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小兄弟告知,觀江閣那邊可有碼頭?你看我這十艘大船,在這邊也不方便,而且這貨物什麼的,我不看着點,也不放心!”黃射指了指身後的十艘大商船說道。
那衙役擡起頭看了一眼,寇氏大旗立馬映入眼簾。
這可把他下了一大跳。
“哎呦喂,原來是羅侯之後,寇老闆啊,不知道您在寇家••••••”那衙役有些猶疑的問道。
黃射自然明白衙役的意思。
只見一身貴氣的黃射,笑了笑,說道:“在下不才,正是羅侯之後,寇氏嫡子。”
那衙役頓時顯得更加謙恭了。
“原來是寇家嫡子,小的真是失敬了!”
黃射笑了笑,心中卻在暗罵,當代寇氏家主死去之後,寇家早已四分五裂,不復當年,還寇家嫡子呢,那個寇封如今還不是如喪家之犬一般,躲在母舅家中。
心裡暗罵,不過黃射嘴裡卻問道:“不知道小兄弟能否告知?”
那衙役這才反應過來,笑着說道:“公子不必擔心,觀江閣外也有碼頭,不過那是李家自己的碼頭,若是公子想要將船泊在那邊,可能得和李家溝通一下!”
停頓了一下,那衙役看了看黃射的臉色,緩緩說道:“想必以長沙寇氏的名號,李老爺子也願意給您一個面子!”
黃射聞言,眼角抽了抽,雖然依舊笑意盈盈,心中卻有些苦澀。
“那就多謝小兄弟了!”黃射拱了拱手說道,隨即轉身而去。
看着黃射離開的身影,那衙役的臉色早已從原本的卑賤謙恭變得奕奕有神。
只見那一身皁色公服的衙役,小跑着進了稅所。
稅所的韓澤韓捕頭,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小憩,看到那衙役小跑着進來,皺了皺眉,開口問道:“出了什麼事?”
那衙役,三步並兩步的跑到韓澤身邊,開口說道:“回大人的話,小的發現了一個情況!”
“什麼情況?”
“有個人自稱是寇氏嫡子已經往觀江閣而去!”那衙役答道。
“寇氏嫡子怎麼了?”韓澤有些不解。
那衙役賊兮兮的一笑,說道:“小的有個老親戚就是長沙郡人,正好是給羅侯家做佃戶,不過他最近逃到了江東!”
“逃到江東?”韓澤皺了皺眉。
那衙役不慌不忙的說道:“大人,您先聽小的說完,據我那親戚說,寇氏這代家主暴斃,寇氏頓時亂作一團,連家主唯一的嫡子寇封也逃到了母舅家中暫避。而那人根本不可能是寇氏嫡子!”
韓澤聞之,眼中一亮。
這可不就是太巧了嘛!你丫扮誰不好,非要扮成寇封。
“看來這人有問題啊!”韓澤自言自語的說着。
想了想,韓澤對那衙役說道:“你去通知縣尉大人,就說有目標出現!”
看着那衙役離開,韓澤在房中轉了幾圈,還是決定去觀江閣一看。
卻說黃射離開那邊港口之後,便帶着二十個護衛向觀江閣而去。
不一會兒,黃射便看到了一片龐大的建築羣,那就是觀江閣。
正如那衙役所說,觀江閣外確實有一個私人碼頭,停泊的船隻並不多。
看那碼頭深淺,自己帶來的十艘大商船恰好能夠停得下。
只是,那個李老爺子能夠答應自己的要求嘛?
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不過黃射自然不會表現在臉上。
在瞧見觀江閣門口的那兩位姑娘,小梅和小蘭之後,黃射不得不承認,這觀江閣確實不錯。
連門口迎賓的姑娘也長得如此標誌,還不知道閣中的女人有多麼的美豔動人,勾人心魄呢!
黃射一副翩翩有禮貴公子的模樣,自然很是受人關注。
況且觀江閣也不是誰都能來得起的,周圍的人並不多。所以,黃射很快就成爲了衆人注目的焦點。
黃射微微一笑,向門口的小梅和小蘭行了個禮,溫文爾雅的開口說道:“兩位姐姐,不知在下能否與李老爺子見上一見?”
黃射一邊說,手中已經奉上了兩個金錁子。
女人嘛,就是喜歡這些亮閃閃的東西。
在小梅和小蘭的眼中,金子可比男人要可靠的多!男人那張嘴太可怕了,金子又不會騙人。
“哎呦,這位爺啊,您要見李老爺子,不知道是爲了何事?”錐子臉的小梅笑吟吟的接過金錁子,問道。
“在下有十艘大商船,想要泊在李老爺子的碼頭,不知能否通融?”黃射依舊是一副儒雅的樣子,微笑着說道。
“這恐怕有些難辦啊,我家老爺子可是很少見客的!”鴨蛋臉的小蘭也接過金錁子,輕聲的說着,那吳儂軟語,黃射聽着身子便有些酥了。
不過,黃射多少也算是經過不少大風大浪之人,面上還保持着應有的鎮定。
只見黃射一拱手,說道:“還請兩位姐姐告知李老爺子,在下是長沙寇氏嫡子寇封!”
小梅和小蘭一聽,相視一眼,這才緩緩說道:“原來是羅侯之後,失敬了!”
黃射一笑,問道:“如此,可能見到李老爺子?”
小梅想了想,說道:“有可能,我這就給您去通稟一聲,您心進閣中稍坐!”
黃射點了點頭,向閣中走去,欣賞着觀江閣中精巧絕倫,古色生香的傢俱和飾物。
另一邊,在悅來客棧中的于吉諸人又坐在了一起,五個隨從也不再飲酒作樂,只是擦拭着自己的刀劍,整個院子裡都安靜了不少。
對面的太史慈自然注意到了于吉諸人的反常。
正所謂,事有反常必有妖!
顯然,對面院子裡反常的行爲,可能正預示着將要發生些什麼。
于吉依舊面色蒼白,一襲白色的長袍,淡雅素潔,倒是和他的臉色十分相稱。
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于吉緩緩說道:“兩位,是時候告訴你們了!”
看了看祖劍和彭林二人並無異色,于吉才又跟着說道:“黃公子與我約定在濡須口鎮最大的酒樓中相會,我想我們該去觀江閣了!”
彭林聞之一喜,開口問道:“黃公子已經到了?”
于吉搖了搖頭,答道:“黃公子並沒有約定具體的時間!”
祖劍皺了皺眉問道:“那我們又怎麼知道,誰是黃公子?”
于吉還是搖了搖頭,看了看祖劍,又說道:“黃公子只傳信在濡須口鎮最大的酒樓相見,至於何時相見,如何相見,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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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了緩,于吉又繼續說道:“黃公子還說,等我們到了觀江閣自然會知道。”
“這麼說,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就要在觀江閣度過了?”彭林問道。
于吉點了點他,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