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御威再次拿起那張金卡塞到她的手中,帶着天生王者般的霸氣,酷酷的在她耳畔命令道,“我的女人,我養活!喜歡什麼就買什麼,記住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夜晚歌凝視着手心中那張明晃晃的金卡,再擡起頭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知道自己無法拒絕。
罷了,她先收着吧,以後再還給他,反正她是不可能用他的錢的。
而夜晚歌的內心深處,也從不承認自己是他的女人。
下午,帝御威去上班了。
夜晚歌上樓去換了一件衣裙,拿着包包,走到別墅外面。
司機早就等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爲她打開車門。
“送我去市中心的商場。”
夜晚歌其實並不想出去逛街,可帝御威既然給了她一個人活動的自由,她肯定是要出去的。
到了商場門口,她又對司機說:“你可以先回去了。”
“這……”司機猶豫不決。
“我逛街很久的,等我逛完再給你打電話,你來接我。”夜晚歌對他說道。
司機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待司機走後,夜晚歌並沒有去逛商場,而是一個人走在大街上。
街上的人很多,陽光很充足。
大約是在黑暗裡待久了,夜晚歌內心還是很嚮往陽光的。
熙熙攘攘的人羣充斥着各種聲音,但夜晚歌的世界一片寂靜。
她覺得好累啊!
待在帝御威的身邊,比在血玫瑰島上訓練的時候,每天只睡5個小時的時候都累!
帝御威派人給她準備的所有衣服和鞋子,夜晚歌一件也沒有碰過,她厭惡那些東西,因爲上面都是帝御威的印跡!所以她現在依舊穿着自己的衣服。
夜晚歌靜靜地走在人行道上,走着走着,突然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飯香,她突然就覺得肚子好餓。
尋着香味,夜晚歌來到了一處農家小店,簡單的裝潢,乾淨的環境,裡面坐滿了人。
夜晚歌好奇的走進去,在一個空座上坐了下來,周圍有些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有些是帶着孩子出來的年輕媽媽,還有一家三口,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人!
“姑娘想吃些什麼啊!”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大媽熱情的招呼道。
夜晚歌也被這老闆娘的情緒所感染,心裡溫暖了些,笑着說:“你們這裡什麼最好吃啊!”
“喲,我們這好吃的可多了,不過我們的招牌是餛飩,這餛飩是我們自家做的陷,別的地方可是吃不到的。”老闆娘笑的眼睛都迷成了一條線。
“那就來碗餛飩吧!”
當熱騰騰的餛飩端上來後,吃了一口,果然是不一樣的感覺,肉鮮皮薄,滑溜溜的有些燙嘴。
夜晚歌吃飽了以後,就繼續漫無目的的走着。
突然想起她那枚摔碎了的耳釘,於是來到一家珠寶店。
“小姐,請問你想買什麼?”熱情的導購小姐笑着問道。
“請問你這裡有鑽石耳釘嗎?”夜晚歌擡起頭問。
“有的,小姐請這邊看看。”導購小姐將她領到一個櫃檯前。
夜晚歌彎下腰,看着櫃面上琳琅滿目的各種耳釘。
她一一瀏覽過去,沒有跟東方閻送給她的耳釘一樣的款式。
“小姐,有看中意的嗎?”導購小姐親切的問。
夜晚歌失望的搖頭:“就只有這些款式了?”
“我們店目前在售的耳釘,都在這裡了。”導購小姐見她沒有看中的,於是爲她推薦,“你覺得這款怎麼樣?”
夜晚歌搖搖頭。
雖然是很漂亮的花型,但不是東方閻送給她的耳釘那樣的款式。
“那這一款呢?我覺得這一款你戴起來肯定好看。”導購小姐建議道。
夜晚歌還是搖頭。
心中幽幽嘆息,大概自己是買不到東方閻送給她的耳釘的相同款式了。
就在這時,包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死死地盯着不斷響起的手機,夜晚歌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接?
接?很厭惡。不接?回頭被問起該如何回答?
