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好,”李景重重點頭,“孟將軍已經獨領一軍,和馬超將軍鎮守陽平關,兄弟們大多數都升職了。”
說到這裡他嘿嘿一笑,撓着頭說道:“我如今也跟隨子龍將軍訓練騎兵,還能知道一下我的槍術。”
“什麼?”趙博聽得一聲怪叫,抓住李景的衣領,咬牙道,“你是說,趙將軍親自教你槍術?”
趙博的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雙目充血,能被趙雲親自訓練調教,蜀軍中哪個士兵不羨慕?
“嘿嘿,是……是真的,”李景掙開趙博的手,不敢再刺激他了,“趙將軍要訓練一支特種輕騎兵,我正好被選入。”
“哈哈,好樣的!”劉封深感欣慰,拍拍李景的肩膀,“記得要好好訓練,等將來出兵,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
“是,將軍!”李景正色抱拳答應。
劉封看看一旁羨慕得眼紅耳赤的趙博,不禁失笑,拉着兩人的手,對趙博說道:“你也不用羨慕,荊州一行之後,我還要去一趟漢中,到時候你也留下來,隨同趙將軍一同訓練吧!”
“將軍,這怎麼行?”趙博吃了一驚,忙說道,“我只是羨慕李景,卻無妒忌之心,屬下想追隨將軍左右。”
“好了,你原本就是騎兵統帥,現在我身邊有了專軻保護,你也不用擔心了,將來上場殺敵,纔是你發揮作用的時候。”
趙博見劉封已經決定,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倒是李景十分高興,想到以後幾人又能在一起訓練,拉着趙博問東問西,南征一戰,也讓他們很是羨慕趙博。
不多時,吳懿也清點戰馬回來,這次一共送來五千匹戰馬,而且都是在漢中訓練過三月以上的,可以直接編入軍中。將李景一行接入城中,設宴款待,談起戰馬的問題,李景便意興飛揚,說道:“今年羌人的戰馬馬上又要送來了,所以要將原來訓練的戰馬運送到其他地方,趙將軍說過,過了秋天之後,還有一萬匹會送到
荊州。”
劉封笑道:“荊州將來也是騎兵的主戰場,只是原本的兵馬定然不夠,二叔也是訓練騎兵的高手,有他在,我們在荊州也能組建一支錚錚鐵騎。”
張繼聞言嘆道:“吾自從來到益州,見聞頗多,若能長此發展,恢復漢室便指日可待。”
酒宴之上,衆人盡歡而散,第二日劉封便啓程前往襄陽,和李景依依惜別,留下張繼在江陵張羅開設醫館。
第二天趕往襄陽,到了當陽地區,寇威和關索兩人獨自前來迎接,一行人簇擁着大白虎進入城中,瞬間轟動了整個襄陽城。
大家看到那隻顧盼生威的白虎竟然如此乖巧,尤其是見了關羽之後竟還能趴伏下跪,更是驚異,先前劉封在南中收服白虎的事情,都只是傳言,這次親眼所見,才知道白虎神將果然名不虛傳。
關羽先前大意是荊州,這次重新奪回襄陽,雖然失去南郡,但有了襄陽和江陵兩大郡,比南郡的地勢更好,趕走了曹軍,整個荊州人心無不稱讚。
曹仁死後,曹丕命徐晃在新野駐軍,防守南陽郡,和關羽隔着漢水相望,兩人也算是旗鼓相當了,只要關羽不發兵,徐晃也不會主動進攻。
荊州在關羽的治理下自不用說,兵馬嫺熟,士氣高漲,又有了伊籍和顏琰這兩個內政人才的加入,決定大展拳腳,開墾良田,儲備糧草蓄積實力。
第二日,劉封說出自己要去隆中求才,拿出諸葛亮的書信,關羽拂鬚笑道:“此地我再熟悉不過,讓我們一同前去吧!”
劉封想不到關羽如今還會親自去求才,忙道:“這等小事我一人去就行了,二叔均無繁忙,就不用了吧?”
雖然他現在已經是關羽的乘龍快婿,但二叔叫慣了口,聽着也更加親切,符合關羽在軍中的身份,一直如此稱呼。
關羽一擺手,言道:“禮賢下士,乃是大哥時常教導我們幾人,先前就因爲某性情高傲,才導致人心向背,若非大哥隆中求才,焉能有今日基業?吾本該前去。”
劉封見關羽決心已定,性格確實比原先和藹了許多,不由想起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話來,實在還是因爲經歷的太少,唯有像關羽這般大起大落,歷經生死,纔會有脫胎換骨的全新變化。
關平等人都忙着練兵,唯有剛剛從成都跟隨關羽回來的關索無所事事,聽說要去隆中,也屁顛屁顛地跟着湊熱鬧,三顧茅廬的佳話,他也聽過無數遍了。
關羽見關索還拿着張飛的蛇矛,不悅道:“此去是求賢,你拿着兵器作甚?”
關索似乎對關羽還有些敬畏,悄悄地吐了吐舌頭,將兵器丟給一旁的士兵,跟在兩人身後離了襄陽城。
此時正值夏秋之交,漫山遍野綠意盎然,生機勃勃,關羽輕車熟路,縱馬狂奔在前,周倉還是形影不離地跟隨其作用,劉封和關索並馬而行,一路上倒也暢快。
三個時辰之後,襄陽城已經遙不可望,隨處可見片片良田,耕作田間的農夫,有的人還引吭高歌,一副悠閒模樣,倒看得劉封幾許羨慕。
穿過幾座山坳,來到一個幽深僻靜的山谷,兩邊山上楓樹婆娑,隨處可見玩耍的孩童和遊走的牛羊,一條明澈的山溪匹練般從山谷流出,潺潺作響。
眼前一座木橋,關羽翻身下馬,唏噓道:“往前便是臥龍崗,數十年未來,這座橋還是沒有變化。”
劉封將坐騎交趙博等人牽着,走上前和關羽同行,望着這一片世外桃源,笑道:“此去不會又要讓我們三顧茅廬吧?”
關羽感慨地嘆了口氣:“若真有孔明之才,便再來三次又如何?”
他現在的改變確實很大,整個人平和得如同一汪深潭,沉穩深重,波瀾不驚。
關索在另一旁說道:“父親,當年你們兄弟三人三顧茅廬,已經傳爲佳話,可否將給孩兒聽聽。”關羽聞言臉上流露出懷念的神色,也許是想起了當年在苦難中的歡樂時光,看向關索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慈愛,邊走邊緩緩地說起了當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