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你給了我啓發了。現在我們天州的格局是,總事務官、總司律官、總警備官和總合縱官這四位官,原來是沒什麼問題,因爲我們就管着一座金雎城。可是現在,我們管着的是整個東海。”
“總事務官下,州事務官、郡事務官,道事務官,這是不是有點太冗雜了?”
“你的意思呢?”姜擎天知道寧小凡話裡有話。
“我的意思,既然聖愷這邊已經開始組建了一個樞密院,龍慶這邊也組建了一個行令院,不如大家都開始設置一個院吧?這樣的話,也方便管理。”
寧小凡說完,姜擎天想了一下,點頭道:“這倒的確是個好主意。行,我回去以後,就着手開始操辦此事。”
兩人說着,已經來到了商北郡的郡官府。
也就是昔日的龍慶城。
龍慶聽到稟告,寧小凡和姜擎天來了,嚇得趕緊扔下筆跑出來迎接。
這兩位可是他的大伯樂啊!他應該提前出門迎接纔是,現在怎麼!
唉!
“龍慶不知二位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您恕罪!”龍慶汗都下來了。
這不是害怕,他知道寧小凡和姜擎天屁事沒這麼多。
是他自己覺得不好意思,非常不好意思!
寧小凡溫和地笑道:“這算什麼事,我們也是臨時起意要過來的麼,就是爲了看看,沒有準備的你是什麼樣,真要是準備齊全,哪能看到現在的場面?”
“那,二位對商北郡,治理的情況可算還滿意?”
“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很好!”
“哪裡哪裡,您說的我是受寵若驚了。”龍慶現在很是謙虛。
他深知自己現在所獲得的一切都是因爲寧小凡和姜擎天。
這兩個人要是得罪了,那可什麼都完了。
所以他現在也算是對這兩個人畢恭畢敬。
而且,龍慶作爲整個商北郡的郡官,以及行令官,也展示出了多年的才能。
曾經寧小凡以爲他不過就是一個城主,靠着貿易發財,啥也不是。
但是現在看起來,這人還真有點頭腦。
不得不說,姜擎天作爲家主的經驗還是很豐富的,他成功地發掘出了來自龍慶城的這顆滄海遺珠。
要是寧小凡自己,恐怕真的不會啓用龍慶。
“走,進去說。”
當下三個人邊走邊進去,來到了郡官府坐下,寧小凡清晰地記得外面蒼松翠柏,正是一處綠色的山,但是昔日這裡不過只是被黃金充斥着的一座沒有任何理想的城市,這裡所有人都充滿了爾虞我詐。
但是現在,大家都各自努力,生機勃勃。
“說說吧,跟寧州官講講,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這行令官,這一年的工作,也對他有個交代。”
現在是東海整個全境都是寧小凡自己的了,寧小凡相當於是手握着兩個州。不過他想了一下,東海還是叫東海,州也是隻有一個州,天州,並未把自己再架起來,同時再把自己手下分出兩個州官來。
這樣的話,根本不利於跟其他的州官團結。
別的州官跟自己談事情,一瞧,呦呵,這怎麼騎我腦袋上了?
這還得了?
所以,寧小凡雖然是東海之主,但是,還是叫州官。
“好,州官,姜事務官,我這就跟您二位彙報一下。”
第一次面對兩個大人物,此時的龍慶也有一些拘束和拘謹。
他現在咳嗽一聲,抿了抿嘴,有些緊張地道:
“根據我這一年,和過去與北藝州諸多部落交易的經驗來看,不得不說,這北藝州還是有相當的開發潛力的,尤其是北藝州有一座雪原沙漠。”
“這雪原沙漠之中,下面深藏着的是一條靈河,裡面的靈氣蘊藏非常豐富,如果在裡面修煉可謂事半功倍,哪怕是用來煉製靈石,速度都要快上許多。”
“所以,我們想的是,如果能夠爭取到這幾個部落的支持,讓我們也能到沙漠之下,去使用這條靈河,每年可以給我們帶來的利潤何止百倍?我估算了一下,這一條靈河,一年煉化出來的靈石,足夠頂上如今東海半年的供應。”
“這麼厲害?!”寧小凡有些吃驚。
他還真沒想到,這靈河居然有這麼大的產能?
“你剛說,幾個部落要同意,這是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州官,北藝州是許多個部落實際自立的一個局面,因此我們如果想要在那條靈河開採,也不需要經過北藝州的州官同意,只需要讓這幾個部落的長老同意即可。”
“這個靈河上中下游,被好幾個部落把持,不是一家就能說了算的,所以我們要想安心的開採,非得得到這些部落的全部支持才行。”
寧小凡沉吟了一下道:“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我最近已經和西疆南域的四個州州官全部達成了貿易協議,我們可以互相進入對方的領地做生意。”
“但是北漠這邊,我暫時還沒有達成協議,不過也無所謂,反正這是我跟這幾個部落的私事,我就不信北藝州的州官會管,他要是敢破壞我們的合作,那就是等着這幾個部落造反呢。”
“說的有道理。”龍慶點頭道。
“咱們找個機會,去一次北藝州,跟這幾個部落的長老聯絡一下。”寧小凡對姜擎天說道。姜擎天點了下頭,表示同意。
可龍慶卻有些害怕地道:“州官,您這可不能隨便去啊,現在北部長城外經常有數以千計的北境流民在作亂,朱聖愷將軍都殺了不知多少了,可是越殺越多,根本打不完,所以乾脆嚴防死守,我們想要貿易,都是僱傭一些傭兵。”
“沒有個千八百人,你根本就殺不出去,也回不來。我這是還好一些,其他人都已經開始紛紛轉投傭兵行業了,現在在商北郡,這一行是紅紅火火。”
“怎麼會有這種事?北境最近也沒有戰事吧,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流民產生?”
寧小凡不解地道。
姜擎天道:“唉,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北漠,向來就是旱災的高發區,稍有不慎就是一場旱災,顆粒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