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那個人來了。”
“哪個人?”
與田良子剛從電梯出來,一同工作的同事就不停朝她打眼色,小聲的提醒道。
與田良子的心裡悚然一驚,因爲前夫經常來騷擾的緣故,這裡的老闆和同事也都基本知道了她的家庭狀況。
畢竟小島不大,一點家庭瑣事都會鬧得島上居民人盡皆知。
“良子,我看你這日子過得不錯嘛,怎麼?找了小白臉這日子是越發的過得滋潤了啊!”
那個名叫加島銀次的男人從同事身後慢慢走了出來。
“銀次,你到這裡來做什麼?我們早已經離婚了!”與田良子壓抑着聲調痛苦而憤怒的呵斥道。 wωω ⊕тt kān ⊕CΟ
“離婚?呵呵,我看你找死吧,這筆賬我還沒有和你算呢,怎麼?以爲找了個小白臉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祐希就在外面,你也一起過來吧!”
加島銀次說着陰冷一笑,毫不停留的往外面走去。
“祐希怎麼啦?你把祐希怎麼了?”
與田良子聽到前夫提起女兒的名字,頓時失去理智跟了上去。
“就在這裡呢,我看祐希長得還不錯,倒不如別讀書了,跟我到福岡市見見世面!”
加島銀次說着拉開白色豐田麪包車的車門,閃身進了車內,將車門留一條小小的縫。
“就這樣了,我帶祐希去城裡過好日了,再見!”
“等一下!”
與田良子剛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想着先給女兒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可是......眼見得車門即將關閉,她心裡一急,趕緊衝了過去。
剛衝到車門口,車門豁然打開,從裡面伸出兩雙強健的手臂,將她拉了上去,其中一隻手臂還紋着紋身,此時正緊緊的捂住她的口鼻。
“怎樣,姿色不過吧!”
“銀次,這麼漂亮的老婆也捨得離婚,可真有你的!”花臂男一臉猥瑣的伸出舌頭在良子臉上舔了一下。
良子使勁的掙扎着,甚至想大聲呼救,可是在兩個強壯男子的控制下,很快被膠帶纏住了嘴巴和手腳,渾身動彈不得。
只得從眼角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只是......幸好女兒不在車上,她被加島銀次騙了,利用了她心急女兒的弱點將她擄上了車。
?“尾崎,你看我欠的錢?”加島銀次討好的看向另外一位眼角有着一道猙獰傷疤的男人。
“光這個女人還不夠,聽說你有一個可愛的女兒,現在多大了?可以出來工作吧?那樣的話,母女倆加在一起還你的賭債應該夠了,你看我們是不是再跑一趟?今天是週日,你女兒應該在家吧?”
?眼角有着疤痕的尾崎滿臉陰冷的笑容。
加島銀次心裡打了個哆嗦,勉強笑道:“我女兒還太小,你看是不是通融一下,我保證讓這個女人好好工作,以她的姿色一定可以把債還清的。”
加島銀次再怎麼禽獸,可是威逼尚未成年的女兒去做那種見不得光的生意,用賺來的髒錢替自己還賭債,還是從內心裡過意不去。
即使是再禽獸的人,也有自己不願面對的事。
只是這道底線和堅守,在卑劣和軟弱的人性面前不堪一擊。
“銀次,別廢話了,趕緊帶路吧,?聽尾崎哥一說,我真的對你女兒越來越感興趣了,你也知道我們店,有那些特殊癖好的vip客戶可不少,只要你有好貨,他們絕對捨得花錢,這樣你的債務豈不是一筆勾銷,說不定還可以靠自己的老婆和女兒大賺一筆呢!”花臂男一隻胳膊在女人的身子上流連着,一邊又垂涎欲滴的眼神期待的看着加島銀次。
“不行,真的不行啊!”加島銀次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真不行?那年是誰家暴妻女被關進拘留所還是我把你撈出來的?又是誰借給你錢四處花天酒地吃香喝辣?怎麼現在翻臉不認賬了?”尾崎一邊冷笑着,一邊在手腳不乾淨的花臂男胳膊上踢了一腳,用眼神警告他別亂動。
那棟二層樓的小木屋出現了,加島銀次被花臂男從背後推了一把,跌跌撞撞的下了車。
與田良子在車裡奮力的掙扎着,這個禽獸不如的男人,難道連自己的親身女兒也不放過嗎?
然後腹部一連被踢了兩腳,渾身痙攣着流出了痛苦的眼淚。
“我在車裡看着她,你們去把人帶回來,之後我們馬上離開這座島。”尾崎面無表情的安排道。
加島銀次顫顫巍巍的領着花臂男從後院溜進了房子裡,裡面空無一人,只有一隻慵懶的黑貓縮在牆角冷漠的盯着他們。
“沒有人?”
“祐希應該是出去玩了,你看我們拖了這麼久,說不定旅店那邊都報警了,你看我們是不是算了?”
“算了?這可怎麼行?祐希?還真是不錯的名字,女王天海佑希也是這個名字,應該是個小可愛吧!你打她手機,讓她趕緊回來一趟就是了!”
花臂男大搖大擺的坐在椅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冰水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一邊翻着空蕩蕩的冰箱。
“真是窮,連瓶飲料和啤酒都沒有!”
