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陛下最喜歡逗弄兩位姑娘,於是,讓她們搬來兩張凳子坐一邊慢慢戲鬧。
不一陣,憨憨走來,全身散發着酒氣,也不知喝了多少,臉上脖頸上還帶着明顯的紅印。
嘿嘿,娃子這是找揍的節奏。
“蝶哥,跟你說啊,蘭桂坊新來了兩位姑娘,那功夫,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口吻與表情都是相當的精彩,恐怕身心皆愉悅了的吧。
“回去洗洗再出來見人吧,也不聞聞,一身的臭味兒。”這是在幫他,要是等下被小黑或是嬸嬸見到,日子會好過了去?
“還有啊,跟你說呀,奉孝哥與苦相大師也在,他倆!”咔,話到此處被他自己卡在了喉嚨裡。
爲何,只見他瞪着眼看着堂屋的方向。
蝶哥兒不需回頭也知道出現了什麼人物。
仄目看了看瓦缸,輕聲說道:“去,叫子義他們過來看戲。”
說完,看向蔥蔥再是說道:“讓西蘭花泡一壺好茶出來,多拿點瓜果之類的。”
姑娘笑眯眯應答一聲自去,眼中那股嫌棄之意誰都看得出。
憨貨呆立當場,小黑陰惻惻笑着上前道:“小蘇在家裡流淚,你跑去外面肆意縱情地玩耍,姐姐真是佩服你。”
說完話再是陰惻惻笑了起來,笑得我們憨憨滿頭冷汗不說,雙腿都在打顫。
“詩、詩詩姐,是、是楚煥!”話語再次被打斷。
只見小黑一揮手道:“不必多說,演武場見。”
“誒誒、誒誒,俺可是請了人又泡好了茶,不能走哇!”蝶哥兒連忙叫停。
女俠偏頭看着他,眼中帶着狡黠說道:“要不,我們神王陛下也一起?”
不對,情況不是很妙,可別上了她的當,遂道:“你們先去,你們先去。”
就算是要去,也要晚點偷偷去,躲在一邊看熱鬧就好。
憨貨左移兩步,去到他蝶哥身邊,很是隱蔽地伸手拉拽他蝶哥衣袖。
這是在求助,誰想整天捱揍,又不是受虐狂。
哪敢對他伸出援手,自討苦吃的事情俺不做。
整個人瞬間失去知覺,根本就把他當成了空氣。
“還站着幹啥,不想去?”目露兇光的她有點嚇人。
憨貨渾身一顫,還沒來得及回話,另一邊,小蘇挽着文姬走了過來。
“姐姐今天又要實行家法呀,那好,我們也去開開眼戒。”文姬忍住笑說話。
小蘇乃一副愁怨模樣眼圈紅紅,臉上很清楚的可以見到淚痕。
“叫上妹妹們都去,順便吃茶閒話。”聽這語氣,今天這一頓揍的時間不會短了。
哎,有什麼辦法,只能是暗中幫他祈禱唄。
一步三回首,滿臉的哀怨,估計吧,誰要是捏一股感情線捅他一下,當場掉淚也不稀奇。
鶯鶯燕燕擁着他向演武場走去,她們的身影剛於拐角處消失,子義俊朗挺拔的身軀出現在院門外。
“哈哈,來得正好,今天有好戲看了。”起身,低頭看着瓦缸道:“桌椅板凳都帶上,跟着師叔祖瞧好戲去。”
“是。”有點點小興奮,漁村的日子真是有趣。
“方纔遠遠見到小詩她們擁着憨憨往演武場那邊去,憨憨怎麼會如此不長記性。”此番狀況不是一次兩次,詩詩教訓她小蓋弟弟也從不挑時間。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看看他捱揍也是好的。”最近的確不太舒心,找點樂子很有必要。
“是不錯,要不要叫上子龍他們?”子義對於看熱鬧不排斥,特別是看憨憨的熱鬧。
娃子從不省心,你說在外面吧,大家都能理解,這都回到了家裡,還是這副德行,不揍你揍誰。
“不用叫,聽到消息便會風風火火跑來。”兩位說着聯袂而出,一路閒逛去到戲場。
還好,打鬥還未開始,女眷們圍成一團喝着糖水磕着瓜子,憨憨同志站在一邊急促不安。
是人都會這樣,要說捱打吧,不知不覺被揍兩下還沒多少感覺,這要是明知捱打還要乖乖的等着,那該是多麼的折磨人。
小黑也真是的,體罰也就算了嘛,居然開啓了精神上的打擊,着實令人:令人歡喜。
“我們遠遠找地方坐,最好是避開小黑的視線。”蝶哥兒也是滿心擔憂,要是等下受邀下場,你是下也不下?
“弟妹呀~~,今天天氣真好呀!”想要伸手捂嘴的蝶哥兒慢了一步,心中的苦澀瞬間聚滿。
哎喲喂呀,只知道時時提防二流子作怪,哪能想到敦厚誠實的子義也來這一招哇!
遠處聽到叫喊聲,只見一隻白嫩嫩的小手一招,兩位緊步上前。
“噯噯噯,兄弟呀,你今天是怎麼了嘛,這是要坑害哥哥呀!”抱怨,不抱怨兩句的話,心裡堵得慌。
“這是什麼話?”故作不解。
好嘛,哥哥記下了,要是稍待哥哥也被小黑請下場的話,俺也找個時間挑唆一番戚贇,到時候看看誰的結果更加悽慘。
閉上嘴,淡然面對,想來小黑也要給夫君一些顏面,果真一點也不顧及情面的話,嘿嘿,俺可沒有憨貨那麼好揍。
“師叔祖,俺們去地裡採摘一些新鮮的瓜果吧!”瓦缸一時間沒有認清形勢。
回眼一瞪,咬着後槽牙道:“這些潲泔零碎還用師叔祖操心,你們腦袋長來出氣的嗎?”
唰,刻意迎奉卻得到了這樣的下場,娃娃們臉上頗爲精彩。
“嘻嘻,小道長好傻哦!”看到沒有,人家蒜苗已看出了玄機,只有三傻好歹不知。
不管他們爽不爽,只要我們蝶哥兒爽了就好。
三小忙去,神王陛下與子義走到女眷們一邊坐下,兩位姑娘跪坐於蒲團上沏茶。
一口茶還沒來得及喝呢,一位位看熱鬧的兄弟們紛至沓來,看看,敢說小黑沒有心機,這是要在全部兄弟們跟前教訓小蓋呀!
“還好派人通知,要不然,這場好戲便要錯過嘍!”二流子甩着手走來,一屁股坐在了蝶身邊,端起茶杯咕嚕嚕喝了起來。
也不看看是誰的杯子,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實在粗魯。
“啊~,酒喝多了些,燥得要命。”放下茶杯舒服地長出一口氣。
“今天有幸得見楚大將軍神威,真是不虛此行。”賈詡,說話有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