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特帶領的十幾位獵手,一早外出打獵的收穫是,一大一小的二頭野豬,十幾只野兔一類的獵物,就堆在壩子中間,幾個人正忙碌着剝皮、開膛破肚,其餘的人,圍在壩子外圍,興奮地在那交談、歡呼,等待着分配獵物。
三位老者,站在場中央,貝特等人,渾身沾滿了獸血,正在向三位老彙報着什麼,或許是他們打獵的經歷,或許是別的什麼事情。
其中一個老者,拄着一根樹棍,眼睛掃向了雷雨,貝特也轉過了身體,面對雷雨,示意他前來。
“各位好,前輩好!”雷雨微笑着,來到了他們面前,向貝特等人打過招呼後,恭敬地向三位老者行禮,問好。
“你身體沒事了吧?”那位拄着柺杖的老者,笑着問向雷雨。
“謝謝了,我沒事了!”
“你的另外兩人同伴,一個摔折了胳膊,一個摔折了腿,現在還躺在牀上,不能下地,不過給他們服用了藥湯、包紮了傷口,不會有大礙。
還有兩位,很不幸,落到了村子外面,被野獸吃掉了。貝特他們今早出去,只撿回了兩件破爛的衣服,和一些物品。
“謝謝你,貝特!”雷雨說道。
“這是我父親,他叫懷特,也是村長!”貝特對雷雨說道。
“謝謝村長!”
“等我將獵物分配後,我們好好聊聊!”村長懷特說道。
“我能不能先去了看看我的同伴?”
“當然可以,在村子裡,你可以隨意走動,不受約束!你帶他去。”懷特,讓一個年青人,陪着雷雨去見他的同伴。
“這個年輕人,看來不錯,很沉穩、處事不驚,以後或許是你打獵時的一大幫手!”懷特對他兒子說道。
“他瘦弱的身體,能不能抗得住野獸的攻擊,還要試過之後才知道!”貝特,看着雷雨的背影說道。
“不要小瞧人,從上面數萬丈高的地方,跌落下來,只是受了點輕傷,一定有他過人之處!”懷特教訓地說道。
“城主,您沒事就好,我們一直擔心您呢!”焦楚元,見到雷雷雨後,很是高興地說道,掙扎着撐起來,一陣呲牙咧嘴的表情,讓他不得不放棄,重新躺回了牀上。
“你沒事就好,以後叫我雷雨就行了”
“城…,雷雨,我沒事,就是胳膊的骨頭摔碎了,過幾天就好了,另外的人呢?”另一張牀上,潘鴻濤一動不動地,只能用嘴對着天,說道。
“被我收回了,只是與你們一同先墜下去的兩人,掉在了村外,不幸遇難!”雷雨沉痛地說道。
“我們的真氣一點都提不起,現在怎麼辦呢?”焦楚元,焦急地說道。
“哈哈,哈哈,安靜地將傷養好了再說,若是有真氣,這點傷,還用得着賴在牀上?”雷雨笑着說道。
雷雨,仔細檢查了他們受傷部位,做了一陣推拿,幫他們復原受傷的部位,搞好後,更新作了固定。
“他們雖然是普通凡人,但一身的氣力,卻是我們應該好好學的地方。所以,傷好之後,好好幹活,達到了他們的身體素質後,說不定就能衝開身體被禁錮的真氣!”雷雨叮囑道。
“你們是如何掉下來的呢?”雷雨來到村長懷特的房子,懷特奉上一杯,用山上的草藥泡製的茶水,招待雷雨,一番寒暄後,出聲問道。
“我們幾人,是想到裂縫的崖邊,採集一味草藥,不幸繩子斷了,掉了下來,沒想到如此深的峽谷,竟然大難不死,摔到了貝特的屋頂,撿了一條命回來!”雷雨說道。
“我們這個村子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人多,食物不夠分配,每個人都得拼着命做事,才能勉強度日。所以,你若是傷得不重,過了今天,也要參與幹活,否則村民們會有意見,一下又多添了三張嘴,唉,這日子太難熬了,天天都愁着這一大幫人的生存問題。”
“村長,您老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幹活,不會給您們增加負擔!這峽谷裡,就住着您們一個村的人嗎?”
“那當然不是了,這片土地上,生活着許多如我們這樣的村莊,只是相隔距離不近,外面的兇獸衆多,我們不能往來而已。”
“既然有如此多的野獸,怎會天天爲生活犯愁呢?”雷雨不解地問道。
“我們村裡,青壯年人手不夠,還時常被外面的野獸所害、所傷,爲了這個村的人,都能活下去,我只準他們在附近打獵,不要深入野獸聚集地,所以打獵的數量,越來越少,還不夠分配。
天天提心吊膽,生怕他們出意外,出去了就不能歸來。若是再有什麼意外,整個村莊的婦人、孩子,靠什麼來養活啊!”