加島銀次見沒有辦法,只好拿出手機撥打了女兒的電話。
與田祐希牽着權藏,歡欣雀躍的往坡下走去,然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看了看來電顯示,正好是那個男人的號碼。
她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接。
山坡上,橋本奈奈未一臉擔憂的看着少女的背影。
“老師,我們的人已經觀察到與田良子被綁架了,如果與田祐希回去的話,肯定也會被一起綁了!”
“我不是讓你報警了嗎?等警察來了人贓並獲,我想他們一個都逃不了吧?”
“可是萬一發生點什麼......”
天知道這羣窮兇極惡喪失了良知的暴徒到底會對那對無助的母女做出怎樣的惡行呢?
狗急跳牆之下,發生什麼無法預測的事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你相信命運嗎?”葉蕭忽然幽幽的說道。
“什麼?”橋本奈奈未不明白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如此緊張的程度,男人的臉上卻依然看不出一絲慌亂和緊張。
“該發生的始終要發生,我們已經做了我們能做的一切!況且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可以將野獸們全都關進籠子裡,到時候我們疏通一下關節,爭取判個十年以上,監獄裡再打點一下一下,估計出來後就是一個大大的良民,這樣不好嗎?可以一勞永逸的事情爲什麼要搞得那麼複雜,拖泥帶水可不是我的風格!”
“可是這對於小女生來說,也實在是太殘忍了些!”橋本奈奈未曾經經歷過家庭和社會的磨礪,自然能夠想象到與田祐希即將面對和經歷的一切,恐怕是她一輩子都不願回想起來的噩夢。
與田祐希順利的接回權藏,正準備給山羊好好的餵食一頓,彌補一下自己內心的歉疚,豈料剛一進屋,就被勒住了脖子,然後身體失去了控制般朝後拖去,最後像一隻破布偶般摔在了沙發上。
她頭暈腦脹驚駭莫名的睜大雙眼,看到一個手臂聞着紋身的男人朝她身上壓了過來。
“健二,你做什麼?”加島銀次急匆匆的衝上前去,一把將花臂男從女兒的身上拽了下來。
別看他不是葉蕭的一合之敵,實際上還是有兩把子力氣的。
“加島銀次,你有一個好女兒,長得可真是可愛啊,一點都不比AKB的那些偶像遜色,你也知道尾崎那個人,如果出去的話,他肯定不讓我碰,店裡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不如現在......嘿嘿嘿,等我爽完了,再出去也是一樣!”
花臂男沒有理會加島銀次,再度朝沙發上的女孩撲了上去。
“你給我滾開!”加島銀次紅着眼睛,就像瘋了般將花臂男從沙發上拖下來,豈料被一腳踹到腹部,往後撞倒了玻璃茶几,“哐當”一聲碎了滿地的玻璃。
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液體順着後背往下滑,加島銀次呆滯般的伸出手指摸了摸,滿掌都是鮮血。
他自己的鮮血。
“不要,不要———”
“你放開我!”
“救......命———”
......
“你叫啊,使勁叫,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的,看到沒有,旁邊就是你爸爸,你看他會來救你嗎?來,乖女兒,我們好好演一場戲給你爸爸看,哈哈哈!”
花臂男興奮得忘乎所以。
“歐多桑,救我!”與田祐希不再掙扎,彷彿絕望般的淚眼望向那個讓自己失望透頂的男人。
“爸,救我!”
......
“他是個酒鬼,又是個賭鬼,還是個慫包,他連你媽媽都賣了,待會也要把你賣了,怎麼可能會來救你呢?”
花臂男已經不急於動作,人世間的某些悲劇和場景總是會帶給他不一樣的快感。
快樂,有時候就是把最美好的親手毀壞在自己眼前!
“以後呢,你們母女倆就一起在店裡工作,替你的死鬼老爸還賭債,別怕,美好的日子還在後面等着你們呢!”
說完這句,花臂男健二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獸性,低下頭去撕扯女孩的衣服。
“爸,救我!”
與田祐希的聲音嘶啞而無力,在灰塵和光線肆意交錯的凌亂空間裡,絕望而衰弱。
“別喊了,沒人會來救你的!”花臂男猥瑣而銀簜的一笑,滿面油滑的笑容立即僵硬在臉龐上。
噗嗤!
噗嗤!
噗嗤!
一下又一下,加島銀次雙手緊握住玻璃茶几碎裂的玻璃,瘋狂的朝花臂男背後插去。
尖銳的玻璃每一次刺破人體,都會帶出一大股鮮紅的血液,四處飛濺!
漸漸,傷口逐漸擴大,花臂男無力的從沙發上跌倒下來,鮮血從後背縱橫交錯的傷口裡汩汩而出。
“爸!”與田祐希昏迷前,最後看到的便是那個男人瘋狂的一幕。
那也是她這輩子最後一次見到這個曾經被稱作父親的男人。
當警察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只是沙發下被鮮血染紅的地毯。
握着尖銳玻璃目光呆滯渾身鮮血癱倒在一旁的兇手,背部殘破不堪的死屍,和沙發上衣衫破損昏迷的少女。
後來他們都被警察帶走了,少女和媽媽一起被送到了福岡市中心的醫院接受治療。
而與田祐希再度醒來,已經是晚間時候了。
幸好,惡徒沒有得逞,她和媽媽也都只是輕微挫傷,過一晚就可以出院了。
這一切對於年僅13歲的少女來說,彷彿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