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展的傷口發癢,那是因爲快好了的原因,傷口處都已經結疤了。劉展知不知道,當然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
童淵爲其處理傷口,一看就知道。
“嗯,傷口癒合的很好,正是因爲快好了,所以才感到有些發癢。保險起見,還是再敷些傷藥吧。”
“那就謝謝師傅了,我就是擔心感染,纔想起換藥。”
劉展在屋子裡處理傷口,外面可就熱鬧了。趙雲和高順、張遼在外面演武場,掄起兵刃打得火熱。
原來,三個年齡相仿的年輕人很談得來,少不了談論起武功。說着說着,操起兵刃對上陣。
先是高順和趙雲演練一番,高順的招式比不過趙雲,但是,經過殺場廝殺鍛鍊的高順,兇猛異常,讓趙雲好一頓忙亂。畢竟,趙雲沒有實戰經驗,而高順卻在招式中透出一股股殺氣。
當然,畢竟高順與趙雲差了一截子,最終高順不敵,撤下陣來。
張遼早就開始躍躍欲試,見高順撤下陣來,趕緊拍馬向前,挑戰趙雲,好傢伙,兩個人你來我往,廝殺在一起。
這一戰更是打得天昏地暗,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趙雲的招式奇妙絕倫,張遼的招式也不差,更主要的是,張遼的實戰經驗豐富,縱馬挺槍透出強烈的殺氣,竟然讓趙雲感到非常壓抑。
收拾完傷口以後,童老爺子和劉展也出來觀戰。看了一會兒,童老爺子皺皺眉頭,對趙雲的成績很不滿意。
劉展看到童淵的表情,眼珠子一陣亂轉,不知道介個傢伙在心裡打着什麼鬼主意。
場內的趙雲和張遼一陣猛烈的廝殺,兩個人全身冒汗,汗水打溼了衣服,大冷的天氣,身上竟然冒着騰騰熱氣。
劉展一邊觀戰,一邊自言自語地冒出一句話。
“籠子裡養不出雄鷹,趙雲的招式沒說的,的確比張遼使得精妙。可張遼是戰場上廝殺出來的,這倆人也就打個平手。”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童老爺子猛然明白過來了。剛纔是沒反應過來,總在趙雲身上打轉,覺着趙雲不應該如此表現。劉展的話,童老爺子也知道的,只是沒往這方面想而已,劉展一說,哪裡還反應不過來之理呢?
“都停下來吧。”
老爺子發話了,場內的倆個人急忙收了招式,退出場內。下了戰馬,二人相繼走過來。
“雲兒,你的招式並不差,爲什麼沒佔上風,你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師傅,徒兒只覺着與張兄弟比試,心裡有些壓抑,就覺着有點施展不開的感覺。”
“還是劉司馬提醒了我,籠子裡養不出雄鷹,這話一點不差。張遼經歷過戰場廝殺,如此一來,就比你多了戰場上廝殺的經驗,你受張遼的制約這不奇怪。看來,雲兒也需要實戰鍛鍊呀!”
“是,師傅,徒兒也有這種感覺,的確缺乏臨戰經驗。”
“嗯,雲兒,你隨爲師過來一下,師傅有話要問你。”
看着師徒倆的背影,劉展覺着這事情有門。
師徒倆進了屋內,童淵坐下以後說道:“徒兒,你覺着劉展此人如何?”
趙雲不知道師傅爲什麼要問這些,就把從高順和張遼那裡聽到的有關劉展的事情告訴了師傅,尤其是最後一次與鮮卑人廝殺的戰爭過程中,劉展爲救士兵,獨自留下來爲軍隊後撤斷後的壯舉。
童淵聽了趙雲的敘述,沉吟一會兒,似是拿定了主意。
“徒兒,像劉展這種帶兵的將領,古往今來有,但是,不能算多,只可遇不可求。爲師覺着雲兒應該增加些實戰經驗,既然遇上了劉展這樣少有的將領,就不要錯過,誰都想有這樣的上司,不知雲兒覺着如何?”
“師傅是想讓我從軍,跟着劉展下山,是吧?”
“就這個意思,該學的你都學了,只差悟性了,再就是需要實戰經驗。有劉展這樣的將領,你跟隨他,爲師也放心。”
“謝謝師傅,只是徒兒要離開你老人家,心裡有些不捨。”
“傻話,男兒志在四方,說這些婆婆媽媽的話,讓人家笑話。這事情就這麼定了,一旦天氣轉好,他們開拔,你也跟着走吧。哦,這幾天趕緊回家看看,以後還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呀!”
“是,師傅,徒兒會回家看看。”
晚飯時,烤着爐火,童淵和劉展坐在一起喝着酒,聊着天。扯一會閒話,童淵話題一拐,扯到趙雲身上。
“劉將軍,小徒的問題你也知道,我打算把他託付給你,讓他在實戰中鍛鍊成長,我這個關門弟子可就拜託你照顧了。”
“老爺子,瞧你說的,折煞小子了。趙雲是少有的猛將之才,將來必將留名千古。老爺子不怕趙雲在我手下埋沒了?有些屈才呀。”
“哈哈,你這個小滑頭,心裡一定不是這麼想的。我是看好你,趙雲跟着你我放心,這幾天讓趙雲回家看看,等天氣轉好以後,他就跟你一塊走。”
劉展喝着酒,皺皺眉頭,這酒可真難喝。
“那就謝謝老爺子了,以後,等我有了時間,一定親自釀出好酒來孝敬老爺子。”
“嗷,你還會釀酒,能釀出什麼樣的好酒?”
“會一點,至少不會像這種酒,像黃湯一樣,喝起來還有種騷呼呼的味道。我要釀的酒,一定是甘洌清香的酒,到時候,老爺子一喝,準會喜歡的放不下了。”
“哈哈,小子別饞我,老朽沒啥愛好,雖然喝得不多,卻喜歡這種氣氛。很期待啊,小子說話要算數,別讓我老人家等太久就行。”
一場大雪,將劉展這隻軍隊困在了常山,看着架勢,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很無奈,軍隊這一百六十幾人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在這裡過了年。有什麼辦法,大雪封山,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趙雲回家的時候,劉展帶着高順和張遼回到了軍隊中,和士兵們一起過新年,也算是安撫了士兵們想家的心。大家都一樣,當兵的想家,當官的難道不想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