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穩而不急不躁的步伐,像野獸透着優雅的兇殘。
華箏害怕的往後倒退。直到被逼近牆角,再也逃脫不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華箏無法忍受,來自詹艋琛身上的熾熱和壓迫力。
“我不是已經說了,做一些讓從好天徹底死心的事。”
“不要……詹艋琛,你不能那麼對我!如果你真想我心甘情願的待在你身邊,就不要這樣對我!”
雖然華箏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可是她已經能猜到。他想做的事的一個可能。
“你明知道會激怒我,你還要去做。這是第幾次了?我應該做一些讓你徹底聽話的事。那麼下次,你就不會背叛我了。你記住,你的身和心,再心不甘情不願,你也只能有我一個人。知道麼?”
華箏絕望地緊緊地貼着牆壁,眼睜睜而無力的看着詹艋琛傾向她。
沉厚的陰影罩住她纖細的身體。
呼吸急促,就像氧氣被人奪取了一樣。
她知道自己不能掙扎,越掙扎反抗,遭受的暴力就會越沉重。
她能做的只是逆來順受,讓自己不要那麼的痛苦……
華箏被抵在牆壁上,一切都在進行中。
詹艋琛並不急躁,慢條斯理卻很深猛。
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地點轉換,華箏被抵在了關閉嚴實的門板上。
‘砰’地一聲,撞擊力不小。
“嗯!”華箏難以承受的從喉嚨裡發出聲音。
“你聲音最好小點,否則站在外面的叢昊天就要聽得清清楚楚了。”
華箏一驚,臉色蒼白如壁,身體更是僵硬着。
總編在外面嗎?
華箏瞬間明白詹艋琛的用意,便咬着脣,激烈地掙扎,痛恨的看着他,無聲的控訴。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要這麼殘忍?
而詹艋琛讓她聲音小點,可是他自己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含糊。
如果總編真的在外面,肯定會聽到裡面的動靜,也明白他們在做什麼?
這簡直是太殘忍了!
華箏一邊無力的承受着詹艋琛的掠奪,一邊希望總編別在書店裡面……
華箏醒來,詹艋琛已經離開了。
四處給她的感知,就像是暴風驟雨過後的平靜。
忍着身體的痠痛,從內室裡出來,書店裡空無一人。就好像叢昊天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華箏的眼眶發熱。發生的一切讓她無法承受。
不僅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理,都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詹太太,你沒事吧?”紅玉走了過去。
華箏看向她,問:“你剛纔有沒有看到誰進書店?”
“在你和二少爺進了內室之後,我就出去了,不過我在外面我有看到一個男的走進書店的。我本來想上前讓他不要進去的,但是二少爺的司機攔住了我,那個人是誰呀?”紅玉疑惑的問。
華箏眼裡希冀的點點神色瞬間泯滅了。
這已經沒有必要再詳細的去問那個人的外貌,體型。
詹艋琛……你真做的出來這種事!
我以爲你對我的懲罰就止在於身體力行上面,沒想到,對人精神上的懲罰也是這麼暴力……
“詹太太……”紅玉擔心的叫她。
“我沒事,繼續整理書架吧!”華箏說完,就自顧向書架走去。
紅玉便默默的跟了過去。
除此以外,華箏還能有什麼辦法讓自己脫離苦海?
完全沒有。
她想從詹艋琛身邊落荒而逃,逃的越遠越好,讓他再也找不到自己,可是家人怎麼辦?
自己一定會牽連到他們的!
詹艋琛就是個喪心病狂的物種。
就算華箏心裡再痛苦,也要想辦法將這種痛苦慢慢的稀釋掉。堆積在讓她看不到的地方,想不起的地方,就可以了。
所以她只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在這裡整理着書架。
然後到下午指定的時間,再回到詹家。
而且華箏還不能耍脾氣不用晚餐。
她必須和詹艋琛同桌用餐。不僅如此,晚上還要同*共枕。
滋生的沉默在空中飄散,只有餐具輕微的碰撞聲。
華箏真想一盤子扣在詹艋琛那張男人味的臉上。
那樣的摧殘着她,現在他是不是很滿意呢?