最後一刻,在帝御威要暴怒的前一刻,電話接通了,帝御威覺得自己的心突然放下了。
“爲什麼才接電話?”帝御威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介意,但話就順出了口。
夜晚歌彷彿都看得見帝御威的表情,此時,他肯定橫眉冷豎,眼睛裡的光芒似乎想要吃了她。
夜晚歌真的是懶得回答他的問題,也很氣憤,憑什麼自己去哪裡都要給他報道,就算是奴隸,也該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不是嗎?
夜晚歌緊握着電話,兩人在僵持,氣氛很危險,就連正在推薦耳釘的導購小姐也詫異的看着情緒突變的夜晚歌。
帝御威握着拳頭,盯着前方某一點,他怕眼光一動就摔了電話。
“我在逛街!”終於,夜晚歌幽幽的吐了一句,當然不能說真話,夜晚歌還沒有笨到那個地步,所以找了個理由搪塞一下。
帝御威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道歉嗎?怎麼可能!在他的字典中沒有“對不起”這三個字。
兩人沉默了許久,帝御威才淡淡的說:“等會我去接你!”
夜晚歌漂亮的眉毛稍蹙了一下,他要來接自己?
見夜晚歌不說話,帝御威有些不悅:“怎麼了?說話!”
夜晚歌心裡嘆了口氣,道:“你到時打電話吧!”掛了電話,夜晚歌愣愣的站着,腦子裡有些空白。
“小姐,您看上哪一款了,今年女人都喜歡這一款!您看看!”導購小姐熱情的聲音將夜晚歌的思緒拉了回來。
“不好意思,我不買了。”夜晚歌抱歉的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珠寶店。
她就知道,不可能再買到跟那個耳釘一摸一樣的款式,可是她就是抱着一線希望進店看看。
只可惜,果然是沒有的!
夜晚歌又一連逛了好幾家店,都沒有她想要的那一款。
失望之際,想到帝御威之前的電話,他要來接她。
於是打電話給司機,讓他將自己送去一個地方。
……
安靜的坐在盤山公路邊,蘭博基尼跑車靜默的停在身後,夜晚歌欣賞着夜晚來臨時的最後一抹豔霞,眸色深遠。
帝御威把車停在遠處,透過車窗兩眼溫柔的看着沉寂中的夜晚歌,這是他沒有見過的夜晚歌,安靜,柔軟!
夜晚歌聽見有人朝這邊走來,但是沒有回頭,是帝御威,她聽得出是他的腳步聲。
停下腳步,帝御威眺望了一眼遠處的風景,S市被包圍在霞光中,很美。
盤膝坐在夜晚歌的身邊,不想說話,感覺有絲疲憊,和龍天集團合作的海上採礦項目已經差不多了,終於可以鬆口氣。
傍晚的風拂過兩人的面頰,帶起夜晚歌的秀髮,偶爾散在帝御威的肩上,蕩起他心中點點的溫柔。
二人靜靜的看着夕陽,誰也不想說話,帝御威很久沒有這樣放鬆過,不去想夜晚歌是否真心留在自己身邊,不去想如何讓她愛上自己,就這樣,有種天荒地老的味道。
夜晚歌也未曾想到,她跟帝御威兩個人竟然可以安靜的坐着看夕陽,她不去想仇恨,不去想帝御威給自己的屈辱,就這樣,相安無事的坐着。
那個傍晚的夕陽很溫暖,幾乎要照亮這二人冰冷已久的靈魂……
漸漸的,山裡升起了了淡淡的霧,像薄紗一般浮在半山腰,風已經有些涼,一片樹葉晃悠悠的落下,原來已是深秋!
“走吧!”帝御威終於開口,夜幕緩緩拉開,空氣有些溼涼。
夜晚歌站起來,走向他的跑車,沒有表情。
蘭博基尼跑車在路上不急不慢的開着,車內是悠悠的鋼琴樂,帝御威的眼神專注的看着前面,彷彿夜晚歌不存在。
他竟然喜歡鋼琴?這,太不搭調了吧!
