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黑穀子,黃穀子,蘭穀子,紅穀子已來到殿外,黑穀子大聲說道:“弟子拜見師尊。”
聞言,和木子擡起頭看着門外說道:“各位徒兒請進,不必拘禮。”
四人進殿,坐在殿中兩側的木凳上後,門外又有飛天派弟子到來,和木子讓衆人進殿,大家進到殿內,齊齊盤腿坐在大殿正中。
和木子偏過頭看着黑穀子:“死傷衆人是否己妥當處置。”
黑穀子:“我派有二十多名弟子不幸身亡,俱己葬于山頂極樂洞中,傷者四十餘人,服用三陽丹後,己無大礙。”
和木子:“現魔教活動頻現異常,數年之內,必有大動作,從今日起,我派要加強防範,以防魔教再來搗亂,現我派結界己破,衆弟子應儘快將結界佈置妥當。”頓了一頓,和木子轉頭對黑穀子道:“結眼由你設置,只能你一人知曉。”
一切安排妥當,和木子讓飛天派衆第子出大殿設置結界,留下葉一秋和纖蘿。
和木子看了看葉一秋,又看了看纖蘿,說道:“三十萬年前,南鬥魔君,落神和玉如意三人同向天界下凡收徒的仙人道蓬習藝,那時,南鬥魔君不叫南鬥魔君,叫南鬥星君,後來,他遇上了一個叫天罡娘娘的魔女並愛上了她,之後南鬥星君墮入魔道,改名南鬥魔君,在此之後的一次魔教爭奪統治地位的衝突中,南鬥星君成了魔界的首領,鬧得天界,神界和人界天翻地覆。”
纖蘿手支下巴,呆呆看着和木子,葉一秋則把眼晴睜得大大的,露出驚訝的神情,很顯然,兩人對和木子的述說感到震驚。
葉一秋:“師父原來是魔教徒,我怎麼一點看不出來。”
和木子:“南鬥魔君可不是一般的魔教徒,他修養極高,若不是因天罡娘娘,三界衆神現在也許都歸他來統領呢。”
纖蘿眨了眨眼,問:“和木子師尊,後來怎樣?”
和木子:“後來,在洛神和玉如意等衆仙的聯手下,纔將南鬥魔君擒住,二人不忍處死他,稟告如來,如來大慈大悲,把南鬥魔君囚在太白山下,讓他消除魔性之後方能出山。”
葉一秋問和木子:“師父深居簡出,他的事前輩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和木子笑道:“我就是南鬥魔君當年收的徒弟,只是他走火入魔之後,我才又跟了落神習藝的。”
葉一秋:“這麼說,前輩的仙力經高人指點,在三界應該無人能敵了。”
和木子嘆了一口氣,道:“可惜我根器並非一流,只能說是稍有能耐,在九州之內,無論正道邪道,比我厲害的還大有人在,以後你們會碰到的,修練之人,到一定程度,就很難長進,即使位列仙班也是如此,除非你能衝破那個控制你上升的瓶脛。”
說完,和木子仔細端祥了葉一秋一番,道:“南鬥魔君沒看錯,一秋,你是一個有大根器的人,日後必有大成。”而後,和木子又看了看纖蘿道:“看面象,纖蘿小妹妹的悟性也是極高的,明日開始,你倆就先跟着黑穀子練些基本功,適當時侯,我再對你倆做些點拔。”
聽和木子說完,葉一秋高興地說道:“師尊同意收我們爲徒了?”
和木子笑了笑:“我同意教你們仙術,這是關鍵,收不收你們爲徒無關緊要,這只是個名份而己。”
葉一秋:“那我們怎麼稱呼你呢?”
和木子:“叫我師尊就行。”頓了一頓,和木子又道:“你和纖蘿一定要悉心習練仙道之術,數年以後,當有大用。”
葉一秋:“師尊,前日,我和纖蘿經過一座叫烏蘭山的仙山時,有一男一女兩人託夢於我,男的叫殷通,女的叫姚桃,他們說自己是飛天派弟子,受人所害,魂魄被困在烏蘭山的一個山洞之中,讓我告知於你去解救他們。”
和木子聞言,沉吟片刻,說到:“難怪二人失蹤那麼長時間,音信全無,不過,要救二人出來,須在九月九日子時方可,到時侯我自有計較,明日起,你們就跟隨黑穀子好好練功吧。”
頓了頓,和木子又道:“對了,你師父南鬥魔君傳予你的血滴子,以吸人之血來增長法力,這是一種魔器,待你學會運氣之法後,每日用半個時辰向其注入真氣以提升其法力,可漸漸消減其因吸血產生的魔性。”
葉一秋答:“師尊,我知道了,師父南鬥魔君也是這麼對我說的,只是我還沒練得法力。”
第二日一早,葉一秋和纖蘿早早起來,向練功點走去,準備找黑穀子學習飛天派修煉之術。
昨日,飛天派與魔教大戰,二人心有餘悸,不過,令他倆稍爲心安的是,秦明,夏芸,商武以及趙如君,燕如霞,姚月,武三,周雄等人除趙如君受了點輕傷外,都安然無恙,因爲他們都是飛天派中武功比較高的,像昨睌那樣的拚鬥,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
路上,葉一秋對纖蘿說道:“纖蘿,我們一定要全身心修練仙法,不負師父們的重託。”
纖蘿:“我聽一秋哥哥的,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南迦巴瓦山上除一個大的練功場外,還有七八個小的練功地點,黑穀子,蘭穀子,紅穀子,黃穀子還各有自己的練功點。平時,除輪換執守結界的弟子外,每日一早,弟子們都會分散到各自的練功點修練。每個月有幾天,弟子們就會集中到一起交流切磋修練心得。
纖蘿和葉一秋來到東北方山腰黑穀子弟子的練功點時,已有許多人在那裡練劍,打坐,背誦練功心法。
燕如霞見到葉一秋和纖蘿到來,走上前來問候:“一秋,昨日全靠你以血滴子救了我們,不然,我們今日恐怕都睡到極樂洞中去了。”
葉一秋笑了笑,說:“可惜我沒別的能力,只能用法器來對付那個真元霹靂手了,不過還好,他的金鎖和我的血滴子旗鼓相當,要不就麻煩了。”
葉一秋說到這裡,頓了頓,說道:“不過,關鍵還是師尊及時趕到,否則,整個飛天派真的就要遭滅頂之災了。”
周雄:“至少你爲我們贏得了時間。”
夏芸此刻正在一邊練劍,見葉一秋,倒背了劍走了過來問:“一秋兄弟,你也拜在黑穀子師父門下了嗎?”
