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昌赤紅着雙眼,死死的盯着遠處墜落的身影,神色之間頗爲猙獰,可謂是憤怒悲傷到了極點,這一聲呼喊使得四周都瞬間安靜了一個剎那!
本來真氣乾涸的劉永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一個閃身就化作一陣風飛到了自己兒子身邊,伸手接住了自己的兒子,渾身一個激盪,查驗一番,就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幾乎沒有任何可能救活了!
遠處的張明軒看在眼裡算是知道了爲什麼自己沒有一掌就把那小將排成碎片的原因,原來是劉永昌的兒子,這樣的話手裡有點兒好東西也是說得過去的,看者劉永昌悲痛的樣子,張明軒心底裡也是悲嘆一聲,戰場上生生死死許多年,這種事兒他見的多了,不知道多少生死相交的兄弟一個個的都故去了,張明軒還是理解劉永昌的,但是卻不會在這種事兒上犯糊塗,留下婦人之仁,隨即就打算上前一掌了結了劉永昌。
但是遠遠一看,劉永昌也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法術,只見到劉永昌身體裡慢慢的冒出一道道血氣,隨即化作一道道真氣,張明軒看在眼裡不禁心下里驚愕,低聲道:“精血化真元!”言語之中掩飾不住的驚愕,這精血化真元的法術其實很常見,但是一般人不會使用,畢竟把精血逼出來那就是十分損耗根基的事兒,要是恢復不好後果十分嚴重!
但是這精血化真元那是一種十分令人恐懼的法術,倒不是因爲威力,而是人在危機之中真元枯竭的時候直接用精血催化真元,獲得一線生機,但是這樣一來損耗根基十分嚴重,怕是再也不可能有絲毫寸進的可能!最終只能大限到來,活活老死!
劉永昌也不說話,周圍的將士都在打仗,就算是有心幫自己一把那也沒有機會,都被自己的對手給拖住了,但是自己的兒子性命危在旦夕,已經是到了彌留之際,劉永昌自然是顧不得許多,伸手封住了兒子的周身大穴之後,開始吧自己的真元精血渡給了自己的兒子!
也不知道是劉永昌的法術威力十分厲害,還是其他的原因,總之是不過盞茶時間,劉永昌的兒子居然有了恢復的跡象,劉永昌心中狂喜的同時也是十分警惕的看着不遠處漂浮在空中的張明軒,看着張明軒隨時打算動手的樣子,劉永昌不禁露出一個祈求的神色,求張明軒能繞過自己兒子一命!
要知道現在正是緊急的檔口,一旦張明軒動手,劉永昌就再也沒有可能救回自己的兒子了,當下裡什麼面子其他也就顧不得了。
張明軒漂浮在遠處,看了一會兒,做了一個十分微妙的手勢,一般人看了也會十分疑惑不解,但是劉永昌畢竟是一方大員,腦筋十分精明,他那裡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隨即一咬牙,點了點頭,隨即就不在看張明軒,而是開始專心救治自己的兒子。
張明軒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正確的,這種情況下張明軒自然不會吧一切都放在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上,雖然劉永昌根基已經徹底損毀了,精血基本上損失的差不多了,怕是壽命也沒有多少了,但是在戰場上,只要劉永昌一時沒有死,那他就是三軍統帥,還是會給張明軒造成十分大的阻礙,不過好在主動權完全在張明軒手中,如此他倒是不是十分擔心的樣子,隨即開始隨手攻擊一些礙事的修士。
不多時,劉永昌的兒子慢慢的恢復過來,但是還是昏迷不醒,他受傷太重,保住小命已經是實屬不易,自然沒有可能那麼快就醒過來!就是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劉永昌站起來,深沉的吸了一口氣,喝道:“聽令!向東進攻!”命令言簡意賅,但是效果確實十分轟動的!
此時水中的士兵正在捉對廝殺,由於岸上的弓箭一時間不敢隨意進攻,畢竟士兵們已經徹底混雜在一起,而且水裡的火焰海洋已經因爲連飯大戰被澆滅了,如此一來,張明軒手下的士兵倒是漸漸地落入下風!
但是劉永昌的命令卻是要讓屬下的士兵向東方的岸邊攻擊,勢必會造成強攻,這樣一來一定會造成十分大的損傷,但是衆人聞言不過是微微皺眉,畢竟劉永昌的命令嚴格說起來卻是也沒有過錯,只不過是在搞定水中的敵軍之前就直接攻岸而已,差別倒是不大!
周圍的將士雖然一直也是十分關注自己的主將,但是各自都有對手,所以一時間只不過是看到了二人的對戰的事兒,至於張明軒暗地裡放了劉永昌一馬,倒是沒有幾個人注意到,現下里局勢混亂,想必是也沒有幾個人會操心這些有的沒的!
