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明明知道最後的結果是失敗,任然會有人奮不顧身,那是一種責任,也是一種擔當,更是一種視死如歸的態度。
“呵!”臧霸在水中,步履艱難的衝向船隻,面色帶着一絲猙獰,手中的的大刀狠狠的舉起,好像要把所有阻攔自己的東西劈成兩半。
“哼!”太史慈看着臧霸衝過來,手裡拿着雙戟跳進水中,決定先把臧霸拿下再說。
臧霸見太史慈跳入水中,手中的大刀狠狠的劈了過來。
太史慈見狀,連忙舉起自己手中的雙戟抵擋住了臧霸這狠厲的一劈,然後吸了一口氣,將臧霸的大刀彈開了。
“呵!”臧霸大刀被彈開,面色有些冰冷的大喝一聲,手中的大刀直接向着太史慈的腰部橫掃過去。
太史慈見狀,連忙退後幾步,奪過來的臧霸橫掃過來的大刀,然後手中的雙戟向着臧霸的腹部刺了過去。
臧霸看着太史慈突然使用的殺招,頓時面色嚇得大驚失色,來不及防禦,就被太史慈手中的雙戟刺中了腹部。
“啊!”因爲疼痛,臧霸發出了一聲悽慘的喊聲,此時臧霸附近的水面開始出現了淡淡的紅色。
“噗嗤!”太史慈看着臧霸的樣子,拔出了自己的雙戟,面色有些冰冷的看着臧霸。
臧霸此時只感覺腹部疼痛難忍,全身冰冷的,自己好像真的堅持不住了,手中的大刀也拿不住了,直接掉入了水中。
“拿下!”太史慈看着臧霸這個模樣,提着身後的東吳士兵喊道,頓時東吳士兵,一擁而上,直接把臧霸抓了起來。
城池上,臧霸躺在地上,腹部的傷口還在冒着血花,一旁的孫觀拿着紗布給臧霸止住了血,然後冷眼的看着周圍充滿警惕的東吳士兵。
“投降吧!臧霸,你是一個人才,我相信,孫將軍定然會重用你的!”太史慈看着躺在地上一臉慘白的臧霸,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語氣有些嚴肅的對着臧霸說道。
臧霸聽了太史慈的話,默默的睜開了眼睛,看着藍藍的天空,天空中有一隻飛翔的鳥雀,臧霸此時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最後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殺了我吧!我不會投降的!”
太史慈聽了臧霸的話,看着臧霸躺在地上一臉淡然的樣子,面色低沉的思考了一下,然後揮了揮手,準備叫自己手下送臧霸最後一程。
“太史將軍,等一等!我有話說!”這個時候,不遠處走來一個年輕的將領,他面色有些着急的對着遠處準備下令的太史慈喊道。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白仁的二弟子,也是這場水淹合肥的總導演丁奉。
“怎麼了?”太史慈看着走過來的丁奉,面色有些古怪的看着丁奉問道。
“我與臧霸將軍有舊,說不定我能勸說得了他!”丁奉看着太史慈那有些懷疑的目光,語氣有些平靜的對着太史慈說道。
太史慈聽了丁奉的話,看着躺在地上的臧霸引頸就戮的樣子,默默的對着丁奉點了點頭。
丁奉緩緩的走了過去,來到了臧霸的身邊,蹲下身,看着臧霸閉着眼睛的樣子,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臧霸喊道:“臧霸將軍!好久不見!”
“你是……”臧霸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丁奉,頓時腦海中浮現出了當時在白仁府邸,跟隨白仁讀書的那個兒童,沒想到時間飛逝,這兒童已經成了一個翩翩少年郎了!
“臧霸將軍,正所謂活着纔有希望,你還是投降吧!”丁奉看着臧霸那盯着自己的目光,思索了一下,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臧霸說道。
“呵呵,算了,我不想投降,有時候活着未必逍遙自在,反而束手束腳!”臧霸聽了丁奉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語氣有些感慨的說道。
一旁的太史慈聽了臧霸的話,微微一愣,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孫策的面孔,只不過昔人已逝,一切留下的人,纔是最爲難受的吧!
