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于禁啊!這個,這個,元福,你去讓孟三把于禁將軍帶過來吧!”白仁聽了曹洪的話,面色有些古怪的看着曹洪,思考了一會,只好對着身旁跟着自己的周倉說道。
“帶過來?”曹洪總感覺白仁說的話的不對勁,面色有些怪異的看着白仁,小聲喃喃說道。
可是沒有過不久的時間,孟三擡着被綁成糉子的于禁來到了白仁所在的大廳,然後在曹洪那目瞪口呆之下,而此時于禁也不停的掙扎着,可惜的是雙手早已經被捆住了,就連嘴巴里都塞進了麻布,連說話都說不出來了,孟三看着于禁不停的掙扎着,只好重重的把于禁放在了地上。
“文則,白子符,你怎麼這樣,真是太大膽了!”曹洪從目瞪口呆之中回過神來,看着地上如同泥鰍一般掙扎的于禁,面色頓時因爲有些憤怒變得紅彤彤起來,狠狠的用手指指着端坐在那裡面色平靜的白仁咬牙切齒的說道。
“孟三,你也太不注意了,把于禁將軍身後的繩子解開吧!畢竟是一個將軍,在地上跟個泥鰍一樣也太不好了!”白仁看着對面對着自己指手畫腳的曹洪,面色非常的平靜,並沒有太多的波動,然後對着于禁旁正呆在那裡的孟三淡淡的說道。
孟三聽了白仁的話,語氣有些不在意的哦了一聲,然後飛快的給地上等待着解開繩子的于禁,解開了那捆住他幾天的枷鎖。
于禁一被孟三解開繩子,就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面色有些沮喪,有些憤怒的看着擡頭孟三和白仁,麻木的手費力的拿出口中被塞住的麻布,然後跌跌撞撞的來到曹洪跟前。
“子廉將軍,你終於來了,你可要給我做主啊!這白子符實在是太無理取鬧,太不是人了!”于禁如同一個受委屈的小娘們一樣,來到曹洪面前,語氣不斷的哭訴道。
曹洪看着于禁如此慘目忍睹的樣子,頓時拍案而起,死死的盯着面色依舊平靜的白仁呵斥道:“白子符,你可知罪,文則可是主公親自認命的主帥,你竟然敢如此大膽,還不快向文則將軍磕頭認錯,說不定文則將軍寬容大量,原諒你的過失!”
“白子符,你可知罪!”于禁聽了曹洪的話,心裡頓時有了依靠,於是也跟着曹洪對着白仁職責道。
白仁看着面前這兩個對着自己聲討的傢伙,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狼狽爲奸了,可是白仁依舊不慌不忙,呵呵一笑,語氣平靜而又充滿力量的說道:“這個磕頭求饒,我白子符,可不會做?我白子符,這一生,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跪恩師,其他人恐怕沒有什麼人值得我跪拜磕頭的!再說了于禁雖說是軍隊的統帥,可是明公出徵有令,我有權參與決策軍隊裡的事情,于禁不聽我的,我有權利把他綁起來,奪了他統帥的位置!”
