖,他又看向這野人附近散落的草葉,姓姜,神農氏,吃草,哥你在還原神農嘗百草啊!不對!你很有可能正在創造神農嘗百草啊!那麼現在的時間段,多半就是……
好吧好吧好吧,我現在有些混亂,先不思考爲什麼他和我的語言相通,而是,接下來怎麼搞!
“唉……”薑石年緩緩的嘆了口氣,他捏起一根草葉,“心如刀絞、肉若碾磨,這草,是斷腸草,是無法醫治的。”
易哲聽了不在意的聳聳肩,又拍在他的身上,轉生術的青光蒸騰。
薑石年卻淺笑着搖頭。
“沒有用的,我先前就絕了生機,哪怕是伏羲皇,也沒辦法的。”
兄臺你這樣說的我好像是在仙劍系列或者軒轅系列,不是在型月啊……
“雖然第一次見面,不過,能送我回部族嗎,神農氏不能沒有首領。”薑石年艱難的擡頭看向他,眼中充滿了懇求。
易哲遲疑了會,最終還是點點頭。
……
神農氏族,帳篷裡,薑石年平靜的躺在只是由粗糙的木棍拼湊成的板牀上,在他周圍,一羣臉色哀傷的部族人們垂着頭。
“臨魁……”薑石年皺巴巴的出聲。
“是。”一個青年站了出來,走到薑石年面前。
“我歸土後,你就是下一任的炎帝了,帶領好氏族。”薑石年聲音輕到很難聽見。
“我明白的。”姜臨魁堅定的說。
“另外,這位有恩於我們,請他加入我神農氏族,成爲祭師。”
一旁的易哲茫然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後不確定的指了指自己。
“是。”姜臨魁低聲答應。
薑石年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帳篷內頓時響起一片悲傷的哭泣聲,這份悲哀甚至能夠讓空氣都變得沉重,讓老天都下起悼念的大雨。
然而易哲卻直直的站在中間。
咦顆死口私密?我的立場呢?
……
薑石年的逝去讓整個神農氏族都感到悲痛萬分,族人們爲這名值得尊敬的部落首領進行了盛大的葬禮,其實也只是普通的火葬而已了……不過考慮到現在的生活水平,這已經是很正式的了。
至少易哲能看到幾具死掉的屍體,被他們的親友直接丟在野外任其被野獸啃食。
姜臨魁繼承父親的位置,成爲了新的炎帝,並無數次給易哲低頭懇求他擔任族內的祭師。
等會我還是沒搞清楚狀況……
“阿承,你也過來。”姜臨魁從他背後拉出一個小傢伙兒,小小的個子,頂多到易哲的膝蓋,小傢伙看他幾乎要把整個頭都九十度仰起來,這小孩似乎很怕生,死死抓着他老爸那也沒多少的衣服一角,怯生生的看着他。
“叫祭師大人。”姜臨魁說。
“祭……祭師大人。”小孩支支吾吾不清不楚的說。
“說清楚點。”這次姜臨魁的語氣有些重了。 www▲ TTκan▲ ¢○
小孩似乎是被嚇到了,眼裡立刻充滿了磅礴的淚光。
“好了好了,我答應就是了。”易哲看到這裡,暗歎着擺擺手。
噗通、噗通、噗通。
連續的跪拜聲讓易哲又一次懵逼了,他茫然的看着圍着他一圈跪倒朝他拜下的神農氏族人們。
“又……又怎麼了?”
“您是父親指下的祭師,與我父親一輩,哪怕是我也比不上,所以,行禮都是應該的。”姜臨魁爲他及時的解釋說。
儘管我一直在嘗試理解現在的處境,但是我,真的有點要掉線了,易哲捂臉。
“我,我們也有祭師啦嗎?”姜臨魁的兒子,小傢伙這時高興的說,“太好了!這樣就不怕有熊和九黎他們啦!”
