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古麗的淚水沿着皎潔的容顏緩緩滑落,她顫聲道:“你是要告訴我這件事……”
我歉然點了點頭。
阿依古麗用力咬住櫻脣:“我恨你……”
她轉身便向別院的方向跑去。
我跟着她來到了她的房間前,看到阿依古麗哭着衝入了自己的房間。我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跟進去。
輕顏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的身後,幽然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你又何必讓她身涉險境?”
我黯然道:“冷孤萱讓我三個月以內拿下玉門關、崇府、鐵赤城,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輕顏握住我的大手,低聲道:“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頂替她前往燕都,幫你完成此次的大計。”
我緩緩搖了搖頭道:“你身體已經到了如此地步,我焉能讓你再深入險境,再說此次燕國大婚之前勢必會對新娘進行嚴格的身體檢查,若是讓他們查處破綻,豈不是弄巧成拙。”
輕顏俏臉一紅,自然明白我所指的是她已經被我破身之事。
輕顏道:“可是阿依古麗不會任何的武功,若是燕宮內發生突然的變化,讓她該如何應付?”
我正想因答,阿依古麗緩緩拉開了房門,明澈的美目淚痕仍然未乾,她輕聲道:“龍大哥……你進來,我有話要當面問你。”
我點了點頭,跟在阿依古麗的身後走入了房內。
阿依古麗輕聲道:“你只想問你,在你的心目中,有沒有喜歡過我?”
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阿依古麗地淚水再度流了出來。她撲入我的懷中,緊緊擁抱住我的身軀道:“有你這句話已經足夠了。”
我低聲道:“輕顏願意代替你前去燕都。”
阿依古麗搖了搖頭,美眸中流露出無比堅定的目光:“我要自己去!”
我內心一震,不解的望向她。
阿依古麗道:“我不會讓任何人替我前去,因爲這次我是爲自己心愛的人付出,我必須要自己去,我要你心中永永遠遠的記住我,我不要任何人取代我的位置。”
我心中一陣難言的感動,緊緊擁住阿依古麗的嬌軀,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平平安安地回到我的身邊。”
冷孤萱終於給了我一個滿意的答覆:“龍胤空,我答應你,我會親自護送這丫頭前往燕都。”
我大喜過望:“多謝冷教主。”
冷孤萱冷冷盯住我道:“你一要高興的太早,我還有一個條件。”
我微笑道:“冷教主請講。”
冷孤萱向我走近了一步,加重語氣道:“我要你跟隨我一起前往燕都。”
我內心一沉,這老妖婆果然沒有這麼痛快的答應合作,我哈哈笑道:“冷教主有沒有想過,以我現在的身份,前去燕都。恐怕有所不便。”
冷孤萱森然望向我道:“輕顏易容術妙絕天下,有她幫你,誰會認出你就是龍胤空?”
我笑道:“冷教主對我的提防心竟然如此之重。”
冷孤萱道:“你詭計多端,如果高了一個局害我。我豈不是坐以待斃?”
我暗罵冷孤萱狡詐多疑,表情卻仍然不變道:“冷教主武功蓋世,我就算想害你恐怕也沒有這個機會。”
冷孤萱冷笑道:“有道是未雨綢繆,你若是真的無心害我,便跟我去一趟燕都又有何妨?”她停頓了一下又道:“你好像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女兒了,也許我們能夠在燕都遇到她,父女團聚豈不是一樁美事?”
我怒視冷孤萱道:“以冷教主的身份,竟然劫持一個孩子,不怕別人恥笑嗎?”
冷孤萱道:“我從來不會考慮別人地想法。你好像也是一樣。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曲諾生了一個兒子,白白胖胖的甚是招人喜愛,你想不想見到她們呢?”
我心中劇震,難道冷孤萱已經知道曲諾生下孩子的生父是我的秘密?我地目光中流露出強烈的殺機。
冷孤萱不屑的笑道:“我知道你很恨我。可惜你拿我卻是全無辦法。你不是各來喜歡險中求勝,我便給你一個機會。”她咬牙切齒道:“如果你不去燕都,我便先將你女兒殺死,再將曲諾母子殺死,將她們的頭顱還給你。”
我緩緩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冷孤萱微笑道:“這纔是我所認識的龍胤空,三日之後,我會在楚州城西長亭,靜候你的到來。”
“你爲何要答應她?”輕顏黯然道。
我微笑道:“目前的情況下,我好像沒有更好的選擇,再說我的女兒還在她地手中,這次也許是一個解救她脫困地機會。”
輕顏嘆了口氣,沉默片刻方道:“冷孤萱爲人反覆無常,若是她改變主意,要殺你,恐怕你的處境會變得危險異常。”
我笑道:“她的目的是想得到繆氏寶藏,在沒有達到心願以前,她豈會那麼容易殺我?”
