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兄,我們這次是給大王子助陣來的,這件事,若是通過大王子,向龍牙衛施加一點壓力,絕對可以吞掉那小子。到時候,他那些好東西……”那三角眼青年,向劉燦獻計。
當初,他們幾個都是半步靈境的時候,爲了瓜分戰利品的事,吵得不可開交,反而讓江塵漁翁得利,趁機溜走。
如今,這劉燦晉升靈境一重天,修爲大增,具有壓倒性的實力,其他幾人自然以他爲首,不敢再談什麼平等瓜分。
劉燦陰狠的點點頭:“大王子志向遠大,他對財富不會特別感興趣。不過,那小子的隨從裡,有兩個美女,姿色着實不錯,頗有異域他鄉的風情。大王子好這一口,如若能夠獻給大王子,倒也不失爲一樁人情。”
“好,就這麼定了。美女獻給大王子,那小子的東西,咱們還是按上次約定的瓜分,如何?”易千隨一拍桌子,叫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望向劉燦。如果劉師兄不點頭,一切等於空談。
那劉燦也考慮到用人之際,要讓這幾個人竭盡全力,必須得給他們一點好處,當下點點頭:“好,就按上次約定的辦。靈禽,你們一人分兩頭。如果有功法秘籍,可以每人抄錄一份。”
半步靈境,終究和靈境一重天有着本質區別。那幾個傢伙,聽到劉燦答應了,都是大喜過望。
“劉師兄,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拜訪大王子!”
……
一個時辰後,天桂王國大王子府邸。
“劉燦,你說的這人,你可知道他的來歷?”大王子葉岱,淡淡微笑。
“來歷?”劉燦微微一怔,“我們得到大王子的召集令,匆匆忙忙來了王都,還真沒來得及打聽這個事。難道這小子來頭很大?”
大王子葉岱,乃是天桂王國所有王子中,呼聲最高的那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是下一任國君最熱門的候選人之一。
此子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行爲舉止,顯得風度翩翩。
“來頭嘛,倒不算很大。不過此子確有一些意思。只可惜,註定只能爲敵,不可爲友了。”
“殿下,此話怎講?”劉燦微微一怔。
“此子,來自東方王國,是東方王國前一段時間的傳奇人物,名爲江塵。曾以一己之力,鎮壓東方王國龍家篡逆。”
“東方王國?”劉燦還擔心惹了惹不起的人物,一聽是東方王國,當場心頭一鬆,“就是那個彈丸小國麼?區區一個小國家,就算再傳奇,也是有限。”
大王子葉岱笑了笑:“有情報顯示,此子到王都第一個拜訪的,是我們家老四。”
“四王子葉融殿下?”
“不錯,我家老四,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看起來低調的很。不過你要是覺得他是個安分守己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了。這江塵爲什麼來天桂王國?背後肯定是有老四在背後勾勾搭搭。”
劉燦若有所思:“殿下,那您的意思?咱們……”
劉燦停頓了一下,伸出右手,做了一個下劈的動作。
“江塵打殺你們乾藍北宮的弟子,國法難容。你們乾藍北宮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吧?”
劉燦愉快地笑了,大王子雖然沒有明確的說法,但這暗示已經很明顯了。這就是暗示他們乾藍北宮要借題發揮,往死裡搞。
“殿下請放心,我乾藍北宮若是讓一個外來的小子在天桂王國逞威風,這臉面往哪裡擱?我們會向龍牙衛提出嚴重交涉,請他們公平辦案,血債血償!”劉燦臉上露出陰險的微笑。
“龍牙衛那邊,有不少自己人。這件事,我會吩咐下面的人重點關注一下。四大道場,是寶樹宗設在天桂王國的據點。當街打死四大道場的弟子,這是打天桂王國的臉,更是打了寶樹宗的臉!”葉岱語氣嚴肅。
劉燦暗喜,有了大王子這份保證,他心裡就有底了。
“嘿嘿,江塵是吧?東方王國的傳奇人物是吧?到了我天桂王國,是龍你得給我盤着,是虎你得給我趴着!這次老子要慢慢羞辱你,折磨你,然後再弄死你,搶走你的女人,掠奪你的財富!”
