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出城門,馬上精神一振。
鐵血精騎驅馬踏在二百步許的後方,徐徐而行。有種悄悄戒備的意味。
諸葛亮掃視了紅娘。
她本來已經驚心動魄的誘人體型更豐滿了,可見典韋對她滋潤有功。
不過諸葛亮聯想到的則是假若天香國色的蔡琰受了他本人的滋潤後,又會是怎麼一陣場面呢?
當這想法涌上心田的時候,諸葛亮憬然悟到自己對紅娘只是有肉慾而沒有愛意。
紅娘輕輕說:“諸葛亮!莫和典韋切磋武藝好嗎?一旦你肯公開表示將無雙讓給他,而抗拒切磋武藝,所有人都不會因此說你是怕了他。”
諸葛亮心裡面說這果然是個了結的好主意,由於祭天晚宴的一戰,自己佔了點上風,加之有讓愛作理由,肯定沒有人會因此而認爲自己是怯戰。然而問題則是他和典韋已到了一山不能藏二虎、勢難兩立的形勢。就像他和曹操在當今漢庭,只能夠有一個人能夠活下去。
紅娘見他沒有迴應,提高了聲音怒說:“你壓根不高興曹無雙,爭來幹嗎?”
諸葛亮正欣賞着大街旁樹枝上銀白晶瑩的雪凍,仰天長嘆說:“大小姐對典韋確是費盡苦心,那麼處處爲他打算考慮。”
紅娘聽出他嘲諷之意,氣說:“我難道是不爲你考慮嗎?這半年來你在外朝夕奔波,典韋他卻每天苦練刀法,每天都在守候與你決定勝負的一日,你還異想天開可穩勝他嗎?”
諸葛亮不發怒,淺笑着說:“那劉小姐到底想我和你的典韋誰方勝出呢?”
紅娘氣得粉面轉白,惱說:“我盼望你兩個都死了就最好。”
諸葛亮哈哈笑說:“那劉三小姐不如請回城吧!再不用煞費功夫了。”
紅娘勒停駿馬,鐵青着粉面,怒看了他好一會後,反軟化下來,哀怨說:“都是紅娘不好,三心兩意,無怪乎你這樣對我。這件事就當是我求你好嗎?”
諸葛亮正色說:“紅娘你最好理智一點,看清楚眼前殘酷無情的現實,那絕對不是隻是個人意氣之爭,而是牽涉到大漢整個權力的糾纏,局外人與本土兩股力量的傾軋比試,敗的一方將會是抄家株族的命運。對典韋來說,你僅是他其中一個工具,而你卻還是隻懂得怨你兩位兄長管束你的自由。然而你有否爲他們對你的安危擔憂設想過呢?你僅是任性地要其他人來逢迎你的打算和要求。”
諸葛亮頓了一頓傲然說:“生死勝敗,還打算在切磋武藝場上見個真章,曹操和典韋想殺我,絕對不是始於今天。而你依然只懂活在自己編織出來的夢想世界裡。然而現實則是事與願違,若你嫁了典韋,唯有望老天爺保佑曹操奪權順利,不過那卻代表你的兩個兄長不得善終。假如曹操失敗了,你也許能夠身免,然而你爲典韋所生的子女必無幸理。這就是現實,就連漢帝都很難更改分毫,而形成眼下這種形勢的罪魁禍首,恰好是曹操,典韋和郭嘉卻是幫兇。郭嘉死了,這一趟該輪到典韋了,你明白嗎?”
再不理她,轉身回城去了。
還不曾回到辦公府邸,諸葛亮的心神早轉到蔡琰身上,想到明天就可奉準對她冒犯,心裡面猶如燒起了熊熊爐火,巴不得時間可走快一點。
到了辦公府邸,關羽小聲說:“徐庶約你卯時到老地方見他。”
諸葛亮喜說:“我正想找他哩!”
