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蔣子羽還在懵逼,一時回不過神來。
石棉可是不着火的啊,這是常識啊。
怎麼可能,沾上水之後,就直接燃成灰燼了?
曹華卻是走上前,拍了蔣子羽的肩膀,一份語重心長的樣子,弄得蔣子羽的壓根癢癢的。
“子羽兄,其實你用石棉防火想擺我一道的想法很是精彩,只是奈何,你不瞭解一個化學常識。”
“石棉沾水之後,就會改變,化作可燃物,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爲兄,也只能讚歎一聲,您真是才高八斗了!”
曹華說完,看着眼神不斷閃動的蔣子羽。
卻是笑眯眯的遞上了一張協議書和一杆毛筆。
上面開頭寫着清晰的幾個大字!
訂單!
蔣子羽看着上面的“十萬兩”字跡,雙腿發軟,差點尿了褲子。
他上哪裡去弄這麼多錢啊!
但是,當他看到臺下,張琴允三女的鄙視表情後,卻是咬緊了後槽牙。
丟什麼都不能丟顏面!
“好,我籤!”
蔣子羽筆走龍蛇,飛快的簽下了這個“訂單”。
曹華笑眯眯的,從這個合同下面,掀開了一張薄紙,卻是開口道。
“蔣子羽少爺,這個合同的副本將在半日內傳遍許昌的大街小巷,您要是有興趣,完全可以違約!”
蔣子羽氣的臉色都青了。
“我蔣子羽言必行,行必果,怎麼會食言?”
“一日內,十萬金一定到賬!”
說完,丟下合同,拂袖離去!
“歡迎光臨,下次再來!”
聽到曹華在後面發出的聲音,蔣子羽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引發一陣鬨笑。
……
回到蔣宅,蔣幹還在院落裡,單手負立,面前筆墨紙硯備齊,正在筆走龍蛇。
見到蔣子羽一臉陰沉的回來,蔣幹自己嚇了一大跳。
自己這個兒子自己教育有方,平常和自己一樣,都是一副胸有錦繡的樣子,今天這是怎麼了,那麼蔫?
“兒啊,你怎麼了?”
“爹,給我十萬金!”
蔣子羽陰沉着臉,卻是直接開口道。
“十萬金?”
蔣幹嚇了一跳。
這孩子怎麼會要那麼多錢?
“父親,我知道你有,家裡的寶庫你也帶我去過,就別裝了,拿錢吧。”
四周的家丁一臉懵逼。
這老爺居然那麼有錢?
難道坊間傳言是真的,蔣幹大人一直在中飽私囊?
蔣幹默默撫了撫鬍子,卻是開口道。
“你們下去吧。”
下人下去之後,蔣幹卻是對蔣子羽說道。
“兒啊,你也知道那筆錢見不得光的!都是歷次孝廉生的進貢啊,查出來,我們爺倆就完了!”
“那是肯定要被砍頭的!”
蔣子羽沉默半天。
父親講的是有一定的道理。
但是他是個最講面子的人,大庭廣衆之下,叫自己食言而肥,那他這個翩翩公子的臉往哪擱?
“兒啊,你把全部經過給爹講一遍,以爹貫通四海的無邊智謀,必能化險爲夷。”
蔣幹十分自信。
蔣子羽無奈之下,只好將一切和盤托出。
蔣幹負手看着天上太陽,直到眼睛受不了了才停止。
長久,輕舒一口氣。
回頭,露出微笑。
“兒啊,有辦法了。”
“你今天不是說郭雲韻那丫頭也去了嗎,我們可以在這大做文章。”
見蔣子羽不解,蔣幹微微一笑。
“這郭雲韻不是丞相母親賜婚給許諸的兒子許平章了嗎?爲父聽市井傳言,說郭雲韻並不願意,所以,我們可以四處傳播郭雲韻和那個‘老公’有私情,這樣,許諸一生氣,丞相府的老太太也生氣,那不就斬了‘老公’了嗎?”
“然後我們就收回‘老公’的一切財產。”
“到時候,我們不但不用付錢,還多出一間日進斗金的店鋪,可謂是穩賺不賠啊!”
蔣子羽目光一亮,卻是笑道。
“父親此招,高,實在是高!”
父子兩相對狂笑起來!
笑完之後,蔣子羽開口道。
“爹,我身邊有很多市井之人巴結,平日裡我看不上他們,現在傳播信息的事情,就交給他們了……”
……
錦衣坊。
郭雲韻、張琴允還有荀小夢三女,鶯鶯燕燕的圍繞在曹華身邊,一臉期待。
曹華看着那破舊的桑蠶衣,努力做出一副高人形象,良久咳嗽了一聲。
“哎呀,這事不好辦啊。”
郭雲韻被嚇了一跳。
“‘老公’,你可別嚇我,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就看你了!”
“放心,‘老公’疼你啊。”
“其實,也不是不能修補……”
曹華故意拖長了音,隨後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一下。
意味深長。
荀小夢還不知是什麼意思,但是郭雲韻卻懂了。
“要多少錢。”
“兩萬金!”
曹華負手而立,悠悠說出。
“兩萬金?這件衣服都不值兩萬金,你這是貨真價實的落井下石。”
曹華臉上卻半點意思都看不出來,只是說了一句。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看來我的心性修爲,還是不到家啊!”
說完,長嘆一聲,打開房門。
“你們要修就修,不修拉倒,‘老公’我還要睡覺,三位敬請不謝。”
荀小夢這才聽懂了曹華的意思,卻是揮舞着小拳頭,威脅着。
“‘老公’,你很不講道意哎,我們買那麼貴的票去捧你的場,你不感謝,反而恩將仇報,你做人還有沒有底線?”
“買票,是張飛送的吧。”
曹華一語破天機,卻是掰開手指,細細算起來。
“兩萬金,加上,三張票三千金,一共兩萬三千金,一日內拿出,敬走不候!”
郭雲韻怔了半天,隨後咬了咬牙,隨後從懷中掏出了二十三張一千兩的銀票,卻是開口道。
“現在夠了吧!”
曹華飛快的收起了二十三張銀票,卻是大笑道。
“郭小姐真是在下的紅顏知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