姜臨魁也微微一笑,撫摸着兒子的毛毛頭。
“先給我說說,什麼是祭師吧。”易哲聽到這話,於是問。
“三皇曾經傳下過偉力,會有部分人們掌握呼風喚雨般的能力,我父親雖然擅長辨草製藥,也對耕種有幫助,儘管倚靠這些,我們順利的生存着,但比起其他氏族,我們還是太孱弱了點,長長交戰都會吃很大的虧。”姜臨魁一點都不掩飾。
“祭師,就是氏族裡最厲害的那個。”
“嘿嘿,這樣松子她就不用等到長大成爲祭師了,我們現在就有啦。”姜承歡歡喜喜的說。
是這樣麼,易哲皺眉。
時間上推算,毫無疑問這就是相當早的時期,而且神農、有熊、九黎……真是沒想到,竟然會在型月世界的漢土上降臨啊,本以爲仍然會被丟在冬木市之類的地方,卻回到了異世界的家鄉。
緣分這東西,真是說不清楚。
而且,現在是神話時代,難怪有那些變異一樣的野獸,如果是到西邊去,說不定還會碰見幻想種之類的。
不過,如果說型月的神話時代,西方是幻想種與魔力的舞臺,那麼,在這東方,又會是什麼呢?
易哲突然一笑。
這不就很有意思了嗎?
“好了,那我就在這住下來吧,隔幾天,如果再有跟其他氏族交戰的情況,我會去看的。”易哲信誓旦旦的拍拍胸口。
周圍跪拜的人們都站了起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喜悅,姜承小傢伙更是蹦蹦跳跳的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一邊叫着松子松子什麼的,姜臨魁這個很少有情緒的新任首領,也忍不住微笑點頭。
……
於是易哲就在這個不大的部落氏族裡居住了下來,族人們爲他搭蓋了最大的帳篷,用實心的腰粗的圓木打樁,女性們在一天之內就重新織好了粗糙的大麻布,儘管成果出來仍然簡陋,但是易哲也很驚訝於他們的生產力。
本來預想中只是剛剛石器時代之後。
卻已經播撒下五穀,有了簡單的醫藥,織布做遮擋風寒的衣物,甚至有了泥土陶瓷。
嘖嘖稱奇的易哲於是去田地附近轉悠了幾圈。
“祭師大人。”
正在農耕的人們看到他後,紛紛放下了工具,準備行跪禮,易哲一看立馬阻止他們。
“說起來,這些農耕的知識,也是薑石年教給你們的麼?”
“是的。”一名勞作的族人還帶着一絲追憶,“教會了我們很多,也因爲我們部族是衆部族糧食最豐富的,所以才能這麼生活,不過,也因此有其他部族常常來騷擾……”
“有用過肥料嗎?”
“嗯?”勞作的人們你看我我看你,似乎沒理解意思。
易哲此時摸摸下巴,一拍大腿。
Wшw ☢тt kan ☢¢〇 “來吧,我給你們一個好東西,這東西不僅有寓意和平,互不侵犯,更是可以加多糧食出產的。”
“是,是什麼?”
“就是不打架不打架才能得到的金坷垃!”
“年輕人,你知道穿越,尤其是到偏古的世界時,什麼東西最裝逼麼?”還在天帷巨獸時,莊天成對他諄諄教誨。
“金坷垃啊!在農業不發達的年代!在穿越者們不是什麼掌握了自然之力,或者掌握時間法則的時候!金坷垃就是最吊炸天的!保證一袋撒下去,人們紛紛尊敬你啊!”
易哲雖然有心拒絕,但是被強行的塞了金坷垃在他身上,不得不說,藉助閻魔刀的空間能力,好不容易開的一個小空間袋,第一個裝的東西不是寶物,不是神兵,連本子都不是!居然是一袋袋金坷垃!
在這裡,想到這點的,易哲變戲法般的從小空間裡掏出了一袋散發着黃金色彩的氪金道具!
“哦哦!”
周圍的人們不由得發出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