“真的不願意投降嗎?”丁奉看着臧霸那面色淡然的樣子,語氣有些遲疑的對着臧霸說道。
臧霸看着丁奉面色有些平靜的樣子,呵呵一笑,然後語氣平靜的對着丁奉說道:“這以水破城的計謀可是你想出來的!”
“正是在下!”丁奉聽了臧霸這樣的問題,面色平靜的對着臧霸回答道。
“呵呵,不錯,不愧是子符的徒弟,只不過你比白子符還要差的遠,十個你也比不上一個白子符!”臧霸聽了丁奉的回答,面色有些冰冷的看着丁奉,最後語氣有些嚴肅的對着丁奉說道。
丁奉聽了臧霸的話,默默的低頭不語,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臧霸的話。
“若是白子符的話,定然會使用更好的計謀,而不是以這生靈塗炭的計謀,攻破城池,正所謂上兵伐謀,其次伐交,下兵伐軍,其次攻城。用兵之法,全軍爲上,破軍次之,全城爲上,破城次之。你差的遠着呢!”臧霸看着丁奉默然不語的樣子,面色有些冷笑的看着丁奉,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丁奉說道。
丁奉聽了以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面色有些苦澀的看着臧霸,自己比起自己的師父始終還是差遠了,自己學的東西也不能正確的運用。
丁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走到了太史慈的身邊,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漠然的離開了,他覺得自己還是學的太少了。
“臧霸,你真的決定好了嗎?”太史慈看着臧霸那面色平靜的樣子,視死如歸一般,頓時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臧霸說道。
“給我一把寶劍!”臧霸聽了太史慈的話,點了點頭,然後語氣有些誠懇的對着太史慈說道。
太史慈聽了臧霸的話,緩緩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了寶劍,讓身旁的士兵放在臧霸的身旁。
“將……大哥!”一旁的孫觀看着躺在地上的臧霸,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臧霸喊道,面色有些悲切的看着臧霸。
“扶我坐起來!”臧霸看着一旁的孫觀,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孫觀說道。
孫觀聽了臧霸的話,小心翼翼的將臧霸扶了起來,看着臧霸那面色因爲疼痛而扭曲的樣子,孫觀頓時淚流滿面。
“我臧霸橫行泰山時,就過着刀口上面舔血的日子,生死早已經看淡,只不過後來跟着白將軍,纔有今天的成就,孫觀,我死後,你想要投降,就投降吧!我不怨你!”臧霸看着一旁孫觀淚流滿面的樣子,語氣有些平靜的對着孫觀說道,然後手用力的取過寶劍,緩緩的打開。
“我去了,我愧對丞相,我愧對白將軍!”臧霸面色有些慘淡的苦笑道,將軍難免陣前亡,到了這個時候,臧霸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悲哀,然後默默的將手中的寶劍向着脖子而去。
鮮血直流,寶劍脫離了臧霸的手中,緩緩的掉在了地上,而臧霸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大哥!大哥!”孫觀看着臧霸的樣子,面色有些急切的對着臧霸喊道。
臧霸躺在地上,看着天空,眼前浮現了昔日在泰山郡逍遙自在的生活,喝着酒,吃着肉。
緊接着那畫面變成了白仁的府邸中,那安逸閒適的生活,人們都有說有笑,彷彿一家人一般。
臧霸嘴角帶着平靜的笑容,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去了。
“大哥!大哥!”孫觀看着臧霸的屍體,默默的哭泣着。
“孫將軍,你可願意投降嗎?”太史慈看着孫觀,面色有些沉重的對着孫觀問道。
“只要將軍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願意投降!”孫觀聽了太史慈的話,緩緩的擡起頭,語氣沉重的說道。
“什麼條件?”太史慈看着孫觀的樣子,語氣有些疑惑的問道。
“讓我帶着我大哥的屍體回到泰山郡!”孫觀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那一臉疑惑的太史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