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御威的目光冷冷的落在薄一豔的身上,臉色陰暗,身上彷彿流淌着致命的陰寒氣息。
“出去!”他聲音低沉而不容置疑。
這一次,很明顯是對薄一豔說的。
薄一豔渾身一震,臉上劃過一抹難堪,不服氣的指着夜晚歌:“威,該出去的人是她!我纔是你的未婚妻,爲什麼要趕我出去,留下她?”
“她是我叫來伺候的,你有意見?”帝御威有些不悅的單挑着劍眉,眉宇間凝上一絲駭人的氣息。
“她只是一個囚犯,憑什麼留下來伺候?”薄一豔咬着牙,一字一字的問道,眼神燃燒着火焰,瞪視着夜晚歌。
“你最好認清一點,我的事情任何人都沒資格過問。”帝御威緩緩的說,聲音輕駭卻有着讓人顫慄的威脅,一雙冰眸揚出一絲冷諷。
“爲什麼?難道我也沒有資格?”薄一豔狠狠的攥緊拳頭,曼妙的身子由於怒火而顫抖着。
“你的問題未免有些太多了。”帝御威看似悠閒地單挑着劍眉,脣畔卻勾起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沈然冷意。
“……”薄一豔咬着牙,手指緊緊的攥我在一起,一雙美眸憤恨的瞪着夜晚歌。
都是這個女人,要不是因爲這個女人,帝御威不會這樣對她。
可是,她也清楚,這個時候的帝御威就是一頭不能惹的狼,她不能繼續挑釁他。
薄一豔努力嚥下心中的那抹不甘:“我在下面等你。”
轉身,在經過夜晚歌身邊的時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夜晚歌一直面無表情的,望着正前方的整面牆偌大的落地窗。
直到帝御威的嗓音響起,她纔回過神來。
“還不快過來幫我更衣。”帝御威站在牀沿處,深沉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凝睇着她。
夜晚歌轉眸,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衣櫃前。
滿櫃的衣服,清一色的英倫風格襯衫,出自同一個牌子,衣服根本就不用挑,無非搭配一下領帶就行了。
真不明白這樣簡單的事情,他爲什麼還要人伺候?是存心羞辱她吧,一定是這樣。
儘管如此,夜晚歌還是將衣服拿出來,幫着他穿上。
現在她是他的囚犯,激怒他,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
何況帝御威換衣服應該是要出門,她又聯繫上單飛了,這似乎是逃離的一個好機會。
夜晚歌出神的想着,手指觸到他結實滑膩的皮膚時,她的手指一抖。
帝御威嘲諷:“你很怕我?”
“你想多了。”夜晚歌聲音極冷。
她站在他的面前,仔細地爲他系領帶,幸好她的個子也夠高,處理起來並不是很吃力,美麗的臉蛋顯得很蒼白,眼神卻依舊清澈如寶石一般動人。
帝御威俊容上難得地露出了一抹明顯的興味。
在夜晚歌弄好了一切之後,剛收回手,帝御威突然將她擁進懷中,在她耳邊低低地說:“小妖精,別挑戰我的耐性,總有一天,我會忘記我說過的話,不顧一切要了你。”
夜晚歌一驚,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卻鬆開她,步出臥室。
餐廳裡
帝御威剛坐下,艾利管家便將早餐放到他的面前。
西式早餐,英式三明治和加三分之一糖的咖啡。
薄一豔就坐在他對面,她的早餐則是豐盛許多。
今天早上她老早就起來了,幾乎折騰了整個屋子的傭人,這才做了她滿意的早餐,既不會影響她美好的身材,又可以滿足她的口感。
看到傭人做了她滿意的早餐,她才偷溜進帝御威的房間,要伺候他起牀穿衣。
只是沒想到帝御威卻叫來了夜晚歌,將她趕了出去。
不過此時,在餐廳裡用早餐,她作爲女主人可以坐在帝御威的對面,而夜晚歌只是一個囚犯,只能站在餐桌邊上。
薄一豔心裡頓時升起了無比的優越感。
對着帝御威重新展露笑顏,“威,你穿成西裝的樣子,真是英挺帥氣到極點。”
帝御威的表情很淡:“你等會坐我的直升飛機一起到市區吧。”
薄一豔故作興奮地說:“直升飛機?我從來沒有坐過耶,真是太好了,威,你對我真好。”說完,還得意的看了夜晚歌一眼。
艾利管家在身後提醒她:“薄小姐,少爺吃早餐的時候不喜歡太吵,你請不要打擾少爺,讓我們少爺安靜地享用早餐。”
薄一豔的表情一僵。
旁邊伺候的年輕傭人忍不住嗤笑一聲。
薄一豔有些惱羞成怒,想發作,但是提醒她的人是艾利管家,帝御威身邊的大紅人,她明白得罪了她就是間接得罪了帝御威。
於是,她將出氣的目標落在夜晚歌的身上,她放下了刀叉,朝夜晚歌命令道:“你去給我倒一杯牛奶。”
夜晚歌站在那裡,看都沒看她一眼:“我不是你的傭人!”
“你……”薄一豔想要發作,觸到艾利管家警告的眼神,只好忍了下來。
不過她依然不高興地向帝御威撒嬌:“威,你看,一個囚犯在你面前也這麼囂張,她之前還差點要殺了我呢?你要爲我好好的懲罰她啊。”