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過了好半天,其中一名門徒纔是反應過來,對那老大說道:“這,這會不會是太冒險了點?張正那可是與呂布並稱天下第一高手啊!我們這點人,恐怕還不夠他殺的吧?”
“對,對啊!”有人開口了,自然也就有人接話頭了,另一名門徒也是接着說道:“我們在冀州的時間不長,就算是召集所有的信徒,真正敢跟着我們去殺張正的,只怕連一千人都不到!這點人馬,只怕連衝進雍侯府都做不到!”
“都給我閉嘴!”就在衆人都七嘴八舌地提出反對意見的時候,老大立馬就是喝了一聲,一臉陰沉地將手中那帶血的佩劍舉了起來,朝着衆人一指,喝道:“我們都是受大賢良師重恩,豈能棄大賢良師的重託於不顧?你們若是想要做那種忘恩負義之人,那我就代大賢良師,收回你們的性命!”
被老大這麼一喝,那些剛剛還在聒噪的門徒們立馬就是靜了下來,一個個看着老大的目光都是充滿了懼意。他們不敢違抗這個老大,最重要的,就是因爲老大的身手要遠遠超過他們!他們幾個一起上也不是老大的對手!特別是老大當年還從張角那裡學來了不少太平道門的道法,真的要是惹起了老大的殺心,他們只怕會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
鎮住了衆人之後,老大才是冷哼一聲,喝道:“你們也都放寬了心!我既然提出來要刺殺張正,自然是有所把握了!當年我從大賢良師那裡學來了一招仙法。只要讓我有機會靠近張正一次,就能夠讓張正神經混亂,用不了多久就會死!我們所要做的,就是找個機會靠近張正而已!”
聽得不用他們去送死了。那些門徒這才放下心來,而就在他們剛剛準備開口拍老大的馬屁的時候,突然老大的眼睛一沉,猛地將腦袋轉向了另一邊,雙眼閃過了一道寒光,喝道:“什麼人?”
“要你命的人!”老大的話音剛落,隨着這麼一聲冷哼,頓時就是一陣勁風颳進了房內。無數的黑影從周圍的門窗外衝了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撲向了大殿內所有的門徒!而其中有三道亮光更是在黑影的帶動下,直接朝着老大撲了過去!
“呔!”那老大畢竟是從當年黃巾之亂開始。就一直在戰場上廝殺的親衛,身手自然不凡,面對那三道亮光,老大立馬就是一低頭,整個身在地上一個翻滾。便是以一種極爲詭異的動作躲過了這三道亮光的攻擊!只不過其他門徒卻是沒有那老大那麼好的身手,在遭到突然襲擊之下,僅有兩三人躲過了那些黑影的攻擊,大部分人都是直接被擒住!而那些躲過了第一次攻擊的門徒也是很快被其他黑影給撲倒在地。被一把把冒着寒光的匕首抵住了喉嚨,再也不敢動彈了!
看到自己的部下都被抓住了。老大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平時那種仙風道骨的模樣,一臉警惕地看着那站在自己周圍的黑衣人。雖然他們都沒有帶面罩,但那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容貌,也讓老大想不通對方是什麼來路!老大嘴角一抽搐,沉聲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對我們動手?我們似乎並沒有得罪過你們吧?”
老大這是有意要探聽一下對方的身份,只不過對方卻是連回答老大的問題的意思都沒有,只是一個個一臉陰冷地看着老大,沒過多久,其中一名黑衣人沉聲一喝,頓時所有人都是從懷中一掏,然後張手就是朝着老大一甩,頓時,無數的星光就是朝着老大的身上飛射而去!老大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不講套路,而且面對那密密麻麻的暗器,他根本就躲閃不了,立馬就是被射了個正着,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這麼倒斃當場了!
看到最厲害的老大就這麼被對方給解決了,那些門徒們全都是用力嚥了口口水,臉上滿是懼容,看着那些用匕首架在自己身上的黑衣人就是立馬開始求爺爺告奶奶地求饒起來!只不過這些黑衣人似乎並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不管他們哭求得如何悽慘,那鋒利的匕首還是刺穿了他們的咽喉,頓時整個大殿內都是一片血腥!
將這些門徒全都給殺光了之後,那些黑衣人也是立馬散去,只剩下兩人站在這些屍首旁,冷眼看着那些屍首。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兵卒的最早統領,趙千和馬六!趙千冷眼看着那腳邊死不瞑目的老大,冷哼道:“就這點本事,也敢來暗算主公?簡直是不知死活!”
“嘿嘿!”馬六也是笑了笑,說道:“你可別忘了,這些黃巾軍本來就是膽大包天之徒!當年我們跟着主公平定黃巾軍的時候,這些不要命的瘋,我們碰到的還少嗎?”
兩人都是很早就跟隨在張正手下的,對於當年黃巾之亂的過程,卻還是記憶猶新!提起當年的事情,趙千也是不由得感慨了起來,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馬六說道:“我們還是跟着去看看吧,別忘了,主公吩咐過的,除了首要的賊首,其他人能留下就留下,主公留着他們還有大用處!”
“哈哈哈哈!放心吧!”見到趙千有些擔心,馬六卻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兵卒’的實力難道你還有所擔心嗎?這些小雖然比不上第一批跟着我們在主公手底下訓練的兄弟們,但也不至於太笨,主公都下了命令了,他們自然不會違反主公的命令了!不過也真是奇怪,主公要這些黃巾軍的餘孽有什麼用?還不如都殺了實在!”
“別說了!”聽得馬六的疑問,趙千臉上雖然也同樣滿是疑惑,但卻是立馬就止住了馬六的話頭,說道:“主公說了,要留着這些人的狗命,那留着就是了!快點,天亮前我們也要趕回去向主公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