輕顏道:“那個高光遠究竟可不可信?如果他是和燕王串通起來害你,你身入險境,豈不是危機重重?”
我搖了搖頭道:“這段日子,我讓我調查過,高光遠所說的一切大概屬實。”
門外忽然響起焦鎮期地聲音:“公子在嗎?”
我拍了拍輕顏的柔荑,轉身走出門去。
焦鎮期顯得頗爲焦急,張口便問道:“公子真的決定要前往燕都?”
我向焦鎮期使了一個眼色,和他來到書齋之中。掩上房門,這才道:“焦大哥不同意?”
焦鎮期點了點頭道:“當然不同意,公子潛入燕都的事情一旦敗露,後果不堪設想,爲了一個女人冒這種風險根本不值得。”
我低聲道:“這次不僅僅是爲了阿依古麗,我還是爲了我地女兒……”
焦鎮期脣角的肌肉抽動了一下,低聲道:“公子可獸想清楚了?”
我重重點了點頭道:“我心意已決,任何人不可能改變我的主意。”
你若嘆了口氣道:“即便是你去燕都,冷孤萱也未必會將小郡主交還給你。”
我微笑道:“冷孤萱當然不會輕易放棄對我的要挾。”
“那公子還答應她?”
我握緊雙拳道:“她擔心我在燕都設局害她,既然如此我便當真害她一次。”
你若神情凝重道:“公子想除掉冷孤萱?”
我點了點頭道:“這老妖婆屢次刁難於我。如果繼續讓她話在這個世上,只會給我製造更多的麻煩,這次的燕都之行,便是一個除掉她的良機。”
焦鎮期道:“這件事輕顏知不知道?”
我低聲道:“輕顏跟冷孤萱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還搞不清楚,我不想讓她知道太多的內情。”
焦鎮期道:“公子有什麼打算?”
我拉着他在桌邊坐下:“我打算和阿依古麗結成,便可以有充分的理由將送親之事操辦的隆重非常,挑選兩千名好手加入迎親隊伍,即便是中途中發生任何突然變化,我們也可以自保。”
焦鎮期點了點頭道:“必要地話。我們還可以加派人手。”
我搖了搖頭道:“如果投入過多的人手,只會讓燕國方面生疑,你將大軍佈置在康燕邊境之上,只要發生了異常狀況。馬上便率軍從燕國後方攻入。”
焦鎮期不無憂慮道:“看來公子對高光遠也未能完全信任。”
我笑道:“此人實在太過奸猾,我擔心的並不是他要害我,而是藉着這個機會除掉燕王,篡奪皇權,而後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們的身上。”
焦鎮期道:“以你的爲人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我才請冷孤萱幫我,只要高光遠敢有什麼異動,我就讓冷孤萱殺掉他。”
焦鎮期道:“冷孤萱這個妖婦並不是這麼好控制的,公子一定要小心她。”
我前往燕都的事情只有少數人知道,即便是阿依古麗我也沒有將這件事透露給她。
三日之後。我親自將阿依古麗送出城外。臨別之時,阿依古麗柔腸寸斷,淚光漣漣,我能夠體會到她此刻心中的悽苦,可是一切卻又不能明說。看着伊人如此傷心,內心中關實憐惜到了極點。
等到迎親隊伍走後,我戴上事先爲我準備地人皮面具,悄然出了西門。負責護送阿依古麗的車昊,刻意放緩了行進的速度,我在長亭處率先和冷孤萱匯合。
冷孤萱一身青色衣衫,靜靜站立在長亭之前,微笑道:“你果然守約!”
我淡然笑道:“想和冷教主合作,不拿出一點誠意怎麼成?”
冷孤萱道:“那丫頭呢?”
我回身看了看楚州的方向:“她也在送親地隊伍中,馬上你會見到她了。”
冷孤萱嘆了口氣道:“我想她應該不願意見到我,她落到現在這步田地,是我害了她。”
我心中暗自忖道:“冷孤萱這句話究竟有幾分可信?看她的眼神根本沒有任何的發音,若不是她和輕顏聯手在騙我,便是輕顏壓根就不是她的女兒,趁着這個機會,我一定要想方設法搞清這件事。”
說話間,送親隊伍已經來到長亭處,我和冷孤萱加入到隊伍之中。
冷孤萱上了事先爲她準備的座車,我催馬來到車昊身邊,車昊露出會心一笑,低聲道:“順利嗎?”
