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安營不到兩個時辰,小陵子如約而至。
“師祖,師叔祖安好。”規規矩矩上前躬身問安。
“怎麼這麼慢,不應該比我們早到嗎?”苦相有問責的意思。
“師祖贖罪,我們途中遇到兩股家族勢力,其中東方一族與我們歷來有怨,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話語很輕鬆,想來沒什麼大事。
“很好。”
哎呀,這兩位是在打啞謎嗎。
蝶甩出一記詢問的眼神給苦相,只聽他慢悠悠說道:“被小陵子他們教訓了一番。”
看來默契這東西很關鍵,換到奉孝他們,也會是這樣,根本不用過多的言語。
“小陵子,你修爲高強,去幫師叔祖查探一點事情吧。”有事便吩咐,這纔是師叔祖應有的態度。
“師叔祖但請吩咐,徒孫定當竭盡全力。”看看,娃娃多懂事。
“你隱匿行蹤到有熊家旁系給師叔祖尋找兩個娃娃。”接下來一番娃娃們的描述,小陵子領命而去。
“看來你那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還是存在弊端嘛!”苦相這是想要勾出他好奇之物的全面信息。
“嗯嗯,是有些不好操作,也沒有太大的問題,我們眼睛放亮便好。”話雖如此,卻不是太好把握,只能是唬唬他先。
兩位閒聊着走去帥帳,奉孝等人早已在座。
“兄弟們已準備好,隨時可是出發。”一見蝶進賬,憨貨立即起身彙報。
“先坐下,不急在這一時。”環首給大家一個笑臉,緩步走到首位坐下。
“蝶哥兒,有沒有覺的太過平靜了些?”奉孝,狐疑不定的面色有着動搖軍心的嫌疑。
“是有那麼一點,該想的我們都想到了,萬一真出現不可控局面,那就只能隨機應變了。”有些不負責任的話,可,卻很地道。
哪裡打仗有必勝的,意料之外的事情整天都在發生,抗得過上天的安排也抗不過命運的定數。
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大部隊已然來到,不打出個結果,怎麼回去見父老鄉親。
“那我們還等什麼,升空呀!”憨憨,方纔還誇他來着,沒幾下再次變回了小憨憨。
“急什麼,那麼一大片山脈在那裡還能跑了?”子龍,只要在憨憨身邊,他都有提點他的義務。
唰唰唰,帥帳門簾掀開,一位小道長走了進去。
瓦缸,大管家的職務還在,只聽娃娃輕聲細語道:“諸位將軍請到外面用膳。”
行軍途中,當然是在露天壩吃飯了嘛,這麼一大羣,擠在帳篷裡也不太好。
萬一要是奉孝那種不要臉的,在大家正吃得香之時來一記暈魂彈,那可就不妙了。
可別說不可能呀,二流子最近心氣兒不高,什麼事是他幹不出來的?
將軍們與將士們一起,於空地上圍坐一團吃飯。
沒有酒,平常都不太顧及的蝶,這次也不當衆丟人現眼了。
何因?
不是有友軍在嘛,怎樣也要注意一些形象不是。
大碗大碗白白胖胖的米飯吃起來也不比喝酒那舒暢感差多少。
正經的坨子肉,肥瘦相間的豬肉,燉煮得軟爛濃香,一口肉一口飯,照樣體現人生奧義。
只吃飯不喝酒用時不長,小半個時辰便好。
“蝶哥兒,再有兩個時辰便已入夜,我們要在夜裡攻擊?”管亥,這次他是主力部隊主帥。
“再等等,若不然明天也行。”有些話一時解釋不清,戰後再慢慢說道。
吃過飯,兄弟們在一起閒聊,不一陣,小陵子回報,曰:“師叔祖,不曾瞧見您口中的人家。”
咦,奇了怪了;轉瞬又是一想:噯噯噯,失算了呀,老子這樣大張旗鼓趕來,有心人哪會想不到。
立時,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次恐怕不會太順利。
隨即轉頭看向奉孝道:“按計劃行事,子時啓動攻擊。”
奉孝表情肅整回話,曰:“子時定當升空。”
“那好,你們聊,俺到帳篷清靜清靜。”需要理清腦海中雜亂不堪的線條,許多事情都沒有考慮周到,且,一道道遊走的意念不時衝擊魂海,這是一種警醒,也是敵人留下的破綻。
回到帥帳,盤膝而坐,思考着這次行動的那些不夠縝密之處。
左思右想之下,陡然起身大喊道:“來人!”
門外小道長掀開簾子進入,見到從未曾出現過焦慮的師叔祖納悶。
“即刻,馬上,前往騰秋縣尋找一位叫月娥的姑娘,快!”說完,彷彿失去了力氣一般坐下,他心裡知道——晚了。
敵人能夠想到翅果果那小姑娘,怎麼能想不到騰秋縣的月娥。
只要是你走過的,經過的,他們都能給你查個水落石出。
瓦缸一愣,想要在一個縣城尋找一個人可不簡單。
思緒回到現實的蝶一看,娃娃呆立在原地,嗯嗯,不能怪他。
隨即仔細說明;娃娃風風火火趕去。
獨自坐在帳篷的蝶哥兒只能是期望月娥能夠有所警惕,見勢不妙趕緊躲避。
既然與小黑義結金蘭,想必不會被他人算計了去吧!
撲棱棱,掀開簾子的聲音驚醒了低頭沉思的他。
“蝶哥,看你臉色不太好啊,這是怎麼了?”憨憨臉上的關心之色讓他重新顯得穩重了起來。
“沒事,早點休息,讓奉孝按時進攻。”說完,憨憨知趣,知道他蝶哥心中有事不想被打擾,輕輕退出兩步,隨手放下掛在門框上的簾子。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子夜,營地燃起了一圈圈火把。
上百艘飛船等待將軍的指揮升空,苦相與一衆助拳之人驚掉了下巴。
早就知道漁村有寶物可以飛天,可,不知道有這麼多呀!
誰也不是智商低下之人,他們瞬間便能想到其能發揮的作用。
可惜,他們還是小看了他,飛船與鐵蛋子結合,能夠起到的作用可不是此時的他們所能想到的。
嗚嗚嗚~~~~~,一陣陣號角聲吹響。
一艘艘飛船拔掉纜繩開始向高空升騰。
“走吧,我們緩速行軍跟上。”蝶,不管心中再有多少擔憂,於即將開戰的兄弟們面前也不能表現出一絲絲失控感。
“爲什麼我們不能乘坐飛船一同前往?”苦相問話。
“我們在陸地上比他們還快,況且飛船的裝載量挪不開空間給我們乘坐。”簡單解釋兩句,掃眼看了看其他人,擡腳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