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新羅全之虞族弟謀取王位的時候,他對國中長老和大臣們所說的是全之虞入了漢朝之後,和漢朝人簽訂了各種條約,從而出賣了國家主權,她沒有能力能通知這個國家,她只會讓新羅變成大漢朝的一個傀儡。
於是他就扣押了全之虞,控制了支持全之虞的重要人物,搶奪了王位。在全之虞逃走之後,他說全之虞已經死亡,漢朝爲了爲全之虞報仇,一定會率兵來襲的,所以他糾集全國的軍隊,全力防守京都,而重要的力量自然是防守第一要塞,只要那裡守住了,京都自然就沒有什麼事情。爲了得到高句麗的野獸部隊的幫助,新的國王出賣了許多國家的主權,包括每年向高句麗提供到少的他們國家特有得產品,比如說牛肉,牛奶等等。高句麗果然同意,派出了他們的野獸部隊幫助新羅王。
那個小將的家族一直都是新羅主要武裝力量的所在,現在漢朝要入侵新羅,他自然是擔負了統帥的位置,指揮大軍抵抗漢朝軍隊。同時他也恨透了漢朝人,認爲是他們害死了全之虞餓。
直到此刻見到了全之虞,聽到全之虞叫出他的名字,他這才明白,自己上上了新國王的當樂,全之虞根本就沒有死,所以爲了不傷害全之虞,他果斷的夏令撤軍,這就給祖昭等人的撤退創造了時機。
而蘇德口說所說的不確定的決勝因素,自然就是新羅女王全之虞了,若是沒有她的出現,那麼新羅將領一定會繼續配合這高句麗的猛獸部隊進攻祖昭軍,到時候祖昭和張遠趙孟三人不知道還能不能逃走了。
祖昭在營帳中聽了全之虞和張遠所講述,心中也是頗爲震驚,他看着全之虞說道:“也許軍師都沒有想想到你就是那個不確定的決勝因素了。之前我還以爲那野獸部隊是你們新羅的,原來是高句麗的。真沒想到,高句麗會有這樣的野獸軍隊,歷史課本可沒有記載啊。”
“什麼?歷課本?什麼歷史課本?”張遠和全之虞不解的問道。
祖昭意識到自己又穿越了,那時候有文獻有資料記載前朝的各種事情,不過應該該不是全民學習歷史的時代吧,最起碼他們沒有什麼歷史課本。他幽幽說道:“我隨口說的,就是文獻。我們漢朝的文獻中可沒有記載高句麗有這樣的軍隊。”
張遠聽完也不禁感嘆道:“是啊,我們對於外部名族的瞭解其實很少,雖然這些年朝廷一直派人前往西域一代與諸多國家往來,不過對於他們卻終究是知道的太少了。”
全之虞說道:“現在他們死守要塞,那裡的要塞是不可能攻破的,我們該怎麼辦?最主要是他們還有猛獸部隊,我們完全就沒有辦法對付。要不我去勸降那個新羅將軍,也許他會聽我的話不抵抗我們了。”
祖昭剛纔聽全之虞說起了她和那個新羅將領的故事,心中早就有了一絲醋意,自己來到這裡,難道就是看着女人去說情放自己過去麼?這實在是太不能忍了。可是出於爲大局的考慮,他還是同意全之虞去勸說,不過他提出,一定不能同意嫁給那個新羅將領,起碼要有待他幫助考察一番之後才能決定。
張遠自然聽出祖昭話語中的意思,他知道祖昭這是喜歡上全之虞了,不過他只是在心中笑了一陣,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麼。而全之虞卻似乎完全沒有聽出祖昭話語中的意思,而是很認真的說道:“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我都不會嫁給他的,我和他的政治理念完全不同。我就想嫁給你,而且,我就快要給你生孩子了。”
當着張遠和一衆副將的面她說出這樣的話,祖昭忍不住被口水嗆得猛烈的咳嗽起來,而張遠和其他副將則面面相覷,最終都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有些人怕在祖昭面前失態,在全之虞說完話之後就立刻帶着笑主動請命出去帶隊巡邏放哨。未等祖昭答話,他們已經出了營帳之中。
祖昭無奈的看看張遠等人,對全之虞說道:“這就行。帶我大軍到了,我們就在他們面前展示一下我們軍隊的威力,讓他們看看我大部隊的氣勢,到時候你在好言相勸幾句,可以統一讓他以後做什麼護國公之類的,總之就是很享有特權的那種,這樣軟硬兼施,看看他會怎麼抉擇,如果他們抵死不同意放我們過去,到時候再想法子,一定要快速通過,要是再下個大雨什麼的,那麼野獸部隊一旦先發動攻擊,我們就完了。”
這話他自然只是對全之虞和張遠等人說,對於後面的大部隊,他必須將敵人有猛獸的事情說了,不過卻一定要讓他們知道猛獸是可以戰勝的,可不能在士兵面前說什麼完不完的話,打戰軍心和士氣是最重要的。
至於如何對抗敵人的野獸,又如何攻打敵人的要塞,這個問題,現在就是困擾祖昭的問題。他知道蘇德說的,只有他能解決,可是現在看來,要如何對抗猛獸部隊,自己還真沒有什麼辦法。
就在黃昏的時候,忽然有士兵來報有新羅的使者到。祖昭安排了所有將領副將齊聚營帳中,讓大家抖擻淨勝,絕對不能讓使者看到我們第一戰百倍之後有什麼士氣大損的,而是要讓他回去向新羅的統帥報告,漢朝軍隊的氣勢絲毫沒有受到打擊。
使者進來之後,也不行禮,直接就用不怎麼通順的漢語告訴祖昭和其他將領,說是新羅大將讓他傳遞一個信息,放了新羅女王全之虞,到時候漢軍可以順利撤退,他們不會發動猛獸的攻擊,否則的話漢軍這次一定會全軍覆沒的。
祖昭冷冷一笑,斥責道:“你去告訴你們將軍,他現在是助紂爲虐,要是識相的話就早些投降,要不然等我們大軍一到,新羅女王重先登上王位的時候,就是他們這些人的末日,全部按叛國罪論處。”
