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話語既出,官聖奚明白這個秦家小姐是徹底沒戲了,誰不知道秦家老爺子是軍區總部下來的人,一向講究作風嚴謹,如果被他得知自己的孫女上門找男人還被別人打包送回來,即使不忍心打罰,也難免得會責罵一番,然後逼得她再也不能進鄭氏一步。

秦敏哽咽着後退半步,隨即僵直着背。

身爲秦家小姐,她不允許自己在一個冷血的男人面前喪失自己的一絲最後的尊嚴。

“你會後悔的。”秦敏,一字一頓地道,雙拳緊緊捏住,眼底的淚還未完全散開,看起來有種楚楚可憐。

秦敏轉身就走。

“秦小姐,”鄭凜敘這時卻幽幽開口。

秦敏的腳步緩了緩,但是她並未回頭。

“如果讓我知道你們秦家動我的人一分……”鄭凜敘用手勾住文浣浣的發把玩起來,姿態慵懶,似乎這只是一句不起眼的叮囑,“哪怕只是一個念頭,秦家的下場是如何,秦陽會告訴你。”

文浣浣終究是動了惻隱,她搖了搖鄭凜敘的手臂,鄭凜敘才止住了嘴。

秦敏頭也不回地走了。

官聖奚看看goss,再看看那個離開的倩影,嘆了口氣,終究還是追了上去。

文浣浣覺得她其實挺無辜的。

“喂……你對每個女人都是這樣冷血的嗎?”文浣浣賴在他懷裡道。

“除了你。”他回道。

文浣浣似乎聽不清,“嗯?”了一聲。

鄭凜敘湊近她的耳朵,吸吮着她漂亮的耳垂,笑語間,帶動胸膛微微震動:“除了你,我對其他女人都冷血。”

微紅了臉,文浣浣不說話了。似乎想到什麼人,鄭凜敘復又笑着道:“我敢情是比較好的了,你沒見過老三,只要是個雌性近身他就差點沒跳到井裡去。”

誰說鄭氏五兄弟在花場上逢迎做戲,對女人猶如對待掌上之物?自打蕭桓和前妻認識後,就深諳“女人不好惹”的真理,凡是有女人主動近身,都馬上避之而無不及,據說都是被前妻這種生物嚇出的後遺症。

而如今連他這個做大哥的都栽了,自然十分樂見其成地看着一羣兄弟陪葬。

文浣浣聽後唏噓不止。

訓練場上。

汗水夾雜的塵土味,伴隨着一聲聲悶哼響徹在整個木製的場館內。

文浣浣一身白色道服,因爲年道已久,衣服已經泛黃,但是看得出來是精心打理過,所以雖然舊但卻有種別樣的英氣。

最近詹遇宸那傢伙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每天按時到咖啡館蹲點,表面上說是要逮到那個膽敢丟下一堆爛攤子給他收拾的女人,但是從他每日恍惚的眼神中,文浣浣知道詹遇宸肯定是去看那小休息室裡的東西了。

所以索性丟下他一個人看店,反正詹二少終日無所事事,鄭氏上有鄭凜敘,下有蕭桓和紀若白打理着,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又一個犀利而力道十足的過肩摔,因爲角度太過於刁鑽,三師弟一個不慎就被摔倒在地。

“後盤雖穩,但是形式太死,這樣不利於防守敏捷性高的敵人。”文浣浣在校場上彷彿是變了一個人,對於武術,文浣浣是從小喜愛也是從小接觸,資歷在大師兄之下的她,也會經常輔導自己的師弟。

三師弟站起身,隨着文浣浣的手指動了動腳,點了點頭。

武館有一項明文規定,武術不分男女,誰贏了誰就是贏家,通俗點說,就是隻要你贏,你要做老子都行。

所以衆位師兄弟們對這個平常看起來一身正氣又不乏俏媚,卻在武術上一絲不苟,認真負責的師姐十分地崇拜。

見三師弟開始自覺地開始扎馬步,文浣浣眼睛一眯,忽然拐身向他下盤的各處弱點踢去。

文浣浣的腳法十分具有力道,三師弟骨子硬,被踢得生疼卻咬着脣死忍住,文浣浣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隨即一個凝氣,腿凝聚了力氣一掃,三師弟終於忍不住,啪的一聲又跌倒在榻榻米上。

“不錯,抗擊打能力過關。”文浣浣用腳趾踢踢他,見他一臉糾結地看着自己,心情大好,“去單方面提高一下敏捷度,馬步雖然重要,但卻不是唯一的一種防守方式,要做到靈活運用。”

文浣浣說完就朝下一個師弟走去。

訓練場上一陣熱火朝天,一旁站着的文啓雄看了一會兒,直到姥爺笑眯眯地站在自己身旁,才轉身道:“爸。”

姥爺摸着鬍子點頭:“浣浣這個孩子不錯。”

“就是心氣還是高了些,”文啓雄習慣性地蹙起眉頭,“都長那麼大了性子還是那麼嬌蠻,難怪是要吃虧的,這點也不知是像了誰?”

