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才氣劍氣

三人順着水聲向着下面繼續走去,終於漸漸的在三人的面前出現了一點光亮,水聲似乎是從哪裡傳來的。三人都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終於來到了那光亮口,只見那光亮處竟然是一個出口,隱隱傳來一陣陣的流水聲來。

走到了那光亮口,林天他們三人全都愣在了哪裡,竟然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在這冰天雪地的冰川之中,竟然會有這樣的所在?這裡究竟是在做夢還是在仙境?林天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的大腿。

首先映入三人眼簾的是一處巨大的山谷,山谷之中有一方水潭,向外泛着一層層的霧氣。四周都是一些花草樹木,風景絢麗,將這裡映襯的好似人間仙境一般的,與外面的情況造成了極大的對比。

三人就這樣呆呆的看着,誰也沒有說話。冰川之地,處處白雪,日日狂風。這是大路上人人皆知的事情,可是誰能夠想到在這萬載冰川之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副景觀。

“我們不是在做夢吧?”林天終於第一個清醒了過來,伸手拍了拍霍雲鵬和李連城,神色之中無比疑惑。

“這裡是一處溫泉,四周山壁陡峭,將熱氣封鎖其中,又不缺乏陽光,所以纔會形成這樣一個洞天福地。”李連城搖搖頭,他雖然文采一般,但是自小家學淵博,有些東西反倒是比林天他們知道的要多。

“原來如此,這溫泉……”林天剛想說話,猛然間卻聽得耳邊傳來一聲嘶吼之聲,不由得心中一驚,擡頭向着那溫泉之中望去,只見一條身長約有十丈左右長蛇從水潭之中直衝而出,向着三人撲了上來。

“這是什麼玩意?”林天大吃一驚,拉起霍雲鵬和李連城就向後退去。那長蛇猛然間撞在了三人進來時的山洞峭壁之上,落石頓時將三人進來時候的那山洞給封死,斷絕了三人的去路。

長蛇一聲嘶吼,吐着芯子在峭壁上游走,目光血紅。看上去恐怖到了極點,林天他們也是連連後退。

眼見長蛇又一次的衝了上來,林天二話不說便開始吟誦《破陣子》,漫天刀劍頓時向着那條長蛇射了過去。長蛇鱗甲堅實,便是林天的才氣劃過他的身體,也不能夠盡數切開,只不過在他的身體上劃出一些小口子來,無法殺死它。

“我們一起動手。”林天一咬牙,乾脆又一次的祭出才氣,化作一柄長劍凝聚力量向着長蛇刺過去。霍雲鵬看的真切,口中吟誦《滿江紅》,也是以自身才氣灌注手中長槍,向着那長蛇刺去。

兩人一蛇一擊便分開兩邊,長蛇身上被林天和霍雲鵬各自刺出了一道血口子來,泊泊的向下滴着鮮血,將整個水潭都給染得一片鮮紅。

“吼……”不能林天有什麼動作,猛然間又傳來了一聲怒吼之聲,彷彿極遠,卻又好像近在耳邊一般的。那條長蛇聽到這個聲音,原本陰冷的眸子之中閃過了恐懼的神色,沿着峭壁向外爬去,好似放棄了和林天他們爲難。

緊接着林天他們就看到一道巨大的身影穿破峭壁而出,一口將那長蛇含在口中,三兩下便嚥了下去。

“惡蛟!!”

三人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這條龐然大物,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聲音之中都帶着一絲顫抖。

眼前這頭惡蛟,單是一個頭顱就有房間那麼大,頭頂微微隆起一對犄角,明顯是還沒有完全進化,但是眸子之中帶着一絲睥睨天下的霸氣。微微搖晃腦袋,龍鬚擺動,便好似看着三隻螻蟻一般的看着林天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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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他們三人猛然間都感受到了心裡彷彿是被重錘擊打了一般的,從心底升起了一股濃烈的恐懼的意味。似乎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惡蛟口中吐出的兩個字來:“螻蟻……”

天道之下,俱爲螻蟻。可是所謂螻蟻也有大有小,如果說眼前這條惡蛟也是螻蟻,那麼林天他們便是比他還要不如的螻蟻,感受着惡蛟那不屑的眼神,林天他們一時間竟然是有些癡了。