夜晚歌心中悱惻,眼光一直看着窗外,天色已經快全部暗下來。
“想去哪裡吃飯?”車子開至一個紅綠燈的路口,帝御威突然說道。
“隨便。”夜晚歌無所謂的說,別過頭看向車窗外。
突然一家店面掠過眼底,夜晚歌不禁眼前一亮。
那是一家麻辣鍋店。
記得以前讀高中的時候,她跟東方閻兩個人經常去麻辣鍋店裡約會吃飯。
東方家是政治名門,當然不允許他們的繼承人去吃這樣的東西。
但是夜晚歌特別愛吃,每次都拉着東方閻陪她吃。
想到她跟東方閻曾經在一起的一幕幕,夜晚歌嘴角不禁挽起一抹笑意。
帝御威側過頭,看見夜晚歌目光直直的望向對面的一家店。
他目測那裡好像是吃的。
於是調轉方向,將車子開到附近的停車場。
“幹嘛在這裡停車?”夜晚歌詫異的問。
“你剛纔不是盯着那家店嗎?我們去吃那個!”帝御威下車,牽着她的手往前走。
夜晚歌停下腳步,愣愣的望着他:“你要去吃麻辣串串鍋?”
“什麼鍋?”帝御威壓根沒聽說過。
夜晚歌不耐煩:“麻—辣—串—串—鍋!一般都是學生情侶去吃的!”
“好,我們就去吃!”
“……”
這男人執着起來,連夜晚歌都吃驚。
他居然要去吃那個?她剛纔不過是隨便瞥了一眼而已,竟然就被他注意到了。
帝御威嘴角浮起笑意:“還不走嗎?再不走我不介意抱你!”
“滾!”夜晚歌猛剮他一眼,自己搶先一步出去。
這一帶是大學城,可以隨處可見一些學生。
街上燈光初上,有從大學校園裡溜出來的情侶出來用餐,而餐館門口那一對,男俊女媚,穿着華貴,在這擁擠的街道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尤其是夜晚歌擠眉弄眼,不斷用力甩手臂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而帝御威卻面無表情,目視前方,任由她鬧,卻絲毫不願意鬆手,緊緊將她拽在手心裡。
帝御威牽着夜晚歌的手走進“麻辣串串鍋”店裡,夜晚歌還在一路掙手,帝御威反正也不管,長腿跨步向前,像牽一隻不聽話的小野貓似地把她從門口拉了進去。
或許夜晚歌覺得當時自己跟帝御威糾纏的形象很難堪,可跟在她身後的一幫女學生都覺得那個畫面浪漫極了。
Www_ ttKan_ ¢ ○
帝御威背影高大修長,一隻手很隨意地插在大衣口袋裡,另一隻手卻緊緊拽住身後的夜晚歌。
那時候店堂里人潮擁擠,走菜的服務員託着滾燙的底鍋穿梭在過道中。
“讓一讓,讓一讓,小心燙!”
這時候帝御威便會停下來,把夜晚歌拉到身後,自己再側身讓服務員過去,像是故意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以防夜晚歌被燙傷。
帝御威可是黑道上傳聞中手段狠辣的阿修羅啊,居然還有這麼細緻溫柔的一面。
他們身後的那些學生,恨不得都掏出手機把這美好的一幕拍下來。
“要預約嗎?包廂還是大廳?”
