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東郡,原喬瑁之地,處於兗州下方,冀州東側,一旦曹操和袁紹聯合,掐斷東行路途,糧草運行之路必然被切斷,不但東郡之地亦不可守。主公三萬大軍將成爲孤軍,圍困我大軍數日,屆時糧草睏乏,我軍必敗。”
劉峰聽的心驚不已。之前雖然也曾有過考慮,不過之前數次佔據曹操便宜,無意識的認爲曹操智謀遜色自己一籌,對方若有什麼毒計,自己一方定然可以化解,但如果真如郭嘉所言,只怕自己這叄萬大軍要在兗州,徐州一帶打游擊了,想要回到涼州,則是一條充滿艱險的長征之路了。
劉峰不由暗歎:“若無奉孝,只怕自己將死在這徐州之地了,自己終究是小瞧了三國英雄。”
深吸一口氣後,劉峰精神一震,往日疲勞盡數退去:“奉孝認爲我軍該如何做?”
郭嘉見劉峰瞬間變反應過來,亦是一陣歡喜,主公若是被這隱晦的毒計嚇住,軍中沒有了主心骨,那他縱然經天緯地之才,也無奈何。當下他大聲道:“先發制人。曹操大軍目前郡驛,雖然集中,卻也有助我等一舉滅之。郡驛多房舍,彼此相連,當年主公離宮之前火馬陣可建功。”
“好,用牛替代馬匹,馬匹不耐火。”劉峰道:“來人,將陶謙帶來。”劉峰再次發佈命令。
郭嘉微怔,隨即便反應過來,主公這是要利用陶謙的威望了,否則在東海郡內徵集耕牛既不容易,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對方察覺。
陶謙雖怒,卻也不得不服,見了劉峰叫了聲“主公”便站立一旁。雙目下垂,雙脣緊閉,一言不發。
看這模樣,雖然降了劉峰的,但是想要讓他效忠劉峰,爲劉峰服務那是奢望。
劉峰與郭嘉互相看了一眼,兩人同時一笑。郭嘉走到陶謙面前,一聲長嘆:“可憐徐州風調雨順,民豐物富將成昨日黃花。現在城中盜賊橫行,雞鳴狗盜之輩上下穿行,城中民衆夜不能寐,縱然房門緊閉,卻依舊深受其擾,我家主公欲破賊,還請恭祖相助。”
陶謙聽到城中住戶受擾,面色微變,但冷哼一聲,並不說話。
陶謙年事已高,劉峰記得沒多久他便將徐州讓於了劉備,論德行,此人確實是個好官,在漢末羣雄之中算是個好官。而百姓之疾苦正是其最關心的,也是攻破他心扉的弱側。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陶公,你認爲我家主公心胸若何?”郭嘉問道。
陶謙面色微變,動了動嘴,終究沒有開口。縱然此話純粹是糊弄天下百姓之言,但是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其氣概必然不凡。再者,劉峰涼州軍民親和大漢皆知,說劉峰乃是巧言令色之人,未免自欺欺人。
“今曹操脅迫天子,爲所欲爲,我家主公與其聯盟不過是趁隙擊殺,此次攻入東海郡,我家主公並無擾民之舉,而曹操卻令大軍於城中四處搜刮財物,致使城中百姓敢怒不敢言,深受其苦,今我家主公感覺曹操氣數將近,□□人怨,欲殺之,還請陶公相助。”
聽了郭嘉此話,便是劉峰也感覺自己似乎是正義的天使,古代的謀士果然犀利,巧舌如簧,名不虛傳。
陶謙果然心動,只是礙於剛纔冷傲神色,嘴脣動了動:“如何破曹操?”
當下郭嘉將計策說了一番。
陶謙心動,對着劉峰微微一拜:“還請主公善待徐州百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請主公謹記!”
劉峰沒想到自己剽竊後世的話陶謙也如此推崇,面色一正,氣勢恢宏:“陶公且放心,君若船,民若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陶謙再拜。隨後去了,雖然陶謙年事已高,但行動還算利索,不多時,影軍來報,百餘頭耕牛聚齊,而且牛嘴之上套上紗布,防止耕牛發出聲響。
火牛陣已然準備完畢,劉峰見大軍已然整裝待發,當下揮手示意點火。
頓時火牛朝着郡驛衝了過去,劉峰大軍緊隨其後。原本劉峰還想一陣衝殺,卻被郭嘉牢牢拉住。亂軍之中,刀兵不長眼睛,萬一被誤傷,即便將曹操生擒,卻也不值。
耕牛點上燃油後,彷彿一顆顆火炮,朝着曹操大營衝了過去。百餘牛雖然不多,但是震地之聲卻也隆隆,頓時將曹操大軍驚醒。
頓時一陣如簧的利箭射來。
好在牛皮堅厚,非硬功無法一箭斃命,火牛受到箭支射擊,怒氣更甚,如同塔克一般雖然緩慢,卻勢不可擋的朝着前方推進。
“殺!”不多時,火牛便衝入了郡驛之中,頓時郡驛燃起大火。
劉峰,郭嘉在後方總攬,眼見郡驛起了大火,但並未見到多少曹軍從郡驛中逃出來,兩人臉色同時一變。難道曹操早有準備?”劉峰連忙下令,長城軍,塔克軍停止前進,列陣。長城軍在外,塔克軍其次,神機營在內。
陣營尚未排好,便見兩對尖兵從郡驛兩側衝殺了出來。兩隻尖兵爲首之人分別是李典樂進。
郭嘉微微一嘆:“荀彧知吾,只怕此次是荀彧料到了嘉之算計。”
劉峰張弓搭箭,頓時牛角硬功上一隻利箭朝着李典射去,同時口中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奉孝不必自責。再者,你看李典,樂進二人帶領的軍馬,衣甲並不見齊整,只怕荀彧雖然料想到了你的計謀,但也不過是靈光一閃,我們就與他搶個時間。”
不待郭嘉說話,劉峰連忙下令,全軍前進。從衣甲可上看出曹操大軍雖然有所防備,但是亦有失算之處,如果自己大軍全軍壓上,必然打曹操一個措手不及。
得到劉峰命令,神機營一陣利射,隨後塔克軍上前領軍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