“像你,”姥爺大笑,“也是一身正氣,卻又狂放不羈!”

“只是女兒家果然是不能太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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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怪凜敘?你也沒資格說這種話。”姥爺調侃着道,“哈哈,啓雄啊,你這女兒最近可是被寵慣了,那一身嬌蠻這輩子都恐怕是戒不了了,你就一個人鬱悶去吧!”

無言地面對姥爺眼底的笑意,文啓雄揉揉額頭:“那小子。”

“呵呵,不錯吧?和他老子當年一個樣,都是深藏不露的主兒。”談起自己得意的兩個愛徒,姥爺笑得鬍子都顫了顫,“那天你是用了九成力的吧?我看凜敘可是五成力都不到,雖然以守爲攻,但是你卻還是佔不了便宜。”

文啓雄沉默了。

在和鄭凜敘交手後,文啓雄也爲此詫異過。

那時候他是狠下心來試探的,所以發力也比較重,誰知道鄭凜敘不僅當仁不讓,而且沉靜有度,一招一式下來,不僅沒有讓文啓雄失了面子,而且也暗暗地接下了十幾招重招。

以文啓雄的功力和力度,那十幾拳下去即使是能力較高的人,也必定被傷其筋骨,少不了要在牀上安分幾周,但是鄭凜敘卻能一招招接下,卻只落得個基本皮肉傷,可想而知他的武術造詣已經高得是一個平常人無法達到的層次。

“爸,”文啓雄躊躇了片刻纔開口,“你爲什麼會贊成?”

文啓雄即便不說明白,姥爺也清楚他的意思。

文家一生光明磊落,鄙棄黑道人之行事,但是此次對鄭家,姥爺是顯然地無視。

且不說鄭凜敘的父親是黑道起家,鄭凜敘如今在掌管鄭氏的檔口上,私下裡卻是在管理着鄭家的巨大軍火貿易,這點以姥爺和鄭家的交情,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況,這樣危險的男人選擇的人還是他們文家上上下下都疼愛呵護着的人。

姥爺笑嘆。

“啓雄,你是老了,”姥爺拍拍文啓雄的肩膀,看着不遠處那一喝一聲的嬌麗身影,“老了,便容易寂寞,也容易懷疑自己。啓雄,還記得孩子她媽過世時是怎麼說的嗎?”

文啓雄喉頭一梗,平常嚴肅的臉此時鮮有的蒙上了一層痛:“只願保她,一生幸福平安。”

最後幾個字,他咬地極重。

姥爺道:“鄭凜敘的底子雖然不乾淨,但是對浣浣,他是真的動了心,”見文啓雄沉靜地看着文浣浣的身影,姥爺似乎也回憶起那個讓他最心疼也是最愛的女兒,“我能從他的眼底,看到你當年看着孩子他媽的感情,啓雄,你能假裝看不到嗎?”

文啓雄抿脣,最終,他僵直的身子放鬆下來。

“我和你們一樣,只願這孩子一生,幸福平安。”姥爺微笑,“不管那個人是誰,只要是孩子的選擇,我就無條件支持了。”

“也對。”文啓雄終是釋然了,即使內心有絲酸澀,但是想到妻子離去時那信任和託付的笑容,他終究是妥協,一如既往,“只要是她選的,她也一定會喜歡。”

若不是那一日,他看見了鄭凜敘眼底那強烈的佔有慾和勢在必得的目光,文啓雄勢必不會那麼容易就放任自己的女兒跟了他。

只因那眼神太過於熟悉,讓文啓雄一下子便沉下了心,更想起了當初的自己。

其實姥爺說的沒錯,文浣浣雖然長相和她母親有七八成相似,但是骨子裡的硬氣和嬌蠻卻是像足了自己。

所以才深知,如果不是死死認定,她是不會帶鄭凜敘來見她,更不會對着鄭凜敘使出那處她平常所壓抑住的任性。

自己的女兒,終究是瞭解的。

文啓雄低嘆一聲,不再言語,姥爺知道,文啓雄這就算是真正地放行了,不禁眯起眼,笑得愈發得意。

“爸!姥爺!”過了大半個小時,文浣浣才往文啓雄和姥爺的方向走過來。她因爲剛纔的訓練而出了一身的汗,但是眉頭卻仍舊是飛揚的,看得兩個男人都不由自主地輕笑起來。

“你們笑什麼?”文浣浣疑惑。文啓雄從一旁拿過白色汗巾,文浣浣伸手接過,隨意地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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