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不斷的下達命令,使得各處防禦都密不透風,戰爭一時之間陷入了僵局,袁紹更是大怒,四十多萬大軍攻一個關卡竟然如此費力,當下更是催促那些諸侯加力進攻,加緊攻勢,那個軍隊先攻下汜水關封侯,賞萬金。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些諸侯又怎會不效死命?
但是呂布卻感到了極大的壓力,對方明顯變得更加的瘋狂,甚至都不再顧及傷亡,完全的拼命打法,守城部隊的死傷變得更加的巨大,不斷的傳來怒斥聲,喊殺聲,一聲聲哀嚎都讓呂布的心不禁抽搐一下,但是他是萬軍統帥,他甚至必須得做到在血肉紛飛的戰場談笑風生,他不能讓任何事情影響到自己的判斷。
呂布的臉上變得異常的冷酷,看着眼前攻上來的諸侯軍的士兵越來越多,呂布冷冷的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方天畫戟,呂布心裡明白,這個時侯的士兵不需要在旁邊發號施令,只知道耍嘴皮子功夫的三軍統帥,他們更需要一個可以和他們一起殺敵,馳騁沙場的鐵血將軍,呂布一戟將已經把一個頭伸上城垛來的諸侯軍士兵刺死,然後對着守城士兵吼道:“大家一心禦敵,今日我與大家共死。”
守城士兵見呂布身先士卒,又聽此豪言壯語,當下皆是大吼道:“願與溫侯一同赴死。”呂布哈哈大笑,對着大家道:“今日你我身死,亦是死得其所,何懼之有?”守城士兵見呂布在這樣的戰場如此坦然,好像也受到了感染一般。皆是大聲道:“溫侯無敵,誓死守城。”呂布下令朴刀兵上前斬殺已經攻上來的諸侯軍的士兵,長槍兵繼續收好城垛,自己則是拿着方天畫戟看到敵人多的地方,就直接衝殺過去,方天畫戟一陣飛舞,然後剩下的就是一片殘肢斷腳,呂布面容冷酷,斬殺敵人更是手段殘忍至極,幾乎被其遇到的敵人都是分屍,或者肚破腸流,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卻就是需要這樣的將軍來激勵士氣。
“威武,無敵。”每當呂布斬殺諸侯軍的一個領軍將軍的時候,守城的幷州軍就會這樣叫喊起來。袁紹一聽到手下通報,更是怒不可遏,吼道:“難道數十萬大軍還抵不過呂布一人不成?歐陽天宇,獨孤龍戰你們上去,定要斬殺呂布項上之首。”歐陽天宇和獨孤龍戰一舞手中武器,冷聲道:“盟主放心,看我二人斬殺呂布。”說完騎馬向着汜水關奔去,二人一來到關前,立即騎馬向着雲梯走去,一手持槍,一手抓着雲梯向上而去,速度驚人,獨孤龍戰甚至將己方的士兵從雲提上丟下去。自己上去,獨孤龍戰一上來,一手抓着城垛,一躍上關,不做絲毫停留,雙手握槍使力一記橫掃千軍,一舉斬殺十數個守城士兵,然後絲毫不做停留向着呂布殺去,那邊的歐陽天宇也是手握虎頭槍,舞的滿天槍影,連續刺死十數個守城士兵,嚇得無人敢靠近他,歐陽天宇則是冷冷一笑,倒揹着長槍向着呂布所在的位置殺去。
此時呂布卻殺的忘乎所以,只知道不斷的攻擊,這時呂布又是一招橫掃千軍,“當”呂布一愣,擡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老對手的獨孤龍戰,卻只見其擋住呂布一招之後,順手一槍刺死了一個守城士兵,呂布大怒,怒吼道:“今日你得死。”說完一戟刺向獨孤龍戰,但是獨孤龍戰還沒有動,卻有一隻虎頭槍給擋住了招式,呂布一愣,轉頭只見歐陽天宇正一臉冷笑着橫槍在自己和獨孤龍戰之間,呂布先是一愣,然後哈哈笑道:“看來兩位是捨不得我,所以過來先行送死?”
