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說什麼?你說卓雲龍交給你了什麼?”
根本就不理會那個暴跳如雷的女人,魔傑直接拉住了初雪的手,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的眼睛。
“你說的……是靈珠嗎?”
“怎麼?你也對這個感興趣?”
擋在了初雪的面前,祝蕭蕭隔開了兩人的距離,他越是着急知道,她就越是不讓這個男人如願。
不耐煩的直接撥開了這個女人,他輕輕的一個用力,就已經讓那個女人躺在了地上。
“蕭蕭!”初雪驚叫了一聲,怒瞪着面前的男子:“你幹什麼?”
“靈珠在哪裡?”
男人的目光很銳利,不似之前那樣玩世不恭了,表情看起來異常的冷凝。
初雪也被他突然嚴厲的口氣嚇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告訴我!靈珠在哪裡?”
男人晃了晃她的身體,初雪這纔回過神來望着他:“昨天,我就放在這裡了,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不見了!現在我也找不到!”
鬆開了對她的牽制,魔傑閉起了眼睛感應着靈珠的存在,可是沒有。
爲什麼會沒有呢?這個女人根本就不知道靈珠是什麼?所以不會騙他的,那靈珠到底是誰拿走了?是卓翰晨嗎?
扶起了祝蕭蕭,兩個女人不明所以,卻又生氣的看着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
“那個珠子是卓翰晨的,你爲什麼要找它?”
“昨天有誰來過這裡?”
初雪的問題,魔傑並沒有回答,他在屋子裡四處都看了看,卻沒有感應到靈珠的存在。
站在女人的面前,男人皺着眉,眼神很犀利,眼眸的眼色也開始變紅。
仔細的想了想,初雪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有什麼可疑的人來過。
“茹冰,只有茹冰一個人,沒有其它人來過啊!怎麼了?難道你在懷疑是她拿的嗎?這根本就不可能,因爲茹冰根本就碰不了那顆珠子!”
“爲什麼這麼說?”
初雪的話,不僅讓魔傑疑惑,就連祝蕭蕭也十分不解:“她爲什麼會碰不了那顆珠子?”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拿着它就沒事,可是隻要茹冰一碰,它就會發出一股刺眼的光,讓茹冰渾身難受,昨天還差一點暈倒!”
“怎麼會這樣呢?聽你這麼說,我就更想看一看那顆珠子了!”
斜睨了那個男人一眼,蕭蕭一臉的不滿。
“如果你找到那顆珠子可要看好了,現在這裡,對它虎視眈眈的人可大有人在呢!小心家賊難防!”
陰陽怪氣的語調,祝蕭蕭揉了揉摔疼的屁股,這個該死的男人!要是把她的俏臀摔扁了,你看她不找這個男人拼命的。
“奇怪,我昨天明明就放在這裡了,怎麼會沒有了呢?”
在衣櫃裡,電腦櫃裡,牀下,洗手間,能找的地方到處都找遍了,可是那顆靈珠就像是自己長腳會跑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找不到就別找了……”
鈴音打斷了祝蕭蕭還未說完的話,可是一拿起手機看到了上面的人名,蕭蕭的臉又再度綠了起來。
長的像豬的蛤蟆!
這是她給那個市儈的主編起的外號,深吸了一口氣,手動的將嘴角向上挑起,小心翼翼的劃開接聽鍵。
“主編,我現在正在木蘭大道中路的附近找線索呢?”
“那正好,公職人員那邊的調查結果出來了,原來卓雲龍在死之前,去過司初雪的別墅,你現在既然就在那,那你就直接過去一趟吧!一定要拿到第一手的資料,看看卓雲龍去那裡幹什麼?他的死和司家有沒有什麼關係?”
朱錢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心情很好,對於祝蕭蕭如此敬業,感到很滿意。
“蕭蕭,你不是和司初雪是好朋友嗎?我相信你一定會拿到最好的頭條,絕對不會辜負我對你的期望的,對吧!”
“哦!”
無力的放下了電話,祝蕭蕭黑着一張臉:“怎麼辦?初雪,那些人已經知道卓雲龍來過這裡的事了,你要怎麼說呢?總不能說他是給你送靈珠的吧?”
“要不,說你是他的小老婆?不行!私生女?也不行!乾媽?乾脆說你是他的小媽吧!”
“你在逗我玩嗎?在這種時候?你就不能想一個正常一點的理由嗎?”
藐視的翻了一個白眼,蕭蕭轉身坐回了沙發上:“難道現在你還不瞭解媒體嗎?就算你說他只是和你吃了一頓便飯,他們都會給你寫出花來的,你說一個平淡無奇的理由,有人會相信嗎?”
“我們本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他的死又和我無關,我何必這麼大費周章的!”
“難道是我多此一舉嗎?”生氣的瞪着她,蕭蕭又不高興了。
“算了,我不想和你又因爲這個吵架,我餓了,要去吃飯!”
“現在,你還吃的下飯呢?”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走出了房間,全都把魔傑當成透明人一樣。
他走向了窗邊,看着別墅門外開來了幾輛車,很明顯,上面有電視臺的標誌,又是那些記者來了。
祝蕭蕭說對了,他們真的把卓雲龍的死和司氏聯繫在了一起,初雪又惹上麻煩了!
而那顆靈珠呢?是誰拿走了?