帝御威在擁擠的店堂裡轉一圈,實在沒找到空位子,便問身後的夜晚歌。
夜晚歌完全不想理他,直翻白眼。
最終還是旁邊的女學生看不下去了,見帝御威長得極帥,便好心的告訴他:“帥哥,這裡其實就是個小餐館啦,消費很便宜,但東西真的特好吃,所以生意火爆,根本不接受預訂,也沒有包間。”
帝御威轉身又掃了一圈,確實,店裡橫七豎八排滿了桌子,人也多,鬧鬧哄哄,環境很嘈雜。
夜晚歌跟帝御威在狹窄的走道里被擠來擠去擠了十幾分鍾,最後終於擠到了一張小圓桌。
這應該是帝御威近幾年吃過的最窘迫的一頓飯。
先不說用餐環境有多惡劣,且說說吃的東西。
店面叫“麻辣串串鍋”,聽上去像是挺有意思,可說穿了就是每人點一個小底鍋。然後把要吃的肉串蝦串蔬菜串等扔進去涮涮……
在剛剛那個女大學生嘴巴里形容的“做得特好吃”的東西,說白了就是“麻辣燙”!
五到十元一個鍋底,蔬菜一縷五毛一串,肉類丸子兩元一串,海鮮要稍貴些,平均下來大概四元左右。
這麼一算,加上飲料啤酒,人均消費大概在30—80元左右。
然後帝御威就穿着身上那件六位數的意大利純手工白襯衣,擠在一羣嘰嘰喳喳的人羣中吃人均30塊錢的“麻辣燙”。
更憂傷的是,夜晚歌爲了報復他,特意給他點了一份重辣鍋底。
她可記得他以前跟她吃的每一頓幾乎都不沾辣,要麼就是不能吃辣,要麼就是不喜歡吃。
他越不喜歡的,她當然要點給他,誰叫他非要強迫自己跟他在一起的?
服務生很快將鍋底和串兒都端上了桌。
本就小的桌面上一下子被塞滿了,熱氣騰騰的,都幾乎看不見對方人的臉。
小餐館吃的便是這股子熱乎勁,可帝御威實在不大習慣,對着面前燒得滾燙的小鍋子一籌莫展。
夜晚歌在心裡偷着樂,隨手扔了一串香腸到他鍋子裡,涮幾下,再夾到他盤子中。
“吃啊,別光看着,味道不錯!”
帝御威見夜晚歌吃得這麼歡,鼓起勇氣夾了一塊試試,結果一口下去,整個味蕾幾乎都被辣麻了。
他可是一點辣都沾不得的啊。
帝御威被這一口香腸嗆得連連咳嗽,臉色都變了,極其痛苦的樣子。
夜晚歌心裡樂開了花!
最後還是旁邊的一個女學生看不過去,遞了一杯溫水給帝御威:“帥哥,你不吃辣吧?趕緊喝點水,這湯裡的辣椒可厲害了。”
說完又白了夜晚歌一眼,真沒見過這麼虐待自己男朋友的女人。
帝御威連連喝掉大半杯溫水,被辣紅的臉色總算消褪了一些,卻轉頭一眼刺向夜晚歌,知道這女人是故意的,故意騙他吃這麼辣的東西。
夜晚歌卻當沒看見,眉梢一揚,自顧自的吃自己盤子裡的東西,可心裡其實美翻了,簡直大快人心!
隨後帝御威叫來服務生,特意重新換了一個清湯鍋底。
他趁機將襯衣袖口捲起來,身上被辣出一身汗,又將領口的領帶扯掉,往下解了兩顆釦子。
這下可不得了。
凸起的鎖骨,若隱若現的胸肌,不是那種特誇張的肌肉線條,而只是些許緊緻肌肉的隆起,剛好可以將襯衣的筋骨撐出來,顯得特別有型貴氣。
“天…真帥氣!”
“是啊,很少有男人能夠把白襯衣穿得像他這麼好看!”
“嘖嘖,穿衣服好看也不能光看臉吧,身材也很重要!”
“那肯定啊,穿衣顯瘦,脫衣顯肉,這是形容男人身材好的最佳標準,估計他就屬於這種!”
“嘿嘿,應該是,你們看他都有小胸肌,肩線又寬,天哪,都要流口水了,你說他下面還會不會有魚人線…?”
旁邊的那桌女學生,熱烈的討論起帝御威的身材。
夜晚歌的額頭上冒起黑線。
現在的女孩子啊,沒見過男人麼?沒見過帥哥麼?