歐陽天宇冷冷笑道:“呂布,今日便是你死期,你又何必多費口舌?”獨孤龍戰本來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此時插話道:“呂布你若是肯歸降的話,或許可饒你不死。”獨孤龍戰很少佩服人,但是他的確是很佩服呂布的武功呂布則先是哈哈大笑,然後道:“你要是肯投降,我可以讓你成爲萬戶侯,而且還手握重兵。”獨孤龍戰哈哈一笑,道:“你給的條件的確很有誘惑,但是我的立場就和你一樣,你不可能投降,我也不會。”歐陽天宇在旁邊冷聲道:“你們兩個要敘舊滾到一邊去。”獨孤龍戰眉頭一皺,然後對着歐陽天宇道:“你不要以爲和我是同一個陣營裡的,就可以對我橫眉豎眼。”
歐陽天宇哈哈大笑,道:“今天尚有急事,你要是不服氣,改天我們換個場地好好的切磋一下。”獨孤龍戰冷冷一笑,答道:“莫非我還怕你不成?”說完突然一槍刺向呂布,嘴上更是狂妄的說道:“呂布,你今天沒有寶馬之利,看我怎麼斬殺你的。”歐陽天宇冷冷一笑,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呂布一戟格開獨孤龍戰刺來的一槍,然後嘿嘿笑着對獨孤龍戰道:“剛纔好像是你們兩個吵架,沒我什麼事情,你打我幹嘛?有種去殺他啊,莫不是你怕了他了。”
獨孤龍戰冷笑道:“呂布不要以爲你的笑伎倆可以挑撥我們內鬥。”呂布嘿嘿笑道:“剛剛還好像是仇人一般,現在倒搞得像是兄弟,你們果然都是無恥之輩,你們在一起,簡直就是臭味相投,嘿嘿兩坨一樣臭味的大便,對了你們是不是兄弟?是不是一個人拉出來的?”歐陽天宇再也受不了挺槍刺向仍然在滿嘴胡言亂語的呂布,大吼道:“今天你非死不可。”獨孤龍戰也是鐵青着臉,不斷的加強手上的攻勢。
呂布仍然不知死活,還在不停的絮絮叨叨,“哈哈哈你們惱羞成怒了,嘿嘿還真是夫唱婦隨啊。你們是夫妻吧?”旁邊的歐陽天宇更是大怒,雙槍不斷的使出殺招,刺向呂布,獨孤龍戰也不停的揮舞起手中長槍刺向呂布,呂布嘿嘿笑着,不斷的利用手中的方天畫戟格擋,嘴上還嘿嘿笑着道:“喲,被拆穿了秘密,惱羞成怒了吧?”獨孤龍戰氣的臉色鐵青,一槍直刺呂布嘴巴。
呂布嘿嘿一笑,橫戟擋住,然後奮力的一戟擊退獨孤龍戰,雙手握戟,直刺歐陽天宇,歐陽天宇大驚,剛剛還在嬉皮笑臉的呂布,竟然突然強攻,歐陽天宇,橫槍險險的擋住呂布的這一戟,歐陽天宇擦擦冷汗,大罵道:“無恥之輩,找死。”吼完挺槍殺向那邊得意洋洋的呂布,獨孤龍戰這時哈哈笑道:“呂布你儘管這樣不正經吧,等下我們的大軍攻上來,你就算不被我們殺死,也必定死於亂軍之中。”呂布劍眉一挑,環顧四周,就這麼短的時間內,諸侯軍攻上來的士兵竟然一驚被守城士兵還要多,呂布大驚,立馬橫戟對着獨孤龍戰殺去,方天畫戟舞的猶如龍飛鳳舞,漫天盡是戟影,獨孤龍戰不敢輕敵,小心的封擋呂布的招式,只是今天呂布因爲極怒,所以根本不留餘地,竟然第一次用處全力,歐陽天宇在旁邊見獨孤龍戰面上汗如雨下,知道獨孤龍戰頂不住了,也不敢再拖延了,挺槍接下呂布的攻勢,對呂布展開攻勢,呂布雙眼赤紅,但是短時間內又戰不勝他們兩人,當下怒吼一聲,挺戟對着歐陽天宇瘋狂的進攻起來,搶回主動權,攻擊漸漸變得極度瘋狂,獨孤龍戰立馬又挺槍殺上來,呂布一人對抗兩人絲毫不落下風,竟然隱隱的壓着兩人打,歐陽天宇,獨孤龍戰由剛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的害怕,皆是暗暗想着爲什麼呂布今天比前幾天還要厲害,難道他那天還在保留實力嗎?只是回答他們的是呂布的下一輪更加瘋狂的攻擊,二人守多攻少,與呂布僵持了百餘合,也一驚由剛開始的害怕變成了現在的可怖了,二人已經氣喘吁吁,滿頭大汗,身上也被汗水溼透,但是呂布的攻勢卻已讓不見減慢,反而有一種完全釋放的感覺,歐陽天宇手上招式一緩,呂布獰笑一聲,一戟將獨孤龍戰逼退,再轉生攻向歐陽天宇,對着歐陽天宇的頭頂就是狂砍一戟,歐陽連忙舉槍招架,呂布的全力一戟毫無保留的砸到了歐陽天宇的虎頭槍上,“砰”
