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莫名的笑了幾聲的曹操,面上突然表情一肅。
掀開了大帳,步入其中之中,不出所料,各路諸侯都已經相聚於此了。
看到曹操進來,袁紹起身,手向着左邊一引說道:
“孟德你來了,快,快坐下。”
“盟主,列位將軍,曹某來遲了,贖罪。”
抱拳向着袁紹和其他的各路諸侯告了一聲罪之後,走到袁紹的面前,也不坐下,一臉驚怒和焦急的道:
“盟主,洛陽方向傳來如此的沖天火光,可以證明此必不是一場小火,依曹某看來,必出大事,說不定是張讓火燒洛陽,若是如此的話,此時乃追擊張讓的大好時機啊!”
袁紹聞聽了曹操此話之後,笑臉僵住了,緩緩坐下,思考了片刻猶豫道:
“星夜追擊,乃是兵家大忌,況且洛陽方向的火光,也不定是張讓火燒洛陽,依我看來,張讓還沒有如此的喪心病狂,說不定……嗯……此乃是白起的詭計,誘使我軍星夜追擊,好半路設伏,大敗我們。”
曹操嘆息一聲,緊追不捨道:
“探子來報,白起十萬軍隊,已經拔營起寨,回師洛陽,如果不是京城大亂,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
“這……孟德……我軍將士連日征戰,人困馬乏,不堪再戰。”
袁紹又找出一句話搪塞道。
曹操沒想到這個四世三公的渤海太守袁紹竟然如此蠢笨,一臉驚怒的道:
“本初,要是張賊真的焚燒京師洛陽,劫持天子,不知所歸的話,那麼必將使得海內震動,此社稷危機存亡之刻,怎能如此猶豫不決,按兵不動呢!”
“孟德!”
袁紹憤怒的大吼一聲,心想你是盟主還是我是盟主,但隱隱約約又似乎感到有些過了,重新坐了下來,轉過頭去,默不作聲。
其餘諸侯也是眼觀鼻,鼻觀心,幾乎個個都成爲了人偶。
看見如此情景的曹操,可謂是十分的憤怒,指着大帳之外,大聲說道:
“那張賊懾於十八路諸侯之勢,爲避鋒芒,時有遷都西遁之舉,汜水關一戰,雖然我等戰敗,可兵有戰心,孫堅太守又被殺,哀兵必勝,此時一戰,誅張賊,興漢室,天下可定,我們怎麼能坐失良機呢?!”
可惜,曹操說的再怎麼慷慨激揚、大義凜然,各路諸侯還是保持着原樣不動。
袁紹想畢,臉上卻還是一副猶豫不決加上被曹操,逼急了的無奈說道:
“各路諸侯兵馬具已疲睏,此時進兵,深恐無意啊。”
“是啊,是啊。”
“不可輕動啊。”
“······”
“該死!”
心中閃過了這麼一句話的曹操,環顧了一下四周的諸侯,一甩身後的玄黑戰袍,大步走到大帳之前,憤怒而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指着在做的各路諸侯道:
“豎子不足與謀!”
曹操氣急敗壞,甩袖而去。
帳中諸侯面面相覷,卻是一言不發。
良久,只聽見外面傳來了一聲稟告之聲,一位盟軍士兵,急跑來到袁紹的面前,跪下稟告道:
“報,稟盟主,曹將軍他,他······”
“曹將軍怎麼了,說!”
急忙站起來的袁紹,心中恨不得馬上就聽到,曹操被阻於汜水關之下的話,只是那位士兵並沒有聽到袁紹的心聲,因此也沒有要完成他的願望,一臉喜意的道:
“曹將軍他勸降了虎牢關的守將,此時已經趕往京師洛陽了。”
“什麼?!”
………
解開了戰馬的繩子,曹操翻身上馬之後,向着洛陽城中疾馳而去。
他現在手中,只有三萬兵馬。
與此同時,白起的十萬大軍,沒有作短暫逗留,而是接到張讓的命令之後,一口氣奔襲五百里,儘快和張讓匯合。
岳飛的岳家軍,飛出了洛陽城,對張讓緊追不捨。
一路上,張讓帶着他的心腹們倉皇逃竄,力求快速到達洛陽城,而戚繼光也接收到了命令,急忙趕來接應。
於是乎,整個東漢王朝中央之地,出現了令人嘖嘖稱奇的一幕,戚繼光在西邊接應張讓,張讓帶着心腹瘋狂逃竄,他的後面是岳飛,岳飛的後面是白起,白起的後面卻是曹操,曹操的後面是十八路諸侯……
所有人都在和時間賽跑。
……
三日之後,洛陽城中的大火終於被澆滅了下去,只不過即使如此,經過了大火焚燒之後的洛陽,這座曾經威震世界的大漢王朝的首都,此時卻滿是斷壁殘垣,那雄偉的城牆,在面對着城中之處,可以清晰的看到,其上那遍佈着一道道黑色的煙痕。
“長樂宮,聽聞漢宮之中還有一宮名爲未央宮,長樂未央,既能長樂何必未央啊。”
帶領着身穿黑色鎧甲的士兵和麾下文武的曹操,來到這做長樂宮的面前,輕聲的嘆息了一聲之後,開口說道:
“走,進去。”
步入了這做長樂宮之後,看着眼前的殘壁斷垣,漆黑的地面,倒塌的柱子,散落在地面,被火燒着燻黑的木頭渣滓,曹操心中閃過了一句話,輕聲念出聲道:
“漢宮生大火,長樂變長禍,張賊亂京,禍滿天下,四百年的大漢王朝,一夜之間變成了廢墟,這是大漢的命啊。”
正在曹操感慨之時,突然傳來人聲。
“主公,快來看,這是什麼?”
從他的大將曹仁那裡,傳來了一聲急促的喊聲。
將手中長劍收起,曹操快步來到曹仁處,只見一個漆黑之中交雜着金色的盒子,緊緊的躺在那廢墟之中。
曹操蹲下身,拿起了那盒子,靜靜觀看了一會之後,打了開來,而此時荀彧、許褚、樂進和郭嘉四人都已經來到了曹操的身旁,在看到那盒中之物後,全都失聲叫道:
“傳國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