惡蛟仰天一聲怒吼,龍吟聲聲,四周的巨石被震落無數,惡蛟擺動頭顱,直接向着林天他們俯衝了下來,想要直接將三人吞下。

虛空之中猛然衝起了一團火光,李連城的丹書鐵劵在這個時候猛然爆發出了一團火光來,將蛟龍的頭顱逼退。

“快跑……”林天一聲怒吼,拉起兩人向着遠處跑去,惡蛟擺動身軀,近乎百丈的身軀隨風而動,追着三人而來。

三人被惡蛟追趕,幾乎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一直被追趕到了一處懸崖處。這懸崖看上去倒是比較延緩,坡度極大,但是林天能夠感覺到,這裡是他們唯一逃生的道路,立時不顧一切的直接從那懸崖上跳了下去,霍雲鵬和李連城一看也學着林天的模樣從哪懸崖之上跳了下去。

三人隨着雪坡直接滾落到了懸崖之下,在看的時候遠處已然遠遠可以看到那一片學海,知道在向前便能夠遇上浮空戰船,也不敢再有絲毫的耽擱,立刻向着雪海邊上直衝而去。

三人拼命奔跑,背後猛然間穿啦一陣嘶吼,那惡蛟近乎御空而行的向着三人追來,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已經追上了三人。

“浮空戰船。”林天目光一掃,看到了在前方停頓着的浮空戰船,心中微微放鬆,腳下卻是放慢了速度,讓李連城和霍雲鵬超過自己跑了過去。

“林天。”霍雲鵬一回頭看到林天竟然停了下來,頓時驚得魂飛魄散,開口向着林天大聲的叫了一句。

“去戰艦之上做好準備,我把他引過去。”林天向着霍雲鵬怒吼一聲,自己轉身向着背後的惡蛟直衝了過去。

看着霍雲鵬他們走遠了,林天這才微微的喘了一口氣,此時惡蛟已然追了上來,巨大的龍頭擺動了一下,張口便向着林天吞了過來。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林天的聲音猛然間響了起來,縱然是在這千里冰原之上,也顯得無比雄壯。緊接着便有無數光芒沖天而起,便彷彿是有劍仙舞劍,劍氣沖天……

惡蛟微微一頓,似乎是被這強大的劍氣所震懾,頭顱微微擺動,發出了一聲怒吼,低頭又一次的向着林天衝了下來。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爲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羣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絳脣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與餘問答既有以,感時撫事增惋傷。”林天藉助出世戰詩的才氣御空而行,便彷彿是仙人一般地向着惡蛟的頭頂飛去。

惡蛟擺動着頭顱,似乎是想要將林天撞下來。但是林天的身體極爲靈活,竟然一瞬間便避開了惡蛟的攻擊,長聲吟誦,一如天神降世一般。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五十年間似反掌,**澒洞昏王室。梨園弟子散如煙,女樂餘姿映寒日。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塘石城草蕭瑟。玳筵急管曲復終,樂極哀來月東出。老夫不知其所往,足繭荒山轉愁疾。”隨着林天的聲音響徹天地,一道飄逸的身影從林天渾身圍繞的才氣之中沖天而起。

這首詩乃是詩聖杜甫所做,說的是唐大曆二年十月十九日,詩人在夔府別駕元持家裡,觀看臨潁李十二孃跳劍器舞,覺得舞姿矯健多變非常壯觀,就問她是向誰學習的?她說:“我是公孫大娘的學生”。

玄宗開元三年,杜甫還年幼,記得在郾城看過公孫大娘跳《劍器》和《渾脫》舞,流暢飄逸而且節奏明朗,超羣出衆,當代第一,從皇宮內的宜春、梨園弟子到宮外供奉的舞女中,懂得此舞的,在唐玄宗初年,只有公孫大娘一人而已。

當年她服飾華美,容貌漂亮,如今杜甫已是白首老翁,眼前她的弟子李十二孃,也已經不是年輕女子了。既然知道了她舞技的淵源,看來她們師徒的舞技一脈相承,撫今追昔,心中無限感慨,姑且寫了《劍器行》這首詩。

聽說過去吳州人張旭,他擅長書寫草書字帖,在鄴縣經常觀看公孫大娘跳一種《西河劍器》舞,從此草書書法大有長進,豪放激揚,*不羈,由此可知公孫大娘舞技之高超了。

這個世界的人或許無法理解公孫大娘的劍舞究竟是多麼的神奇,可是沖天才氣也能夠讓他們感受到那個神奇的時代,屬於公孫大娘的劍舞。

隨着林天才氣幻化,此時林天身邊的五彩才氣化作了一個身材婀娜,廣繡飄渺的絕色女子。女子手中一柄長劍,幻化出無數劍氣,向着虛空之中那巨大的惡蛟直射而去。

惡蛟哪裡見過這樣絢麗的劍法,只不過是微微一失神間,右眼便已經被一道猛烈的劍氣直接穿透而過,黑紅的鮮血順着眼眶流了出來。

惡蛟身軀痙攣,張開血盆大口,爆出一陣慘烈的嘶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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