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由孔英及孔傑二人帶上幾個村民和一些錢財禮物到縣衙替孔浩然報名應考。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原先負責登記事項的縣丞、文案等人聞說有人來報名皆不大理睬,後孔傑命人給縣官、縣丞、文案、班頭等人各奉上一禮,那縣丞、文案立刻喜笑顏開的給孔浩然辦好應試手續。出了縣衙,孔英忿忿不平的對孔傑道:“大哥,如今天下昇平,爲何尚有這些見錢眼開的貪官污吏?”
孔傑輕嘆道:“這也就是父親爲何要浩然入朝爲官,以便爲民造福有機會懲治貪官污吏,改善吏治的原因!”
孔英道:“大哥,浩然能一帆風順的一舉高中嗎?”
孔傑笑道:“正所謂關心則亂!你對你兒子的本事還不瞭解嗎?浩然若想高中,我敢說必會名列一甲之內,他絕對有這個實力!”
孔英點點頭,不再言語。孔傑等人辦好事情就回返槐樹村了。
槐樹村中此時卻極爲熱鬧,衆村民聽說要選二十名年輕且文底較佳的男村民,孔浩然要親授文才武藝。聞聽此言,村中十二三歲到三十多歲的男村民都前來報名,要知道孔浩然如今在他們心目中已是神仙般的存在了,由他親自教授文才武藝是何等的榮耀是何等的幸運啊!
鑑於來報名的足有上百人,孔庸和孔浩然商議由孔浩然出題考覈,達到要求者便留下。孔浩然從《論語》、《大學》、《中庸》上各出一道問題讓村民答題,經考覈後尚有三十餘人符合孔浩然心目中的要求。孔浩然知道儒家修真功法不僅要修煉者博文廣識,更要心藏正義意志堅定,於是他又設立了一個幻陣,陣中有酒、色、財、氣四道幻境,能令入陣者信以爲真現出內心。
此番考覈後只有十八人意志堅定不爲酒、色、財、氣所迷安然出陣,另有十數人不是沉迷於‘色’就是沉迷於‘氣’,實在令人惋惜。孔浩然見考覈過後便準備撤去幻陣,孔庸連忙阻止言曰要留陣於此以便日後爲衆村民考覈自己修行之用。孔浩然見祖父所提建議頗佳便將幻陣留存於此,又告之祖父此陣是以次品仙石所設,每十年需注入一次真元之氣,否則此陣會因靈力所缺而自行撤陣。
也是今日的無心之舉,卻對日後修真界造成極爲深遠的影響。因爲日後孔浩然創立‘三元宗’之後一直設立此等幻陣,用以考覈門下弟子品性修爲,以至百餘年後‘三元宗’以強大實力穩居人間界修真道之首。此爲後話,暫且不提。
卻說孔浩然選定十八位男性村民之後,告之衆人要傳授儒家武學。並要求每人每天需熟讀書籍一卷,學習琴、棋、書、畫各類知識,以培養博文廣識儒雅之道。他又將‘浩然正氣’略改成爲俗世內功心法傳於衆人,這修改後的‘浩然正氣’論其精華實不亞於少林‘易筋經’、道家‘太清罡氣’,而將這‘浩然正氣’修至先天之境悟通‘仁者之境’後,便可進而修真踏入天道,便可真正算得上是儒家修真的‘浩然正氣’了。
鄉試又稱府試,是每府在籍童生應考的第一關。往往於每兩年的秋季進行,集一府各縣童生同時考覈,取前百名參加省試。考取者即爲秀才,已入官籍算得上半個朝庭中人了。鄉試兩個月後參加每州郡的省試,省試前百名爲舉人,將於來年三月參加京都的京試。京試又稱春闈,是每個考生鯉躍龍門的最後一關,往往十年寒窗苦讀等的就是這一天。
孔浩然在鄉試前這段時間內盡心的教授十八位男村民文才武藝,衆人得他點撥均於文才六藝方面進步極大,而‘浩然正氣’得文氣所養亦是登堂入室了。孔浩然見衆人果不負自己所望亦是高興之極,眼看鄉試日期已近只得將修練儒家功法的村民託負與祖父、伯父、父親等人進行監督。
九月中旬,孔浩然獨自一人來到宜昌府應考。經過嚴格的審查後,一衆學子步入考區應考。應考期間爲三天,衆學子在考期內吃喝拉撒都在各自的貢房之內,直到交卷或期滿爲止方可離開。孔浩然分到考卷後,微微一打量便揮毫書寫起來。考卷共計十餘張,分別出有經卷、詩文、經濟、國策及禮、樂、棋、畫等理論知識。
孔浩然爲了不太引人注意,直到第三天才交了考卷。返回客棧後,他倒並不太擔心自己的考試成績,像是沒事一樣到處遊逛等待消息。三日後,鄉試成績經國子監、太學院衆考官聚衆評議將前百名學子姓名、籍貫張榜公示。孔浩然悠然自得的前往一看,自己的大名正是列在紅榜之首,他也不在意又緩步回到客棧。
直到報喜的衙伇來客棧找尋孔浩然,衆人方知喜中鄉試榜首的學子竟住在此間客棧,一時人聲鼎沸皆欲觀孔浩然一面。孔浩然給了報喜錢,便隨衙伇前往宜昌府衙。府衙之中早有數十位學子相侯,皆面落喜色相互交談。孔浩然淡然行入站立一旁,邊上有兩位二十多歲的學子正喜笑顏開的談論着,眼見孔浩然臉色平靜還道他考的並不理想。於是左首學子拱手爲禮,笑道:“兄臺,我等今能在百名之內,便是在省試之中尚有機會,此次若不理想便在省試中多多努力,此時何必介懷!”