“除了我們摔下來,這些年,還有沒有外的人呢?”
“我年輕的時間,遇到過幾人從峽谷中,墜落下來,不過全都沒活幾天,就因傷重去世了,你們還好,摔下五人,三人都傷得不重!”
“村長,我想在這裡搭個臨時住所,晚上也好照顧我的同伴,不給鄉親們添麻煩,待他們傷好了,我們一定會同鄉親們一道,爲這個村莊出力!”
“崖邊有許多不能種糧食的地方,你想在哪搭建都成,我讓鄉親們來幫忙就行了。”
“不用他們幫忙,只要允許,我自行慢慢搭建就成!明天,我就與他們一同外出打獵!”雷雨說道。
“也好,隔壁那間屋子裡,有些武器,隨你挑一件就行!”村長懷特說道。
雜屋內,堆滿亂七、八糟的物品,一個角落,放着幾柄鏽跡斑斑的長劍、棍棒,大刀,旁邊一個破爛的木櫃,櫃門都已脫落,雷雨看到了幾枚儲物戒指,和一些獸丹,隨意地扔在那裡,有兩枚顯然是雷雨的兩位屬下擁有。
在這個特殊的環境,儲物戒指打不開,自然也沒人去理會,雷雨看了看堆得滿櫃都是的獸丹,品階都不高,二、三階的居多,翻了翻終於發現了幾枚四階獸丹。
“若我的修爲還在,這些品階的獸丹,看也不會看一眼,現在這種情況,這些獸丹,說不定能助我一臂之力,恢復修爲呢!”雷雨解嘲地暗自說道,選了幾個不同品階的獸丹。
向娜塔借了一把砍柴刀,雷雨一整天都在山林中砍樹,用樹枝削了一大捆尖尖的木棍,背下山來。
“你想用這木棍去打獵?”晚上吃飯時,貝特吃驚地問道。
“嗯,說不定有用!”
“明天你試了就知道有沒有用!”貝特笑着說道。
夜晚,雷雨在廚房,坐在地上打坐,可是絲毫感覺不到一絲天地靈氣,憑他現在的修爲,那是不可能的事,這裡的確太奇怪了。儘管如此,雷雨也並未灰心,仍然在心中默默地運行《長生煉氣訣》。
清晨,雷雨揹着削尖的木棍,手提一根木棒,隨打獵隊伍,來到了下山的唯一通道,那扇窄窄的小門。
牆上,望哨的兩人,見外面沒有動靜,將小門打開,讓他們出去後,立即將小門緊閉。回到了牆頭。
一個陡峭的斜坡,向下延伸,拉着牆頭放下來的繩子,雷雨一聲不吭地走在隊伍中,四下觀察着。半里不到的距離,就是一片森林。
來到森林,訓練有素的打獵隊伍,一下就四下散開,沒入了森林之中。雷雨按照頭晚的交待,緊跟着貝特向森林中走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貝特就有斬獲,憑他強健、迅捷的身體,捉住了幾隻野雞、野兔,扔給雷雨。
“咕咕!”約定的信號,在森林中傳來,發現了大的獵物!貝特一個示意,雷雨與他就朝發聲地方向,靜悄悄地奔去。
一頭健碩的成年雄野豬,起碼有七、八百斤重,從頭到背,一溜堅硬鬃毛,如箭般倒立,一臉的兇像,帶着它的三隻半大的野豬,在樹林中,‘吭哧,吭哧’地在拱樹根,尋找食物。
幾人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其中一人,隔得遠遠的,將一枚石子,射向了那頭雄豬,引開它,其他的人,好對其三個幼崽下手,石頭不斷的射向它,那頭雄豬終於被激怒,拖着笨重的身驅,朝那個追去。
“動手!”貝特一個手勢,其餘的人,一下就下手了,手中的長矛,分頭刺向了那三個半大幼崽。
淒厲的叫聲,讓那頭正在追蹤的雄豬,猛然竄回,正好截住貝特,貝特憑着他靈巧的身驅,向後逃跑。
雷雨見到這頭雄豬後,就發現它的品階大約在二、三階,具有一定的靈性。此時,貝特的躲閃,在它面前顯得有些狼狽。
按照打獵時的約定,遇到此情況,不能大家蜂擁上前相幫,各自退到安全地方再說,不能因爲一個人的安危,其他人再去犯險。
十幾個人收拾了三頭半大野豬後,全都往回撤,留下貝特一人去對付那頭雄豬。雷雨也沒去幫忙,但也沒像其他人一樣,拖着戰利品,各自往回就撤,丟下貝特不管。自然就離他最近。
發怒中的野豬,原本就極難對付,此刻,那憤怒的三階野豬,更是緊追貝特不放,嘴裡噴出一大團白沫,一對碩長的獠牙,拱向了貝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