呂布的全力一戟,砸的歐陽天宇噔噔噔的倒退了數步,然後腿一軟,癱倒在地上,呂布往前一衝,手起一戟刺向趴在地上還尚未起來的歐陽天宇,歐陽天宇大驚,連忙一個懶驢打滾,呂布一戟刺空,隨後又是一戟,正刺中歐陽天宇的大腿,歐陽天宇慘叫一聲,呂布提戟正待要刺,卻被趕來的獨孤龍戰擋住,獨孤龍戰一救下歐陽天宇,然後橫掃一槍將呂布逼退,對着歐陽天宇道:“昨天你救了我一次,現在我還你,你我互不相欠。”說完擺開架勢防守着呂布。歐陽天宇冷冷的看了呂布一眼,然後慢慢的起身,將自己掉落的虎頭槍撿起來,呂布正想再進攻,只見諸侯大軍一驚快要佔領汜水關了,當下提戟殺向諸侯大軍的士兵羣衆,所經之處,頭飛血流,殘肢斷腳遍地都是,諸侯軍被殺的盡皆膽寒,歐陽天宇顯然一驚沒有再戰之力了,獨孤龍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招手叫來兩個士兵照顧歐陽天宇,自己則挺槍殺入守城部隊的軍中。
呂布一路斬殺敵兵,然後聚攏己方殘軍,一直殺到樓梯哪裡,然後下令這些士兵守好樓梯,然後自己向着還滯留在關上,被諸侯軍圍殺的己方士兵,呂布提戟殺向敵軍之中,滿身沾滿了血污,呂布突然見到李肅正在與十數個敵兵在戰鬥,手臂上還插着一支羽箭,呂布沒有多做停留,一戟掃去,攔腰斬殺五個敵兵,然後回身一戟刺死一個敵兵,其餘剩下的幾個一看清是呂布接如同看到鬼一樣,怪叫一聲,向着遠處逃去,李肅滿臉感激道:“多謝溫侯出售相救。”呂布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然後一手持戟,一手扶着李肅一路殺向殺奔樓梯口處,呂布對着李肅道:“你且守好這裡,我去將剩餘士兵收攏聚齊然後再殺回來,今天有我呂奉先在一天,便不會丟下你們。”那些早已經疲憊不堪的士兵一聽呂布這樣說,皆是精神一震,吼道:“誓與溫侯共存亡。”
呂布點點頭,提戟向着遠處奔去,雙手持戟不斷揮舞,斬殺着那些諸侯兵,聚攏着自己這邊仍在頑強抵抗的殘餘士兵。呂布每每聚攏到了一定數量的士兵,然後就率領他們來到樓梯口。呂布滿身血污,臉上盡是鮮血,方天畫戟就像放在水裡泡過一樣,看起來狼狽至極,呂布將大家安置好,然後又冷着臉殺向敵軍羣中,不斷的殺進殺出,呂布不但聚攏了士兵,也聚攏了自己的威望,此時的呂布或許在幷州軍中無人可以替代,只是當呂布在最後一次率領着數百殘餘兵士回來的時候,呂布看上去彷彿一驚搖搖欲墜了,士兵們都激動的滿含熱淚,顯得非常感動,爲了這樣的統帥死了也值得。這是所有被呂布聚攏起來的士兵們的心聲,呂布看着眼前的這些士兵,開口費力的對着李肅道:“你去準備好馬匹,率領大家先行撤退,我在後面攔着。”
李肅略顯遲疑,呂布眼睛一瞪,吼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抗令不成?”李肅嚇得一顫,對着呂布抱拳道:“溫侯保重”說完率領着那幫子不願走的士兵下關而去。
呂布待他們走了,然後冷冷的看着那邊一驚慢慢的向着這邊殺來的諸侯大軍,當諸侯大軍只距離呂布十數米的時候,呂布將方天畫戟往地上一放,單手持戟,對着眼前多如蟻羣的諸侯軍吼道:“誰敢上前,我必死之。”那些諸侯大軍的士兵嚇得皆是不敢動,甚至那些武將也被嚇得不敢亂動一下,獨孤龍戰此時早已護着歐陽天宇回到己方陣營去了。所以根本就沒有敢和呂布叫板的武將,呂布冷冷的掃視着眼前這隻被自己嚇得不敢亂動分毫的軍隊,心裡的確非常高興,也不禁暗暗鬆了口氣:“自己沒有辱沒了呂布這個名字。”
待待李肅他們已經走遠,然後自己用方天畫戟對着自己的身前一劃,然後對着那邊的諸侯聯軍道:“過此線必死。”說完自己飄然離開,呂布一來到關下,手指放在口中,吹了聲口哨,只見赤兔馬遠遠的奔來,呂布翻身上馬,向着虎牢關奔去。而這邊的那些諸侯軍的士兵將領卻無一人敢過那條虛線,一直到獨孤龍戰把歐陽天宇送回去,自己再回來的時候,只見汜水關已經變成了一座空關,更是大氣,而此時的呂布追上李肅,率領着不足一萬的殘軍向着虎牢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