孔浩然笑道:“多謝兄臺開導,小弟感激不盡!”
右首學子哈哈一笑道:“今日我等聚集於此亦是有緣,小弟荊門楚昭,此位宜都黃子詹,還未請教兄臺尊姓大名?”
孔浩然道:“原來是楚兄、黃兄,小弟武南孔浩然見過兩位!”
黃子詹喃喃道:“武南孔浩然,這名字怎麼聽起來耳熟,楚兄你聽過嗎?”
楚昭眼睛一亮,道:“莫非是名列榜首的武南縣孔浩然?”
孔浩然含笑點點頭。黃子詹、楚昭二人報羞不已,尷尬的道:“孔兄見諒,請恕小弟等無知,適才還當孔兄是爲成績不理想而苦惱呢!真是失禮之至!”
孔浩然哈哈一笑道:“小弟是爲沒有朋友而苦惱,現在找到朋友了自然用不着苦惱了,不知兩位兄臺可願賞臉由小弟午間做個東道,好好敘上一敘?”
黃子詹、楚昭二人見孔浩然並無驕氣反而真心相交,亦是高興不已,道:“理應由小弟二人做東向孔兄陪禮纔是!”
正說話間,宜昌府臺蘭致遠及國子監、太學院幾位官員進入廳中,落座之後無非說些勉勵的話和授給衆人註明學籍和鄉試成績的文帖,中午還要留衆人用膳。孔浩然和黃子詹、楚昭等人用了個藉口向衆大人告辭,自行到城中一酒樓聚會。席間孔浩然、黃子詹、楚昭三人談詩論文、行令飲酒感情大增,酒後衆人需要各自返家了。孔浩然三人約好省試時提前兩週來此相聚,相約前往平洲洲府武昌府會考。
孔浩然返回家後,繼續抓緊對十八名學習儒家功法的村民的傳授。孔浩然還將幾年來根據老儒李慕白傳授和自己整理的“狂草劍法”、“賦詩劍法”、“逍遙遊步”、“落英掌法”等幾套武功畫成圖錄,然後交於孔庸讓他在自己出外之時負責對十八位村民的傳授。又是一個月過後,孔浩然忽然心中一動,心想武當山這麼大肯定有異寶仙石之類,自己正好趁此期間好好找尋一番以備自己日後所用。
孔浩然在心中暗喚起‘八卦龜鏡’來,龜鏡這幾年一直在孔浩然體內潛修,得孔浩然真元相助自身靈力已有所恢復了一些。龜鏡用那生澀的聲音傳入到孔浩然識海之中,道:“主人,你喚我醒來莫非有什麼事情?”
孔浩然用傳心術道:“打擾你清修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是想到武當山中尋寶,想問問你能否幫我一起找一找?”
龜鏡道:“主人,那太好了。我的靈力已恢復了一點,在你的幫助下對二十里之內的靈力波動應該都有反映了。正好若是找尋到上品仙石,還望主人能賜幾塊給我,讓我補上一補!”
孔浩然笑道:“那不成問題!只要能找尋到,我是不會對你吝嗇的!”
龜鏡道:“武當山是個好地方,當年五方五老帝君之北方真武帝君就在此修道飛昇的,說不定還能找到帝君所遺的寶物呢!”
孔浩然駕馭日耀仙劍飛行於武當山中,不大工夫在龜鏡的指導下便挖出上品、中品仙石各有十數枚,次品仙石數十枚。飛行到五尾靈狐潛修的深谷時,龜鏡告之孔浩然此地有極大靈力的波動,還設置了幾道法陣。孔浩然回憶起和五尾靈狐的交往,心中充滿對靈狐的感激和想念,但他知道五尾靈狐還在修煉便不準備去打擾。龜鏡發覺孔浩然飛離此處,便問道:“主人,此處有寶物存在,爲何你反倒離開了?”
孔浩然道:“此處是我的一個朋友的修煉之所,它此時正在潛修不便打攪!”
孔浩然在龜鏡幫助下一連七八天在武當山中搜尋寶物,得到極大的收穫。不僅次品仙石挖到百餘塊,連上品、中品仙石也各挖到了數十塊;挖到各類煉器材料十數樣;採到各類靈藥數十種;更幸運的是找到了當年真武帝君修行的洞府,得到了一本名爲“玄水真經”的修真密籍。
此後十數日,孔浩然閉關煉丹煉器。他用五尾靈狐所贈的煉丹鼎爐以千年朱果、靈石玉髓爲主,配以其它一些靈藥煉製靈蘊丹。五日後靈丹煉成,孔浩然品嚐了一顆靈蘊丹,發覺自己所煉的靈蘊丹在藥性和所含靈力方面比原來的靈蘊丹要差一些,細細體味間孔浩然又有所悟。孔浩然以‘三昧元火’爲基,煉器法陣爲爐,加入了修真界煉器所用的普通材料玄鐵、赤銅、冰晶珠等煉製了三柄飛劍。雖說所煉飛劍剛勉強達上法器的要求,但畢竟第一次煉器竟然一舉成功,使孔浩然增添了許多信心。
十一月初,孔浩然和黃子詹、楚昭相伴前往平洲洲府武昌城會考。幾日後成績張榜公佈出來,孔浩然赫然又是名列榜首,而黃子詹和楚昭也分別考到第七、第九名的好成績。待一切相關事宜處理完畢已是臘月,黃子詹、楚昭又和孔浩然相邀過完春節和元宵佳節,便再一同往京城開封府進行京試,孔浩然欣然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