……
江塵閉着雙眼,坐在一條椅子上。他被帶到這裡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
這房間,明窗淨几,椅子還是上好的金檀椅。
被帶到這裡之後,也沒有人來問他,也沒有人來搭理他。
江塵知道,這是冷處理。
龍牙衛在沒有搞清楚他的來歷之前,只能用這種不得罪,但也不巴結的方式來處理。
他也知道,這一個多時辰過去,差不多各方面該活動的也活動起來了,該調查的情報,也調查的差不多了。
接下來,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麼平靜。
將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都拋諸腦後,江塵以磐石之心的法門,靜下心來,將這幾天的事,在心頭理了一下頭緒。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一羣龍牙衛涌了進來,爲首一人,淡黃的龍牙衛袍服胸前,繡着特殊的圖案。這人長相顯得有些陰鷙,嘴角微微有些下咧。尤其是一雙眼睛透着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陰森,好似一條毒蛇,給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其他的龍牙衛,都非常主動地站在此人兩邊或者身後。
“律都統,就是這個人。”一名小隊長討好似的,在這人面前姿態諂媚地說了一句。
“你叫江塵?來自東方王國?”那表情陰鷙的律都統,語氣陰沉問道。
“不錯。”
“你當街打死乾藍北宮的弟子,有這事吧?”
“我打死的是當街搶劫的劫匪。”江塵聽對方這口氣,心裡微微起了一絲提防。
“胡扯!乾藍北宮弟子,身份高貴,怎麼可能當街搶劫!?”
“身份高貴?就不會當街搶劫?”江塵淡淡瞥了對方一眼,“閣下這個邏輯,恕我有些聽不懂。”
“小子,這是我們律都統,你最好老實點!囂張什麼?”那律都統身後,一名龍牙衛喝道。
“囂張?就事論事也叫囂張?”
砰!
那律都統一拳砸在茶几上:“江塵,本都統不喜歡講廢話。你打死了乾藍北宮的弟子,現在乾藍北宮的人問我要兇手。你要麼乖乖認罪,該怎麼判怎麼判,我們會秉公處理。你要是想負隅頑抗……”
“律都統是吧?”江塵一擺手,打斷了對方,“你也別給我下套。我打死劫匪,是正當防衛,自認無罪。另外,你既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談什麼秉公處理?說這話你不害臊嗎?”
“這麼說,你是想頑抗到底了?”那律都統冷笑連連。
“江塵,我們可以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當街殺人,你到底承認不承認?”
江塵淡淡搖頭:“我沒有什麼好承認的。”
“很好!看樣子你是不見黃河心不死,鐵了心要跟龍牙衛作對。帶下去,打入黑牢!”
黑牢,那是龍牙關押重犯的地方。
一旦被打入黑牢,幾乎沒有可能從那裡走出來。
能從黑牢走出來的,基本上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拉出來殺頭。
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站着進去,躺着變成一具屍體出來。
幾個龍牙衛,押解着江塵,來到了黑牢區。
“媽的,每次走近這鬼地方,就覺得陰森森的,腦門都發涼。”一名龍牙衛抱怨着。
“唉,別抱怨了。趕緊把這小子丟進去,回頭向律都統覆命吧。”
“我說小子,你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沒有?趕緊交出來,興許我們心情一好,可以幫你捎帶幾句遺言。”
“就是就是。進了黑牢,別說貴重東西,骨頭都能把你吃的不剩一根。好東西帶進去也是白白便宜了那幫畜生。”
這言語間,已經把江塵當成了一個必死之人。
江塵泰然自若,淡淡而笑,這幾個負責押送的龍牙衛,顯然都是小人物,跟這種小人物鬥嘴皮子,沒有任何意義。
“喲!小子,你還挺有骨氣?別怪我沒提醒你,別說你一個外來者,就算你是本土人士,得罪了乾藍北宮,那也是死路一條。除非你是其他三大道場的弟子,而且有大靠山罩你。”
“老七,甭跟他廢話!有大靠山他能被打入黑牢?律都統親自抓這個案子,這事還不是明擺着了?這是上頭一定要他死,他想不死都不行。”
“嘿嘿,說起來,這小子倒是硬氣,到現在都不求饒。”
“好了,黑牢區到了。先停一下。”一名小隊長一擺手,目光望着江塵,打量了幾眼,“小子,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到了這裡,你是不可能出去了。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乖乖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省的我們搜身。這第二個選擇,可就有點得罪了,你若不乖乖交出來,我們只好親自動手。事先警告你,一旦我們動手,那可就不怎麼文明瞭。”
“你們確定自己是龍牙衛?不是乾藍北宮弟子?”江塵淡淡笑問。
“什麼意思?”那小隊長一愣。
“乾藍北宮的弟子,擅長攔路搶劫。你們這算敲詐勒索呢?還是算公開搶劫?”江塵悠悠問。
“小子,看樣子你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那小隊長一擼袖子,“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老六老七,扒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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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便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