一個個這麼目露“兇光”,恨不得將帝御威大卸八塊,每人分一塊帶回去!
帝御威剛纔那一口被辣的夠嗆,接下來也就不敢再吃了。
可是他不吃,不代表可以坐在那裡無所事事。
他可以看夜晚歌吃啊!
夜晚歌拿起一串蝦,在鍋子裡涮了涮,正打算吃,卻被帝御威一把拍掉!
“你能吃蝦?不怕那裡的傷口癢?”
“……”夜晚歌紅着臉,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將手縮回來。
不能吃蝦,吃串魷魚總行了吧?
夜晚歌又拿起一串魷魚。
帝御威直接搶過去:“魷魚更不行,魷魚屬於海鮮類,吃了傷口會留疤!”
你妹!
夜晚歌看出來了,這貨純心是在找茬!
“誰說吃海鮮會導致傷口留疤?你騙小孩呢吧?之前你住我公寓的時候,你不給我蒸過一條石斑魚嗎?”
這話裡的信息量好大!
那一桌的女生一個個臉都紅了。
原來他們都同居了。
“嗯,石斑魚沒事,況且你跟我說過,你最喜歡吃我給你做的魚!”帝御威氣定神閒地接她話,當沒事人一樣,可說完嘴角便顯出一抹痞笑,即是那種壞事得逞的痞。
夜晚歌恨得嘴裡發出“嘶嘶”聲,咬牙切齒,她什麼時候說過?!
“帝御威,你什麼意思?”夜晚歌磨牙。
帝御威卻湊到她的耳邊:“那桌子女生總盯着我誘人的身材看,豈不是你吃虧了?所以我得讓她們明白,我已經名草有主了。”
“……”夜晚歌瞬間無語到家,但後來那桌子女生,確實沒有再來搭訕,或者獻殷情了。
夜晚歌更是拼命灌啤酒,帝御威這惡魔坐她旁邊簡直讓她生不日死,還不如直接灌醉自己。
吃完晚餐,離開的時候,夜晚歌已經有些醉意了。
帝御威一路扶住她東倒西歪的身子往車子那邊走。
本以爲她喝多了會一路鬧回去,可沒想到她居然在車上便睡着了。
上身裹着風衣歪在皮椅裡,毛茸茸的長髮有幾縷蓋在側臉上,小巧挺立的鼻尖發出輕微的鼾聲。
這種時候的夜晚歌有一種致命的誘惑力,就像是調皮了一天的小狐狸,累了困了,縮着滿身皮毛和長尾巴,酣足睡去。
“真是……喝幾瓶啤酒都能喝到這麼醉,酒量差成這樣,你還怎麼做血玫瑰的特工!”
帝御威藉着開車的間隙看她,自顧自地笑,又將自己的大衣蓋到她身上。
夜晚歌醉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好像有人一直抱着她,下車,上樓,最後脫了她的衣服將她塞進被子裡。
她也懶得睜開眼睛,困得要死,翻了一個身便愜意睡過去。
最後怎麼又醒了呢?
完全是被房間裡的腳步聲和洗手間的水聲吵醒的!
“討厭,誰大半洗澡?”
夜晚歌嘀咕着睜開眼睛,看到臥室自帶的洗手間裡亮着燈光。
她嚇得一下子就從牀上坐了起來!
她怎麼會睡到這個房間?這明明是帝御威的牀啊!
這段時間他們雖然這一棟別墅裡,可是晚上除非帝御威要她,否則夜晚歌都堅持回自己房間睡。
夜晚歌敲着發脹的腦袋,一點點回憶,貌似他們一起去吃麻辣鍋,自己喝了好多啤酒,然後就有些醉了,被帝御威帶回家。
然後呢?
他就順帶把她帶到他自己的房間來了。
夜晚歌憤然下牀穿好衣服,準備趁帝御威洗澡的時候她就偷偷溜掉,結果貓着身子剛要經過浴室門口,玻璃門“嘩啦”一聲被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