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武平雲做出決定,到底是留在麒麟堂,還是要快速的返回到狻猊堂去,這本來就是一件關係到衆多兄弟性命的大事。
就在大家都在盯着武平雲,在等待着他開口說話的時候,沒想到武平雲竟然自己嘿嘿嘿的笑出了聲。
蔣正名一見,趕忙問道:“堂主,看你如此的神情,可是想到了什麼萬全之策了嗎?”
武平雲哪裡來的什麼萬全之策,他之所以會忍不住內心的喜悅,嘿嘿的笑出聲來,是因爲他又在想着段嬌娘。
當他聽十六娘說賀鐘鳴必死無疑的時候,就開始在自己的心裡,做起了一場天大的美夢。
武平雲想起了自己與孟如仙的相識過程,如果狻猊堂的堂主方公霸沒有死,只怕自己與孟如仙也不會這麼快就迸發出如此強勁的愛情火花。
一但賀鐘鳴真的死了,那麼到時如果能夠把與孟如仙的經歷,成功的複製到段嬌娘的身上,那簡直就是一件值得慶賀一生的美事。
其實這也是一個人再正常不過的心理,就好像是在一個地方撿了錢,每次路過舊路的時候,總要仔細的再看一看。
武平雲的心裡已經美得開了花,他在想像着自己懷抱三個美豔少婦姐姐的事。特別是段嬌娘,比起劉婉筠和孟如仙更加的讓自己欲罷不能。
雖然段嬌娘並沒有像孟如仙那樣對自己一見鍾情,但是隻要賀鐘鳴死了,那麼接下來的事就有了發生的可能性。
就在武平雲正在越幻想越開心的時候,蔣正名的問話把他的思緒給打亂了。這時他才意識到,大家在等待着自己做出決定。
可是武平雲怎麼也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那份喜悅之情,他開懷的笑着道:“二堂主,你不必對此事過於的擔憂,我還是深信十六娘說的話,那賀鐘鳴必然會死在路上。如今麒麟堂羣龍無首,正是我們佔領此地的最好時機。所以我決定,暫時絕不能離開這裡。”
只有武平雲自己的心裡最清楚,他並不是不捨得麒麟堂,而是捨不得麒麟堂的堂主夫人段嬌娘。現在的他又在打賭,他在賭賀鐘鳴的死。武平雲情願自己賭輸性命,也不願意錯過與段嬌娘親密接觸的機會。
蔣正名聽完有些疑惑,他並不認爲武平雲的決定是一個好主意。並且現在的蔣正名也感覺出了些異樣。武平雲在今天早上回來的時候,明明說自己是去追趕蒼北芒,並不曾提到過什麼賀鐘鳴。
可是在他與段嬌娘對話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昨天晚上並不是只有他和蒼北芒兩個人,好像賀鐘鳴也在當場。
蔣正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內心的疑問,便開口道:“堂主,在你剛剛與段嬌娘對話的時候,我怎麼感覺昨天晚上的事賀鐘鳴也在呢?”
武平雲知道自己爲了在段嬌娘的面前表現出君子的風度,所以纔會把昨天晚上的事說走了嘴。可是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必要再欺騙自己的兄弟們了。
武平雲道:“不瞞二堂主,昨天晚上之事的確是因賀鍾而起。是他獨自一人來探我們的狻猊堂,不料被我發現。我在追逐他的過程中,沒想到蒼北芒出現。並且在我之前就鬥敗了賀鐘鳴。而蒼北芒並未與我交手,在戰逃賀鐘鳴以後,自己也隨着一併逃走了。”
不管聽到的人信與不信,反正武平雲就是這樣解釋了。蔣正名衆人也只能把這一切當成真事來看。
蔣正名又問道:“堂主,你說要留在麒麟堂,不知道你到底有何打算?”
武平雲道:“若是麒麟堂的堂衆願意歸順我們狻猊堂,那麼就仍然讓他們留在此地,若是他們不同意歸順,那我就要帶着我們自己的兄弟,把他們驅離。這就是我的打算,不管唐秋雨會不會來,總知從現在起,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已經姓武了。”
蔣正名聽後大驚,誰也不會想到武平雲有這樣的膽識和魄力。武聖居和武尊堂相鬥多年,卻也都是一些小規模的摩擦。像武平雲這樣,想要一次性吞併整個麒麟堂的,還從未有過這種先例。
雖然蔣正名深深的佩服武平雲的膽識,但是如果事情真的這樣辦了,那麼由此事所引發的後果也是相當嚴重的。
蔣正名道:“堂主,就算賀鐘鳴死了,但是唐秋雨還在。他斷然不肯看着麒麟堂被我們吞併,到時必然會帶着人來反搶,只怕那時兄弟們就會死傷慘重啊。”
武平雲哈哈大笑道:“二堂主,你考慮問題雖然非常謹慎,但是也過於的片面了。現在誰都知道我們武聖居與武尊堂勢均力敵,如果武尊堂失掉了整個麒麟堂,到那時敵我雙方的實力就會差距甚遠。我想唐秋雨也不會傻到前來以卵擊石吧?”
