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問你們,你們都是什麼人?”
楚河看着這些姑娘,冰冷的問道。
老鴇子掐着蘭花指,勾着一個粉色的手絹,卻是笑着說道:“看王爺您說的,咱們還能是什麼人,都是樂陵的人!您不信問問您身後的張老爺,這老頭昨天還和奴家一起……嘻嘻!”
此話一處,楚河身後的一個老頭,卻是忍不住的咳嗽起來,周圍的衆人俱是一陣偷笑,他卻是怒看了衆人一眼,毫不忌諱的說道:“王爺,此乃咱們城中醉月紅樓的老鴇子,這些都是紅塵女子,乃是爲咱們爺們們享受的!”
“張老爺這話奴家愛聽,咱們就是一個服務者,管他是誰,只要給服務費,咱們就給他們服務!”老鴇子卻是越說越來勁。
在旁邊的火一,眼中大變,瞪着楚河,不可置信的看着,眼中盡是一抹的震驚,他震驚的並非是這些女人爲何會出現在這裡,而是震驚的是楚河的計謀。
“王爺你……”火一隻覺得心頭一股難言的疼痛,卻是看着楚河沉聲說道。
他也是一把年紀,最重的名聲,若是任由楚河計謀得逞,自己就算是跳入黃河也說不清了,那些刀兵他倒是好解說,可這留戀紅塵,招惹紅杏的罪過,足以讓他在道門永無立足之地。
楚河卻是冷哼一聲,沉聲說道:“火一!我之前待你如何你全然知道,可我卻不曾想到,現在的你,卻是變了一張臉,我不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我卻要查清楚,這火龍觀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也好讓我樂陵百姓,看清楚,不要被人欺騙了!”
說罷,火一卻是被楚河堵住了口,一時間在也無法去回答楚河的話。
他第一次見楚河的時候,說着要和楚河一解恩怨,可現在他有和楚河結怨,到了誰那裡,誰也不會這麼的好受。
“可恨啊……”
火一不由的仰頭看去,卻是看到頭頂上面,一抹光芒閃現,一雙眼睛卻是瞪得更大了起來。
“媽的!快說你們這羣娘們到這裡到底是幹什麼來的?”田楷一腳踢在了老鴇子的屁股上面,將老鴇子踢得身體一晃。
老鴇子臉色一變,驟然轉身看着田楷低聲說道:“草!老孃來這裡燒香不行啊!”
“嗯?你最好說實話,要不然爺爺的刀可不是吃素的!”田楷雙眼一瞪,卻是怒聲喝到。
老鴇子正要說話,卻聽到身後的衆姑娘們忽然跪了一地,只聽到有人喊道:“軍爺,不要殺,不要殺!我們說,我們是被道爺請來,好好的快樂一場的!”
“放肆,這些道士們都是清修之人,如何會和你們這羣娘們混跡一處?”田楷又是一聲冷哼。
那老鴇子也是真的怒了,扭頭看了一眼,卻是指着那老道士,又指向了火一,還有其他的道士,怒聲說道:“這羣是什麼東西,我最明白不過!你以爲老孃願意過來啊,還不是他們給的錢多,那老道士最不是東西,每一次弄人家,都要先用手……”
“好了!火一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楚河見時機成熟,冷聲一喝,看向了面色鐵青的火一。
“該死的臭婊子,老子早知道今日,那一次便弄死你!”老道士也是氣急,竟指着老鴇子低聲喝到。
此話一處,那些百姓的代表一片譁然。
若說這些女人是楚河找來陷害火一他們的,這些方纔還信,只是現在他們也不再相信了,但看那老道士的樣子,便是一副被揭穿噁心之後的醜陋面容。
“啊……我火一一世英名,竟然折損在這彈丸之地!我恨啊!我恨啊!我恨我貪心,也恨我辨不清是非……”
火一一臉絕望的看着周圍,宛若瘋狂一般,身體搖晃着的走了兩步,竟然雙掌層疊,驟然用力,朝着自己的腦門上面拍去。
咔嚓!
但聽一聲脆響,火一竟然狠心拍碎了自己的腦袋。
只是事已成,火一就算是死了,這污名也算是逃不過去了。
楚河長嘆一氣,緩步朝着前面走去,身旁傳來老鴇子驚人的吼叫,卻是冷聲說道:“讓她們走吧!”
“諾!”
田楷對着老鴇子使了個眼神,卻是讓士兵們放開了一條道路,任由這些姑娘們從道觀的正門走出。
楚河來到火一身前,看着死去的火一,心中有着一股說不出的悲涼,擡頭看着大殿上面的神像,卻是不住的搖頭。
並非是他要殺火一,而是火一要殺楚河,楚河不得不爲之!
火一派人攔截楚河的軍國情報,險些誤了楚河大事,還將那兄弟殺死,若是不殺他,他的心頭難以平靜。
只是若平靜的殺死對方,恐怕還不足以敲山震虎,唯有用此下策,以污名譽之法,來徹底的讓火一背後的人,絕了用這個方法要挾楚河。
噌!
便在楚河微微愣神的時候,自頭頂上面,廊檐上方的廊柱之上,一道寒光閃爍,瞬息之間,直刺向了楚河的後心。
砰!
楚河一時不備,竟被這一劍直接刺的爬倒在地。
“該死!有刺客!”
田楷身體一動,卻是驟然而起,朝着那落下的身影飛速行去,在對方將要刺出第二劍的時候,驟然發動了攻擊,擋住了對方的劍。
周圍的士兵聞聲快步上前,有的士兵更是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了楚河的身前,以免楚河再次受傷。
郭嘉卻是眉頭一皺,身體驟然上前,朝着楚河行去。
那刺客穿着一身的黑色的衣服,看到在無攻擊的機會,身體快速的移動,頭也不會的飛身上了大殿的神像之上,而後快速攀爬一直爬到了神像頂部,這才攀上了房樑。
噗!噗!噗!
下方的士兵紛紛的朝着他射箭而去,只是這些箭矢被複雜的房樑擋住。
嘩啦!
只聽一聲脆響,刺客捅破了房頂,身體一躍來到了房頂之上。
許久,楚河憋住的那一口氣卻是緩了過來,看着正緊張看着自己的郭嘉,卻是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幸虧許友文的那一套衣服,要不然這一劍我卻是要死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