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們都是個什麼東西!”
這個時候,自後面走來的田楷卻是看不過去,快步上前,來到衆道士身前,一人一腳將這些道士全部踢倒在了地上,一雙怒氣帶着殺意的眼睛,卻是讓所有的道士爲之一愣。
場中,唯有火一仍泰然自若的站在那裡,卻是帶着一股你不敢殺我的表情,緩緩的將眼睛和楚河的眼睛對視在了一起。
“我便料定你不敢在這裡殺我,才攔住你的人的!王爺,聽我一句,退出吧!”火一仍舊是一副大慈大悲的表情,語氣頗爲的誠懇,好似在可憐楚河一般,帶着一抹俯視衆生,超脫天地的表情。
“南華當初也是如此,不也同樣被我殺了麼?”楚河看着火一道長,冷聲說道。
火一卻是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王爺,別忘了!這火龍觀的信徒可是許多,整個城中的百姓有三成人都信這裡,你進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看到,你若是在這裡殺了我……哈哈!人言可畏啊!你自然明白衆口鑠金,積毀銷骨的道理!”
“哼!火一,我今日便定要殺你!”
楚河最爲厭惡這樣的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看待什麼東西,都是一副同樣的嘴臉,將自己擺在一個俯視衆生的角度,無論是面對什麼人,都是一番的說教,只看到別人的錯誤,卻永遠也看不到自己的失敗。
火一哈哈笑着,卻仍舊不相信。
觀外百姓的呼聲越發的強大起來,聽的火一心頭更加的認定,楚河這樣的君王,無論如何也不會違背民心的。
如今他乃是民心所向,自當是料定楚河無法懲治自己。
“如何,你的人便是我殺的,你來啊!”火一不知道吃了什麼藥,仍舊是發狂一般的說着,眼中同時也帶着一抹鋒銳的光芒,和之前楚河見到火一簡直是辯若兩人。
哼!
楚河冷聲一喝,卻是腦筋一轉,帶着郭嘉走到一旁,輕聲說道:“奉孝,你可有什麼法子對付這等人?”
“主公,此人雖然承認了殺了咱們的士兵,可外面的百姓並不知道,他們只知道,這個道觀的人有救人之心,給了他們許多的好處,名聲極好,若是您一怒之下殺了他的話,恐怕會對您的名聲有損,更何況如今戰事將起,殺他不易於樂陵百姓的團結
!”
郭嘉卻是搖頭說道。
楚河並不爲然,他認爲只要方法得當,就算對方是天王老子,他也有方法將之斬殺。
不過,楚河四處看去,卻是不斷的想着什麼,忽的他的腦中靈光一閃,卻是將田楷叫了過來。
“你帶着人……如此如此!”說罷,田楷眉頭一揚,卻是帶着幾個士兵朝着外面快步的行去。
大殿前的火一卻是眉頭皺起,不知道楚河用了什麼樣的計策,一雙眼睛有意無意的朝着大殿上方的樑柱上面看去。
楚河並未去看火一,他心中正在思量,這火一的態度爲什麼會如此大的轉變,難道這火龍觀中,還有其他的人不成。
想到這裡,楚河轉身看了眼火一,卻見對方老是朝着大殿裡面看去,扭頭對着郭嘉說道:“奉孝,讓你的人,帶着一隊士兵,將這火龍觀給我好好的搜查一番!”
郭嘉心頭一動,卻是趕忙抱手說道:“諾!”
接着,郭嘉便安排了身旁的幾個人,領着旁邊的士兵,朝着觀中行去。
這個時候,觀中的道士們卻是一個個的緊張了起來,紛紛擋住士兵,不讓士兵們進去搜查,竟用上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
遠遠的看起來,這些道士倒也不像是什麼道士了,反倒是一個個的潑婦,一邊破口大罵着一邊擋着士兵的退路。
這個時候,一個士兵自他的身後行來,跪地低聲嘟囔了幾句之後,楚河心頭一喜,看了眼郭嘉之後,笑着說道:“奉孝,且先跟着我看一番好戲吧!”
說着,楚河便朝着觀門前走去,外面的羣衆已經是人山人海,看起來好生的熱鬧,比後世的十一五一的旅遊景點還要熱鬧上幾倍
。
且不斷有嘈雜之聲響起,卻是讓人聽起來一陣的頭暈目眩。
“安靜!”
楚河站在門前,看着下方的百姓高聲說道。
衆百姓卻仍舊在不斷的吵鬧,這個時候,有幾個管事的老頭,站了出來,來到楚河跟前,抱手行禮,顯然他們便是這些羣衆的代表,也是整個樂陵的名望貴族。
“王爺,您不是有什麼要說的?”一個老頭抱手說道。
楚河微微點頭,卻也不管他們的花花腸子,看着老頭說道:“你去讓他們安靜下來,否者我便治爾等一個干擾政務的罪名,將你們全家拖到城門前斬首!”
聽着楚河的話,那老頭身體一顫,看了一眼幾個同伴,卻是趕忙轉身朝着下面行去,一邊大聲的呼喊着,一邊讓羣衆們停止說話。
這些人都是學過孔孟之道的,也不是下方的這些受鼓動的百姓可比,自然知道這君王一怒,血濺千里的道理,就算是楚河屠了樂陵的百姓,也能夠找一個藉口以安天下。
在說整個樂陵都是楚河的,只要楚河一句話,他們這些人恐怕連第二天的太陽都看不到,這一次集會他們本以爲楚河會妥協,卻沒有想到竟會是如此的強硬態度。
故而他們一聽要拿他們知罪,便使出了一百二十萬分的力氣。
“諸位樂陵的鄉親,我楚河已經查明,這火龍觀並非是大家心中的樂園,而是一個藏污納垢之地,他們表面上卻是在幫助大家,實際上卻是在暗地裡面,坐着買賣人口,逼良爲娼的買賣!”
楚河看着下方安靜的衆人,開口說道。
衆人不由的一動,卻是不相信這些,看着楚河高聲問道:“王爺,可有證據!”
“正是因爲證據,我纔出來向大家說明!這火龍觀地方小,卻是容不下你們,但請你們選出三十個代表,進入觀中一看便知!”楚河看着衆人,說完之後,卻是轉身朝着內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