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眉宇凝聚,眼神一厲,目露兇光:“成大事者須心狠,劉峰不是恨透了我們麼?那我便親自將十常侍的幾顆人頭送與他!看他有命收下麼。”
聽了這話,趙忠一愣連連揮手:“讓公,你莫非是想……萬萬使不得,此事關乎我等名聲大計。”趙忠被張讓的一番話嚇得額頭佈滿細汗,一時禁不住力道,腰腹以下溼了一片,連棉被都被浸透了,十常侍趙忠竟然被張讓的一句話嚇得大小便失禁。
封諝眼珠子滴溜一轉,若是將其他七人斬殺,嫁禍給劉峰,不僅可剷除這個禍害,再得寶藏,又只剩下三個人分配,豈不是一箭三雕!“咱家覺得讓公這主意不錯,大可一試,整個皇宮都知道劉峰豎子與我等有舊仇,此時若其他七位常侍暴斃,劉峰定是脫不了干係,而我等可再狠狠的咬他一口,就算是這劉峰身份越發的高漲,也是難逃一死!”
“話是沒錯,現在正是敏感時期,嫁禍劉峰一個離京之前,痛下殺手,慘殺舊敵也不爲過,只是這慘嗜同門之事……”趙忠還有些猶豫。
經歷了今日之事,張讓比起以往更加的狠毒,臉色一板,冷冰冰的看着趙忠:“你是想與我等分取寶藏,獨攬皇宮大權,還是與那幾人爲伍,共赴黃泉?”此話剛一出,房門突然被推開,嘩啦啦衝進七八個手裡捏着明晃晃大刀的羽林軍,原來張讓一早就有如此盤算。
趙忠艱難的嚥了口口水,雖身份相同,可是此時趙忠感覺自己在張讓眼中不過是棧板上的肉,任其宰割:“全聽讓公的。”
話音剛落,門外一個黑影悄然飄過,輕盈的跳出圍牆,消失在夜色之中,而就在這時,另三個黑影緊隨其後跟了過去。張讓看了一眼門外,嘴角微微上揚,正所謂再一再二決不能再三,十常侍之間的小秘密三番五次泄露,張讓又怎麼會屢屢犯這樣的錯誤。
爲此專門從大將軍府借了細作,細作雖不如斥候勇猛,可是隱藏打探絕對在斥候之上。在斥候兵剛剛潛入張讓府上的時候,細作便發現了,一直隱藏在斥候周圍,而那斥候卻毫無察覺。
“劉峰啊劉峰,你那斥候也太過不小心了,咱家爲了你專門從邊營借回來的細作送給你,好好享受最後一個夜晚吧。”
張讓依舊冷笑,可是他自始至終仍是小瞧了劉峰,三名細作緊跟着斥候離開後,隱藏在院落假山後的黑影悄無聲息的順着另一面牆悄悄的摸了出去。
劉峰從不打無把握的仗,無論做什麼事都追求完美,堂堂張讓府邸,劉峰又豈會只派一名斥候刺探呢。
此時花燈會已接近尾聲,形形色色,花花綠綠的花燈已看了個七七八八,雖花燈依舊飄在空中,華麗不凡,劉家卻聊起了家常瑣碎,只是偶爾話語間歇的空檔纔會抽眼瞥一下花燈。
靈帝瞥了一下劉協,在看看劉峰,又再瞅瞅劉辯,不由的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