我點了點頭。和車昊來到了隊伍的最前方,車昊低聲道:“有兩百名武士攜帶墨氏連弩,守候在冷孤萱座車的周圍,她只要敢做出什麼異動,就讓她成爲一隻刺蝟。”
我笑道:“她不是傻子,路途之中應該不會對我不利。”
正午十分,我們抵達了燕康邊境,高光遠果然守約,讓人將他地低音和小兒子高志秋送入了康境。
你若率領五千名士兵恭敬相迎,我們在邊境稍作停歇後。即刻進入燕境。
雖說已經是初春時分,燕北的天氣卻仍然清冷,我自從功力被輕顏吸去,禦寒地能力差了許多,身上穿地很厚,可是仍然感到寒冷,車昊讓我上了一輛預先準備好的馬車。
我爬上馬車,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身體非但沒有暖和過來。卻變得越來發函冷,摸了摸自己的額角,燙得嚇人,沒想到我在這個時候偏偏生起病來。
晚間宿營的時候。車昊纔過來看我,我此刻病馦越發厲害,四肢痠軟無力,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車昊大驚失色道:“公子怎會突然病成這個樣子?”
我虛弱道:“想來是受了些風寒,休息一夜就會沒事地……”
車昊道:“我這就去請大夫。”
他讓喊來隨隊的大夫,幫我把脈之後,那大夫道:“這位將軍是受了風寒,我給他開兩劑草藥,回頭喝下去。應該很快就能恢復。”
車昊確信沒有大礙方纔放心下來。
輕顏聽到消息。來到我地車前,她向車昊道:“把他交給我來照顧,你去吧!”
車昊猶豫了一下,向我望來。
我點了點頭道:“你去忙其他地事情吧,輕顏姑娘應該不會害我。”
輕顏拉開車門走了進來。她摸了摸我的額頭,又探了探我的脈門,不禁花容失色,低聲道:“今日早晨還好好的,怎會突然病得如此厲害?”
我笑道:“想來是上次跟你交歡太過投入,身體虛弱的緣故……”
輕顏俏臉緋紅,輕聲啐道:“你……病成這副模樣,嘴上還是胡說八道:”輕輕抱住我的身軀道:“是我害了你,你心中恨不恨我?”
我低聲道:“我心中喜歡的很呢,不好你現在再來害我一次……”右手探入輕顏的長裙之中。
輕顏紅着臉推開我道:“我去幫你熬藥,再敢胡說,我就不再管你。”
我嘴上雖然出言挑逗她,可是身上卻酥軟地沒有半分力氣,服下她煎好的草藥後,不多時便沉沉睡了過去。
我這次的病情並沒有如隨隊大夫所說的那樣很快好轉,反而越發地沉重起來,連續三天高燒不退,整個人都瘦下了一圈,嘴脣乾涸破裂,雙目無神,如果不是戴着人皮面具,想來我的臉色會更加的嚇人。
輕顏這三天一直守候在我身邊,我的病情牽動着她的芳心,恍惚間,我們彷彿回到逃出大漢時在艙底相處的日夜,那種溫馨和深清,讓我永生難忘。
輕顏含淚道:“你身體向來健壯,怎麼會病成這個樣子?不好我去找冷孤萱替你看看?”
我搖了搖頭,聲音嘶啞道:“找那個老巫婆作甚……她……她只會趁機害我……”
輕顏急得哭出聲來:“可是……可是你的體溫始終下不去,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安慰她道:“再有一日我們便可以抵達燕都,到哪裡自己可以找到名醫爲我診病。”
夜晚宿營的時候,車昊過來看我,他低聲道:“冷孤萱今日問過公子的情況,我並沒有將你地病情告訴她。”
我點了點頭道:“她有沒有什麼異常地舉動?”
車昊道:“她表面上雖然好好的留在車內,可是每晚都會悄悄的溜出去。”車昊有些迷惑道:“而且她好像故意讓我們看出她的行蹤,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其他人跟他一起過來?”