“你這是強詞奪理!”于禁聽了白仁的話,頓時面色微微的有些發紅,看樣子于禁恐怕是心虛了,眼睛也不敢再直視白仁了,最後說完這句再也沒有下句。
雖然于禁心虛了,但是于禁身旁有一個和白仁不對付,而且比較臉皮厚的曹洪,雖然于禁不怎麼說話了,可是曹洪怎麼能放過這次懟白仁的機會。
“白子符,你休要多言,就算于禁將軍有錯,你也不該這樣對待于禁將軍!如今主公命我前來,如今我就算是主公的特使,我有權將你帶回陳留認罪,你還是和我回一趟陳留吧!”曹洪看着白仁一直有持無恐的樣子,狠的直咬牙,面色陰沉的對着白仁說道。
“曹子廉,你確定要把我帶回陳留?”白仁看着曹洪那面色陰沉的樣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眼中透露着一絲嘲諷的對着曹洪說道。
“不把你帶回陳留,難道我還帶着于禁將軍回去!白子符,你最好配合點!”曹洪看着白仁這古怪的表情,面色也有些不自然了,可是曹洪依舊是有持無恐,自己是白仁的主公曹操的從弟,而且自己還在當年對曹操有着救命之恩,可以說曹洪除了在曹操陣營中給曹操和一些宗室將領面子,其他的人,他都不給面子,就連曹丕找他借錢,他也死活不借給曹丕。
“沒錯!就是要讓你帶着于禁,於文則返回陳留!”白仁這時候也不藏着了,直接來到了曹洪面前,把曹操寫給自己的信,扔在了曹洪的臉上。
曹洪從臉上拿下信,先是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白仁,然後纔拿起了那封信開始讀了起來,于禁也好奇的伸出腦袋偷看着曹操寫給白仁的信。
“什麼?”
曹洪看完信後面色鐵青的很,緩慢的擡起頭看着白仁,嘴中發出了不甘的聲音。
白仁呵呵一笑,面色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語氣如同勝利者一般的說道:“我現在命令你,記住,我是命令你曹子廉,你若是不聽從我的命令,我現在就叫人斬了你!不知道,你信不信?”
“哼,文則,我們走!把那些俘虜帶走,就離開這裡,白子符,你可以的!”曹洪看着白仁那一張得意洋洋的樣子,再聽了白仁那陰險的話語,以他對白仁的瞭解,這瘋子,絕對是說到做到,於是不甘的拉着于禁離開了大廳。
“元福,他們不識路,帶他們去那片封鎖黃巾俘虜的空地裡。”白仁看着曹洪帶着于禁氣勢洶洶的離開了自己的大廳,面色依舊帶着一絲笑容,對着平靜的語氣向周倉說道。
周倉聽了立刻就離開大廳,準備去帶着曹洪去處理那些俘虜去了。
“子符,我父親到底在信上面寫了什麼?竟然能讓子廉叔父吃癟?”曹昂早就偷偷的來到了大廳外,一直在外面沒有進來,因爲他兩邊一個是自己的叔父,一個是自己的好友,他站在中間不好做人,所以選擇了在大廳外,直到曹洪離開了大廳,他才悄悄的進來,看着一臉神清氣爽的白仁問道。
“你自己看看!”白仁看着還在曹洪位置上的信紙,語氣平靜的對着曹昂說道。
曹昂聽了,來到位置上拿過那信紙,仔細的閱讀了一下,頓時面色有些古怪,也終於知道曹洪吃癟的願意。
信的內容並不是太多,主要的意思:姓白的小子,你做的不錯!就算殺了許多黃巾軍讓老子心痛!如今我賦予你主管整個軍隊的指揮權和決策權,若誰在你的軍營不聽你的,你可以先殺了他,不過老子這麼信任你,你小子至少要給老子把一半的豫州打下來吧!不說了,我要睡了,記得以後讓子脩寫信的時候,注意時間送信,別深更半夜送過來,擾人清夢!
“子符,恭喜你!不過你打算接下來要這麼做呢?”曹昂放下了信件,看着一臉得意的白仁抱拳恭喜道,臉上也露出了羨慕之情,自己什麼時候也能像白仁一樣的統領大軍征戰四方呢?
白仁聽了曹昂的話,思考了一下,既然曹老闆如此給自己面子,而且自己剛剛打曹洪的臉特別爽,一定要給曹老闆一個驚喜,於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最後對着曹昂認真的說道:“既然我成爲了軍隊的統帥,肯定要帶領這將士們建功立業去所以我決定了,接下來不如我們把陳國以外的豫州打下來,怎麼樣?”
“這……我們就這麼點人,行嗎?”曹昂聽了白仁的話,心中本是一喜,突然又擔憂起來,面色猶豫的對着白仁問道。
“不怕,就這點人足夠了!”白仁心中早有定計,面色充滿自信的看着曹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