蔣正名想了又想,感覺武平雲這樣分析,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可是他的心裡,還是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把握。
武平雲看着他還是有些懷疑的樣子,就再說道:“二堂主,我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所以必須要把這件事,稟明總舵主。所以你這就帶着三堂主回去,由三堂主親自前往總舵走一趟。而你在咱們狻猊堂中最爲德高望重,所以你就暫時留在堂中,打理堂中的事務。只要這邊有了動靜,到時你立刻帶着衆兄弟前來,隨我一共接管麒麟堂。”
項天方道:“堂主,如果我和二堂主都回到狻猊堂去,這裡就只有你們四個人了,若是遭受到了麒麟堂衆人的圍攻,只怕會有危險吧?”
武平雲哈哈一笑,隨後把大寶劍又託在手中,撫摸着道:“三堂主你多慮了,當初我們狻猊堂人數之廣,並不在麒麟堂之下。而那麼多的兄弟也未能攔住那條蚺蛇,可是那蚺蛇最終還不是乖乖的死在了我的青銅寶劍之下嗎?敢問現在的麒麟堂中,有誰會比那蚺蛇更難對付呢?你們只管放心回去,只要有我的寶劍在此,麒麟堂就永遠緊握在我的掌心裡。”
堂主都這樣說了,蔣正名和項天方兩個人也就沒必要再堅持自己的想法了。隨後二人告別了武平雲,各自帶着自己的使命,返回了狻猊堂。
武平雲見他們離開了,就更加的歡喜不已。他之所以這麼着急的讓二人回去,仍然還是爲了段嬌娘。
丁秋雨和自己的兩名護衛當然不至於壞了自己的好事,唯有狻猊堂先前的兩個堂主,不僅做事古板規矩多,又總是會給自己的愛情之路設置障礙。如今他們一走,武平雲就像是離籠的小鳥,真想展翅飛到自己夢想中的那片天空。
武平雲這樣大膽的打發走了兩個堂主,並不是他沒有考慮過後果。而是現在的他充滿了自信,他早就已經看出來了,之所以麒麟堂的衆人沒有羣起而擊,並不是他們懼怕蔣正名或是丁秋雨,而是怕自己爬天索斬蚺蛇的名氣。
所以現在他斷定,就算是自己一個人留在麒麟堂,這裡的堂衆也不敢真的與自己動手。
就在他無限的歡喜之時,從大殿的門外又跑進來兩個人。武平雲擡頭一看,來人正是柳悟天與陸劍邦。
每當看到柳悟天的時候,武平雲的心頭就充滿了怒火,若不是自己果真不是他的對手,也許就早一劍把他的頭給砍下來了。
武平雲看了看跑得氣喘吁吁的兩個人問道:“六堂主,什麼事給你急成了這樣?你不是說好了要守護狻猊堂的嗎?爲什麼又出現在這裡呢?”
柳悟天道:“堂主,大事不好了,我們狻猊堂受到了段嬌娘的偷襲,已經有三位堂中的兄弟,死在了她的劍下。”
武平雲聽完回視了一眼丁秋雨,他感覺柳悟天好像是在說謊一樣,因爲自己剛剛還見過段嬌娘。
丁秋雨也是對柳悟在的語有些懷疑,他開口道:“六堂主,我們剛剛還在這裡見到過段嬌娘,而你卻說她去偷襲了我們的駐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悟天聽完有些尷尬。當時他們見賴氏姐妹抵擋住了段嬌娘,就往林中跑去。兩個人跑出了一段路,自認爲已經安全以後,就找了家店吃了些酒,又美美的睡了一覺,這纔來給堂主報信。
柳悟天臉一紅道:“那段嬌娘的確是去過我們的狻猊堂,當時她戰敗而逃,我與陸劍邦在後面追趕,怎奈陸兄弟腳力慢些,所以才讓段嬌娘搶先一步回到了麒麟堂。”
丁秋雨聽完一陣冷笑道:“六堂主,可是你親自戰敗了段嬌娘嗎?”
柳悟天深知堂中的兄弟對自己不服,但是自己在狻猊堂沒有站穩腳之前,也只能裝出一副謙卑的態度。
現在的他深恨死在段嬌娘劍下的幾個蠢蛋,若不是他們早早的死去,自己在狻猊堂內已經有四個兄弟了。可是現在又僅有陸劍邦一個人跟着自己。
柳悟天呵呵一笑道:“不怕四堂主笑話,我的本事還戰不倒段嬌娘,是賴雪梅和賴雪妹姐妹倆將她戰敗的。”
武平雲一聽他提到了賴氏姐妹,神經就馬上繃緊了,因爲賴氏姐妹出現的地方,就一定有劉婉筠和孟如仙。
他急着問道:“四堂主,那段嬌娘可曾傷了我的夫人和方夫人?”
柳悟天怎麼會知道有沒有傷到呢?還沒等賴氏姐妹和段嬌娘動手,他就已經和陸劍邦兩個人逃出老遠了。可是自己又不能不回堂主的話,所以他只好勉強開口敷衍道:“好像。。。。。。可能。。。。。。應該是沒傷到吧。”
武平雲聽完急了,上前一把揪住了柳悟在的衣領怒道:“什麼叫好像可能?到底有沒有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