詹艋琛擡眼就看到華箏臉色憂鬱着,說:“還在爲白天的事生氣?”
華箏不可置信。
難道不值得生氣麼?
她已經不僅僅是生氣的問題,而是她的尊嚴全被詹艋琛給摧殘了。
還不能發泄出來。
他知道自己過得有多壓抑,多痛苦麼?
是!她有錯在先,可是爲什麼非要做那樣的懲罰呢!
原來,以前詹艋琛對她身體進行的瘋狂掠奪還不是最能摧垮一個人的意志的。
相比之下,她寧願是前者……
“我向你道歉。”
華箏一愣,看向他。那黑褐色的眼眸中帶着深沉的專注,就像這道歉真的是真心實意的。
可是,不可能因他的一句道歉,就能當什麼事都沒有。
華箏是這麼想的,卻也不願意以後這樣的事再發生。
她要保障:“那是不是以後你不會這樣對我了?”
“這個是由你來決定的。”
“可是我都說過了,今天的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難道叢昊天自己找上門,也要怪罪到我頭上麼?”
華箏忍無可忍,這樣子也太無理了。
“我看着心裡不舒服,這就夠了。”
“你……”
華箏實在無法想象這個男人的佔有慾簡直就是無法估量!
想到那時候在新婚夜,他溫淡地說出‘可以找任何男人’話的大方,絕對像是出自兩個人的嘴。
“對我來說,全身心地擁有一個人就該是這樣的。”詹艋琛說。
華箏說不出一句話了……
用完晚餐,華箏不想回房間。
就算此刻詹艋琛在游泳,也不願走進已經有了詹艋琛氣息的她的房間。
但是再怎麼拖延,她還是要回去……
回到房間時,詹艋琛已經游完泳,洗完澡,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噙着酒。
頎長的身段陷在沙發中,長腿交疊,優雅隨性,帶有他獨特的魅力。
華箏想不通,真的是越有*力的物種越有毒性?
女人如此,男人更甚?
詹艋琛微微轉過視線,看到華箏在怔愣地打量,也沒有打擾她。
倒是華箏自己收回了視線。
詹艋琛只是與人隨意的對視,都帶着與生俱來的氣場。
華箏的視線倒成了被捕捉的源頭,漸漸地,感覺整個人都被他一點點地吞噬了,渾身不自在。
正在這氣氛陡轉的生硬時,華箏擱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冷姝。
華箏拿着手機去了陽臺。
“怎麼了?”
“稿子通過了。給你發郵件都沒有反應,所以就打個電話過來了。”冷姝在電話那頭翻了翻白眼。
“哦。那我應該就有稿費了。”
“你的稿費就拿來請我吃飯吧!不過我胃口小,吃不了全部的稿費,還給你留了點。”
“我謝謝你。”
“我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你,不要緊吧?”冷姝問。
“能有什麼要緊。”
“我剛纔就打了兩個電話給你,你都沒有接,我當然要問清楚了。”冷姝說。
“什麼時候打的?”
“前幾分鐘打了一個。”
“我剛纔在外面走走,手機扔房間沒有聽到。”華箏解釋說。
前幾分鐘,詹艋琛肯定在房間。他有注意到有人給她打電話麼?
不過就算知道又如何?冷姝是她的朋友。
冷姝在電話裡沉默了會兒,說:“華箏,你沒事吧?!”
這句話問的突兀,所以華箏奇怪地說:“你希望我有事?”
“不是!”
“還是你有什麼事?”不然好端端地問她有沒有事幹嘛?
“當然沒有!我就是關心一下你嘛!”
華箏想,也許冷姝擔心的是她和詹艋琛之間吧!並沒有在意。
又和冷姝扯了幾句,才結束通話。
華箏走進客廳,放下手機,拿了睡衣就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