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瞬間這韓非就有些動搖了,他很清楚韓馥說的是什麼意思,自己的小命和自己老爹的小命,該怎麼選擇,他韓非都有些迷茫了。
“好了,不要說了!”韓馥也看出了這韓非眼中的猶豫之色,臉上閃過了一絲不甘,惡狠狠的說道“好了不要多廢話了,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死的好。而且爲父我還有一件心願未了,你一定要活着才能幫我辦到!”
韓非聽了也沉默了起來,他韓馥說的不錯,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一起死要來的好,但是生父的死去,這韓非七尺男兒還是落下了眼淚,堅道“父親,你說吧,還有什麼事情,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幫你做到。”
隨即那韓馥臉上滿是猙獰的說道“我不甘心,我自認爲我的計劃是絕對不會出錯的,可是卻出了麴義這麼一個卑鄙小人。所以非兒,你在掏出鄴城之後,直接向着幽州而去,投奔那大將軍劉堯麾下,這天下間若是還有人能夠滅了那袁紹和麴義的,也就只有大將軍劉堯可以辦到的了。”
“那大將軍劉堯也是一個雄心壯志之人,獎勵和那袁紹也必定會有一戰,你只有投奔了他的麾下,將來纔有可能爲爲父我報仇的!”韓馥滿臉恨意的說道。
韓非聽了不由的愣住了,先前他光是想着要逃跑,但是卻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往什麼地方去,但是現在自己的父親居然已經幫自己想好了,而且還是大將軍劉堯的麾下,若是有了劉堯的照顧,他難道還需要去怕那袁紹嗎,或許日後還真的有可能像這韓馥所說的。報仇也不一定。這讓他如何能夠不喜。
韓非聽到那一句爲父報仇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顫顫巍巍的說道“父親……”話已出口,但是卻戛然而止了。因爲他韓非也不知道此刻應該在說些什麼好了。
“好了!不要給我廢話。趁着他們還沒攻打進來,快點逃吧。”韓馥有些焦急的說道。隨即也不管那韓非的反對,直接將其推入了哪個暗道之中,隨後直接將暗門關了起來,將書架移了回來。
而那韓馥還沒回過神來。就已經被韓馥推進了暗道之中,眼角的淚水更加快速的滑落了下來。但是他也知道此刻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逃命纔是最重要的,否則就要辜負了自己父親的一片心意了。
當即其便咬了咬牙,揮手擦掉了那不應該出現的眼淚,拿起了暗道一邊掛着的火把,點了起來。向着那暗道的深處跑了過去。
那韓馥看着暗門之後沒了動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十分複雜的表情。不只是喜還是憂,又或者是緊張。
“活捉了那韓馥!”這時候其房間之外傳來了一陣怒吼聲。
“來了嗎?!”韓馥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之色。也不知道是在嘲諷他自己呢,還是在嘲諷那門外的來人麴義呢。他自然是知道那聲音就是那麴義的,這聲音他一輩子也忘不掉。
當即韓馥便整理了一下衣冠,推開了大門,直接走出了其房間之中。已經心存死志了的韓馥自然能不會害怕死亡了。
“果然是你,麴義!”韓馥剛一出門,便看到了那提着留血戰刀向着自己殺來的麴義,一張臉瞬間變得怨恨了起來。
“韓馥小兒,我看你今天往哪裡跑?”那麴義看着向自己迎面而來的韓馥也不由的愣了下,下一刻反映了過來,滿是得意的用刀指着韓馥,得意的叫到。這些年被那韓馥壓在底下,不得重用的負面情緒在這一刻完全的爆發出來了。眼看着那高高在上了的冀州牧韓馥,現在成了自己的階下囚,那麴義心中就是一陣的痛快。
而此刻他麴義身後的依舊是那八百人,除了有着少數幾個人受了傷之外,其餘的那就是絲毫無損。又是偷襲,又是在八百人熟練的配合之下,韓馥的那一千親衛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將他們全都滅了,而自身卻沒有這任何過重的損傷。
“我不會跑,帶我去找那袁紹。”韓馥絲毫沒有害怕,淡淡的說道。他也確實是想要去見那袁紹一面,再臨死前也要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怒氣纔是。不過更爲重要的是,他還想要拖延一點時間,只要自己在這裡,那麼他兒子韓非那就有更多的時間逃命了。
“哼,主公的大名尤其是你可以叫的。”麴義有些譏諷的叫到。這韓馥越是淡定,他麴義心中就越是不舒服,越是想要侮辱一下這韓馥。
韓馥冷笑了三聲,嘲諷道“沒有想到你這背主還背的挺快的啊,現在就已經稱呼那袁紹爲主公了,不愧是狗奴才啊。”
“你!”麴義聽了氣急,手中的長刀差一點的就直接向着那韓馥砍了過去。但是最終衝動還是被理智壓制住了,這一個活着的韓馥那可比死了的韓馥值錢多了。自己想要投奔袁紹麾下,沒有一分大功勞怎麼行。活着和殺死哪個功勞大,他麴義那還是十分清楚的。
“嘿嘿!”韓馥奸笑道,他早已經料到了麴義不敢就這樣子殺了自己,纔會這樣子挑釁,來發泄一下心中的怨氣的。當即其便滿是得意的,有些高高在上的開口道“還不帶路。”
“哼”麴義有些不甘心的冷哼了一句,說道“不需要去哪裡,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吧,此刻主公應該已經帶着兵馬進入鄴城了,等主公將整個鄴城給拿下來了,自然回到此處來的。到時候你就可以見到了。”
韓馥聽到拿下鄴城幾個字,心中不由的一個哆嗦,一股悲傷之情油然而生,痛恨的看着那麴義,雙目恨不得將他殺了一樣。要說這袁紹和麴義兩個人相比較起來,他反倒是更加恨麴義一點,若不是他,他韓馥又怎麼可能會敗的那麼慘,那麼輕鬆呢。
麴義絲毫沒有理會那韓馥絲毫沒有殺氣的眼神,只是取出了一塊黑色布匹,仔細的擦着那戰刀上的鮮血。對於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這種眼神還不如他八百先登死士之中的一個小兵呢。一時間兩個人倒也陷入了一種奇異的平靜當中。
而在另外幾面,包括東西南三面城門,再加上那韓馥的軍營,此刻早已經是被那袁紹的人馬給攻打下來了。而他袁紹幾乎就沒有任何的損失。
這韓馥的兵馬早已經是知道了他們所要面對的敵人是那袁紹了,當即士氣就落了三分。而且此刻已經是在三更天了,所有的將士們此刻那都是在熟睡之中。即便是有一些在值班的將士,那也都是在防備着鄴城之外的動靜。至於其內部,他們死都不會想得到會有內奸的出現,而大量的兵馬從他們的身後直接殺了過來。
這完全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本來袁紹手底下的人就多,再加上又是偷襲,沒有半個時辰,那韓馥的大軍就被殺的被殺了,投降的就被收編了,整個鄴城在一個時辰之內就完全平定了下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那韓馥也被麴義帶着見到了他袁紹,聽到他韓馥有話對自己說,怎麼說他韓馥也是自己父親的門生了,當即其便直接同意了下來。
至於兩個人到底交談了什麼東西,也沒有什麼人知道,只是從那袁紹離開大帳的時候,那滿是怨恨的臉龐,以及其手中提着的韓馥的頭顱。那就知道必然不是什麼好話了,
公元189年,十二月二十六,就在這春節即將來臨之際,這整個冀州被袁紹納入了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