我咳嗽了一聲道:“不必管她,我們只要保障阿依古麗的安全,車昊道:”公子的身體怎樣了?“
我虛弱道:“今天手足好像恢復了些力氣,不過體溫仍然沒有降下去。”
車昊道:“好在明白晚間我們便可以抵達燕都,到了那裡,先爲公子找一位名醫診病。”
車昊離去以後,輕顏又端來一碗草藥,我搖了搖頭道:“我不想喝了,這草藥對我的病情毫無用處。”
輕顏柔聲道:“你還是喝了吧,這草紙有清熱解毒之效,對你的身體沒有害處。”
我看着輕顏因爲休息欠佳而憔悴許多的面容,心中不由得產生愛憐之情,讓輕顏放下藥碗,將她的嬌軀擁入懷中道:“解鈴還需繫鈴人,我這病恐怕還需要你來醫治。”不知怎麼,我內心中忽然升騰起極爲強烈的慾望,身體迅速的產生了變化。
輕顏敏銳的覺察到了我的變化,俏臉通紅道:“你都病成這個樣子,怎麼還想着那種事情。”
我牽住她的柔荑,放在我的身下,吻住輕顏晶瑩的耳珠道:“我也搞不清爲什麼,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慾。”
輕顏輕聲道:“你還嫌被我害得不夠?”
我低聲道:“我們只要不妄用內功,應該不會傷害到對方。”
輕顏猶豫道:“可是這四周都是人,若是讓他們聽到,羞都羞死了。”
經她提醒,我不禁失落異常,可是心中的慾火卻越發的強烈起來,大手伸入輕顏的衣襟中不斷撫摸,輕顏在我的撫弄下,嬌噓喘喘,顯然情慾已經被我挑起。
我正想進一步採取行動之時。
輕顏死死抓住我的大手,哀求道:“冤家,你即便是想要,也不可以在此地。”
我我此時已經是熱血上涌,不顧一切的去撕扯輕顏的衣裙,任何事情都被我拋在腦後。
輕顏道:“你先住手,聽我說。”
我拼命吻住她的脖頸。
輕顏道:“我剛纔取水之時發現營地西側有一間廢棄的茅舍,你若是真的想要……我們去那裡……”
我在輕顏的服侍下穿上外袍,走出了車廂,夜色已深,除了負責守夜的士兵外,其他人大都已經歇息。
車昊看到我們出來,慌忙迎上來道:“你們去哪裡?”
我笑道:“我覺得心中煩悶,想出去轉轉。”
車昊叮囑道:“這附近都是山林,有不少野獸出沒,你們還是小心一些。”
輕顏道:“你放心,我會照顧他的。”
車昊點了點頭,示意護衛爲我們放行。
我和輕顏沿着小溪溯流而上,趕往前方密林之中,這段路途雖然不遠,喳道路崎嶇難行,輕顏所說的茅舍便在樹木之中,我心中不禁暗自生疑。輕顏也是內傷在身,這裡距離水源的一段距離,她怎會來到這裡?莫非她也在趁機觀察周圍的地形?
那茅舍大概是守林人所居,從茅舍周圍坍塌的籬笆和院內萋萋荒草可以看出,這裡應該廢棄了很長時間。
輕顏和我攜手走入院內,用隨身的匕首削斷了門鎖,我們推門走了進去。我顧不上關門,便一把將輕顏擁入了懷中,瘋狂的吻了起來。
輕顏嬌聲道:“你先放開我,容我將房門插上。”
不知怎的,我內心中變得格外激動,此刻的心情仿若我和玢第一次發生男女之事的情形。
我和輕顏褪去身上的衣衫,赤裸的身軀瘋狂的糾纏在一起,我這時激動的口乾舌燥,火熱的心已經快要跳出口腔。熱血上涌,全力侵入了輕顏嬌美的身軀。
我激烈的動作讓輕顏忍不住大聲起來,她哀求道:“你……輕些……”
我的理智卻在進入她玉體的剎那完全迷失,體內一股難以遏制的慾望尋求着發泄的出口。我雙目迷濛,雙手摟抱着輕顏光滑細膩的豐臀,如同瘋狂般全力的衝刺着。
輕顏發出痛苦包含快意的呼喊,聲在我激烈的動作下變得斷斷續續。
我的體溫起來越高,彷彿有一團火焰在焚燒着我的體內,這團火焰在我的丹田不斷的擴展,我緊壓在輕顏的身上,臉頰貼着她油膩如脂的肌膚。牙齒狂野的磨咬她的嬌軀。輕顏在我地撫弄下完全放棄了平日的矜持,張口吸食我的嘴脣,粉白的四肢緊緊纏繞着我的身軀,發出含糊不清的呼喊聲。
我發出一聲低吼,體內的慾火磅礴而出。熾熱的情火燒得輕顏嬌軀不由自主發出了一陣顫抖,星眸半睜半閉,彷彿就要睡去。
