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真神了!”
佐藤一男驚喜的叫道。
“閉嘴!”
寧小凡正在全力施展靈氣,被佐藤一男這麼一叫喚差點把靈氣搗碎。
別看他是神境,救活人,尤其是這種將死之人本身就是有違天道。
他也不敢大意。
“行了,基本沒什麼大事了,靜養幾天就能恢復健康。”
簡單調息了一下後,寧小凡完全復原了,只是精神還有些匱乏。
而佐藤一男則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含熱淚。
“恩師在上,受佐藤一拜!佐藤瞎了眼睛,實在沒有意識到您的高超醫術,隨便詆譭,實在是罪無可赦,您隨便責罰,就算是殺了我,我也絕對沒有任何怨言!”
佐藤一男這是真的心悅誠服了。
除了佩服還有後悔。
另外,還有一層隱含的意思。
就是希望寧小凡能出手擺平了這麼個亂子。
“我是要你三跪九叩,行恩師之禮,現在雖然道了歉,但我餘怒未消。要想讓我出手救人可以,讓你們首相先把那個什麼狗屁的神社給我炸了,然後再一步一跪的到我面前,全程錄像直播,否則我絕不出手!”
寧小凡翹着二郎腿,翻着白眼道。
佐藤一男大驚失色:“師父,您之前不是說,我三跪九叩就……”
“靠!我救你老婆是白救的啊!”
寧小凡直接罵了出來。
這東瀛小鬼子,三跪九叩就換老婆一命,還白得我這麼個便宜師父,多少人做夢都求不來的美事現在讓你給碰上了,你還覺得吃虧?
賺大發了好麼!
“那師父,我給您叩九十個,九百個,行麼!”
“行個鬼。我剛纔的條件說的很清楚了,要麼你們全城毀滅,要麼……”
“可是師父,這加碼也加的太狠了點!”
“狠?”
寧小凡用十分奇怪得語氣道:“之前我和新之助說起這事的時候,不過感染數十人而已,而且都已經被包圍在了山上,就算身藏樹林也容易抓得多。現在可是數百人,已經衝進了都市之中。”
“你們就敢保證,沒有一個落網之魚?呵呵,恐怕至少一半以上在逃吧!就這麼多控制着精神力的一夜之間就能感染數千人你信嗎?數千人殺數千人,搶到了他們維持能量的尻子玉之後,就又會大肆感染,一個感染兩個不多吧,這麼算起來的話……”
“師父,師父您別說了!我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事已至此,佐藤一男真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得現在就切腹自盡。
就因爲自己的傲慢,現在得罪了高人,事情沒法收場了這!
可是現在能有什麼辦法呢?
“既然明白,就趕緊去辦吧。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整個江戶淪陷用不上半個月!”
“師父,能稍微容我給首相通電話嗎?”
經過十分鐘的密談,最終寧小凡鬆了口。
首相跪拜是肯定的,但不需要一直跪到佐藤家,也不用大張旗鼓,只需要自己一個人在寧小凡面前恭恭敬敬的磕十一個響頭,每一個響頭就是爲祖先贖罪一年。
而且神社必須馬上拆除,越快越好,裡面供奉的所有人都必須銷燬!
兩件事都做成,寧小凡才出手。
雖然依舊是十分的不可理喻,但和之前的條件相比簡直溫柔太多!
事態緊急,首相沒有多做考慮,只是稍微猶豫了幾下便選擇了,接受!
現在是晚上九點,首相動作快的話,今晚就能磕完頭。
神社一天時間也拆的差不多了。
現在全市大亂,新聞媒體都滾回家縮脖子活命去了,這麼大的動作,算是動了整個民族的命根子了,現在也絕對不會有人多幹涉。
挑事的前提是,你得活着啊!
命都沒了,還搞什麼飛機?
別說拆一個跟他們八杆子打不着的神社了,就算現在要拆他們家祖墳,只要能保命,他們估計也沒二話!
夜深如水。
東瀛人休息雖然不早,但夜生活卻並不發達。
每到夜晚,江戶城幾乎都陷入了一片安寧,萬籟俱寂。
寧小凡來到了二樓的露臺,一邊飲着清酒一邊望着腳下依舊燈火闌珊的江戶城。
而此時,樓下。
佐藤一男摟着妻子激動地即將進入夢鄉之時,窗簾突然咔嚓一聲,撲簌簌掉在地上,佐藤一男回身一看差點沒被嚇破膽子:
窗簾上一道齊刷刷的裂口,切割的痕跡還十分嶄新。
一柄匕首就釘在牆面上,徑直插入,只留下柄端。
如此深厚的功力,他立刻翻身而起,看向門口!
果然,一個刀客打扮的東瀛男人正站在門口,懷中還抱着一柄鋼刀。
“你是?”
佐藤一男眉頭一沉,憑直覺他知道這人必然是石田家的,只是沒見過這號人物。
“來取你狗命的人。我一直在監視你,你現在終於露出了馬腳!之前你說聯合華夏的時候我就想殺了你,不過我還想看看你玩什麼花樣,想不到你竟然對着一個華夏人跪拜,還想拉首相下水,真是丟盡了我們東瀛的臉面!”
“一幫窩裡橫的強盜!有這個本事不對付那些橫行無忌的瘋子,反而將刀口對準了自己人!你們這羣混蛋,東瀛有你們真是恥辱!”
“廢話真多!受死吧!”
男人大喝一聲,取刀殺來。
一股寒風撲面而至,佐藤一男緊緊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砰!”
耳畔卻只聽到一聲悶響,緊接着是蹬蹬蹬,木屐撞擊地板的聲音。
他睜開眼,赫然發現竟然是寧小凡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這個男人卻捂着胸口,臉色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