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滔天勁弩射出之後,錦衣衛和背盾弩手此時也是紛紛朝着小沛城門開始了疾行。
在這穿雲弩矢射出,引起城門口的弩手驚恐的同時,曹昂也是拔出來了腰間的長劍。
“錦衣衛聽令!放弩掩護!”
錦衣衛和背盾弩手都是裝備了弩矢,唯一不同的是錦衣衛裝配的是小巧的手奴,殺傷力並不大。
而相比之下背盾弩手裝配的是重弩,不僅威力驚人而且穿透性極強。
這兩種弩矢沒有高下之分,只分不同的環境。
眼下在這混亂之中,錦衣衛的shounu小巧輕便,匆匆奔襲來到了城門口之後,這些shounu當即就開始了連射。
一時之間無數弩矢射出,也讓這原本堵住了小沛城門口的弩手無法發起像樣的反擊,最後竟然也只能閃躲到了一旁暫避鋒芒。
只不過這錦衣衛shounu雖說小巧輕便,而且和諸葛連弩一樣可以連發,不過畢竟連發的弩矢有限,在數根弩矢發射出去之後,也開始後繼無力了起來。
眼見對面的弩手似乎正在填裝弩矢,趁着這個時候,小沛城門內的弩手也是紛紛現身,開始了又一輪的阻截。
或許此時的他們還想着如同一開始將那個錦衣衛射程篩子一樣把眼下這些人全部都射成篩子。
可真正當他們打算這麼想,並且射出手中的弩矢之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城門口,不知何時竟然立起來了一隊盾兵。
叮叮叮叮!
霎時之間,鋒利的弩矢射在了這大盾的聲音不斷傳來。
在這一輪齊射還未完全射完的同時,只看到在這大盾的縫隙之中,也冒出來了不少鋒利的弩矢。
隨即只看到一根根鋒利的重弩引着弩矢射了過來,僅僅只是一輪齊射,便帶走了十幾個人的性命。
很顯然和這背盾弩手精良的裝備相比,此時城內的這羣弩手,似乎裝備也是極爲遜色一般。
雖說他們手中都還持着弩矢,可卻沒有一人穿着甲冑,看到如此一幕之後,曹昂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很有可能這些佔領了小沛城的,不過是一羣普通的民兵而已!
畢竟如今雖說漢室衰弱人心慌亂,可規矩總還是有的,不論是民兵還是大戶人家的看家護院,雖說可以製造武器,但是卻並不能穿甲。
隨意穿戴甲冑,這是要誅滅九族的重罪!
若是尋常兵卒佔領了小沛,自然是要甲冑鮮明嚴防死守,眼下這羣人既然不穿甲,足以看出他們的身份。
一想到這裡,曹昂的內心稍安,只要不是正規的軍隊,不論是多少,也絕對無法和自己麾下精銳的錦衣衛和背盾弩手交鋒。
“曹安民!速速衝殺過去,咱們先控制住城門,然後再等劉家寨的豪傑到來!”
一聲令下之後,曹昂的態度也是極爲明確,那便是先行佔領城門再說。
畢竟小沛也只是一個小地方,一旦城門被控制住,那便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方。
當初曹操攻打小沛城內的陳宮,也是付出了極爲巨大的代價。
若是這羣人死守城門,哪怕曹昂身邊全部都是精銳,可受限於兵力不多,還是無法做出應對。
也正是因爲如此,曹昂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控制小沛城的關鍵,那便是控制住這城牆!
在這曹安民的帶領之下,背盾弩手的大盾緩緩推進,在他們的後方錦衣衛shounu更是作爲掩護,很快倒也推進到了這城牆門口。
也正是因爲來到了這城牆門口,曹昂越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這些人很有可能不過只是普通的民兵!
這羣人不知道關閉城門,也不知道如何阻攔盾兵推進,幾乎毫無戰鬥力,能夠佔領這小沛,也不過是因爲自己在這小沛城沒有駐軍而已。
一想到這裡,曹昂眼中更是露出了濃濃的兇光,自己剛剛來到小沛,不少人都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能力,這羣人竟然大膽地前來攻城,自己也不介意殺雞儆猴!
“撲殺過去,任何參與抵抗之人格殺勿論!”
曹昂可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在之前探路的錦衣衛被射殺之後,他便再也沒有任何留情。
若非有這錦衣衛探路,恐怕那錦衣衛被射手的結果,就要放到自己頭上了。
一時之間,在這小沛城門口,喊殺聲不斷傳來。
那些弩手在被錦衣衛靠近之後,此時又如何能夠進行抵抗,只見一柄柄繡春刀拔出,霎時之間整個小沛正門當即就傳來了不斷的慘叫聲。
僅僅只是幾十息的時間,這些門口的弩手便被盡數殲滅,曹昂掃了一眼之後臉色當即就變得凝重了起來。
這些弩手竟然足足有一百多人!
小沛城有四個城門,僅僅只是正門便有足足一百多人,很有可能側門還會有不少敵人。
並且隨着正門的喊殺聲,極有可能側門的兵卒也已經要聞訊而來了。
一想到這裡,曹昂再度做出了吩咐,在兵卒入城之後,直接帶着他們來到了左翼側門的必經之路進行了埋伏。
在確定這些人都是普通的民兵,完全不懂戰場的變化之後,曹昂心中當即就冒出來了不少想法,眼下提前埋伏便是其中之一。
在這左翼側門的某一處必經之路等候片刻之後,隨即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步伐傳了過來。
隨着步伐越來越沉重,曹昂眼中的兇光也是越濃,最後更是不留任何情面,直接下達了命令。
“聽令!格殺勿論!”
在這街道的某一處拐角之處,裝備精良的錦衣衛和背盾弩手此時同時殺出,一個個如狼似虎,直撲那些匆匆經過而起沒有任何防範的民兵揮起了屠刀。
霎時之間,整個街道直接就成爲了一處煉獄,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那些在這街道附近的百姓聽到外面的動靜之後,此時也是家家戶戶緊閉門窗,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生怕連累到自己一般。
這樣的喊殺並未持續太長時間,僅僅只是百息不到,隨即就停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