不過小半個時辰,劉永昌的手下已經攻擊到了岸邊不遠的地方,但是損失十分慘重,估摸着起碼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說不定已經近半了也說不定,要說起來,作爲峰州的甚至是雲峰最能打的部隊,那真不是吹的,到如今戰鬥力依然強悍,而且氣勢不見絲毫的減弱,可謂是名副其實的鐵軍!
這個時候雙方的高級將領早就回到了各自的陣營,畢竟不可能一直在戰鬥,還要主持大局的,尤其是張明軒和劉永昌一個個的都是真氣剩不下什麼東西,至於劉永昌那真的是已經丟了半條命,加上自己的兒子,其實劉永昌已經在張明軒哪裡丟了一條命!
這一邊兒,劉永昌的手下已經組織了十支先鋒隊,準備衝擊,另一邊兒張明軒卻是從懷裡掏出來一個錦囊,卻是江淮不放心交給張明軒的,張明軒打開來,之間上面寫着:“窮寇追之宜謹慎,若即若離......”後面幾個字因爲被大戰的真氣流給衝擊到了,看不清楚,但是張明軒其實老早就知道江淮的命令的,於是也不氣惱。
張明軒看了一眼自然是知道是什麼意思,不由得一揮手,暗地裡令岸邊的修士慢慢準備撤退,畢竟單體戰鬥力實在是不如對方,這樣的強攻,還是自己損失大一些,但是有了後面的計劃,這就有些不大必要起來!
十支先鋒隊猶如瘋子一般,不過盞茶時間就衝上了暗,但是實際遇到的敵人卻是不多,張明軒的手下軍隊完全不跟這些人直接接觸,在劉永昌的嚴令之下,這些士兵也沒有散開來去攻擊張明軒的士兵而是用最快的速度衝擊離開了,但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雖然張明軒沒有讓手下士兵跟他們硬幹,但是卻派了三萬騎兵追了上去,正好隨了江淮的命令,若即若離,根本不給他們硬幹的機會!
本來劉永昌手下傷兵就多,這樣一來手下傷兵越來越多,也不知道什麼緣故,似乎追殺的騎兵並沒有打算殺人,而是不斷地製造更多的傷員,這樣一來,劉永昌的部下行軍速度越來越慢,畢竟一個傷兵基本上就要一個人照顧,劉永昌還不敢隨意的丟棄手下的重傷兵,要不然手下寒心,豈不是更糟?而且劉永昌也不會這麼明顯的做這種蠢事!
張明軒的手下騎兵去追殺劉永昌去了,但是張明軒卻是不是十分高興,畢竟三萬多人跟二十萬人硬幹,居然還是這樣一個結果,當然,並不是張明軒所有的手下都參與了進來,但是張明軒還是覺得是一種恥辱,劉永昌手下本來有三萬多人,這一場戰鬥之後居然還有不到兩萬人,當然其中還有很多傷兵是張明軒故意留下的!
但是張明軒手下卻是足足損失了一萬多人,但是受傷掛彩的那就更多了,總之是十分憋屈,要不是張明軒一直避免跟人家全面的衝殺,這個損失會更大一些!
看着追擊出去的騎兵,張明軒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他去做,林長峰哪裡還有十分危機的情況,雖然張明軒已經派出去十萬人去增援,可是實情真的不好說!
張明軒琢磨了一會兒道:“咱們不能從水上過去了,太慢了,這樣咱們從南面繞過去,後期增援過來的敵軍不足兩萬人,後面一定是還有好幾萬人,咱們從南面繞過去,也好從外圍打擊,要是從水上,速度慢不過,還容易落於下風!”
張明軒說完也就不再多言,隨即整裝軍隊,把一些傷兵留在後面,除去騎兵,張明軒率領抽調出來的十三萬人從南面饒過大湖增援林長峰去了。
就在此時,在此地北方數萬裡遠處的江淮,正在擦着汗,心底裡嘀咕着:“現在相比雙方已經交戰了,就是不知道結果如何?”江淮爲了作出假象,不得已親自驅趕着草人,畢竟草人十分之多,而且要不時地繼續施法,讓他門能夠繼續行走,要不然遲早會露餡!
但是這樣一來就差把江淮給累死了,江淮擦着汗,心裡不禁罵娘,道:“累死老子了,以後再也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了!”
一旁江燕取出手帕來,跟江淮擦了汗,嗔怪道:“是你自己願意的,又沒有人強逼你做這做那!再說了,這哪裡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有了這些迷魂陣,牽制住敵人的耳目,哪裡能讓他們中埋伏呢?你一個人可以抵得上千軍萬馬!”
江淮聽到江燕這麼說,心底裡不禁好受了一些,臉上也漸漸地露出一絲喜色,但是隨即就是對南方戰事的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