信者道:“我信息已經送到,至於你們要如何,我管不了。”說完立刻就轉身,很蠻橫的出去。一個副將實在看不過去了,嗖的一聲抽出佩刀,口中喝斥道:“好無禮的信使,我這就砍了你的腦袋,用你的血液祭我們的大旗。”
信使一聽,立刻回頭,喉嚨一動,有些緊張的看着副將。“住手,讓他去吧。”祖昭將副將勸住,又對信使說道:“你轉告你們將軍,新羅女王改日會和他親自對話,讓他想清楚是讓路還是不讓路,否則大軍破城之日,一個不留。”
信使被嚇了一跳,可是還是裝作很冷靜的樣子,依舊很是沒有禮貌的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祖昭的軍營中。看着那信使出去,副將恨恨的將刀插回刀鞘中,說道:“這樣無禮的人,將軍,你爲何不讓我砍了他。”
祖昭淡然道:“兩軍相交,不斬來使,他愛無禮就讓他無禮去,等到時候大軍進城了,他要是有命看到的話,讓他看看什麼是禮儀之邦的大度和大氣。對於這樣的人,完全無視就好了。”
衆人都對祖昭的這種情懷很是佩服。其實祖昭心中也是極度的氣惱,居然這樣無禮,實在是想砍了他。不過畢竟他是新羅的使者,改天全之虞還要和對方談判呢,能不打這要塞就不要打,每個士兵都是娘生爹養的,家中都有人在等着他們回去,若不是不得已,他纔不會攻打這些呢。不過這是亂世之中,所謂時勢造英雄,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不過自己只是想盡量的減少一些傷亡。今日一戰已經損失了近千人的精壯部隊,要是再這樣損耗下去,等抵達京都,不知道要犧牲多少士兵。
一天之後,蘇德帶着大軍趕到了要塞前營,與祖昭軍合併一處,他早就知道了趙孟的傷勢,已經有信使向他報告了。而此刻到來,他第一個就探望了趙孟,根據大夫的描述,祖昭胸腔內部受傷嚴重,胸前股多有被撞斷的骨頭。好在他夠強壯,雖然傷得嚴重,可是若是能好好的條例,不出半年便可以恢復如初,如果調理不好的話,那麼以後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聽了大夫的話,祖昭和蘇德立刻就決定,派一隊人立刻就送趙孟回去,祖昭還特意修書兩封,一封給在洛陽的曹操,一封給冀州的皇甫嵩,希望他們能幫助找到華佗,讓他親自到遼東郡給趙孟醫治。華佗這人飄忽不定,喜歡四海遊醫生,上次見面請他喝茶,之後還傳了自己一些一道,或者說自己給他講了一些一道,不過自己那都是紙上談兵,而華佗是實踐的。
現在,只要找到華佗所在,那麼讓他來遼東郡救人,這個他是絕對不會推辭的,只是現在祖昭人在新羅,不能親自回去安排,所以只能請求皇甫嵩和曹操幫助。
曹操雖然現在官職不大,不過這傢伙很會處人,有一口好口才,積極關係不錯,在朝中還是有很多真真假假的朋友的,現在找曹操幫忙,他一定不會推辭,皇甫嵩就更別說了,官居冀州牧,朋友遍天下,上次就是趙孟帶兵幫助他平亂的,現在趙孟受傷,他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就是找不到華佗的那段日子,他也一定會找最好的大夫來救治趙孟的。
蘇德也說,要儘快送趙孟回去,他說不出三天,回遼東的路上會有雨,一定要快速將他送回去,不能在路上耽擱太久,否則車馬難行,對於趙孟的病情不利。
祖昭點頭,立刻就那排了一隊百人隊伍送趙孟回去,而且前面派兩個輕兵帶着信日夜兼程去找曹操和皇甫嵩,要是到趙孟回答遼東郡就能見到華佗來,那是最好的,趙孟這傷,早治療早好。
趙孟還在昏迷中就被送走,祖昭送出了幾裡遠,如果不是他,那麼現在被送回去的就是自己了。好在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要不然就這樣折損一名大將,無疑就是斷了一條胳膊一般。
次日,全之虞在祖昭大軍的保護下,來到了要塞門口,說要與將軍談話。很快就有人將全之虞來談話的消息報告給了要塞守將,也就是那個想要娶全之虞的人。他急忙來到城樓上,看着下面果然是全之虞,心中激動萬分。
全之虞倒是沒有他這種激動,而是讓他放棄抵抗,她的族弟的所作所爲屬於謀朝成爲,是要被砍頭的,而他的擁護者自然也是要受到誅連。如果他能夠投降幫助她奪回王位,那麼就封他爲新羅的大將軍,是她回到王位最大的功臣,到時候他將會是最有權勢的男人。
可是那個男子卻說,他不想要什麼大將軍,他就只先要和全之虞結婚,她可以不做國王,讓全之虞繼續做女王,他只要和他在一起。全之虞責任不同意,差點就說出了她已經是祖昭的人這樣話,好在祖昭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在她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就立刻阻止了她,這纔沒有讓她說出來。
要不然就談判必定破裂了,人家愛你,你卻愛着一個外邦男人,這什麼道理,處於情仇愛恨,不殺你們個片甲不留纔不解氣呢。勸說半天,男子終究有些心動,或者說他不想要傷害全之虞,亂軍之中,誰也不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