坐下後,關羽說:“寒冬一過,許褚就會對西涼人帶兵打仗,你的老相識韓遂要慘了。”
諸葛亮無奈說:“這事誰也沒有主意,假如勢弱的是我們這方,攻上來的就是西涼人的大軍了。不過鄒炎一天沒修完漢宮,我們恐依然未有能力大舉東侵。這幾年頂多再在東方三大地方諸侯之地增設一、兩個郡縣,到真正東伐的時候,我們早溜到蜀漢去,不理世事。”
關羽說:“我知軍師對戰爭沒有一點興趣,然而我看始終你都要帶兵出征,這可是避無可避的事。”
諸葛亮笑說:“那時就要靠二哥了。我看你已熟得可將伏羲陣法上的兵法倒轉頭念出來了。”
關羽按耐不住大笑說:“你說話真誇大。”
諸葛亮問說:“冀德是不是巡遊去了。”
關羽說:“他那有那麼勤力,只是溜了去陪吳倩葇,我告知他你肯爲他向吳倩葇的父母提親,這傢伙高興得眉開眼笑,那還有意思理公務。”
諸葛亮說:“吳倩葇依然在守孝,這事待我宰了典韋后再辦吧!明天我回蜀漢後,二哥有餘暇就來陪我練武。”
關羽忽記起一事,說:“孔明你還記得青雲門嗎?”
諸葛亮想了想,才記起這青雲門的掌門叫獨孤雄,當年還派出三大武師教頭之一的魏無命伏擊張飛,將他打傷,後又在街上暗殺自己。
點頭說:“怎麼樣?”
關羽說:“張宜被曹操弄死後,獨孤雄見情況不好溜了到別處去,不知怎樣最近又回來了,還獲得楊修縱容,最近大展拳腳,招納兵丁,氣得冀德牙癢癢的,我看終會鬧出意外來。”
諸葛亮早知楊修不僅不是好人,還是最齷齪無恥之人,這種招攬同夥一舉,已在算中,泰然自若地說:“二哥最重要制止冀德,萬萬不能大意妄爲,到我們站穩了陣腳,才和對手抗衡到底。”
關羽笑說:“這事包在我身上好了,冀德怎都不會不聽我的話的。軍師真行,曉得楊修不甘蟄伏,這樣明目張膽地縱容獨孤雄,也相當於不給曹操面子。”
諸葛亮點頭說:“一旦劉皇叔建立了權力的班底,文的有孝文侯和龐統,武的有趙雲和魏延,再加之操控了禁尉軍、中衛軍、羽林軍三軍,我們就可退回蜀漢,由得楊修和曹操你死我活好了。”
關羽愁雲密佈說:“然而這樣發展下去,終有一天皇后和劉皇叔會站在敵對的位置。”
諸葛亮無可奈何說:“這是所有人都很難更改的命運,我們能夠做什麼呢?”
關羽待要說話的時候,親信來報,張遼請諸葛亮到大將軍府見面。
二人同感詫異,想不出來張遼找諸葛亮有何事。
諸葛亮與鐵血精騎來到大將軍府的時候,府前的廣場人聲鼎沸,聚了近百名彪型漢子,在看張遼射箭。
張遼際此天寒地凍之的時候,依然赤膊上陣。盤弓拉箭,接連三箭命中紅心,惹來轟天采聲。這大漢三大名將碩果僅存的人物,見諸葛亮到來,含笑見過面,披上錦袍,精光瞿瞿的目光掃了張飛等一眼,裝作無事說:“風聞孔明這些兒郎人人身手高人一等,橫豎有閒,不如陪我的人對拆幾招助興吧!”
諸葛亮豈能不給他面子,百般不願意下認可了。
張遼微微一笑,領他進入主宅議事廳去。
廳堂廣闊舒適,牆上掛滿獸皮武器,還是有些許殺氣逼人的感覺。
最詭異是座南處橫放着七面大屏風,將後進之路徹底擋着。看上去十分詭秘。諸葛亮不由想起當日在屏風後窺探吳後大喬,給她由足印發覺了形跡的經過,自然而然往地上望去,立馬如坐針墊,手足冰冷。
原來地上隱見多不勝數水痕,不用說全都是由於有多人剛從外面入廳,躲到了屏風後去,因着鞋底沾了外面的積雪,因此留下水跡,而且是因自己的到來,纔剛部署好的。
不用說這是心懷不軌了。
一旦推倒屏風,十多將弩弓一齊發射,自己難以能活命走。
這時張遼到了屏風前的主家席坐下,打手勢請他坐在右下處,想率先發飆的鉗制着他也不能了。
諸葛亮百感交集,把心一橫,坐下,私底下抽出五支暴雨梨花鏢,藏在手裡。
從未有一刻,他感到死抻是那麼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