……
今天,公職人員已經發布了卓雲龍被人蓄意謀殺的調查報告,從他的行車儀記錄可以證實,卓雲龍曾在死亡之前,去過原司氏集團總裁,司初雪的別墅,而離開那裡幾分鐘後,車子便意外的發生了爆炸。
卓氏輝煌集團剛剛收購了司氏一半以上的股權,成爲了那裡最大的股東,並讓原司氏集團易主改姓卓,所以兩個家族早就有着一道化不開的結,而卓氏集團總裁卓雲龍先生的意外身亡,是不是跟這段仇怨有關呢?我們將會持續的跟蹤報道。
騰的一下從牀上站了起來,卓翰晨目光如炬的盯着電視畫面上的那一則新聞,一臉的不敢置信:“怎麼會這樣?”
匆匆拿起了衣服,他快速的衝向了門口。
丘承怡從外面推開門走了進來,臉上帶着莫測高深的微笑。
“那是你做的?”
指着電視上的畫面,男人臉色發黑,聲音冰冷,嘴脣僅抿,一身的怒意。
“你以爲,你的小伎倆可以騙得了我?”
“你以爲,我的人也會這麼輕易的被你收買?”
坐進了沙發裡,丘承怡輕輕的拍了拍手。
門外的幾個男人被推了進來,狼狽的跪在那裡。
“是司初雪小姐逼我們這麼做的,是她恨卓氏集團搶走了司氏,所以纔會讓我們在卓雲龍的車裡動了手腳,我們只是照做而已,真正的主謀是她!”
“你在胡說些什麼?你那天不是這麼說的!”
眼睛瞪的通紅,卓翰晨抓住了其中一個男人的衣領,從牙縫裡擠出了這一句冰冷的聲音。
“我……我……我一直都是這麼說的!”
膽怯的看了卓翰晨一眼,地上的男子又把目光對向了沙發上的丘承怡。
“我一直都是這麼說的,是那個女人,是司初雪,是她指使我們這麼做的!”
“你放屁!”
一巴掌扇了過去,將地上的男人打倒在一旁,卓翰晨怒不可遏的又衝了上去,補了幾腳。
“我告訴過你們,讓你們在他的車子裡動手腳,然後讓他死在卓氏集團的附近,爲什麼他卻死在了初雪的別墅那裡?說!”
“我……我……我們……我們也不知道他會去那裡!”
嘴角被打出了血,卓翰晨臉上的猙獰,讓地上的男人更加的害怕了起來。
夾在這兩個人之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終歸還是個死!地上的男子心灰意冷的低垂着頭,反正都是死,能留給家人一大筆錢,也不算白死啊!
“這是老天爺在幫我,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那個女人,我沒有去找她,她倒自己鑽進來了,我怎麼能不助她一臂之力呢?”
女人陰險的笑聲,讓卓翰晨的眼神更冷了。
可是這些人臨時改了口,如果他們真的一起指證初雪的話!那初雪可就真的很麻煩了!
“夫人,廖昌廖法官來了!”
門外,一個男人敲了敲門,走進了房間,站在丘承怡的面前恭敬的說道。
女人臉上的笑容更得意了,她拍了拍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們這些證人,就跟我走一趟吧!記住了,可千萬不要說錯話哦!不然,有什麼後果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吧!”
女人臉上雖然掛着笑,眼神卻無盡的冰冷,她威脅的口氣,讓跪在地上的幾個男子不由的瑟縮了一下。
爲了自己的家人,他們只好對這個女人屈服了!
“等等!”
幾步上前追上了女人的步伐,卓翰晨一臉灰色的拉住了她。
“你這麼做,到底想要得到什麼?”
“翰晨,你怎麼能倒打一耙呢?殺死卓雲龍的人可是你啊!你竟然來問我想怎麼樣?”
“媽咪,你……剛纔在說什麼?”
偷偷跟在丘承怡的身後,本想知道卓翰晨握在她手裡的把柄到底是什麼的卓心蘭,一臉慘白的聽着她說的話,心裡突然像是被人捅了一刀般。
“你說,爹地是被哥……是被他害死的?”
“心蘭,你怎麼會在這裡?”
女兒的臉色,讓這個有些怔愣的女人很擔心。
她幾步上前抱住了女兒搖搖欲墜的身體,不解的皺了皺眉。
心蘭爲什麼會在這裡?難道她一直在跟着自己嗎?
“媽咪,告訴我?剛纔是我聽錯了對不對?這個和我一起在爹地的身邊長大的男人,不會這麼喪心病狂的,對不對?”
“心蘭,你還在自已騙自己嗎?你還想繼續相信他?”
搖晃着女兒,丘承怡雖然心疼女兒的傷心,但是這卻是一個最好的機會,可以讓她除掉卓翰晨這顆毒瘤。
“心蘭,你沒有聽錯,是這個男人殺害了你爹地!媽咪竟然沒有看出來他是一個這麼狼心狗肺的人,今天,你就好好的認清他吧!”
女人不敢置信的搖着頭,步履蹣跚的走到了卓翰晨的面前。
那個男人不言不語的望着她,面無表情,毫無愧疚:“這還是那個跟她一起長大的男人嗎?”
“翰晨?告訴我,你真的這麼狠心?這麼絕情?那是我爹地呀!他也看着你長大,你竟然……殺了他?”
“告訴我!是不是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
抓住他的手臂,卓心蘭哭的聲嘶力竭:“爲什麼?爲什麼他要這麼對自己,她是真的愛這個男人啊!”
“我是真的愛你!你……知道嗎?”
眼前一黑,女人直接倒在了男人的懷裡。
“心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