我的頭腦漸漸冷靜了下來,忽然感覺到丹田處空虛到了極點,從輕顏的體內一股陰冷之極的氣流迅速倒流入我的體內,我心中大駭,沒想到又發生了意外的事情。
輕顏驚慌道:“快,放開我……”
我此時就算想放開她,也已經不能夠。尋覓有、陰冷的氣流源源不斷的向我的體內涌入,聚焦在我的丹田處,我周身宛如墮入冰窖之中,血液就要凝固起來,牙關不住打顫。
輕顏俏臉完全失卻了血色,美眸之中流露出無比驚慌的神情。
我心中大叫不妙,今日爲了貪圖歡愉,竟然落到如此下場,若是因此將小命送掉,豈不是成爲天下人的笑柄。
再看輕顏,竟然在我的懷中昏了過去,我雖然周身動彈不得,可是頭腦卻異常清醒,正是因爲清醒,恐懼感才越發的強烈。
尋覓流入我體內的氣流延綿不絕,我心中明白,這次不但連我當初傳入輕顏體內的功力,甚至連冷孤萱傳給輕顏的功力和輕顏自身的功力全都被我倒吸了回來,這樣來說我豈不是要走火入魔?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氣流終於停止傳入我的體內,我腦海中的慾念,此刻也全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
輕顏仍舊是昏迷不醒,我穿上外袍,又爲她整理好衣裙,暗自調息,只覺丹田內一股龐大的內息自然而然的催發而出,流經周身經脈,並沒有感到任何的異常。我抱起輕顏的嬌軀,正想離開,忽然聽到外面的樹木中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分明向着我所容身的茅舍而來,我慌忙間抱起輕顏的嬌軀向牀下躲去。
過了許久方纔聽到房門被緩緩推開,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聽力在瞬息之間又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甚至比我失去功力以前,猶有過之。
我屏住呼吸,生恐被人察覺我們的存在。
黑暗中聽到一聲幽然的嘆息,我身軀劇震,這聲音對我來說熟悉到了極點,分明是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的採雪所發。
我強制按捺住內心的激動,透過牀下的空隙望去。
卻見兩雙嬌俏的蠻靴出現在前方,想來採雪並不是一個人前來。
一個溫柔的女聲道:“宮主,你好像有心事?”
採雪輕聲道:“教主此刻應該來了。”
我心中一沉,採雪口中的教主莫不是冷孤萱?看來她們之間果然有所聯繫。
門外忽然響起冷孤萱的聲音:“你們既然來了,爲何不出來見我?”
我心中一驚,還以爲自己的行蹤被冷孤萱窺破,採雪和女子同時走出了茅舍,齊聲道:“屬下參見教主!”
冷孤萱淡然道:“輕虹,你先退下,我有幾句話想對採雪說。”
那名叫輕虹的女子答應了一聲,向一旁走去。
冷孤萱道:“採雪,我讓你做得事情可曾做完了?”
採雪柔聲道:“一切都已經做完了。”
冷孤萱嘆了口氣道:“你心中還在想着他?”
採雪沉默片刻方纔答道:“採雪心中早已忘了過去地一切。”
冷孤萱充滿慈愛道:“採雪,你要明白,你是本門的聖女。肩負着一統聖門的重任,千萬不可以陷入男女情愛之中。”
冷孤萱道:“希望你能夠明白,我之所以讓你做這些事情,都是爲你好。”
我心中暗自吃驚,自從我認識這冷孤萱以來,還從未見她對別人的語氣如此和藹過。卻爲何對採雪如此慈和?她們之間究竟有怎樣的關係系?
採雪道:“教主,我想求你一件事。”
冷孤萱道:“你說吧!”
採雪道:“龍胤空的女兒根本和這件事全無關係,教主還是放過她吧。”
冷孤萱道:“我曾經答應過你不會傷害她,自然就會兌現我的承諾,這次燕都之行如果順利,我便會將她送回龍胤空地身邊。”
採雪關切道:“教主會不會傷害他?”
