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內城,在楚河來到城內的第二天,楚河身邊多了一個跟班——徐晃!
楚河走到哪裡,徐晃便跟到哪裡,有的時候跟着田楷,恍若是一個剛剛從家裡出來玩的孩子一般,對於外面的環境很陌生,時刻都要跟在熟悉人的身後。
他的眼中仍舊帶着一絲的慌亂和怪異,他很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尤其是身邊的人。
雖然士兵們偶爾會有些異樣,可諸位將領們,都對他極爲熱心。
就這般,徐晃出了府衙,跟着楚河在河內城呆了三日之後,位於虎牢關周圍的探報終於傳來了消息。
“劉表既然來了,那麼咱們也該去了!”
楚河將衆人叫道身邊,輕聲說着,在河內城呆的這幾天,他對雍州和涼州兩地的情況也有了一個極爲大致的瞭解。
尤其是關羽那邊,每日都有諜報呈上。
馮翊城外的河道港口前,每日都有探馬自港口乘船前往,乘船歸來。
他們並不深入,而是在周圍數十里範圍之內活動。
更有快馬飛馳,前往扶風周邊探查,那裡同樣也受到了牽連,遍地都是屍體,關羽在未得到楚河命令之前,還帶着軍隊前往新平、武功等地進行絞殺喪屍,不過沒有成功。
“主公!咱們不如明日再去!且看看曹操如何安排劉表!”
旁邊,今日一早到達的郭嘉,抱手對着楚河說道。
楚河點頭,答應了郭嘉的建議,輕聲說道:“黃蓋,你且準備大船!諸位將軍也都做好準備,明日一早我們揚帆去虎牢關!”
言罷,衆人散去,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住所等待。
張遼更是調兵遣將,將一支支的軍隊調到了黃河岸邊,並沿河駐紮起了一道長長的營地,同時間周瑜也指揮着大船來到了首陽山下的一處渡口前,在這裡作爲臨時的營地,以準備隨時出兵相助。
一時間,大兵壓境,源源不絕的物資自常山朝着這邊運送過來。
“王爺,您帶着我一起去虎牢關吧!”
回到房間之後,徐晃看着楚河,小心翼翼的問着。
楚河點頭,看向了徐晃:“嗯!這一次你必然要去,長安的事情也需要由你來講述才能夠讓諸侯真正的警覺起來,不過馬六的事情你不要去說,劉表可能便是司徒巽風的人!”
“什麼?他不是稱帝了麼?怎麼還會甘心做別人的手下?”
徐晃不理解的問道,他這幾日跟着楚河也掌握了不少軍情,對於各方面都是知道的很多,有時候也插上一兩句,彌補一下諸位武將在佈置上的漏洞。
他是一個嚴謹的人,若非是身體發生變化,心裡面生出了陰影,也不會如此的小心翼翼,且沒有信心,不過他的軍事素質還是有的。
“這人狼子野心,此刻稱帝便是爲了和司徒巽風擺脫關係!不過劉表這人我現在還看不透,所以一切小心爲好!”
楚河輕聲說着。
……
第二日,一艘大船緩緩的離開了河內城外的港口,朝着對面的虎牢關所在的洛水岸邊行去。
大船有黃蓋掌舵,共有三層,楚河一干人等都站在船頂之上,要看着黃河對岸的那雄偉的關卡。
此番隨行人員,有田楷、郭嘉、甘寧、呂布和徐晃,還有十名全副武裝的七殺營戰士,另外有一百名張遼親衛跟隨。
用了沒多久,大船靠岸,衆人紛紛下馬,朝着前方兩三百米之外的虎牢關前行去。
虎牢關上錦旗碧空,這一處港口本在曹操一隊士兵的掌控之下,在楚河等人到來之後,早就有士兵先一步快馬飛入虎牢關上報信,另有士兵護送着楚河衆人朝着城下行去。
楚河等人還未來到城下,曹操、劉表帶着一干武將便從城中出來接應。
“楚王到來,虎牢關當真是蓬蓽生輝啊!”
曹操哈哈笑着,似乎楚河能來,讓那個他感到極大的興奮和滿足一般,熱烈的和楚河說着。
楚河也同樣笑着:“孟德近日可是瘦了不少了啊!……景升也來了啊,我還以爲我是第一個到來的呢?”
“呵呵!能夠在這裡重新會盟,真乃是一件幸事啊!想當初在陳留會盟之時……哎!不說了!不說了!”
劉表一聲錦衣玉服,昂首笑着說道,眼中雖然閃過了一絲的不悅,可終究是沒有爆發出來。
很快,楚河在曹操的接引之下,走入了到虎牢關內。
不多時,在曹操的帶領下,楚河被帶到了早就安排好的院落裡面,這個院落是一個三進得院子,內中丫鬟管家一應具有,外面更有士兵守護,可爲是安全至極。
“孟德,此番會盟不會僅有我們三人吧?”
待曹操引領着衆人步入廳堂都一一坐下之後,楚河看着主座上的曹操問道。
曹操一笑,看了眼楚河對面的劉表,接着笑道:“普天之下,能夠稱之爲英雄豪傑的唯有王爺、景升!不過這雍州和涼州之事非我等三家可以完全取勝,故而我還喊了張角!根據宛城傳來的軍報,張角已經過了宛城,估計明日便會來到這裡!”
“如此最好!孟德請客,果然是非同尋常啊!只是不知道你對於兩州之地的情報,知道的有多少呢?”
楚河一笑,一邊誇讚,一邊問道。
曹操微微吐出了一口氣,他和楚河早就是生死仇敵,之間的恩怨不可化解,此刻面對楚河的質問,他倒是有些心裡準備。
“我掌握了不少,只是部分還需要和楚王共同參照,還請王爺不要吝嗇,爲了天下大義,爲了中原百姓,也爲了將司徒巽風這一個惡人抓到!”
曹操依舊保持着微笑。
大廳裡面,唯有他們三人,還有一些侍女歌舞。
楚河帶來的人,都被安排在了內院之中休息。
“看版圖,王爺管轄之地,於雍州接觸面較大,其中還有一部分在雍州範圍,不知道王爺掌握了多少情報呢?對於此次出兵是不是早就有了計劃?”
對面劉表舉杯,笑看着楚河問道。
本來這話不該是劉表問的,可劉表卻是故意要逼問一下楚河,他的兒子是因爲楚河而亡,這個仇卻不能不報。
楚河一笑,扭頭看向劉表,微微舉杯:“一個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