葉一秋:”這倒不是,只是師尊讓我與纖蘿先和黑穀子師父學一些基本功,到時他再爲我倆指點。”
夏芸:“能得到師尊指點,那是派裡每一個人都求之不得的事,你倆的運氣可真好。”
衆人正說話間,黑穀子緩緩從一側條石鋪就的小路走了過來。
這時,葉一秋這時才仔細看清黑穀子,只見他六十歲左右的樣子,着一襲黑衣,身高五尺有餘,長得精精瘦瘦,黑很臉,兩眼炯炯有神。
黑穀子走到葉一秋和纖蘿身傍說道:“從今日起,你二人就隨我修練,要想修練仙道之術,須要身體強健,你們在今後的一個月裡,每日爬七遍上山的臺階,然後我再教你們道術。”
纖蘿聽後,不禁伸了伸舌頭,她心想:上山的臺階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級,爬一遍就夠受,還要一下子上下七遍,還不把人累死啊。
燕如霞見到纖蘿的表情,笑着對她說:“我纔來的時侯,一天要爬十遍,從早上天不亮爬到天黑,七遍己經是很輕鬆的了。”
纖蘿:“真的嗎?”燕如霞:“要練神仙之道,不吃苦是不行的。”聞言,纖蘿又翻了翻白眼,表示出一種無奈。
就這樣,葉一秋和纖蘿開始了第一天的功課,先順上山的臺階走到山腳,然後一級一級往上爬,爬到臺階盡頭——靈宵寶殿,而後又往下走到山腳,開始爬第二遍。
頭三趟,兩人倒並不覺得累,到了第四趟,纖蘿就有些爬不動了,爬幾級臺階就想要休息,葉一秋只好陪着她一起休息。
纖蘿:“真沒想到,修仙這麼累,不知以後還要吃多少苦。”
葉一秋:“不修仙,像你這樣細皮嫩肉的女孩,遲早要被狐狸精給吃掉,還有你不是要保護你們村裡人嗎?就憑這點,你就應該堅持。”
纖蘿:“我一定會堅持的,只是今天真的有些累。”
葉一秋和纖蘿第七次爬完上山的臺階之時,己是子夜時分,兩人疲倦的坐在靈宵寶殿前的石階上,看着山上石階和各色建築發出的瑩光和天上燦爛的星辰,迎着習習的涼風,不知不覺中,竟相擁着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葉一秋被一陣涼風吹醒,他發現,纖蘿靠在自己的懷裡睡得正香,他不忍心破壞了她的美夢,於是坐擁着她,閉眼入定,開始習練開法眼之術。
又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纖蘿忽然醒了,當他發現自已正躺在葉一秋懷中時,不覺臉一熱,忙從葉一秋懷中爬起。
纖蘿:“一秋哥,我覺得好睏,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葉一秋:“昨日爬階梯確實很累,我也是睡着後剛剛纔醒。”
纖蘿:“剛纔,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倆都修成了仙人,騰雲駕霧在仙界自由飛翔呢!”
葉一秋:“只要我們刻苦修練,總會有這麼一天的。”
第二天,葉一秋和纖蘿爬臺階時,起先覺得腳下軟棉棉的,但爬了兩個來回後,就開始適應了,七轉下來,太陽竟還沒有落山。
兩人興致不減,看時間還早,就順着山腰鋪就的石板路,向後山進發,因爲他們想看一看後山的風景。
轉到後山,二人發現,後山長滿了各種各樣的農作物。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層層從山腳延伸到山腰的梯田,田裡種着水稻和各種疏菜水果,有幾個身穿黃,紅,蘭色衣服的飛天派弟子正在地裡忙碌着。
葉一秋和纖蘿家裡也種着田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切,覺得格外親切。
兩人正走着,忽見不遠處有一身着白衣的人,揹着雙手,站在路中央,看着田裡勞作的弟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