我心中不覺一暖。採雪口中的他自然就是我。她口中雖然說忘了我,可是始終都是關心我的。
冷孤萱道:“我要得只是繆氏寶藏,龍胤空圖謀的是天下霸業,只要他不是刻意跟我作對,我當然不會加害於他。”冷孤萱停頓了一下又向採雪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罷,我答應你,只要龍胤空不產生害我之心,我決不出手對付他。”
“多謝教主!”
冷孤萱嘆了口氣道:“你口中說謝我,可心中未必是這樣想的,我知道你對我地做法從來沒有認同過。”
採雪低聲道:“採雪不敢。”
冷孤萱淡然笑道:“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曲諾母子是不是你放走的?”
我心中大喜過望,如果冷孤萱所說的一切屬實,曲諾母子已經逃脫了她的控制,讓我更加欣慰的是,採雪從來沒有背叛過我。
採雪似乎跪倒在冷孤萱的面前:“採雪擅作決定,還情教主責罰!”
冷孤萱嘆了一口氣道:“你這孩子,心地實在太過善良,算了,這件事我不會追究,這次燕都地事情,你就不要參預了,明日跟隨輕虹一起先行返回大漢吧。”
輕顏此時也醒了過來,她緊緊偎依在我地懷中,嬌軀仍然在不住顫抖,不知道剛纔冷孤萱與採雪的對話,她究竟有沒有聽到。
我向她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此時外面已經已經完全沉寂了下去,我們又停留了一陣子,確信外面再無動靜,正想從牀下爬出。
卻聽到門外冷孤萱的聲音冷冷道:“龍胤空,難道你打算在裡面呆一輩子嗎!”
我這才知道自己的行蹤早已暴露,冷孤萱剛纔之所以沒有點破,想來是害怕我跟採雪相會地緣故。
我哈哈大笑道:“裡面好得很,我暫時不想出去呢,冷教主是不是也進來說兩句話兒呢?”
冷孤萱冷笑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
我笑道:“冷教主好像對我的隱私有特別的興趣,既然如此,我乾脆告訴你,我現在正光着身子和紅顏知已,做着你常說的芶且之事,如果你有興趣,不妨進來觀看。”
輕顏羞到了極點,張口狠狠咬在我的肩膀上,我痛得大叫了一聲。
這叫聲在冷孤萱耳中卻有了另外的一層含義,她又羞又怒道:“龍胤空,你真是無恥至極!”
我凝神傾聽,許久都未聽到她的聲音,這才攙志輕顏從牀下爬了出去,從門縫向外望去,哪裡還有冷孤萱的身影。
輕顏嬌軀虛弱無力,軟綿綿的靠在我的身上,我回身道:“老妖婆走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去,省得車昊他們擔心。”
輕顏苦笑道:“我此刻是一步都走不動了。”
我負起輕顏,此刻感覺到體內充滿了力氣,看來輕顏一身的功力都被我吸入了體內。
走出樹林,只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卻是輕顏的淚水將我的後背衣衫完全打溼,我溫言道:“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輕顏搖了搖頭,緊緊摟住我的脖頸,俏臉貼在我的頸後,哭得越發傷心。
我輕聲道:“你是不是因爲武功被我吸走的緣故?”
輕顏顫聲道:“我早已走火入魔,要武功還有什麼用處,我只是擔心那些功力到你的體內,會給你造成傷害……”
我笑道:“我剛纔調息過,並沒有什麼異樣,我想應該不會有事。”
輕顏默默點了點頭,仍然默默流淚,我心中隱約感覺到,她大概聽到了冷孤萱和採雪和對話。
返回營地的途中,正遇到車昊率人找尋了過來。
我向他使了個眼色,車昊看到我的模樣,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沒想到剛纔還是萎靡不振的我,居然精神抖擻的回來了,其中的詳情我自然不能跟外人說。
來到營地,先將輕顏放在車內休息。
然後來到篝火旁,車昊將烤好的山雞遞給我,低聲道:“怎麼會去了這麼長時間?”
我避重就輕道:“沒想到途中遇上了冷孤萱,跟她聊了幾句。”
車昊道:“她有沒有爲難你?”
我搖了搖頭道:“有件事能夠確定,冷孤萱出動了玄冥教的不少手下,看來她對我們的戒備心很重。”
車昊冷笑道:“她即便是再厲害,也敵不過我們衆人的圍擊。”
我笑道:“能避免衝突,最好還是設法避免,畢竟我們這次是抱着合作的目的。”
談話間,卻見冷孤萱從黑暗中向我們走來,冷冷道:“我還當你不敢回來了呢?”
車昊戒心十足的站起身來,右手緩緩垂落在劍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